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了聖旨強行賜婚趙行封和雪舞郡主,並且不多久之後又特意封林寶淑為淑妃,讓林寶淑掌管後宮的事宜,故意表現出對林寶淑很尊重。
事到如今林寶淑也無可奈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寶淑心中憤懣不樂,拒不接待趙行知。趙行知自己心裡面明白,便不也逼迫她。
可是雪舞郡主和趙行封成婚之後,趙行封卻並沒有把手中的兵權交出來,這一直都是趙行知心中的大忌。
這一天皇上正和燕妃飲酒作樂,就見到楚公公走了進來。楚公公臉色有些難看,對皇上說道:「皇上,老奴前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稟皇上。」
皇上點點頭,楚公公看了燕妃一眼,趙行知緩緩地說道:「有什麼事你不妨說來聽聽就是。」
他只好對皇上說道:「啟稟皇上,聽說敵國大軍壓境隨時來犯,這該怎麼辦才好?」
皇上聽完後甚是驚訝,連忙說道:「趕緊傳朕旨意,派人前去抵禦。如今敵國來了多少人?」
楚公公一邊伸出衣袖來擦著大漢,一邊對皇上說道:「目前還沒有查明,然而敵國來勢洶洶,恐怕人數不少。皇上,您說事到如今該派人去抵禦?」
趙行知最近當了皇上之後一直都沉溺於後宮之樂,倒很少打理朝政。雖然楚公公曾經三番四次的說過他,然而他總覺得有志難抒,兵權還未奪過來。
楚公公歎口氣,無奈地跟他說道:「皇上,事到如今能夠抵禦得了敵國大軍的只有三王爺一人,如今兵權在他的手上。」
聽到這番話後,他想了想就對楚公公說道:「朕絕對不能夠再允許三皇弟去戰場打仗了,現在他屢立軍功,已經高功蓋主,若是再讓他去邊關的話,只怕隨時有可能謀反,你說對不對?」
「皇上說的很有道理。」
「楚公公,當初不是你說朕不放走淑妃,也有辦法逼迫三皇弟把兵權交出來麼,你說朕該怎麼逼迫?」
楚公公見到皇上震怒,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只好猶豫地說道:「這……」額頭上更是流了很多的汗。
見到這種情形後,那燕妃不動聲色,她在宮裡面生活了這麼久,自然知道後宮險惡。只是以前有自己心愛的男人,一直都不想摻和到這些鬥爭之中去。而今既然她的男人被人害死了,她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也絕不會讓林寶淑和她心愛的人有什麼好日子過。
於是她便緩緩地笑著對皇上說道:「皇上,其實你要想從三王爺手中把兵權拿出來,那也很容易呀。」
「容易?談何容易?」他問道。
燕妃便在他的耳邊嘻笑著說:「皇上如今身邊有司馬與善這樣武功高強的人,就連林寶淑身邊的錦屏也比不上,這樣的話皇上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你先隨便找一個錯把淑妃娘娘給囚禁起來,然後設計給她定一個死罪,用她來要挾三王爺把兵權交出來。如果三王爺肯交兵權的話,那麼皇上就可以放過淑妃娘娘。」
「如果他不肯呢?」皇上望了一眼燕妃,似乎想要弄明白她心裡面在想什麼。
燕妃被他那滿是凜冽寒意的眼神給弄得心裡面猛地一驚,連忙含笑說道:「若是不肯的話那也沒有什麼,皇上總不能夠為此而殺了淑妃吧。只不過那三王爺是個多情種子,對淑妃娘娘一心一意,恐怕不會不答應吧。」
皇上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她說的甚有道理。趙行封對林寶淑的情意,皇上也看得一清二楚,是以他便點頭說:「罷了,只不過朕怎麼樣才能夠尋到林寶淑一個錯處呢?如果不是很大的錯,朕也總不能夠將她給關起來吧,難道冤枉她跟趙行封苟且?這恐怕不太好,他們兩個人現在在宮裡面雖然彼此心中有情,可是據朕派去的人觀察,似乎並沒有做出什麼苟且之事來。」
「那倒不是,皇上如果想冤枉她的話,自然就要冤枉得厲害一點,如果只是小小的罪責,怎麼能夠使得趙行封對此而感覺到震懾呢。其實臣妾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怕皇上您不肯。」
「當然肯了,朕一心一意地想要奪回兵權,又有什麼不肯的,你倒是說來聽聽。」
聽到皇上這番話之後,燕妃心裡面頓時高興起來。她心想,林寶淑啊林寶淑,你不是害死了黃侍衛麼,今天我就要讓血債血償。
是以她便不動聲色地對皇上說道:「皇上,其實臣妾的法子很簡單,皇上也知道如今最不喜歡寶淑小姐的就是那雪舞郡主,尋個法子把雪舞郡主給殺了,到時候把所有的罪責就推脫在林寶淑的身上,這可是大罪啊,皇上再用杯酒釋兵權的法子,可以逼迫三王爺將兵權交出來。」
沒有想到燕妃平時不言不語嬌嬌怯怯的,還是如此的有計謀,倒是讓皇上刮目相看。皇上連聲說道:「燕妃真是好計謀,楚公公,既然這樣一切你就按照燕妃的吩咐去做吧。燕妃,如何殺雪舞郡主才好,是不是朕要派人去將她殺了?」
「不可,皇上還是不精於這後宮鬥爭之術,若是就那樣殺了,怎麼能夠證明是林寶淑殺的呢?整件事皇上就交給臣妾來做吧,若是您相信臣妾的話。」
「當然相信你,只是希望你盡快能夠做好,讓朕可以把兵權拿回來。」
「是。」她連忙答應著。
過了兩日之後,雪舞郡主去給燕妃請安,燕妃便望著她笑著說道:「不知道雪舞郡主你新婚燕爾,到底過得怎麼樣?」
雪舞無奈地說道:「還能如何,也就這樣,多謝娘娘的關心。」
燕妃歎了口氣,故意挑撥離間說道:「其實本宮也知道一個女人若是得不到丈夫的寵愛,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郡主現在也正承受著這種痛苦,真是讓人感同身受。」
「娘娘你有什麼感同身受的,你現在過的日子很好啊。」她不以為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