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下身卻疼痛難忍,就好像方才做了一場漫長的惡夢一般。她只記得關七在自己的身上發洩完畢之後,其他的人便一個接一個地上前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清白之軀被多少人給玷污過,總之到如今,她非但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也不是一個尋常的女人。她到如今只不過是迎來送往,一隻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這樣的連妓女都不如的人。
她雙目之中有清淚流了下來。她心裡面很是害怕,但是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也走動不了。遠遠的有狼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人聽了心中不寒而慄,渾身忍不住去打哆嗦。
她努力地壓抑住自己心裡頭的害怕和惶恐,緊緊地裹著蓋在身上的床單,閉上了眼睛。之前的那些場景一幕一幕的在她心中翻騰,讓她感覺到噁心嘔吐。
她想起關七跟她說的那番話,心裡頭明白,這一切是林寶淑授意的。林寶淑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想到這些,就越發的憤恨起林寶淑來。
她冷冷地對天發誓:「林寶淑,今rb妹的所作所為我絕對不會忘記,非但不會忘記,而且有朝一日一定讓你十倍百倍的償還,你今日所賦予我的痛苦,我也一定沒齒難忘。」
發完誓之後,她便在那裡等著天亮。熬過漫長的黑夜,晨曦終於突破了夜幕,有旭日在東方升起。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有說不出的舒適。
她心裡面茫然而不知所措,因為此時此刻,她身上也沒有穿什麼衣裳,只不過是披了一層床單而已,現在又能夠去哪裡呢?就連林家也不能回了。
回林家,一路之上要經過非常多的地方,若是被人知道她被很多強盜給玷污了,到時候便什麼名節都沒有。
那又能夠上哪裡呢?仔細地想了很久,她終於下的一個決定,那就是去白雲寺。到了白雲寺後,她發誓一定要找到林寶淑,然後讓她血債血償。如果不是林寶淑心狠手辣,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
「絕對不能讓林寶淑好過。」她暗暗地說道。
她仔細地算過,從這裡去白雲寺的話,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家。她便披著床單,一路之上往白雲寺走過來。
走到快到白雲寺的地方,終於看到了路旁住了兩家農戶,她便上前去,用頭上的金釵跟人家換了一個饅頭,一套衣服。將衣服換好之後,沒有人再知道她是誰。
林寶釵一路上往白雲寺而來,不動聲色。她不想打草驚蛇,也不想驚動任何人,她想做的只有一件,那就是一定要讓林寶淑把欠她的給還回來,把吃了她的給吐出來。
如今小村落換過衣服之後,林寶釵一路支撐著往白雲寺而去。到了白雲寺時,已經是入夜時分。
她唯恐被人發現來到白雲寺,是以時時小心,處處謹慎,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跑到後頭的禪房裡頭去了。
因白雲寺平日裡也算是向火鼎盛,來來往往朝拜菩薩的人很多。她跑進來之後也並沒有人注意到,而她更是趁著不注意的時候跑到了寺院後面,,也沒有被人發現。
她四處看了看,也不知道林寶淑等人住在什麼地方,便跑到一間房裡頭躲了起來。此時她又累又餓,心裡又有些膽戰心驚。
四處瞧了瞧,見禪房裡面都黑黝黝的,一個人也瞧不見。她正彷徨而不知道所去之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外頭說話。
她在周圍看了看,看到禪房旁邊有一個水缸,那水缸裡面是空著的,一時情急,她便躲到了水缸裡頭。躲進去之後沒多久,果然就有人走了進來。她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因為她總是聽人說過,寺院裡的僧侶有很多武功高強,若是你一不慎呼吸稍微大聲了一些,便有可能被他們聽出來。
她仔細地豎起耳朵傾聽,卻聽到兩個人在說話。她先聽到林寶淑說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接著就聽到林寶淑的丫鬟錦屏在旁邊低聲細氣的說道:「寶淑姐姐,您放心,已經照您所說的去辦,給關七了書信,我相信關七不敢不按照書信上的事去做。」
「那便好。」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緩緩地說道:「也合該林寶釵有這麼一報,她心地惡毒,我是她的妹妹,竟然想派人把我給強bao了,如今她卻得到了現世報,她實在是逼我太甚,我亦無法可想。錦屏,你會不會覺得我非常不講道義?」
「錦屏不敢。」錦屏連忙低頭說道。
「那便好,其實你心裡頭若是有什麼別樣的想法,那也可以理解。只是我希望我們姐妹二人能夠同心,這樣才能其利斷金。旁人若是想害我們,方是不能夠的。」
「是。」錦屏連忙答應著。
林寶淑想了想,便又繼續對她說道:「我覺著這房子裡面有些悶悶的,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她們正說著話呢,就聽到錦屏笑著說道:「我是沒法子陪你出去了,寶淑姐姐,你看三姑爺。」說完,林寶釵就聽到輕輕地腳步聲,想必是那錦屏離開。
林寶釵本來想等著錦屏走出去之後,好對付林寶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孟長知來了。只不過孟長知乃是一個傻子,她心中卻也不懼。
她聽到孟長知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林寶淑連忙笑著對他說道:「你來了。」
孟長知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嚴厲的對林寶淑說道:「我方才聽到你和錦屏的對話,你對林寶釵做了什麼?」
「你聽到了?」林寶淑大驚失色,連聲問道。
「不錯,聽得清清楚楚,你到底對林寶釵做了什麼?」
林寶淑沉聲不語,過了良久才緩緩地說道:「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我把她當成姐妹,而她卻並不把我當成妹妹。非但不把我當成妹妹,還屢次三番的陷害於我,這一次你也不肯出頭救我,若不是錦屏出手,我早就已經死了,又如何能夠存活到今日?人死事小,失節事大,你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妻子失節,被人侮辱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