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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3 我會把你餵飽的 文 / 寒引素

    寧夏怔怔望著面前義憤填膺的瞄瞄,心中忽然一軟,軟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她收起臉上的恍惚,握著她的手,強裝鎮靜道:「哪有為什麼啊,我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啊,受不了那種拘束,就想先辭職休息一陣子!」

    「你這一個月休息的還少嘛?」相比較她的雲淡風輕,瞄瞄則是一點兒也不信,她依舊眸色緊張盯著她,彷彿辭職的人是自己一般:「正因為瞭解你的性子,我才知道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辭職!你說,是不是你家那男人逼著你辭職?想讓你在家當什麼全職太太?」

    打從大學畢業就一直做雜誌這一行,瞄瞄是典型的職場中女性,對於全職太太很是不喜歡。

    對於這個好友,她是打從心眼裡希望對方過的好,雖說知道她不需要工資來養活自己,可要真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自己所喜歡的工作那也是可惜的啊。

    她氣憤的讓寧夏想笑,她生生忍下笑意,眉眼彎彎笑道:「瞧瞧你這樣,還真著急的上火了,我這個正主還沒你這麼生氣!我家那位你還不知道,他能這麼要求我?」

    說到葉翌寒的時候,寧夏眉梢眼角上皆是柔軟笑意,那份神采飛揚不像做假。

    瞄瞄看在眼中,心中微平,在一聯想到之前那個男人的做派,她更是心安。

    他對寧夏的寵愛不是做假,連她都能看出寧夏的喜好,更別說他那個枕邊人了。

    意識到這,瞄瞄臉色才稍稍好了點,她皺眉,有些嚴肅問道:「既然不是他的意思,那你為什麼要辭職?寧夏,不是我說你,在三甲醫院當醫生是多好的機會你知道嘛?現在工作這麼不好找,你就這麼二話不說的給辭了,就不想想將來?你家那位真的喜歡全職太太?」

    在她看來,女人不管是有能力沒能力,都是需要一份工作,就算工資不高,也總比將時間荒廢在家裡來的好。

    「瞄瞄,你別激動,聽我慢慢和你說。」寧夏心中無聲歎息,她牽著瞄瞄的手向商場裡面走,找了家安靜的咖啡館坐了下來,輕聲解釋:「我辭職的事還沒和我爸說,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態度!瞄瞄,其實我辭職原因有倆個!」

    在瞄瞄專心致志的注視下,寧夏頗為無奈的全盤托出:「我剛從學校畢業,進入社會,多多少少有些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同事,在那種尷尬的壞境下,我覺得我真是呆不下去了。」

    她是喜歡醫學,但卻不喜歡那樣的氛圍,而且她就是辭職了,也不一定以後不從事這個工作,現在只不過想要先靜下心來好好尋思一陣子。

    「現在不管做什麼工作,和同事處好關係是最重要的,不過你性子冷,一般人也和你談不來!」這個理由瞄瞄勉強接受,她是知道寧夏的直性子,現在已經好上很多了,要是擱在以往,恐怕早就甩臉走人了,哪裡還能等到現在:「那第二個理由呢?」

    說起第二個理由,寧夏眉間浮現出一絲溫軟笑意,她靜靜靠在柔軟沙發上,玉手捏著小勺,輕輕攪拌著杯中咖啡,唇角邊勾著恰當微笑,稍稍抬首,凝視著瞄瞄,好半響之後才柔聲道:「瞄瞄,你說,我以後是生個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家裡已經有個妮妮,其實我是想要個男孩的,但我家那位每次說到這個的時候臉色都不大好看,我估摸著他可能更喜歡小公主!」

    瞄瞄一口氣沒跟上來,差點沒噎死,她驚異不定的目光緊緊盯著寧夏,不確定問道:「你表告訴我,你要辭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有了?」

    她這還沒結婚,寧夏就懷孕了,被她老娘知道,還不得急的團團轉。

    寧夏眨了眨明澈鳳眸,沒想到她居然想到這上面來了,頓時嗤笑一聲,笑聲清越明麗,隱隱透著愉悅:「瞄瞄,你這腦子可真是夠能想的,我就辭個職,瞧把你著急的,連孩子都說出來了!我倒是想有個呢,也免得在擔心了!」

