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高帶著妮妮回家睡覺了,這一睡就完全忘了時間,壓根就忘了要打電話過去通知葉翌寒他們妮妮在他在。
發現妮妮不見之後,寧夏急的淚水簌簌而落,她想明白了,妮妮一定是在房間裡偷聽到那些話,才會有這種過激的行為。
葉翌寒心中也著急,安撫好情緒激動的小媳婦,他這才打電話給警局的朋友去查妮妮的去向。
「翌寒,妮妮肯定是知道了。」在家裡過了兩年的安逸日子,寧夏比以往更加嬌氣,淚水漣漣望著葉翌寒,眼圈泛紅:「她肯定是聽到我們那些話才會想不開離開的,她竟然把她的箱子都給帶走了。」
衣櫥裡衣服也少了兩件,那箱子是她最愛的,把它都給帶走了,證明妮妮是真的不想回來了。
這樣的認知讓她難受,早知道他們就不應該把那些話給說出來,她寧願隱瞞妮妮一輩子,也不想她過早的承受這些苦楚。
葉翌寒皺著濃黑劍眉,面對早已泣不成聲的小媳婦,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握著她的玉手,沉聲安慰:「別瞎想,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妮妮不會有事的。」
說著,他眉間皺的更緊,暗暗想著,妮妮這麼小的人就算離家出走又能去哪兒?
不過瞬間,葉翌寒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齊高,妮妮一定是去找齊高了,這一年來,妮妮對齊高可不是一般的依賴……
……
這個時候,妮妮還不知道她這樣幼稚的行為給全家人帶來了怎樣的震撼,她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連學都不想上了。
在齊高這邊哪裡在家裡舒坦?近年來莫父年紀也大了,再加上寧夏又不上班,所以妮妮都是寧夏在照顧,結婚前買的婚房也搬了,住進了市區,和莫父在一個小區裡也方便妮妮上學。
對於妮妮,寧夏一向就是盡心盡力,早起給她做早餐,還要給她梳漂亮的小辮子,現在在齊高這邊,兩人齊齊睡到太陽升的老高也沒人做早餐。
妮妮是被餓醒的,她醒來之後,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眼底閃爍著淡淡璀璨流光,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很想她就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也想起來最後她是跟著齊叔叔回家睡覺的。
肚子咕咕叫著,妮妮餓慘了,就扯著身邊還在熟睡的齊高衣袖,撅著嘴巴抱怨道:「齊叔叔我餓了,我餓了,你起來給我做早餐吃。」
指使起人來她熟練的很,絲毫也沒有不好意思。
齊高有很大的起床氣,在加上昨晚又喝了那麼多酒,到現在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被身邊妮妮吵鬧著,當下皺著眉,眼睛也沒睜開,就沒好氣道:「自己找吃的去,看看冰箱裡有沒有吃的。」
這樣的場面顯然妮妮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她咬著粉唇,小聲抱怨了兩句,然後就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去了廚房。
要不說嘛,孩子還真不能寵,要是平時在家裡,妮妮說一句餓了,家裡牛奶餅乾巧克力多的是,實在不行,還有保姆,她想吃什麼沒有?
可現在在齊高這裡,她喊餓了,齊高只叫她自己去找吃的,這丫頭也不生氣,還真的自己爬去找吃的了。
但很快,妮妮又垂頭喪氣回了房間,見她最親愛的齊叔叔還躺在床上睡覺,她小嘴巴更是嘟的老高:「齊叔叔,冰箱裡沒吃的。」
這棟公寓雖是裝飾的金碧輝煌可卻少了生趣,就像一個冰冷冷的軀殼,連帶著冰箱也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此時,妮妮有些懊惱的發現,昨晚一時間衝動的離家出口好像不大理智,應該從家裡搬些東西過來的。
齊高睡的正香,就覺得耳邊有只小蚊子老是嗡嗡在他耳邊鳴叫,一會說肚子餓了要吃東西,一會又讓他給她扎頭髮。
最後他徹底怒了,一下從床上猛地起身,惡狠狠瞪著站在床頭的妮妮,惱火道:「不是讓你自己去冰箱拿吃的嘛!」
齊高一向就是天之驕子,身邊的人不是奉承他就是伺候他,他活到三十二歲還從沒伺候過人,以前週末帶著妮妮完的時候,都是在他家,家裡有保姆伺候著,這些瑣碎事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
可今早帶妮妮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最近的一處公寓,這裡只有週末有小時工打掃衛生並沒有保姆做飯。
想到這,齊高開始頭疼起來,宿醉的下場就是現在腦門疼的難受,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小女童在他面前嚷嚷著餓了要吃東西。
「我想吃牛奶,還想吃菠蘿包。」妮妮頭髮沒扎臉也沒洗就站在齊高面前,見他臉色陰沉難看,她有些忐忑伸手絞著裙擺,咬唇小聲道:「平時在家裡的時候媽媽還會給我扎頭髮選漂亮衣服穿。」
她這是在抱怨齊高做的不稱職呢!
