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拿到這些後,有些嬌羞無限的看著陰天,不好意思的說道:「陰天姐姐,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結果還要收你的東西,真是不好意思。%&*";」
陰天笑了笑說道:「大家都是好姐妹,何必客氣,你家娘娘對你好,你記得我,我又如何能不記得你呢,你說是不是。」
「那倒是真的,我家娘娘最近對我是極好的,」她笑著說道,「不過也是多虧了蝶姑娘最近把娘娘服侍的好,蝶姑娘心情好,服侍的娘娘好了,娘娘自然也就對我們好。」
聽到她一口一個蝶姑娘,似乎這蝶姑娘也是極其緊要的人,前幾日裡還見到胭脂因為給蝶姑娘的血燕倒掉而特別惶恐的事情,似乎這個蝶姑娘能夠干係到她平日裡在主子那的待遇一般。
陰天仔細的想了想,腦海中頓時現出了蝶姑娘的容顏,她記起來了。
那個蝶姑娘,的確是樣子生的極其好的,美若天仙的一個姑娘,別說男人見了魂不守舍,便是女人見了恐怕也會憐惜不已。也難怪慕容薔薇最近如此的疼愛她了,這樣的女子也原本是值得疼愛的。可再仔細的想想,其中又似乎有些怪異一般,慕容薔薇眼中素來是容不得人的,她也自恃美貌,如今見了比她更美貌的女子,斷然沒有留在府裡頭的道理,為何還偏生天天留在自己屋裡頭呢。
陰天正想的出神,就聽到胭脂脆生生地和她說道:「姐姐,若是沒有旁的事,我就先行離去了。i^以後陰天姐姐要是有什麼事,自吩咐我就是了,不必客氣。」陰天聽了,連忙送她離開。
剛剛送她出了遠門回來,卻見到林寶淑正俏生生站在園子裡頭,一言不發地望著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似的。陰天唯恐她想多了,會誤會自己和慕容薔薇勾結,便連忙上前去給她請安,連聲說道:「娘娘,我方才只是去送慕容側妃房中一個丫頭離開而已,就是上次娘娘賞賜她血燕的那個丫頭。」
「原來是這樣,她是不是慕容側妃故意派來的?」
「奴婢瞧著多半是不像的。」陰天笑了笑,便把上回的事兒和林寶淑說了。這麼一說,林寶淑倒是記起來來,笑道:「原來是如此,卻沒想到她如今和你走得這般近了。」
「她說最近慕容側妃心情好,對她也是極其好的,動不動就賞賜,這會賞賜了桂華餅,就特意送來一些給我嘗嘗。」陰天連忙陪笑著說道。
聽到她這番話後,林寶淑倒是有些好奇道:「最近聽說王爺也不去慕容側妃那裡走動,按理說她應該鬱鬱寡歡才對,為何如此高興呢?真是教人難以想明白。」
陰天略一猶豫,還是實話實說道:「聽說是因為一個蝶姑娘。」
「蝶姑娘?那是誰?」林寶淑問道。問話的時候,腦海中倒是忽然飄過一個人的影子,那個女人生的國色天香,上回她去慕容薔薇那是見到的,難道這就是蝶姑娘麼?這個蝶姑娘,為何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哄得慕容薔薇日日歡喜?聽說不過是個戲子罷了。
正想著呢,陰天便把知道的情形說了一遍,邊說著邊搖頭道:「真沒想到一個女戲子,讓慕容側妃轉了性了,奴婢也覺得很好奇呢。」
林寶淑仔細想想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她沉思半日說道:「總覺得是事有蹊蹺,陰天,不若你沒事多和胭脂走動走動,從她嘴裡面探聽一下關於這個蝶姑娘的事,回頭說給我聽聽。」
「是,娘娘,陰天記住了。」她連忙答應著。
得了林寶淑的囑托後,陰天倒是從此上了心了,有事沒事便去找胭脂,兩人走動的也甚是頻繁,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漸漸的好起來,很快便親如姐妹一般了。
這天,胭脂哭哭啼啼地走來找陰天,看到她手裡面拿著帕子哭得甚是淒慘,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陰天便往前走了兩步,連聲問道:「好妹妹,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哭成這般?」
胭脂抹了抹眼淚,眼圈兒仍是紅紅的,歎口氣說道:「姐姐有所不知,今日裡側妃娘娘和蝶姑娘鬧了彆扭,兩個人不說話,蝶姑娘也不肯哄她。娘娘一生氣,便淨是拿著我們下人開刀了,我莫名其妙的被打了幾個巴掌,攆出了正堂,我不過是說了句『蝶姑娘早晚會和娘娘賠不是』,側妃娘娘便覺得我太機靈了些,覺得我太惹眼了。」
聽她發了這滿腹的牢騷後,陰天笑了起來,為她擦著眼淚說:「妹妹何必如此呢,蝶姑娘和慕容側妃是好姐妹,好姐妹原也有口角的時候,但過不了多久又會好了,到時候妹妹你就不必受氣了。」
「好姐妹?哪門子的好姐妹?他們兩個若是好姐妹,便是石頭上也生出靈芝來了。」胭脂啐了一口說道。
聽她的話,似乎是話裡有話一般,陰天只做不知道,笑呵呵地問道:「這我就不明白了,好姐妹這還能假的了嗎?娘娘每日裡都離不開蝶姑娘,又好吃好喝好穿的伺候著,不是好姐妹那是什麼?」
「姘頭。」胭脂脫口而出道。一句話說完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緊張兮兮地四處望了一番,見沒有人後,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姐姐只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過。」
「姘頭」二字,顯然已經勾起了陰天的好奇心,陰天悄悄地問道:「我這就不懂了,兩個女人好好的做得了什麼姘頭,妹妹這一定是糊塗了才會亂說。」
「是啊,我是糊塗了,姐姐只當沒聽過。」胭脂很古怪地說道。
陰天察顏觀色,便看出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她便小聲地說道:「胭脂妹妹,你一定是有事藏著,若是有什麼事,你不妨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你把心事藏起來,心裡頭也不安穩,早晚再做錯事,又會被娘娘懲罰了。你告訴姐姐,我也可以幫你出一些主意,我們姐妹原本是不分彼此,看著你被訓斥,我這心裡頭也不好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