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與善學藝歸來之後,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只是把太后當成自己的恩人,反而時時處處為太后著想。整件事情就是這樣。
雲姨異常悲憤地說完之後,太后心中一涼知道大勢已去,但她仍舊是對司馬與善說道:「與善,你不會是相信這個老妖婆的話吧,她根本就不是你的什麼雲姨,只不過是林寶淑找來冒充的而已。」
「我怎麼會不是你的雲姨,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那年你只不過是才五歲而已,有天晚上你生水痘,所有的人都不敢在你的身邊,只有我在你的這邊,你還記得麼?」
聽到她這番話後,那司馬與善的記憶頓時全都來了。他點點頭,緊緊地抓住雲姨的手跟她說道:「我記得。」
「你的腳上還有一塊傷疤,那次是你摔傷了,當時疼得我哭了一天一夜,你還記得麼?」雲姨繼續問他。
「我還記得。」
雲姨指著那太后跟他說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死,就是聽說你還活著,希望可以有機會見你一面,如今可以見到你了,我也可以立刻去陪你父親了。只不過這個老妖怪,是她把我們害成這樣的,你千萬不要認賊作父,如果你那樣做的話,我會死不瞑目。」
「雲姨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的。」司馬與善說完後,他冷冷地看了太后一眼,把手中的劍拔了出來用力一折,那把劍就折成了兩半。
他望著太后,一字一頓地跟她說道:「太后,多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養育之恩,可是你也害過我的家人,我和你之間從此就恩斷義絕,我是絕對不會再幫你了,但是我也不會親手殺你,你的事情跟我絕對沒任何關係,也跟飛鷹堂沒任何關係。」
說完,他攙扶著雲姨,跟她說道:「雲姨,我們走吧。」
雲姨的臉上帶著憤恨,她搖搖頭說:「不行,我一定要看看這個老妖婆有什麼下場,否則的話我怎麼對得起你的父親。」司馬與善點了點頭,就扶著雲姨站到了一旁。那飛鷹堂的人也全都跟在他的後面。
雖然飛鷹堂是太后手下的組織,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司馬與善在打理,飛鷹堂的每一個人都是司馬與善親手調教出來的,他們自然是只聽司馬與善的話了。
是因為司馬與善服從太后,他們也跟著服從太后的,如今既然他也已經不再服從太后了,這群人自然也就不會再聽太后的命令,他們便跟著司馬與善,站在了他的身後。
林寶淑仔細地看完這一出鬧劇之後,這才笑著說道:「太后娘娘,事到如今您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您說我林寶淑是不是自己找死啊?」
那錦屏本來還有一點害怕的,她最顧忌的人就司馬與善了,因為她的功夫就是司馬與善教的。可是現在司馬與善既然不再管這件事情了,錦屏當然也不再害怕了,她拿匕首緊緊地抵在了太后的脖子上。
太后忽然又哈哈地笑了起來,她說道:「林寶淑,你可知道你這麼做就是謀朝篡位,就算哀家死了,那麼仍舊是沒有人可以繼承得了皇位,這前晉若是改姓的話就是改朝換代,你就是罪大惡極,我相信你也會不得好死。」
「當然不是了。」林寶淑笑著說道:「如今有兩個人都沒有死。」林寶淑說完後就對著外頭喊道:「三王爺,你可以進來了。」
一回頭就看到趙行封走了進來,那些朝臣們見到趙行封走進來後都覺得很驚訝,他們望著趙行封,一時之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林寶淑這才笑呵呵地說道:「三王爺,別來無恙。」說著,她就抓住了趙行封的手,而趙行封擁抱著她。兩個人互相看對方的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情意,可見他們兩個情深義重。
「這是怎麼回事?你明明已經把趙行封給殺死了。」
「不錯,我的確是給三王爺服了藥,只不過那並不是毒藥,只是假死藥而已。死後過了沒多久就會復活的,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讓三王爺脫離你的視線,不想再繼續被你害了,要不然為什麼我會突然出來指證三王爺呢,難道我真的是傻子?」林寶淑含笑說道。
