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回頭看去,月光下少年的面容帶有幾分不真實的夢幻,一襲白衣輕飄,看起來卻分外的邪魅,每次見他都是這種感覺,美則美矣,就是那雙眼睛太過陰霾,似乎有化不開的陰鬱沉結在他心底,讓人望而生寒,不想與他過多親近。舒嘜鎷灞癹
李相宜深吸口氣,後退一步:「你家下人狗眼看人低,呆在這裡不走難道任由他侮罵嗎?本姑娘現在還有要事要做,懶得和你們廢話,不用送了,就此別過。」
轉身瀟灑的離去,小腹恰在此時一陣絞痛,差點沒要人命。
前世裡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姨媽,怎的這世重生換了副身子還是這老/毛病。
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李相宜只覺得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滾落。
拎著包袱的身子顯得有些踉蹌。
白影飛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咱們話還沒說完,怎麼就急著要走?」
「說你個大頭鬼,本姑娘和你素不相識,有什麼好說的。」李相宜忍著腹痛罵道。
「我看你的樣子分明是做賊心虛,這麼晚了來敲林府的門,恐怕是想引/誘我大哥吧,可惜他剛喝了安神藥睡熟了,就算你站在這裡喊破天他也不會答應。」少年譏俏。
他嘴裡的大哥是她白日裡救下的那個白衣美男吧。
李相宜白天沒覺得,現在夜裡看來,兩人的五官是那樣的相似。
更類同的是,他們都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加強到她的身上,真是可笑。
李相宜鄙夷:「真不虧是兩兄弟,說話做事風格都一樣,不合邏輯。」
李相宜繼續道:「若我真的想勾/引他,白日裡就不會推開他,以致他想不開跳河自盡了,本姑娘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以前的事情我全都忘了,只記得潘玉是我的相公,其它的男人一概沒有印象,包括你,怎的還要把這些事賴到我頭上。」
「你很聰明。」少年唇邊的嘲諷更濃:「也很狡詐。」
他眸光冰冷:「其它人或許會相信你的話,可是我,半句也不信。」
「不管你是真放棄了也好,還是假放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少年笑得邪魅:「我還在想用什麼樣的方法讓你消失,正頭疼,沒料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一步一步的朝李相宜逼近:「我在這裡把你殺了,扔進井裡,再蓋上井蓋,用石頭壓住,神不知鬼不覺,大傢伙兒還以為你生意不好回老家去了,你說,妙不妙?」
「妙你個頭。」李相宜後退了兩步,看他半點不似開玩笑。
心裡莫名的緊張。
爾後一想,又釋然:「你若真有這個膽,那就動手啊,我只怕有的人敢說不敢做,看上去凶巴巴,不過就是一個紙老虎,一戳就破。」
「你說誰是紙老虎?」林峰惱怒。
「誰站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說的就是誰。」李相宜挑眉輕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