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淑淡淡地點了點頭說:「不錯,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好了,現在我想我們需要出宮去見一個人。」
聽了她的話後孟長知點了點頭,孟長知說道:「現在宮裡頭守衛森嚴,要想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又有何難?」林寶淑並不甚放在心上,「我們有錦屏,她自然可以幫助我,更何況以你的武功要從皇宮出去恐怕不是很難的事情吧。」
孟長知聽了她這話點了點頭,林寶淑便帶著孟長知一起去找錦屏。她找到錦屏後,讓錦屏幫助她,而孟長知則靠自己的武功可以做到這些事情。
到了夜裡,孟長知同林寶淑連同錦屏一起從宮裡面出來,出來之後他們便逕自去到了趙行封所住的那個地方。
趙行封自從被救出來後一個人住在這裡,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緊張。冷不防覺得有人來了,便躲在門口冷冷地問了一句:「是誰?」
便聽到林寶淑說道:「是我。」說著,林寶淑就帶著孟長知和錦屏一起走了進來。
趙行封見是他們非常驚訝,連忙問道:「寶淑,你怎麼來了?」
林寶淑微微含笑,扶著他的手在一旁坐下,這才笑著跟他說道:「其實我今日裡前來是想跟你商議一件事情,如今太后她以為你已經死了,你也沒有什麼危險,國家如果再由太后掌握的話,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覆亡,你們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國家就此滅亡吧,我希望你能夠輔佐他。」說著,她指了指孟長知。
趙行封沉默不語,林寶淑便又繼續說道:「長知他其實是你的親大哥,也是先皇立下的太子,若是輔佐他的話,我相信一定比一個女人把持朝政要好得多,不知你意下如何?」
趙行封仍舊是沉默不語,林寶淑望著他,臉上幾乎帶著哀求的神色,緩緩地說道:「難道你自己還戀棧權位麼?」
「當然沒有。」趙行封搖了搖頭,他說道:「可是太后始終把我撫養成人,我若是背叛了她,心裡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那又如何?要殺你的人也是她。」孟長知不動聲色地緩緩跟他說道:「不要以為太后撫養你長大當真是為了你好,從頭到尾只不過是利用你而已,你是一個如此聰明的人,不會連這些事情都看不出來吧。」
趙行封心裡自然明白,他沒有說話。那林寶淑又繼續緩緩地說道:「我已經同孟長知講過,只要我們幫他對付了太后,輔佐他登上皇位,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天涯海角,一生一世一雙人,再也不問這人世間的是是非非,我跟他已經沒有什麼了,太后雖然將我賜給他來刺激你,可我們也只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而已,我心裡頭掛記的人始終是你。」
她向趙行封表明心跡,這些話聽在孟長知的耳朵裡,孟長知總覺得心裡很是不舒服。可是現在他正是用人之計,自然也不便表露出來。
「你們兩個才是親兄弟,難道不應該兄弟同心來對抗外敵麼?」那林寶淑又繼續緩緩地說道。
她的親情牌果然沒有打錯,趙行封聽完之後終於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倒也對,不錯,他是我的大哥,既然這樣我應該輔佐他,好吧,我答應你。」
說完後,他握著林寶淑的手,連聲跟她說道:「寶淑,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事成之後你要跟我遠離這塵世,從此不問世事。」
林寶淑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你放心。」看得出來,她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
林寶淑又緩緩地說道:「我們到了如今之所以出此下策也是無可奈何,太后一心一意地要將你趕盡殺絕,宮裡頭始終是沒有辦法待下去了,若是待下去的話,只怕到頭來就只有一條死路,所以我們才選擇了這麼做,你說是不是?」
林寶淑的話聽在趙行封的耳朵裡,趙行封覺得她說得也的確是很有道理,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因此他便點點頭說:「好吧,既然這樣,我一切都聽你的就是。」
說完,他就望了孟長知一眼,對他說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他的聲音仍舊是有些生硬,可以看得出來他跟孟長知還是很疏遠。
孟長知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跟他說道:「我們原本是兄弟,又何必如此的生疏,你若是當真想要幫我的話,我知道你在邊疆打仗,邊疆的將領都很服氣,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去邊疆悄悄地聯絡將領,讓他們回來共同對付太后,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聽到他這番話後,趙行封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好,我便答應你。你也答應我,幫我好好地照顧寶淑,絕對不能夠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你放心吧,我會答應你的。」孟長知對他說道。於是一行人把計策定了下來,他們便分手離開。
林寶淑對趙行封很是叮囑了一番,囑咐他無論如何一定要謹慎小心,千萬不要被人發現,否則的話只會前功盡棄,還會連累性命。見到林寶淑如此的關心自己,趙行封心中也甚是感動。
他送林寶淑和孟長知離開後,第二天就起程悄悄地去邊疆聯繫將領。而與此同時,那孟長知和林寶淑則回到宮裡。回到宮裡之後,兩個人都不動聲色,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太后現在已經不再對他們有疑心,太后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讓皇貴妃假裝懷孕,希望可以早一點將孩子拿到手。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趁機輔佐新皇即位,掌控這天下。她心裡面的算盤打得倒是極好,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有很多人已經在覬覦皇上的位置。
林寶淑自從殺了趙行封之後,她便成了太后的新寵。那雪舞郡主知道趙行封死了後,曾經幾天不吃不喝,樣子看上去很憔悴。
她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待了很久才出來,正好趕上太后舉辦宴會。她聽說林寶淑去參加宴會之後便也來到了宴會上。她頭上戴著一朵小小的白花,臉上帶著一副憔悴的倦容。
太后沒有想到她也來了,原是很喜歡她的,可此時此刻莫名其妙就有幾分厭煩。太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對她說道:「雪舞,哀家聽說你前些日子身子不適,怎麼偏生又跑出來吹風了?既然出來了就在一旁坐下吧。」說著就指了指最邊上的一個位子,讓她坐下來。
她坐下之後,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望著太后,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看得太后毛骨悚然。太后又有些愧對於她,只好由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