齊高是何等聰慧的人,豈能聽不出來她這話的意思,當下他就靠在床頭,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香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煙放在嘴邊,陰惻惻笑道:「現在知道在我這邊有多不好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膽大妄為離家出走了。」
之前他就是太縱容這丫頭了,才讓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等下非得把她的卡給停了,看她下次還怎麼買機票。
他抽煙的樣子格外有魅力,穿著淺灰色睡衣靠在床頭,一手拿著香煙,另外一隻手在床上輕敲著,眉宇間深邃奪目。
這樣的齊高無疑是耀眼的,妮妮看在眼中,大眼睛滿是星光,連帶著他那不善的語氣她也忽略了。
她花癡了好久,發現肚子還是空空的,不由咬唇道:「齊叔叔,我們下樓吃飯吧,難道你肚子就不餓?」
齊叔叔長的真好了,比她爸爸還要帥,爸爸在家裡不抽煙,可是齊叔叔抽煙的樣子真的太讓人移不開目光了。
齊高不知道妮妮心中想的是什麼,不然非得鬱結上一陣子,聽著她這話,還別說,他肚子還真的有些餓。
昨晚就光陪兄弟喝酒賠罪了,也沒吃什麼,然後一直睡到現在日上三竿。
可齊高覺得,還不能急著帶著她去吃飯,得讓餓一餓知道苦處了以後才不敢膽大妄為。
妮妮在那邊和他撒嬌賣萌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理所當然,最後不禁氣怒坐在床上不理他。
這個時候妮妮的確後悔離家出走了,沒想到才出來十二個小時就開始餓的想家了。
齊高起床之後悠悠閒閒洗了個澡把頭髮吹乾之後才從浴室走出來,然後盎然一笑:「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我這邊可比不上你家,沒人給你做飯吃也沒人給你選漂亮的衣服穿。」
坐在床邊上獨自生著悶氣的妮妮一直沒吭聲,聽著他這明顯奚落的聲音,更是撅嘴揚聲道:「你故意的。」
望著小不點生氣了,齊高反而高興挑了挑眉梢,眉目清淡溫潤:「對,你說的不錯,我就是故意的,讓你餓上一頓,記住這就是教訓。如果我沒來接你,你以為你睡在機場會有人給你做飯吃?」
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氣宇軒昂的男人,妮妮又斂眸不甘道:「我還有錢,沒人給我吃的,我可以自己買東西吃。」
齊高真是被氣笑了,他走上前去,一把捏住小丫頭的下巴,對上她倔強水靈大眼睛,他怔了一下,但又接著沉聲道:「這樣的事僅此一次,以後不准在這樣做了!你以為你兜裡的那點錢能支撐幾天?你就不怕遇上壞人人家把你拐賣到山區裡當童養媳?」
近來公安局就在做這方面的工作,他也看了不少被拐賣婦女兒童的資料,對於這方面的殘酷他太瞭解了。
現在社會這麼險惡,他真的不敢想像這丫頭要是出事了,下場該是怎樣的慘痛。
妮妮眨著水汪汪大眼睛,面對嘮叨的齊高,她沒在強了,而是乖巧點了點頭,可心中卻暗暗想著,齊叔叔真兇。
承認了錯誤之後,她緊接著又問道:「齊叔叔,這會我們能出去吃飯了吧?」
都已經中午了,早飯沒吃,齊叔叔不會連中飯都不帶她去吃吧?
看著她乖巧恬靜面容,齊高挑了挑墨眉,心中暗暗想著,這丫頭倒是能屈能伸,說認錯就真的認錯了。
想到這,他勾唇瀲灩一笑:「本來想讓你今個都餓著肚子算是反省,既然現在你都知道錯了,那我就帶你去吃飯!記住,僅此一次,以後在發生這樣的事,別怪我和你翻臉。」
聽到可以去吃飯,妮妮暗淡星眸中瞬間乍現出精光,她連忙點頭,小臉上滿是討好笑意:「不會了,我以後肯定不在離家出走了。」
出來之後一點兒也不好,連飯都吃不上,還是在家裡好,至少麻麻不會餓著她。
摸了摸她的腦袋,齊高笑著點頭,然後又拉著她去洗手間,道:「去洗牙洗臉吧,等換好衣服,我就帶你去吃飯吧!上次不是說要去吃火鍋嘛,這次我帶你去吃地道的四川火鍋。」
以前他對吃什麼還真沒什麼講究,可近一年來,週末帶著她出去玩,這姑娘各種講究,但凡餐廳的菜做的有一點兒不好,她就要抱怨,小嘴巴吧唧吧唧能說一大堆。
他後來也被她說煩了,托人找了不少特色餐廳,閒暇的時候還特地開車先去品嚐,如果真的好吃,在帶她過去。
這些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一直沒和任何人說過,真要說出來,恐怕要讓人笑掉大牙了,這又不是他家閨女,哪裡輪的上他操心?