「林寶淑啊林寶淑,虧得哀家機關算盡,卻沒有想到原來你比哀家更是機關算盡,你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那又如何?我做這麼多也是被逼無奈,我與太后娘娘素來無冤無仇,太后娘娘卻處處時時對我緊逼趕盡殺絕,我也只是為圖自保罷了。」
「好,你做得很好,既然這樣的話,哀家是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條?」
「是。」林寶淑定定地說道:「你給皇上吃壯陽藥害死了皇上,實在是罪大惡極,絕對是一代妖後,又怎麼能夠不死呢?不知眾位朝臣意下如何?」
那些大臣們本來也彷徨無依的,如今看到太后失去了依靠,而三王爺又復生回來,他們自然也都紛紛點頭。林寶淑顯然已經完全掌控了大局。
孟長知走上前來對林寶淑說道:「你確定皇位要給三王爺麼?」顯然他是想跟林寶淑商量。
猶豫了一下,林寶淑看了三王爺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錯,我認為比起你,三王爺更適合當皇帝。」
孟長知真是沒有到林寶淑會臨陣倒戈,她竟然會這麼做。本來口口聲聲地說是為了自己,可是現在她居然倒打一耙,反而想扶植三王爺做皇帝,他頓時愣住了。
略一沉思,他才緩緩地對林寶淑說:「你不要忘了誰才是真正的太子。」
眾人本來都以為孟長知是個傻子的,可這種情形之下發現他竟然一點都不傻,而且還跟林寶淑起了爭執,都覺得很奇怪。
太后是何等的聰明,她頓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顯然林寶淑本來是答應了孟長知想要扶持他做皇帝的,可是現在林寶淑卻臨陣改變了主意,想要讓她喜歡的趙行封登上皇位。
太后的臉上露出了怨毒之色,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讓林寶淑得償所願的。於是她便對林寶淑說道:「林寶淑,你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麼?你竟然想做這種事情,想要獨攬大權,讓趙行封做皇上,你不要忘了真正應該成為皇上的人是孟長知。」
太后此言一出,那林寶淑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對錦屏使了個眼色,顯然是想忙錦屏殺人。太后卻已經哈哈笑了起來,她臉上滿是桀驁不馴,邊笑邊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想要讓錦屏殺了哀家,可是林寶淑你不要弄錯了,哀家乃是堂堂的一國太后,若是你殺哀家就是心虛,而且就算哀家做了什麼錯事,殺哀家的也是祖宗家法,而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林寶淑,你想要弄權,沒那麼容易。諸位大臣們,哀家若是現在就死了,那就是林寶淑不讓哀家把太子的真相給說出來。」
諸位大臣們聽了,他們都覺得很驚訝,連忙問道:「太后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事到如今您不妨把事實真相說出來,什麼是太子,誰才是太子?」
林寶淑不禁搖了搖頭,事到如今真是沒有辦法了,她便是想要阻止恐怕也阻止不了了。趙行封倒是顯得泰然自若,他輕輕地拉著林寶淑的手,微微笑著跟她說道:「寶淑,我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那就是幸福的,其他的一律不用想了,當皇帝也沒有什麼好的,當皇帝要為後宮繁衍子孫,要後宮三千佳麗,但是我只要有你一個就心滿意足,沒什麼好爭的。」他淡淡地說道。
林寶淑卻有些為他不值,林寶淑緊緊地拉著他的手,跟他說道:「王爺,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情,我知道……做了這麼多事情,你真的很不容易。」
「可是本王真的只想跟你在一起,並不想去爭什麼皇位,你明白麼?你在本王的心目中比什麼都重要。」
林寶淑聽了頓時眼中滿是感激之情,她緊緊地握著那趙王爺的手,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