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見到這種情形,不禁伸出手來摸了摸冷汗,知道事情到這個地步顯然已經鬧大了。他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事到如今恐怕還是要查清楚才好,如果是冤枉好人那就不好了。」
太后瞥了小李子一眼,冷冷地跟他說道:「小李子,你倒是挺為林寶淑著想,林寶淑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太后正在氣頭上,小李子一聽不禁渾身直冒冷汗,聽太后的意思,顯然是起了懷疑之心。他連忙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的意思是說……」
說到這裡後,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奴才的意思是說事到如今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以太后娘娘的身體為重,就算是林寶淑真的有什麼問題,把她殺了毫不可惜,最可惜的就是真兇還沒有抓到的話,就有可能繼續危害太后娘娘的安危。小李子之所以這麼做也只是為了太后娘娘著想,還請太后娘娘明鑒。」
鄭太后仔細地想了想,覺得林寶淑似乎也沒有害自己的理由。自己三番五次地幫過她,雖說以前也對她有過懲罰,可是現在她是自己臉前最得力的人,要說的話她應該感激自己,唯恐自己受到什麼傷害才好,為什麼反而要害自己呢?
就像是小李子說的,殺一個林寶淑並不可惜,可惜的是要是沒有查出真正害自己的人來,讓真兇逍遙法外的話,那麼情形就沒有那麼樂觀了,太后的生命隨時還有可能再受到威脅。
聽了這話之後,她對小李子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哀家也一直都不是偏聽偏信的人,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去把林寶淑帶來,哀家倒是要好生地問問她。」
小李子連忙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對太后說道:「是,奴才現在就去。」說完後他轉身就走。
他現在也有一點緊張,剛才他是出於本能的想要幫助林寶淑,畢竟林寶淑前前後後給了他不少的好處。可是沒想到差點自己也惹禍上身,想起來也心有餘悸。
他走出去之後,就匆匆忙忙地去見林寶淑。見到林寶淑,他慌裡慌張的樣子使得林寶淑覺得很奇怪。林寶淑含笑跟他說道:「李公公,出什麼事了,為什麼看你這麼著急?」
小李子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就跟她說道:「寶淑姑娘,你還是先跟我走吧,路上我慢慢地跟你說清楚。」
林寶淑點了點頭,就跟著他走。錦屏也跟在了林寶淑的後面,她見到這種情形,料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下意識地想要保護林寶淑。
他們出去之後,那小李子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林寶淑說了一遍。他對林寶淑說道:「寶淑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這麼大膽敢下藥來害太后娘娘吧。」
「我怎麼會呢?」林寶淑笑了笑,她眼神中出了一抹冷漠,淡淡地說道:「我真是養虎為患啊,沒想到雪舞郡主這麼快就動了心思。」
「雪舞郡主?」他愣了一下問道:「你說是雪舞郡主害太后娘娘的麼?」
林寶淑笑了笑說:「我也只不過是隨口說一下,一切等見了太后娘娘之後自有分曉。」說著,她就跟著小李子一起往太后的寢宮趕去,很快就到了太后的宮裡頭。
見了太后之後,林寶淑便含笑給太后請安。太后知道小李子去找她,想必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說清楚了,可是看到她還是那麼泰然自若,倒是很出乎意料之外。
太后見到她是如此的鎮定,心裡疑她之意慢慢地就去了一些。太后這才對她說道:「哀家來問你,林寶淑,你為什麼要陷害哀家?哀家自問對你也不薄,結果你竟然狼心狗肺,在哀家的髮簪裡面下毒,你真是其心可誅。」
林寶淑聽到太后的一番責罵之後這才跪了下來,她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明鑒,寶淑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還請太后娘娘您不要誤會寶淑。」
「到底是哀家誤會你還是真的,你自己心裡面想必明白。這簪是你送給哀家的,難道還能夠被別人下藥不成?」
林寶淑淡淡地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非常的平靜寧和。她緩緩地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正是因為這髮簪是寶淑送給您的,寶淑無論如何也不會自己在這裡面下藥,如果我當真在裡面下藥的話,豈不是告訴所有的人我想謀害太后娘娘您麼?寶淑雖然不聰明,可也不至於會愚蠢到這種地步,顯然是有人故意要麼做陷害寶淑的,不知道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太后聽了她這番話之後仔細地想了想,覺得林寶淑說得也未嘗沒有道理,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如果林寶淑當真要這麼做的話,那真的是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了,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她想了想便點頭說道:「不錯,你說得也有道理,可不是你又是誰?這紫玉九鳳朝陽簪明明就是你送給哀家的。」
「太后娘娘,這紫玉簪雖然是我送給太后娘娘的,可平時能夠接觸到這髮簪的人想必也不少吧。」說著,她還特意地看了紫燕一眼。紫燕沒想到林寶淑竟然如此的厲害,她不禁被嚇得渾身發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太后聽了之後便沉默不語。林寶淑繼續跟太后說道:「想必是有人能夠接觸到這髮簪,故意就在裡面下了這砒霜的毒,是以想要毒害太后娘娘,同時也來陷害寶淑,可謂是一舉兩得,這個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她淡淡地說道。
太后聽完後仍舊是不作聲,太后顯然正在沉吟。林寶淑又繼續笑著說道:「不知道是誰說是寶淑下了砒霜的?」
無崖子連忙上前去說道:「是貧道說的,這裡面明明就有砒霜,所以才把太后娘娘害成這樣,你難道還不承認麼?」
「據我所知,砒霜只要一點點就足以使人致命,可是砒霜並沒有穿透紫玉簪的功能。如果我真的要害太后娘娘的話,又怎麼會把砒霜放在紫玉簪裡面呢,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件事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太醫。」因為在穿越之前,林寶淑對這些事情也很有涉獵,是以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淡定。
太醫點了點頭這才對太后說道:「寶淑姑娘說的也很有道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從來沒有聽說過砒霜可以穿透玉簪傷害人的身體。」
聽他這番話之後,太后一時之間便變得平靜起來。太后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哀家就說寶淑不至於如此的蠢笨,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無崖子,你是不是有意要陷害寶淑?」
無崖子一聽頓時也慌了,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林寶淑竟然是如此厲害的角色,被她三言兩語的就把罪責給開脫了,而且還禍水東引,現在使得太后娘娘來怪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