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舒嘜鎷灞癹」潘玉連喚了幾聲後得不到回應,不知道李相宜在廚房裡盯著水缸發什麼呆,走進來順著她的目光一起看向水裡面,這一看不打緊,老實的潘秀才啊的一聲發出一聲驚叫,指著缸裡的魚道:「這,這這……」
剛才他看著李相宜抱著魚簍的時候,裡面明明只有一條青裡泛著金黃的巴掌大小魚。
現在這魚的鱗片全變成金色的了,而且還美麗無比,邊水面都泛起了隱隱的金光,帶著一點點的奇幻,潘玉眨了眨眼睛,魚兒竟然還唱歌似的吹起了泡泡,跳著舞。太詭異了。
潘玉嚇得臉色一下子刷白:「妖怪,娘子,趕緊把它給扔了,這是一條魚妖。」
「閉嘴。」李相宜趕緊摀住他的嘴,揪住他的衣領驀的一下子拉近,兩眼冒火的瞪著他:「你瞎嚷嚷什麼,怕外面聽不到嗎,這不是魚妖,是我從溪裡打上來的。」
估摸著跟潘秀才說了實情他是打死也不敢養這條魚。
李相宜撒了個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化,也許是祖宗顯靈,也許是娘親在天上看著我們太難過,保佑我們得了這尾神奇的魚,我聽人說過,這魚百年難得一遇,遇見了不能吃只能觀賞,而且一般人都是拿它進貢給皇上的。咱們得了寶貝,得好好藏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更不能讓人知道。」
說起瞎話來一套一套,唬得秀才一愣一愣。
潘玉好看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李相宜說什麼他只能愣愣的點頭,一個勁的應允。
等到李相宜放開他的時候,潘玉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天知道李相宜在說什麼,他只聞到鼻間一陣淡淡芬芳。
兩人成親這麼久,他從來沒有碰過她,不是他不正常,而是以前娘親說過,成親可以,但必須等高中之後才可以圓房,不然壞了他的童子之身於功名不利,怕他會因此沉淪女色而荒廢了學業,說是村子裡的很多秀才就是因為這樣才迷戀女子,所以考不中狀元。
李相宜此刻滿心滿眼的只有魚缸裡的魚,哪裡顧得上秀才的心理變化。
傻秀才盯著他娘子,那因興奮和些微緊張而泛紅的面龐,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她說什麼他都聽不清,只看到她嫣紅的小嘴一張一合,吐氣如蘭,令他差點沒衝動的撲上去。
暗自強下壓心裡的衝動,喉節上下滑動,用力嚥了嚥口水,身體悄然起了變化。
聽著耳邊急促的壓抑的喘息,李相宜狐疑的抬頭:「潘玉,你在想什麼呢?」
「沒,沒想什麼。」可憐的潘玉嚇得後退兩三步,逃也似的離開廚房。
李相宜不依不饒的追到門邊:「喂,我告訴你,你可別想打歪主意,我聽到你嚥口水的聲音了,這條魚不能吃,它是咱們的寶貝,要留著賣錢的,你要是動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憐的秀才,俺們前世純純的李相宜,完全誤會了。
李相宜警惕的看著蹲回院中鍋旁燉野菜的秀才,示威的瞪圓了杏目。
潘玉暗自苦歎,哎,怎麼辦,他的身體有反應了,以前一直是清心寡慾的,娘在的時候他一個人睡東廂,娘和李相宜西廂,後來娘去世,實在是缺少安葬費,他把西廂唯一值錢的床賣了,和李相宜擠在一張床上。
足足三年,每晚兩人和衣而眠,從未有過今天這般的難堪。
最近這是怎麼了,只要每一次李相宜一靠近,他就會有一股子想要咬她小嘴的衝動,還想更多……強壓下心中的**,秀才想起在書中看過的知識,恍悟,難道是因為春天來了嗎。
李相宜不知道,當她喜滋滋的看著魚缸裡的魚時,潘玉的心裡已經拐了十八個彎。
野菜熬好了,好容易平熄下心中的慾念,潘玉紅著臉端著碗野菜糊進來:「娘子,你都餓了一個早上了,難為你跑了那麼遠的路去打魚,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