    「這麼說,你肚子裡沒寶寶?」瞄瞄驚余未定,她順了順胸口,嬌嗔瞪了一眼寧夏,沒好氣吐口:「你說話就不能說清楚了嘛!把我給嚇的,你知道嘛!之前你和你家那位在北京的婚禮,可讓我媽羨慕了好一陣,她晚上回酒店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的,直誇你家那位是個好的,還說什麼我也能找個像那樣的,她就死而無憾了!」

    說到最後,瞄瞄有些氣怒,長期在母親的逼壓下,她有些疲憊,語氣更是帶著酸味:「還好你沒這麼快就有寶寶,不然我媽見我一直不結婚,真有可能把我掃地出門了!」

    「阿姨真這樣說的?」寧夏捂著唇倒在椅背上樂不知蜀:「那天來的人太多了,我又忙的昏頭轉向,都不記得阿姨坐哪了,阿姨回去沒說什麼責怪的話吧?」

    那天婚禮,整個大廳都是人,她眼睛都花了,再加上陪著葉翌寒招呼那些好友,被他們折騰的臉都不知道該放哪了,自己家這邊的親戚顧及的真少,現在被瞄瞄這麼一說,她才感覺到抱歉。

    瞄瞄是個粗心腸,沒那麼多禮俗,見寧夏面露歉意,她連忙蹙眉擺手:「得了吧!咱們兩家是什麼關係,你用的著這樣嘛!我媽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兩年盼著我結婚都走火人魔了,能瞧著你嫁個好男人,她比哪個都高興,那天的情景我們都知道,來的高官名人,我們哪能那麼不懂事,讓你們撇下那些人不敬酒,跑來照顧我們?」

    她現在也算是明白了,寧夏嫁的可不是一般軍人,光是那天來的客人,有多少都是在新聞聯播上能看到的,沒想到她也能一睹風采。

    寧夏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朝著瞄瞄感激一笑,這才是摯友,是不管多少金錢都割捨不了的情誼。

    「喂,你別轉移話題啊,剛剛還說寶寶,怎麼現在說這個?」瞄瞄最見不得寧夏露出那副感激的模樣,要說感激,是她感激才是!

    她自打和寧夏認識之後,得了多少好處?就連現在長大工作了,她需要買房,還是這姑娘借了一部分錢給她!光是這份情意就讓她一輩子都記在心裡永遠都不會忘記。

    「你想知道什麼?」一見對方這樣問,寧夏就笑了起來,她微翹著紅唇,臉上笑意盈盈,眨了眨烏黑瞳孔,眼中儘是狡詐光芒:「我不是告訴你了嘛!我肚子還沒動靜,要真有寶寶了,一定第一個通知你,你這個乾媽我是不會忘了的!」

    「瞧你牙尖嘴利的。」瞄瞄笑著勾著唇角,想了想,她神色微凝,半似疑惑,半似驚詫問道:「聽你剛剛那意思,你辭職不會是想在家修養生孩子吧?」

    此話一出,反倒是瞄瞄自己被嚇了一大跳:「寧夏,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你才多大年紀?有大好的時間用在事業上不做,反倒是想回家生孩子。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沒出息?白白浪費了讓人驚艷的簡歷!」

    說到最後,她恨鐵不成鋼望著寧夏,就差沒把她腦袋切開來好好瞧瞧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了。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姑娘好歹也是新時代女性,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當家庭主婦?

    這番言論,寧夏全到聽進去了,她挑了挑黛眉,仍舊笑容不減看著瞄瞄,等著她發洩完之後,她才輕聲吐口:「說完了?說完就讓我說了啊!」

    「站在醫生的角度上看,我這個年紀生孩子是最好的,不管是破腹產還是順產,生完之後恢復的也快!而且我那那位家裡情況你多少也有些清楚,爺爺奶奶都是上年紀的老人了,現在最大的夢想不就是想抱曾孫子嘛!我又不賺錢養家,生個孩子讓全家都高興還不行嘛?」

    見她這般興致盎然,瞄瞄都快被氣哭了,要不是顧著這是咖啡廳,她早就發飆了,可即便這樣,她臉色也是十分難看:「寧夏,你腦子沒病吧?都這樣了,還口口聲聲為人家著想,你替別人倒想的周全,可你呢?你怎麼不為自己想想?你是真的想這麼年輕就把所有精力耗費在家裡?是,你家那位現在看起來的確不錯,可你怎麼知道他以後能一輩子都便不變心?」

    相比較為情所擾的寧夏,她太過理智了,至今她都不相信什麼一生一世。

    當年,父親不還是對母親一心一意嘛?可這感情卻抵不過年華的消損,在遇上更加年輕漂亮讓他動心的女人,他不還是選擇和別的女人遠走高飛嘛?

