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沒有搞錯,你和他之間有舊帳要算關我什麼事,我和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你幹嘛要劫持我到這裡來。舒嘜鎷灞癹」李相宜原本是對他有些好感的,最起碼他看起來像個男人,可是聽他如此一說,心裡的怒氣直往腦門上衝:「我相公還等著我買紅燒肉回去吃呢,勸你識相一點,趕緊放了我,若不然,等會兒我相公發現我不見了,報官來抓你。」
李相宜以為他會生氣,至少面上的表情會有一絲鬆動。
面前的男人卻彷彿沒有聽到她說的話,眉眼紋絲不動,面容倒真像是石頭雕出來的一樣,沒有半點波動,將她壓制在牆邊,緊貼著她脈博的手指有些發燙。
李相宜見他不為所動,不由得換了面孔,堆上討好的笑:「一看你的樣子就不是那種貪財好色之人,一臉正氣,俠義之士,正所謂君子報仇有頭有主,你看你這樣困著我是不是有些沒道理。」
男子眉頭一挑,等她繼續說完。
李相宜接著道:「還有啊,你看我們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了吧,正所謂男女有別……」
此言一出倒是自由了。
男子鬆開了她的手,李相宜撥腿就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除非腦子有問題才會留在原地不動。
奈何跑了沒兩步,身後嗖的飛來一個小石子打在身上,再次被定在了原地。
「我不動你,就在這裡等林峰來。」
「什麼?」李相宜瞪大眼睛。
老天爺,他不是開玩笑的吧,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四周茅林草深,眼下雖是春季,卻不知草叢裡會不會有蛇跑出來,就算沒有蛇,其它的蟲子鳥屎什麼的也足以令她憎惡了。
李相宜這下子懶得再敷衍了,徹底發作:「喂,我說你這個人講不講一點江湖道義,我都已經說了,林峰和我是兩碼事,我和他之間除了舊帳新怨根本就沒有其它的關係,算起來他也是我的仇人,你把我挾持到這裡來要挾他,是不是有點腦子壞掉了,看你這人挺機靈的,怎麼盡做一些讓人不恥的蠢事,真不知道你這樣的男人是怎麼長這麼大的,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又粗俗野蠻的,又不講道理的。」
「說夠了沒有。」饒是再好的脾氣也要被她激怒了。
更何況她有些說到他的痛處。
憤怒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難怪兄弟們一個個對她咬牙切齒,當真是個牙尖嘴利的,說起話來比他手裡的暗器還要傷人。
「沒說夠。」李相宜別過臉:「只要你一天不解開本姑娘的穴道,本姑娘就會一直說下去」。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他似乎很惱了。
「信,當然信。」李相宜冷笑看著他:「你一個大男人,我一個弱女子,你說什麼我都信,割舌頭算什麼,先姦後殺,完全有可能。」
「你別再出言不遜,侮辱我的人格。」男子似乎要爆怒了。
哼哼。李相宜心底暗/爽,就是要氣死你,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
她繼續不依不饒:「你還有人格嗎,我說什麼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我與你素不相識,我都不知道你姓什名誰,上街去給我家相公買紅燒肉,莫名的就被你劫到了這裡來,我家相公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李相宜撇了撇嘴,不知怎的,心裡有點牽掛起了那個傻秀才。
他一定餓慘了吧。
餓肚子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她餓過,所以知道那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