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鈴兒猶豫再三,她做夢都不希望黃侍衛有什麼危險,黃侍衛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她想了想才對太后說道:「紫鈴兒謹遵太后娘娘懿旨。」
太后不禁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你若是早些遵旨,哀家也不會為難你了。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這麼算了吧。」聽到太后的話後,紫鈴兒只好點了點頭。
太后第二天便宣旨將黃侍衛從一個小小的侍衛升為三品侍衛副統領,同時還下了一道懿旨,將紫鈴兒納入了皇上的宮闈,封為惠妃。
紫鈴兒嫁給皇上之後,她看到皇上已經病得奄奄一息了,想起自己的命運悲苦,不由自主的悲從中來。然而卻不敢自殺,唯恐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恐怕會連累到黃侍衛。
這一次的納妃非常的低調,太后在紫鈴兒成為皇上的妃子幾天之後來紫鈴兒宮裡面看她。見到她頭髮不梳,臉也不洗,人呆呆地坐在那裡就跟一具殭屍似的,不禁很是生氣。
太后冷冷地喊了她一句:「紫鈴兒。」
紫鈴兒回頭,猛然看到太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禁被嚇了一跳。她連忙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您怎麼來了?」
「哀家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對哀家這樣的不滿呢。哀家讓你做了皇上的妃子,無非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侍奉皇上,可是你呢,你根本就沒有跟皇上圓房,實在是太讓哀家失望了,你是不是想讓哀家先打瘸了黃侍衛一條腿,然後再慢慢地整治他?」
紫鈴兒連忙搖了搖頭說:「鈴兒並不是這個意思,鈴兒……」
她話還沒有說完,太后已經斥責她說道:「你不用在哀家面前巧言狡辯了,總之哀家命令你一個月之內必須懷有身孕,否則的話黃侍衛的性命就不保。」
紫鈴兒聽了之後苦喪著臉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鈴兒並不是不想這麼做,可是鈴兒也沒有辦法呀。鈴兒現在隨時都可以去找皇上,可是太后娘娘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身體,若是鈴兒當真是有身孕的話,恐怕太后娘娘也不相信吧。」
太后聽了她的話後心中一動,覺得她說的也甚有道理。如今皇上果然是病入膏肓,恐怕不能人道了。她想到這些,心中就覺得異常的生氣起來。
自從上一次皇貴妃指證她竟然敢拿別人家的孩子來冒充皇室的孩子後,她已經不敢再這麼做了,唯恐一不小心再被人發現,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很大的風波。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權旁落,也更不可能看著皇上出什麼事情後,她一個人孤立無援。
所以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可以為皇上納個新寵,到時候皇上有了子嗣,她就可以控制紫鈴兒了。反正紫鈴兒有軟肋在她的手上,跟皇貴妃大為不同,卻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的不爭氣。
她猶豫了一下,這才對紫鈴兒說道:「那好,哀家自然會想法子的,只不過嘛……」說到這裡後,她望了紫鈴兒一眼,「等到皇上身子好一些,你必須要馬上跟皇上同房,明白麼?」
紫鈴兒只好說道:「紫鈴兒明白。」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林寶淑的耳中,林寶淑聽完後不禁笑了起來。她在那裡神色淡淡的,看到她的樣子,倒讓人覺得很奇怪。
「你為什麼這麼開心?」孟長知問她。
「因為我要恭喜你,你很快就要當皇上了,到時候你真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她對孟長知說,「而且我們兩個也可以從此互不相欠。」
聽到她這麼說後,倒讓孟長知很是驚訝。孟長知問道:「你確定如此的有把握?現在太后身邊有飛鷹堂的那群人,根本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最重要的是宮裡宮外上下都是她的人,我們能夠怎麼樣?趙行封就算是去邊疆借了兵回來,也不一定能夠進得了皇城,就算能夠進得了皇城,也不一定能夠進得了皇宮,就算能夠進得了皇宮,也不一定能夠跟太后的勢力抗衡,恐怕情形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我們還是要慢慢地等待時機。」
「不一定了。」林寶淑笑著說道,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你說若是這個時候皇上他薨世了,那麼到時候太后是害死皇上的兇手,誰才是這最後的得益者呢,是不是你?」
聽完她這番話後,孟長知連忙點了點頭。孟長知看到她笑得嬌媚,就好像是一朵迎風綻放的罌粟花一樣,倒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寶淑竟然也如此的詭計多端了,可是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孟長知實在是不能夠理解,於是他便問道:「你想要怎麼做呢?」
林寶淑笑呵呵地看了孟長知一眼說:「你很快就知道了,我現在想去見見太后。錦屏,為我梳妝打扮。」
錦屏點點頭,就走過來為她梳妝打扮。一切準備好之後,錦屏便陪著她去見太后。她們兩個很快來到了太后的寢宮,太后正在那裡發愁呢,聽說林寶淑來了連忙說道:「快召寶淑進來。」太后認為林寶淑一向足智多謀,說不定能夠幫她想出法子來。
林寶淑走進來後,看到太后倚靠在鳳榻之上,人顯得很沒精神,連忙上前去關切地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您怎麼了?看您今天倒好像是很沒精神似的,不知道寶淑有沒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太后點了點頭,對她說道:「你這孩子倒真是乖覺,快來哀家的身邊坐下吧。」林寶淑便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太后對林寶淑說道:「其實哀家現在正在擔心皇室的子嗣問題,你知道皇上的身體不好,一直以來都沒有後代,萬一皇上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國家豈不是要**人所霸佔了。」
林寶淑聽了,面上也跟著流露出了憂傷的神色。她想了想,這才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
太后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連忙說道:「你的法子自然是可行的,只不過你到底有什麼法子呢?」
「其實……」說著,她在太后的耳邊便覆耳說了一番話,太后聽完之後不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得出來她的的確確不太贊同這個辦法的。
太后說道:「這不太好吧,這怎麼行呢?」
「為什麼不行?太后,這種藥聽說真的很厲害的,都可以讓八十歲老翁吃了金槍不倒,若是太后娘娘不做最後的決斷,只是恐怕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
「至於這藥哪裡有?」太后問她。
她連忙搖了搖頭說:「我也只是聽說而已,聽人家說在萬泉山住著一個有本事的道士,他的手裡面就有這種藥,那個道士的名字叫做金禪子。」
「金禪子?」太后聽了後想想便說道:「那麼哀家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讓人去找這個道士了。」
「不錯。」林寶淑連忙點頭同意。
太后仔細地想了想才對林寶淑說道:「寶淑啊,這件事情你知道也就罷了,不要再說出去了,哀家之所以這麼做也無非是為了皇室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