    這樣的遭遇,讓她不敢再相信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傳說,人啊,還是務實點的好,不管嫁的男人多好,到底還是要留個心眼。

    她的憤怒讓寧夏微微一怔,半響之後她才輕輕一歎,眸光中透著心疼:「瞄瞄,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記著這些有什麼意思?你看看你媽現在過的哪點不如意?你到底還是沒愛上啊,不然你就知道愛一個人不但願意為他生兒育女,更是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情!」

    即便他們還在因為曹琴的事情冷戰,可這不能抹滅她對他的愛,現在結婚了,她多少收斂起以往任性跋扈的性子。

    其實她不是氣他把曹琴給帶回來了,而是氣他這種態度,等回去和他好好說說就差不多了,沒必要上綱上線。

    現在反倒是瞄瞄這樣讓她不放心,瞧她這樣,一直沒結婚,分明就是被她爸以前那事給傷到了,到現在都沒走出來。

    「你不懂!」瞄瞄靠在那,閉了閉眼,眉宇間透著疲憊,心中一陣蒼涼浮現出來:「寧夏,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情,你爸媽恩愛,這些年來,叔條件也不錯,可一直都沒再娶!你不僅生活條件優越,周圍的愛更是滿滿的。」

    這樣生活從小生活在蜜罐子裡的人才有字資格獲得愛情,她哪能和她比?

    寧夏心中微窒,瞄瞄的軟弱,她都看在眼中,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不是什麼職場精英,社會中人人羨慕的女白領。

    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彷彿她們初見般的美好。

    ……

    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最後寧夏也沒在這事上和瞄瞄繼續說下去了,倆人都是年輕愛漂亮的姑娘,逛起街來看見什麼都喜歡。

    在加上寧夏今天決定要刷爆了葉翌寒的卡,買起東西來更是肆無忌憚,連價格都不看一眼,喜歡什麼就買下。

    可憐的葉翌寒,坐著家裡,手機短信響個不停,前幾個他也沒在乎,可等到後來他越瞧越不對勁,短短半小時內,他就收到十來筆消費信息,本來以為卡被人盜了,但轉眼一想今個媳婦心情不大好,指不定就是出去消費買心情的。

    心裡這般想著,他最後怎麼都沒打電話過去問,生怕又招惹的小媳婦心情不好。

    ……

    買了一大堆東西,還是瞄瞄開車送寧夏回家,瞧著她吃力將這些東西拿下車,她笑的揚起唇角:「喂,你不會是和你家那位吵架了吧?所以今個才買這麼多東西想刷爆他的卡?嘖嘖,寧夏,你這樣可真不理智,他的錢都是你的,說到底你花的不還是自己錢嘛?」

    東西都買了,寧夏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她冷瞪了一眼坐在駕駛室內的瞄瞄,眉宇間染上一絲神彩:「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錢我不花,遲早有一天也讓他給別的女人花了,既然這樣,我倒不如多花點,免得便宜了外人。」

    她話音剛落,一樓安全門內就走出一男人,他身軀健壯,腿長有力,沒兩步就走到寧夏身後,自然也聽到她這番言論,頓時氣的臉色發青。

    瞄瞄唯恐天下不亂挑著眉梢,清秀面龐上掛滿了興趣:「哦?!照你這樣說,你家那位在外面有人了。」

    寧夏感想說話,身子就被人一拉,緊接著落進一個溫暖且熟悉的懷抱,身旁的男人黑著臉,眸光不善掃了一眼懷中的小媳婦,然後皮笑肉不笑朝著瞄瞄打招呼:「瞄瞄,謝謝你送我媳婦回來,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聚。」

    不曾想這個男人會突然冒出來,寧夏已經完全怔楞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翌寒粗魯拉了進去,連和瞄瞄說再見的機會都沒。

    瞧著葉翌寒拉著寧夏遠走,瞄瞄趴在方向盤上,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笑著笑著,心中無奈想著,這可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在她面前人模人樣了一個下午的寧夏,最後回家了不還是被她家男人拉著就走?連半點抱怨都沒?