可有些事總是由不得自己的心,他想讓這個小妮子過的快快樂樂,整天都歡聲笑語。
說到火鍋,妮妮兩眼都泛光,她連忙點頭,然後忙不迭進去洗簌,最後乖乖換上衣服,絲毫也不讓齊高操心。
做完這一切,已經有十二點鐘了,別說妮妮,就是齊高也餓的不行,他牽著妮妮的小手朝著門外走去,壓根就忘了要打電話去告訴葉翌寒妮妮在他在。
這時,葉翌寒已經和寧夏坐最近的一班飛機來了北京,齊高剛一開門,就和風塵僕僕趕來的兩人對上。
齊高一愣,就連在他旁邊的妮妮都身軀一顫,她眸光微閃,小身子一下躲到了齊高身後,捂臉眼睛,害怕和葉翌寒對上。
爸爸平時最愛她,但真要凶起來也是很激烈的,這個時候她還沒想好說詞,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粑粑麻麻。
……
看見妮妮安全在這,寧夏緊張了一個上午的心臟終於落下,一時間臉上又喜又悲,眼眶中噙著的淚水已經率先落下。
連忙上前將躲在那的妮妮摟進自己懷中,啞聲道歉:「對不起,妮妮,媽媽對不起你,我們不應該說那些的,你還這麼小,心裡不應該有那些壓力。」
她的妮妮這麼聰明,豈能不知道名妓是什麼意思?讓她親耳聽見自己生生父母其實是被她的親人間接害死的,她心裡怎麼能受得了?
今早發現她不見了,她心慌的難以自制,完全不敢想像這丫頭要是出事了怎麼辦,現在見她安全在齊高這裡她是感激的,連帶著想要板臉教育她都忘了。
被寧夏抱在懷中的妮妮不好意思吐了吐小舌頭,小手緊緊抱著寧夏的腰身,心中充斥著滿滿溫暖。
媽媽果然是最愛她的,比任何人都愛。
葉翌寒不像寧夏這樣情緒外露,但還是鬆了一口氣,深刻俊顏上有著如釋重負。
轉眼,他冷森森目光就掃向一旁的面色平靜的齊高:「兄弟,你不準備給我解釋解釋?」
解釋為什麼妮妮離家出走之後會來找他,而他連一個電話都不打來?
齊高本來是坦蕩的,但在他陰沉憤怒的目光下,他摸著下巴想著,怎麼忽然間心中有些心虛?
也不知道這一抹心虛是來自哪裡,齊高聳聳肩,淡然道:「抱歉,剛剛打算給你打電話的,但給忘了。」
他漫步驚喜的態度讓葉翌寒火冒三丈,臉色都變了:「齊高,你知不知道妮妮才幾歲?她才七歲,才七歲啊,能懂什麼,你讓她一個人來北京,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想看著她走失你才開心?」
這幅惡狠狠的樣子,就差沒衝上去和他拚命,齊高看在眼中,不由輕皺眉梢,無奈解釋起來:「翌寒,你誤會了,不是我讓妮妮來北京的,我凌晨接到她電話的時候還覺得很奇怪!」
「她買機票的錢是不是你的?」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葉翌寒依然黑著臉,語調陰沉:「齊高,你以後離我女兒遠點,她還小,整個和你玩在一塊像什麼話?我知道是她黏著你,可你就不能冷著臉別理她?」
兩人一起當的兵,兄弟情誼都是在部隊裡培養起來的,這會葉翌寒說這話已經是很重了,要是擱在以往,哪能這麼慎重?
