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聽了他的聲音之後,異常驚訝地問道:「你是獨孤波?怎麼會是你?是你誰派來的?」
「能夠調動得我大內侍衛統領的,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之外,還有誰呢?」
「你說是皇上派你來的,還是皇后派你來的?」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只不過嘛我今天負責要把你們兩個給帶回去。林寶淑,你是皇上的妃嬪,竟然同三王爺私奔,簡直是罪孽深重。而三王爺,你身為堂堂的三王爺,竟然跟自己的嫂子通姦,更是有違倫常,要是今日裡不能夠將你們帶回去,我獨孤波就只好拿頭回去見我的主子們了。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趙行封聽完後,他的拳頭緊握。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對獨孤波說道:「獨孤波,你功夫的確是很好,否則也不可能會做大內侍衛統領,可是依照本王所見,你的功夫跟本王比起來那還是有些不如。」
「不錯,我承認。」他點頭說道:「我跟王爺比起來的確是有很多不如的地方,可是那又怎麼樣呢,王爺的身上已經中了毒,我要對付沒有中毒的王爺固然是不行的,可是要對付一個已經中了毒的王爺簡直是易如反掌,而且你還有負累,你說是不是,王爺?」他邊說著,邊含笑望著趙行封。
趙行封其實也感覺到了他的身子有些不適,他覺得渾身生疼頭昏腦脹,好像走兩步就踉踉蹌蹌的,恨不得馬上要摔倒在地上一樣。
他起初並沒有多想,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現在聽到獨孤波這麼一說,他就立刻意料到事情絕對不是他想得那麼簡單了。他對獨孤波說道:「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
「王爺,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給你下毒,王爺倒不如想想自己曾經吃過什麼東西,或者喝過什麼東西才好。」
趙行封仔細地想了想,他終於想出來了。他今天的確是喝過東西,在皇后娘娘那裡曾經喝了皇后娘娘的一杯茶,難道是說就是這杯茶把他害成了這樣?
他和林寶淑同時都出現了這種情形,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一定都中了毒,那麼自然迎刃而解了。答案呼之欲出,因為他和林寶淑都在皇后娘娘那裡喝了皇后娘娘的一杯茶。
也就是說一切是皇后早就已經處心積慮安排好的,她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兩個人,讓他們離開只不過是想要騙取帥印而已。
林寶淑面如死灰,她呆呆地愣在那裡,臉上露出了極其難看的神情。她轉臉看了三王爺一眼,跟他說道:「三王爺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枉我林寶淑自認為很聰明,誰知道卻還是鬥不過她。」
林寶淑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每句話都說得很是艱難,看得出來她心裡面也很難過。三王爺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面,跟她說道:「寶淑沒關係,能夠跟你同生共死,本王也覺得很開心,你不要這麼難過,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本王就覺得很快活。」林寶淑看著他,她也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兩個人覺得更加有些頭暈目眩了。
那獨孤波笑著說道:「好了,我也不想再聽你們在這裡談情說愛了,我的主子還等著我回去交差呢。」說完後,他就揮了揮手說道:「上。」那些人便準備上前去捉拿他們兩個。
若是在平時,他們未必是趙行封的對手,可是現在趙行封卻根本已經沒有辦法跟他們對抗了,很容易就被他們捉住了,三下五除二的給被他們給帶走。
趙行封和林寶淑被他們捉住之後,林寶淑抬頭望著他,跟他說道:「王爺,能夠跟王爺同生共死,寶淑也已經心滿意足了,寶淑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趙行封心中越發的感動不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好了,你們有什麼事就到牢房裡面再慢慢地說吧,何必在這裡如此情長。帶走。」說完後,他就吩咐手下人將他們帶走。
而這個時候正好到了半個時辰,錦屏也已經將帥印給交了出來。交出帥印之後,錦屏便轉身往林寶淑所說好的那條路走去。
她剛剛要走,冷不防就有人將她給攔住了。那個人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面前,她抬頭只是看了一眼,頓時渾身就好像是冰霜一樣的凝固了。
真的好驚心,居然沒有想到是他。如果說這世界上唯一有一個人可以克制住錦屏的話,那就一定是他了。面對著他,錦屏毫無還手之力。他就是司馬與善。
錦屏呆呆地望著他,過了很久才跟他說道:「你想幹什麼?」
司馬與善的聲音裡面也不帶一絲情感,他對錦屏說道:「我來找你自然是想將你帶回去,難道還讓你去救林寶淑和趙行封麼?」
「你的意思是說小姐她已經遇到危險了?」
「不錯。」他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跟錦屏說道:「錦屏,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我將你給帶走。」
錦屏望著他,忽然她的眼中滿滿的噙著淚水,她聲音有些顫抖地問司馬與善說:「整件事情是不是一個陰謀?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是別人設下的陷阱?」
「不錯。」司馬與善點頭說道:「你們是中了皇后和皇上的陷阱了。」
「那我家小姐她現在怎麼樣了?」錦屏連忙問道。
「你家小姐現在想必已經被抓到大牢裡面去了,她肯定是活不成了,你難道以為皇后會允許她存活在這個世上麼?」
錦屏聽完之後,她心裡面異常的悲痛。她望著司馬與善,忽然往前走了兩步對著他便跪下了。
她高昂著頭對司馬與善說道:「堂主,是你教我武功,是你教我一切,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也不可能會有今天,如果沒有你的話,也就沒有我的現在,你親手教會我武功又把我撫養長大,我不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幫你賣命呢,還是真的同情我,想要教養我?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今天能夠放過我。」
「放過你?」司馬與善似乎沒有想到錦屏會這麼做,也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頓時愣住了,望著錦屏。
錦屏的聲音越發的有些哀傷起來,錦屏點頭說道:「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我得蒙堂主養育成人,什麼都沒有過,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先是侍奉堂主,後來便侍奉小姐,從小到大過的都是殺手的生涯,我也希望能夠過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