    ……

    寧夏不是不想掙扎,而是完全沒有料到她這才剛下車,這個男人就突然冒出來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拉進了電梯內,他大掌緊緊握著她的手臂,剛才不覺得,現在才驚覺到疼痛。

    「喂,葉翌寒,你拉疼我了,我不就是去逛了會商場嘛,拿你卡付賬的,你至於這副臉色嘛!」

    要是擱在平時,她是怎麼也捨不得一下子買這麼多東西,可這不是正在鬧彆扭嘛,她花他錢消消氣,可誰想到回來會面對這麼一副冷臉。

    葉翌寒緊緊抿著薄唇,垂眸望了一眼她微紅的手腕,手上力道輕了一點兒,但卻沒鬆開,而是冷聲道:「我把曹琴安置好了,以後她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他總是不安常理出牌,寧夏微怔,片刻之後,她挑眉冷笑:「這麼快就解決了?她不是上趕著要給你當妾嘛?怎麼這麼容易就放手了?」

    這話很是尖銳,葉翌寒聽在耳中,微微皺眉,俊顏上一片冷沉之色。

    就在這時,電梯叮咚一聲響了,他拉著寧夏走了出來,掏鑰匙開門,進了家門之後,他又一聲不吭將她手中拿著的購物袋放到了下來。

    光是這份體貼就讓寧夏心中甜蜜蜜的,但一想到那個礙事的曹琴,她臉上怎麼也笑不出來了,脫了鞋,她徑至走到沙發上坐下,目光卻緊緊盯著站在玄關處的男人:「你是怎麼和她說的?她這麼容易就放手了?」

    在曹家住了那幾天,對於那個曹琴,她多少也有些瞭解,分明就是心比天高,偏偏又生在那樣的家庭裡。

    恐怕在她眼中,葉翌寒的出現就是一塊大肥肉,她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放棄這個機會?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葉翌寒緩步走到寧夏面前,居高臨下打量著這個讓他愛到心窩子裡的小媳婦:「我和你說我處理好曹琴你不相信?」

    他沒有咄咄逼人,就是這般平靜的問話,卻讓寧夏倍感壓力,她是坐著的,需要仰頭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不知為何,面對他的冷臉,寧夏感受到的不是憤怒,而是心疼,她微抿著紅唇,氣勢全無,低頭小聲道:「你凶什麼凶嘛!你帶回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還有理了?我不就是抱怨了兩句嘛,可你倒好,現在反倒問我信不信你,我要真不信你,現在還能在家裡好好呆著?」

    主要是先前小媳婦在樓下那番話太刺激他了,所以才會擺著冷臉,現在瞧她咬唇怯糯抱怨著,他一顆心軟的似能滴出水來,哪裡還能和她計較什麼?

    「媳婦,咱們不說這個了!」葉翌寒心中有愧,見小媳婦吸著鼻子委屈樣,他心中越發不好受,彎腰蹲在寧夏面前,緊緊握著她的玉手,漆黑鷹眸中滿滿都是深沉愛意:「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弄這些事出來讓你不高興了!」

    這姑娘不痛快,他比誰都不舒服,也許這就是愛到了骨子裡吧!越是愛,越是不捨得讓她受委屈。

    「你說的!」這次寧夏沒有矯情的說不,她眸光淺淺望著蹲在她面前的男人:「以後我可不想在來面對這種事了,這次是看在虎子的面子上,我才沒和那個曹琴翻臉,不然就衝她那拎不清的樣,我就要破口大罵了。」

    說著,她佯裝憤怒的板著臉,想要好好掙掙妻綱,奈何這樣的寧夏看在葉翌寒眼中只覺得好笑,他深刻俊顏上滿是笑容,不由嗤笑出聲:「好,好,好,我媳婦是個厲害的,有你看著我,我哪裡還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啊!就是有些不知死活的女人跑上來勾搭,也能被你好好解決。」

    說到最後,他臉上笑意越發濃重,眼中閃爍著戲謔光芒,坐在寧夏旁邊,伸手攬著她,一副春風得意模樣。

    寧夏就知道他不信,氣的臉色發青,有些憤恨瞪了他一眼,索性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既然他說已經將曹琴的事情解決了,那她就相信他,至於其中的結果她並不想知道,只要答案讓她滿意就行了。

    如果那個曹琴還敢到她面前來污她眼,那她不介意,背著葉翌寒教訓她一頓,在這個城市,她沒錢,沒勢力,除了那張長的過人的臉蛋,還有什麼能拿的出手?

