像你這樣,是不行的,你的內力已經全都用在了懸浮之上,而且如今你亦非處子之身,根本不可能完全的將氣息平衡。舒蝤梟裻」黑影烈烈飛來,揚起的金邊閃耀劃過了李相宜的眼睛,只見艷無雙手中無數根銀針射出,原本纏繞在樹上的毒蛇全都紛紛應聲而落。
再嗖嗖的幾十聲悶響,越來越多的毒蛇屍體在樹下堆成了小山的模樣。
李相宜看到一根根的銀針釘在了毒蛇的七寸。
她感激的看向艷無雙:「謝謝你。」
兩人雙雙落地漩。
艷無雙道:「你我何須言謝,我不過是還你密室療傷之恩。」
「我知道。」李相宜揚唇一笑,有了一個幫手,感覺輕鬆了不少。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別樣的嘯響,剩下的毒蛇全都退了去愨。
兩團火球如烈焰一樣帶著滾滾熱浪襲來,直擊李相宜的面頰。
李相宜伸手一擊,閃身擋過。
艷無雙拽著她,雙雙飛起。
只見漫天的青蔥碧綠之中,一襲火紅的嬌影閃身而現:「拿命來。」
似乎是異族的女子,說著異族的語言。
但是李相宜看出,她的眸光不善,寒冷如利箭一樣的向她射來。
李相宜一怔,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孩。
為何要對她如此仇視,招招斃命,難道是沈媚雲以前結下的仇人嗎。
「你不必再如此費心機了,族長是不會見你的。」紅衣少女見她輕功了得,而自己傷不了李相宜分毫,惱恨的踏於樹枝之上,看上懸浮於半空高她兩米的李相宜和艷無雙:「滾回你們雲夏王朝去,我們圖洛一族與你們素無仇怨,今日,我就饒你們一命,你們就死了帶走族長的心吧。」
「可笑,誰稀罕你的什麼族長。」李相宜道:「你們抓了我的相公,我是來救我家相公的,只要你把我家相公交出來,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往裡闖。」
「想帶走族長,休想。」紅衣少女見李相宜不肯離去,眼中殺氣再起。
艷無雙斂眉:「潘玉在哪,你讓他出來。」
「這裡沒有潘玉,只有塔洛圖。」紅衣少女道。
「你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那天夜裡,你們抓走了我相公,我聽到了那聲鳥嘯,就和剛才的一模一樣。」李相宜道:「你們別想抵賴了。」
「他已經陪了你這麼些年,也足夠了,現如今他玩夠了,是不會再跟你回去的。」紅衣少女道:「既然你們不肯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別以為有兩下子就可以擊攻我的毒蛇陣,更厲害的還在後面,你們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白色的藥粉漫天漫地灑下。
若說剛才的毒蛇可以用密集來形容,此刻,從地底平空鑽出來的蛇,就可以用密密麻麻來形容了,一條緊挨著一條,條條的身子都比剛才的還長數倍,而且體積也要太很多,更怪異的是,這一次出現的毒蛇明顯的可以看到,它嘴裡的毒牙。
紅色的信子伸得老長,一個個弓起了身子對準了李相宜和艷無雙的方向。
「不好。」艷無雙飛快的拽過了李相宜袖中的飛天綾:「這是飛天蛇。」
她帶著李相宜飛身而退:「我們走。」
「蛇怎麼會飛天呢。」李相宜道:「我不信。」
李相宜看著密林之後濃濃的一片白霧:「過了這個霧障,一定可以看見我家相公,我不走,我要救我家相公。」
「吁!」一聲長嘯,長蛇漫天飛舞而來。
李相宜看到,蛇身藉著樹幹和自身的柔軟力量,如彈簧一樣跳向了半空,射出一米兩高的毒液。
李相宜一驚,飛快後退,毒液沾了衣賞,將衣服烤出縷縷白煙。
散發出如硫酸毀物之後一般的味道。
「好可怕。」李相宜瞪大眼睛道。
「我們先退。」艷無雙沒料到圖洛人竟然會驅使蛇中之王,而且不止一條。
「我不退,要退你退,我一定要救我家相公。」李相宜心急如焚,這個女孩使蛇這麼毒,潘玉還不定在裡面受什麼樣的折磨呢。
「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紅衣少女自腰中掏出了一款短笛。
銀色的笛聲看起來分外耀眼,上面刻滿了蛇形圖案。
笛聲就要響起。
就在這時,一聲悠揚而清越的樂聲傳來。
綠紗少女緩緩而降,手裡拿著一片綠葉,在嘴邊吹出了悠揚的音符。
蛇在聽到了她的樂聲之後,全都退了下去,如來時一般的迅速。
「吉坦莎,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救她們。」被喚吉坦莎的綠衫少女揮手漫天一揚,粉紅色的藥粉灑落到了半空中,去除掉了那白色藥粉留下的味道。
紅衣少女惱怒的看向綠衫少女:「你也要和我作對。」
「塔娜,別再執迷不悔了,長老讓我們解開霧障和林障,放她們進去。」吉坦莎道。
「這是族長的意思嗎?」塔娜道:「昨日族長都還說過,不要放她進來的。」
