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下來之後,林寶淑贏得了滿堂喝采。就算開始她們是有意想要為難林寶淑的,可是現在也不得不承認,真是沒想到她的舞技竟然遠遠高過雪舞郡主。
其實她們根本不知道,林寶淑在穿越之前她雖然是一個歷史老師,可平時也參加了學校舞蹈的課程,她的舞蹈本來就很出色。
尤其是現在在這樣的場合下跳舞,她又融入了很多現代舞的元素,使得所有的人都為之感慨,她們都覺得林寶淑實在是一個太厲害的人,她的舞技超過了這裡的每一個人。
等到她跳完之後,做了一個優美而又婉轉的姿勢,便謝幕回來,所有的人都呆呆地望著她,雪舞郡主的臉上露出了很尷尬的神色。
燕妃知道整件事情是自己開始的,必須還得由自己來結束,是以她便含笑著打圓場說道:「今日的舞蹈其實兩位都跳得很好,各有特色,寶淑的舞蹈配著三王爺的音樂可以說得上是天衣無縫,略略勝過一籌。然而寶淑也不可以驕傲,雪舞郡主也是很不錯的一個競爭對手。」
聽完這番話後,林寶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是,謝謝娘娘。」而雪舞郡主的臉上則掛不住了。雪舞郡主愣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看著林寶淑,努力地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曾幾何時,她也曾經算計過林寶淑,可是到頭來卻往往被林寶淑反算計了,摔得很慘。她現在縱然心裡有千般萬般的不滿,也不敢太過於表現出來。
林寶淑跳完舞之後,這才用手支額輕輕地說道:「我現在覺得有一點不舒服,不知道燕妃還有什麼吩咐沒?」
燕妃連忙搖了搖頭說:「本宮怎麼敢說吩咐姐姐呢,既然姐姐覺得不舒服,那就先回去休息吧。錦屏,還不快扶你主子回去休息。」
錦屏答應了一聲,上前來扶著林寶淑說:「娘娘,我們走吧。」說完後,她們便一起走了出去。她回頭之前與三王爺目光交接,兩個人都有說不出的感慨之意,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等到她們都走了之後,只剩下了燕妃和一眾命婦們。燕妃也覺得訕訕地,她也揮揮手說:「本宮今天也覺得累了,不如諸位都先行散了吧。」
所有的人都巴不得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知道雪舞郡主、林寶淑還有燕妃幾個人交鋒,她們只不過是看客而已,於是便紛紛告辭離開。
雪舞郡主氣得渾身發抖,她壓抑著心中的不快,對燕妃說道:「娘娘,我也要走了。」
燕妃看了她一眼,含笑說道:「慢著,你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本宮說麼?」
「雪舞沒什麼好說的。」雪舞郡主語氣並不是很友善。
燕妃卻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笑著對她說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聰明人?」雪舞郡主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明白燕妃的意思。
燕妃便跟她說道:「聰明人就是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夠沉得住氣,剛才你只不過是輸了一場小小的舞蹈,用得著這麼生氣麼。」
「可是三王爺他……」
她話音未落,已經被燕妃給打斷了。燕妃不以為然地說道:「三王爺是什麼樣的心思,難道你不明白麼?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現在才來表現你的憤怒,不覺得有點晚了麼,而且你這樣分明讓三王爺更加的看不起你,如果本宮是你的話,本宮就不會這麼做。」
她說到這裡,眼中露出了陰狠之色。想起以前發生的種種,一顆心就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以前她曾經五次三反的退讓,所做的無非是希望和自己心愛的人離開宮廷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到最後,林寶淑只不過是利用了她而已。現在她最愛的人已經死了,她也絕對不會讓林寶淑有好日子過的。
她含笑跟雪舞郡主說道:「雪舞,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沉得住氣,記得本宮跟你說的話,你回去吧,總之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讓你看的,你做不到的事情本宮會替你做。」
「你為什麼要幫我?」雪舞郡主不以為然地說道。
「幫不幫你那還為時過早,只不過本宮說過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回去吧。」說著,她揮了揮手便讓雪舞郡主離開。雪舞郡主這才收斂了慍怒之氣,走了回去。
燕妃做完這一切之後,她便去探望皇上。皇上正在那裡批閱奏折覺得有些累了,忽然聽說燕妃來了,連忙吩咐人把她給宣進來。
燕妃進來之後,她立刻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往皇上的身邊湊了過去。湊近之後,她把身子猛地往皇上的身上一靠,嬌滴滴地說道:「皇上,你今日有沒有想臣妾?」
看到她那嬌媚動人的樣子,讓皇上頓時雙眼發直。皇上發現她身上總有那麼一種嬌俏可人而又不乏妖媚動人的魅力,讓人沒有辦法來無視。
皇上便含笑說道:「當然了,朕看到你,什麼不愉快的心情都可以一掃而空。你也知道,現在國家初定,兵權也不在朕的手上,朕每日裡憂心忡忡,當真是沒有一天過得好日子。」
「皇上,你也不要這麼難過,臣妾可以幫你什麼呢?」燕妃雙手托著臉,含笑跟皇上說道。
「你能幫朕什麼?」皇上笑著問她。
燕妃想了想,她在皇上的臉上親了一口,對他說道:「臣妾可以幫皇上奪回兵權。」
「你說什麼?」皇上聽了這句話,他的臉色頓時大變,變得很難看。他呆呆地望著燕妃,有些慍怒地說道:「你說可以幫朕奪回兵權?你知不知道古往今來女子都不可以言朝政,否則的話隨時可以拖出去處死。」
原來今天皇上正因為兵權的事情在這裡焦心不已,燕妃可謂是正好撞到了槍口之上。可她不愧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察言觀色後立刻知道了皇上其實不是在生她的氣,只不過是在生三王爺的氣而已,畢竟現在把持兵權的是三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