    抱著小媳婦在沙發上膩歪了好一會兒,葉翌寒怎麼都看不夠,他心中暗暗想著,他媳婦怎麼能漂亮成這樣,真是越瞧心裡越喜歡。

    寧夏不知道她已經被一隻餓狼惦記上了,看了一眼地板上那些購物袋,她眉上一喜,興致勃勃跑了過去,把喜歡的西服拿出來放在身前比劃著:「老公,你幫我瞧瞧,我穿這衣服好不好看?」

    姑娘家都是愛漂亮的,寧夏更是這樣,正逢換季,她更是早早買了新款,拿著衣服站在葉翌寒面前,小臉上滿滿都是笑意,就等著他的誇獎呢!

    葉翌寒看在眼中不由想笑,西服是鉛灰色的,顏色有些老沉,看起來並不是很起眼,但瞧著小媳婦的滿臉笑意,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澆冷水,只能這、點頭應道:「很好看。」

    未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媳婦不管穿什麼都是漂亮的。」

    這樣討好的話語自然讓寧夏開懷,她把那些戰利品全都拿出來,一件件站在葉翌寒面前比劃著,最後得到的結果無外乎就是好看,漂亮。

    ……

    晚上吃飯的時候,寧夏穿著質地棉軟的睡衣,剛從浴室內出來,她白嫩面頰上漂染著淡淡紅暈,半干的青絲披在肩頭,那雙烏黑瞳孔顯得越發清麗如水:「怎麼不管我穿哪件你都說好看啊?一點兒也沒用心。」

    這罪可讓葉翌寒吃不消,他一邊給小媳婦夾菜,一邊溫聲道:「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啊,我媳婦本來就是穿什麼都漂亮!」

    把小媳婦奮鬥了一個下午的戰利品都給收拾起來也耗費了不少精力,直到現在葉翌寒才體會到女人逛街的瘋狂,幸好媳婦沒讓他陪她一起去商場買什麼,不然照今個下午的趨勢,他恐怕還撐不住了。

    寧夏眉眼彎彎的十分清艷,面對葉翌寒時不時的誇獎,她還是不由笑彎了唇角,哪怕這話今個已經聽了不下二十遍了,可她心中還是甜蜜蜜的:「就你嘴甜!知道哄我開心,你都不知道下午我試衣服的時候以前的號都穿不了了,瞄瞄問我胖了多少,鬧的我現在都不敢去稱體重了。」

    其實她沒告訴他,其實文胸的尺寸也大了一號,不然這男人非得得意的跟什麼似的。

    「胖了?」葉翌寒微微皺眉,顯然不大相信:「別說笑了,你是我媳婦,咱們天天睡在一起,我還能不知道你胖沒胖?」

    他媳婦本來就沒多少肉,還嫌自己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就是因為你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所以看不出來我胖。」望著滿桌美味佳餚,寧夏肚子咕咕直叫,一邊吃,一邊朝他嬌嗔:「瞄瞄還能騙我不成?你發沒發現,我腰都粗了,下午買褲子的時候,穿以前那個號死活拉不上去。」

    說到這個,寧夏就有氣,下午試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胖了,她都要嚇哭了,還被瞄瞄好一頓笑話。

    葉翌寒有些無奈輕歎,媳婦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別說胖了,她這樣已經很瘦了,要不是經常不在家,他真想一頓三餐都做好吃的把媳婦餵好。

    像是發現他的無奈,寧夏語氣微頓,想了想,她正了正神色,這才軟聲道:「老公,我和你說個事啊!」

    今早去軍總辭職還沒和他說,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態度。

    「嗯!」從鼻翼間輕輕應了一聲,葉翌寒波瀾不驚的洗耳恭聽:「你說。」

    寧夏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他,不願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神色:「老公,我今早去辭職了!」

