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釵卻是笑了起來,對紫燕說道:「還是紫燕姑娘說的那句話,你曾經說過雪舞郡主是太后娘娘心尖上的人,來探望雪舞郡主,眼裡有雪舞郡主,就是眼裡面有太后娘娘。其實方纔我已經去探過雪舞郡主了,最近我倒是研究出了一個方子,我總覺得可以救雪舞郡主的病,然而卻也不知道太后娘娘願不願意讓我一試。」
「啊?你真的能夠救雪舞郡主的病?」聽完她這麼說後,那紫燕自然是很高興。
紫燕連忙點頭道:「太后娘娘每日裡面為了雪舞郡主的病,簡直是菜飯不思,倘若你當真能夠這麼做的話,相信一定會得到太后娘娘的讚賞,只是從來沒聽說過你會為人看病。」
「是,我承認我的確是不會看病,只不過以前在家裡的時候閒來無事,也曾經讀過很多醫書,從醫書裡面倒是知道了一個配方,又或者這個配方可以救雪舞郡主的命,只這個配方實在是很難得的。」
「哦?當真有這麼回事?」紫燕連忙問道。林寶釵便不停地點頭答應著。
紫燕聽完之後,心裡面也很開心,她便帶著林寶釵來到太后這裡。太后聽說林寶釵來見她,自然很不高興。
紫燕便連忙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寶釵小姐之所以來見您,是因為她有法子來治雪舞郡主的病,所以奴婢才擅作主張,帶她過來。」
「當真如此?」太后問道。
「當真如此。」她連忙說著。
「好,既如此你便讓她進來吧。」
於是林寶釵便被帶了進來,她走進來之後,便連忙給太后請安。太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便臉含冰霜,問她道:「你當真是有法子治雪舞郡主的病?」
「啟稟太后娘娘,奴婢真的是有法子來治雪舞郡主的病,奴婢以前的時候看過醫術,曾經見到過一個方子,這方子的名字叫做冷香丸。」
「冷香丸?那是怎麼做的?」
「就是用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兩研磨,並用同年雨水節令的雨,白露節令的露,霜降節令的霜,小雪節令的雪各十二錢,加蜂蜜白糖調和,製作成龍眼大的藥丸放入器皿中,埋於樺樹根下,只要拿黃柏十二分煎湯送藥一丸,就可以治得雪舞郡主的病,這個藥名字就叫做冷香丸。」
太后聽完後,只覺聽得一頭霧水,她愣了一下才問道:「你說要用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和白梅花倒也罷了,還要用同年雨水節令的雨,白露節令的露,霜降節令的霜和小雪節令的雪,這又到哪裡去找?一年四季總是要輪迴的,等一年過去了,能不能收到這些雨露霜雪那也不一定,倒是把雪舞郡主的病耽誤了那該怎麼辦,說到底,你倒當真是來哄哀家開心了。」
太后說這些話的時候疾言厲色,說到最後的時候臉色已經大變,顯然她認為林寶釵只是來消遣她而已。
林寶釵之所以把這件事情說得這麼複雜,無非就是希望可以得到太后的信任,以為她是立的大功。沒想到太后不喜反怒,頓時她心裡面感覺到有陣陣心悸害怕。
她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對著太后微微一笑,跟她說道:「太后娘娘莫要著急,其實奴婢原是有這樣的冷香丸十二枚的,一直以來都沒有捨得吃過,不如奴婢現在就派人回去拿來給雪舞郡主服下,太后娘娘以為如何?這十二丸藥每日服送一丸,只要是十二日,雪舞郡主的病自然是可以藥到病除。」
其實林寶釵根本就沒有什麼冷香丸,這個方子乃是她胡謅出來的,她給雪舞郡主服下的那藥分明就是毒藥,只是她手中有解藥。但是根據藥的份量,這解藥一定要分十二日給雪舞郡主服用才行,是以她才會在太后面前編排出這麼一番話來。
太后聽完之後半信半疑,正在猶豫的時候,紫燕上前去笑著對她說道:「太后娘娘,既然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可以治雪舞郡主的病,娘娘倒不妨給林二小姐一個機會試試,說不得林二小姐可以幫得上雪舞郡主,不知娘娘認為如何?」
聽她這一番話後,太后仔細的沉吟一番,她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只能如此。她便點頭說道:「既如此,那也罷了,紫燕,你便帶人去林二小姐的宮裡頭,把那藥給拿來,本宮倒是要瞧瞧這冷香丸到底是個什麼玩藝兒,如此的珍貴。」
「是。」她答應著,便向林寶釵問了放置的地方,轉而帶著宮女和太監去取藥了。
林寶釵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相信自己這一次一定能夠給雪舞郡主解毒。只要解了毒後,想必雪舞郡主心裡也會感激自己,到時候兩個人倒當真可以成為好朋友,如今也可以跟太后走得近一些,得到太后的歡心,越想心裡越是開懷。
誰知,過了大概有小半個時辰才見到那紫燕帶著人走了回來。紫燕的臉色有些發白,人看上去也很不開心。走來之後,她連忙給太后行禮。
「罷了。」太后揮揮手,「教你去取藥,藥取來了嗎?」
紫燕有些怨恨的望了那林寶釵一眼,這才聲音不愉的說道:「啟稟太后娘娘,奴婢已經按照林二小姐所說的去她放藥的地方找過了,但是最終也沒有找到有任何的冷香丸,想必林二小姐說這些話只是在消遣太后娘娘吧。」紫燕有些忿忿然地說。
太后聽完神色頓時大變,她眼中懾出精光直逼著林寶釵,冷冷地對她說道:「林寶釵,你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