齊高心中理解為人父母的擔心,所以這個檔口也不和他計較,而是好脾性的應了下來:「卡我是一定會停的,這種事,不止你擔心,我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更是不敢置信,放心好了,她已經和我保證過了,以後不會在這樣了。」
得到他的保證,葉翌寒臉色並沒有緩和,他目光凜冽,一瞬不瞬注視著齊高,再次寒聲警告:「齊高,我們兄弟歸兄弟,但不要設計到妮妮。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別在妮妮出去玩了。」
說著,他也不看齊高是怎樣的臉色,而是將目光落在被寧夏摟在懷中的妮妮身上,蹙著劍眉,他嗓音低沉,隱隱透著威嚴:「莫妮,你昨晚的行為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媽媽很擔心?還有,以後不准在來找齊叔叔玩了,你是大孩子了,還整天想著玩像什麼話?」
齊高臉色微微一變,眼底翻湧著深邃光芒,但卻轉瞬即逝,他很好的控制住自己脾氣,挑眉似笑非笑看著妮妮。
他倒很想知道,這小妮子會怎麼回答。
寧夏還沉浸在找到妮妮的喜悅中,聽著丈夫嚴肅聲音,她不由蹙眉,不贊同提醒:「翌寒,你聲音小點,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
葉翌寒面容陰沉,他打定主意了,藉著今天這事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妮妮,讓她知道什麼危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幸好這次他在家,要是他不在家,小媳婦怎麼來面對這一切?
妮妮抬眸看了一眼自始自終都漫不經心的齊高,然後咬唇小聲認錯:「爸爸,我知道錯了,但你別和齊叔叔生氣,是我自己要來的,銀行卡我以後也不要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說到最後一句時,妮妮壯起膽子上前拉著葉翌寒的大手,深邃琥珀色眼底浮現出淡淡懇求光芒。
寧夏看了一眼長身玉立的齊高,由衷說道:「翌寒,這事和齊高沒關係,你別把氣撒在他身上,要不是有齊高的幫忙,也許妮妮現在還不能安全著呢!」
機場工作人員在電話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齊高能半夜趕去機場接妮妮,光是這點就已經讓她很感動了,看來平時妮妮這聲親熱的齊叔叔沒白叫。
齊高薄唇不由翹了翹,幽深鳳眸中劃過一絲精光,適時開口:「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我就是再黑心,也不能看著妮妮晚上睡在機場吧?」
見葉翌寒一直都沒吭聲,妮妮不禁急了,她甚至還豎著手指開始發誓:「爸爸,我發誓,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你別生氣了。」
平時在家裡爸爸對她有求必應,可真要板起臉來訓她,就是媽媽攔著也沒用。
深知這一點的妮妮,這會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不敢有絲毫不認真。
葉翌寒的確生氣,從南京來北京的路上急的撓心撓肺的難受,生怕她出一點兒事,那樣的結果是他完全不敢想像的。
曾經一度,他以為和寧夏這輩子都不會在有孩子了,所以他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妮妮,想看著她長大,在自己的保護下健康快樂的成長。
即便選擇有了親生兒子,對於妮妮的愛也絲毫沒減,只是昨晚她的舉動實在太讓他心寒了。
「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咱們回家說,站在人家就扯開,也不嫌丟人的。」寧夏實在看不下去了,這都焦急慌張一個早上了,現在還站在這邊做什麼?平白的讓齊高看笑話。
深吸一口氣,葉翌寒態度始終不松:「妮妮,你是我葉翌寒的女兒,這點不會因為你是誰生的而改變!你昨晚的行動也不是一句知道錯了就能原諒的,知不知道錯還得看你以後的態度。」
磁性嗓音微頓,他又繼續補充道:「還有,你齊叔叔平時公務繁忙,沒功夫和你這個孩子玩,僅此一次,以後不准在來找他玩了!」
以前對於妮妮每個週末飛北京來找齊高的事情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不知道,只是近來這邊傳來的消息實在太讓他擔心了。
齊高是怎樣的人,他太清楚了,說是仇家眾多也不為過,他實在不敢賭,要真有些亡命之徒對妮妮怎麼樣,他和寧夏該怎麼辦?
這兩年來,安逸舒服日子過多了,以至於讓他現在完全沒這個勇氣去賭。
在這會,妮妮實在不敢倔強,因為爸爸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她真害怕如果她不乖乖挺好爸爸真的會生氣不理她。
想到這,妮妮乖巧點點頭,臨走前依依不捨和齊高揮手告別,可最後還是緊緊抱著爸爸頸脖離開了。
齊高站在電梯門口樂了好一會兒,笑著笑著他忽然暗罵自己真是神經病,在這種小丫頭身上他期待看到什麼希望?
或者沒看到自己所期盼的,所以他黯然失落了?
葉翌寒的顧慮他不是不知道,他孑然一身慣了,身邊突然多出了個小丫頭礙手礙腳還真是不習慣。
想到這,齊高甚是滿是點了點頭,對,就是礙手礙腳,他又不是她爹娘老子,平白無故為她操那份心做什麼?
心中想的清楚,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酸酸的感覺在內心深處發酵,並且肆意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