「那是因為族長不想讓她知道他的秘密,但是現在,既然她如此的執著,族長不想再騙下去了,你讓開,讓我驅除霧障,放她們進山。」吉坦莎說完,揮了一揮衣袖,雙手在空中劃出了奇怪的圖案。
「不可以。」塔娜擔在了吉坦莎面前,阻止她解開霧障:「不能讓這個女人進山,她就是一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劊子手,怎麼配進如此聖潔的地方,就算是族長同意也不行,有我塔娜在,這兩個女人,誰也別想踏進一步。」
「塔娜,你又何需如此執著呢。」吉坦莎搖頭。
「吉坦莎,你愛族長,你也愛族長,但是,你可以愛到為了他無原則的去做一切你不喜歡做的事情,但是我不同,我不喜歡這個女人,她配不上我們族長,現如今,她還大言不慚,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我不相信,我和族長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之情,比不上這個女人短短三年的結髮之恩。」塔娜驀的將一張銀色的網從天灑下,將吉坦莎罩在了裡面。
銀網將吉坦莎捆得結結實實,無法動彈分毫,只能著急道:「塔娜,你別傷她,族長會殺了你的。」「我不信,我今天偏要殺了她,族長哥哥是不會殺我的。」塔娜咬牙切齒,絕世傾城的面容扭曲,冷冷的看向李相宜。
聽了半天,李相宜滿頭霧水越來越濃。
越來越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了。
她們的族長和她有何關係。
反倒是艷無雙,在李相宜身旁,冷靜的看著一襲紅衣的女子,一個為愛沖昏了頭腦的小女孩,她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女孩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
「任何想打族長哥哥主意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塔娜恨道:「我們圖洛人的輕功不及你們雲夏人厲害,但是,我絕不會輸給你的。」
「我與你們族長素不相識,根本不屑打他的主意。」李相宜冷道:「除了會使毒,你還會什麼,儘管放馬過來吧。」
「好蒼狂,不自量力。」塔娜吹響了手裡的短笛。
笛聲響起了一柱香的時間之後,原本預料中的毒蛇並沒有出現。
李相宜疑惑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
紅衣少女嘴邊露出越來越冷冽的笑。
艷無雙後背一涼,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襲來,一種冷意在週遭的空氣裡漫延。
風靜樹息。
似毫無動靜。
李相宜和艷無雙卻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
似乎危險就在身後——
「小心。」被困在銀網中的吉坦莎驀的張大眼睛:「蛇王。」
李相宜身子一軟,蛇王這兩個字令她頭皮發麻,驀的閃身回頭看去,艷無雙已飛越到了離地面五丈開外的地方。
只見一條樹幹般粗大的花斑毒蛇吐著深紅色的長信子出現在她眼前。
「啊!什麼怪東西。」李相宜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蛇,曾在動物園裡看過眼鏡蛇王,但是也沒有如此怪異的,別人都說蛇的眼睛只是擺設,但是這條蛇,它的眼睛似乎並不只是一種擺設,而是探照燈一樣,帶著一種噬血的光芒向她看來。
李相宜一驚,塔娜已將一把綠色的藥粉灑到了她身上:「這是蛇王最喜歡的佐料,你說,如果它一口把你吞下去,你會不會感覺到痛。」
「你太惡毒了。」李相宜難以置信。
似嗅到了她身上奇異的香味,蛇王果然敏銳的移動向她的方向掠來。
閃電般的速度,迅速而敏捷。
「躲開。」艷無雙叫道。
「怎麼躲啊。」李相宜慌了神,她向來悚蛇,飛身而越之後,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飛天綾,上樹頂,三丈之上。」艷無雙喊道。
「好。」李相宜被艷無雙一語驚醒,回過神來,借助飛天綾的力量,上了樹頂。
蛇王順勢而上。
「脫掉衣服。」艷無雙又喊道:「它是聞到了你身上藥粉的味道,將衣服扔向地面。」
「脫衣服?」李相宜道:「全脫光嗎?」
「把沾有藥粉的衣服脫掉就行了,你又不是沒穿過背心短褲,害什麼羞。」艷無雙道。
李相宜一咬牙,飛快的將身上的衣帛全部撕裂,片片飛落到了地面,有一片,飛向了塔娜的方向,塔娜一驚,蛇王已下了樹,飛快的向她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