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竟然是一百兩的銀票,小重子雙眼頓時瞪得就跟銅鈴一般的大,連聲說道:「當然夠了,有這一百兩銀子,什麼事做不了?林二小姐,您真是我的財主,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林寶釵這才對他說道:「我要男女合歡用的藥,你可明白?」
「這種藥可是宮中的禁藥,若是被人發現,那可是死罪一條。」小重子有些緊張的跟她說道。
「我明白,所以才會拿一百兩銀子給你,若是你不願意做,我相信這件事有很多人願意做。」林寶釵含笑望著他。
「當然願意做了,為林二小姐效勞,奴才自然是百死不辭。」接著他就含笑說道:「林二小姐就等奴才的好消息吧。」
二人說話的時候,孟長知已經從裡間走了出來,將二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走出來後,望了林寶釵一眼,對她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總之你不要礙我的事就行。」她冷冷地看了孟長知一眼,對孟長知說道。孟長知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甚至一句話也沒說,然而心中已經暗暗的有了打算。
到了第三天,小重子就把林寶釵要的那種藥給送了過來,他對林寶釵說道:「這種藥叫做三步**散。」
「又叫做三步**香,它最厲害的地方是既可以做藥散之用,又可以作為迷香點燃,只要男女用了之後一定可以錦瑟和諧。」
聽完他這番話後,林寶釵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多謝重公公了。」
「林二小姐何必客氣,若是下次有什麼好處,還請林二小姐多加關照才是。」他諂媚的對林寶釵說道。林寶釵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那一天,拿到迷藥之後林寶釵便開始暗暗的算計,她決定悄悄地助雪舞郡主一把。一來可以事後向雪舞郡主邀功,二來可以打擊林寶淑。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趙行封便是再不想娶雪舞郡主,也不得不負責任了。
她想清楚這一切之後,便假冒趙行封和雪舞郡主兩個人的名義,各自寫了兩封書函,命人一封送給趙行封,而另一封送到雪舞郡主那裡。
孟長知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時時刻刻的觀察著林寶釵的一舉一動。當他見到林寶釵派人去送兩封書函,他便向其中一個人追了出去。最後,那書函被他截獲在手裡。
他發現那封書函是送給雪舞郡主的,在他追問之下,另一個人也向他說出來另外一封書函是送給趙行封的。但是那小宮女去送書函的時候,趙行封沒有在,就把書函送給了錦屏。
孟長知知道錦屏乃是林寶淑的心腹,這封書函最終有可能會落到林寶淑的手中,他心中對林寶淑甚為擔心,也不知道林寶釵到底想要怎麼害她。幾經思量之下,便把書函拆了開來。
拆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今夜子時在藏書閣一見,做個了斷。」後面寫的是趙行封的名字。他沉思了一會兒,決定悄悄地跟著去看看。
而另外一封書函送到錦屏手上,錦屏自然是先拿給林寶淑。林寶淑打開書函,見到上面用蠅頭小楷寫了一行字:「晚上到藏書閣一見,不妨做個了斷。」落款竟然是雪舞郡主。
林寶淑不知道雪舞郡主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她幾經思量便對錦屏說道:「你把這封書函給三王爺送過去吧。」
「三王爺正在書房裡面忙於國事,哪有時間去理會什麼雪舞郡主,不必理她了。」錦屏有些嗔怪的說道。
林寶淑想了想,她仍舊是沒說話。錦屏繼續又勸她:「王妃,三王爺對您癡心一片,難道您要眼睜睜的瞧著讓他去見什麼郡主麼?錦屏倒是有個主意,若是娘娘當真覺得不交給王爺不妥當的話,不如晚上就由王妃替王爺走一趟吧,反正是要做個了斷,由誰去也差不多。」
聽完她這一席話之後,林寶淑低頭沉思了片刻才說道:「那也好,到時候就由你陪本宮去吧,你在外頭守著,若是有誰來了,你便及時來通知本宮。」
錦屏點點頭,連聲說道:「這自然是極好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林寶淑便想帶著錦屏去藏書閣,誰知道王爺臨時有事,知道錦屏腳程快,讓錦屏幫他去送一封急件。無奈之下錦屏只好先幫他去做了,而林寶淑則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藏書閣。
藏書閣這種地方平日裡來的人很少,只有門口有兩個小太監守在左右。這兩個太監一個是聾的,而另外一個眼神很不好。
他們正坐在門口睡得正香,連林寶淑走進去都不知道。而孟長知則是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躍到了藏書閣的屋簷上。
他從上面揭開瓦片,使得屋簷上出現一個足夠容得下他身量的洞,這才從那裡躍進去,又悄悄地將瓦片給放好。他伏在橫樑之上,一動也不動的往下瞧著,過了沒多久,就見到林寶淑走了進來。
林寶淑身上穿著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披著八團喜相逢厚錦鑲銀鼠皮披風,下身穿著撒花純面百褶裙。走進來之後,她便四處瞧了瞧。見藏書閣裡一個人都沒有,不禁覺得甚是奇怪。
她猶豫了一下,在那裡等待了片刻,見還是沒有人來,正準備離開,卻覺得頭有些暈暈眩眩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才發現藏書閣的角落裡竟然散發出一種古怪的香氣。她的身子微微地一歪,差點摔倒在地上。
孟長知見了再也隱忍不住,從橫樑上跳下來緊緊地扶住了她,對她說道:「你沒事吧?」
林寶淑抬頭一看見是孟長知,覺得很奇怪,連聲說道:「你怎麼來了?今夜不是雪舞郡主約了行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