    聞言,葉翌寒心中微跳,他淡淡揚眉,明朗面容上掛著冷淡光芒,沉聲問道:「你真的辭職去了?」

    之前小媳婦雖然也和他說過,但他卻沒想到會這麼快,看來,這丫頭是決心已定了。

    「是啊,那天不是和你商量了嘛!」寧夏臉上笑意不變,她放下碗筷,挪著椅子坐到他旁邊去,撒嬌似的歪在他懷中,笑容明媚:「怎麼?你不高興?」

    她那雙白玉小手正在他胸前畫著全圈圈,恐怕只要他說一個不好,她就要翻臉了。

    葉翌寒深知這一點,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觸霉頭的話,而是握著她做亂的小手,啞聲道:「我沒什麼高不高興的,只要你開心就行了!工作和生活其實是分開的,現在很多人做的工作都不如意,我不希望我媳婦也這樣,所以你喜歡做什麼,我都是支持的。」

    這樣的話讓寧夏心中動容,她眨了眨眼眸,掩下眼底氤氳,微微起身,手臂掛在他頸脖上,溫聲笑著:「老公,我覺得我好幸福啊,有你這麼愛我敬我。你對我這麼好,都讓我不好意思了。」

    靠在他懷中述說柔情的小媳婦讓他心中一陣失笑,他好脾性的攬著她的纖腰,嗅了嗅她發間清香,眸色深沉一片:「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也說了,我也你老公,當然要無條件支持你了。」

    此刻窗外正是萬家燈火明亮的時候,溫馨的餐廳內,餐桌上擺放著簡單而又可口的菜餚,而她就這般依賴的靠在他胸前,寧夏忽然感覺心裡真的很滿足很滿足。

    這樣一個事事為她考慮,愛她護她的男人,怎麼能不讓她愛的深沉?

    無聲中,寧夏抱著他將紅唇送上,千依百媚的模樣讓葉翌寒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緊緊摟著她的楚腰,轉眼便化被動為主動,將她吻的氣喘吁吁,面頰通紅。

    男人在方面彷彿都是無師自通的,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他抱著昏昏沉沉,渾身發燙的小媳婦在身下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行動,最後好不摸索出來了,又被媳婦一聲聲疼給饒的心神不寧。

    可現在被她魅惑的,他理智全無,只想抱著她,好好**一番。

    這般想著,他已經有了動作,抱著嬌喘的小媳婦快速進房,寧夏見他這般,哪裡還能不明白?

    羞紅著小臉,在他胸前輕捶了兩下,嬌柔道:「你怎麼這樣啊,我飯還沒吃完呢!」

    話雖是這麼說,可她滿臉嬌紅,被他壓在身下,眼中蕩漾著撫媚艷光。

    佛開她面頰上的長髮,葉翌寒赤紅著雙眼,唇角邊勾著邪魅笑意,璀璨同日月爭輝:「沒事,我會把你餵飽的。」

    寧夏聞言,羞恥的面色通紅,搖頭掙扎著,但只能抵住這個男人的強壯?三下兩下就被他褪去了衣物,雪白酮體顯露出來,讓葉翌寒瞬間化身為狼。

    不出片刻,屋內就傳來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吟聲,羞的月色都暗淡了一分。

    ……

    此時的曹琴不知道葉翌寒和寧夏正在恩愛纏綿,她一個人呆在五星級豪華房間內,手上拿著的手機是葉翌寒早上送來的,她大著膽子給葉翌寒打了好幾個電話,奈何一直沒人接。

    最後,氣的她臉色發黑,砰的一聲將手機仍在床上,她一個人獨自在屋內踱步。

    不……不……她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認命,既然已經來了這兒,在想把她打發就不容易了。

    他們以為她和她哥哥一個蠢笨?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區區一點兒好處就滿意了?

    曹琴本來是想找上寧夏在她面前長跪不起求她收留她,但一想到今早葉翌寒的警告,她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本來就沒見過多少世面,被葉翌寒那般冷臉警告自然害怕了。

    他說會給她安排好工作,甚至在這之前會出錢給她住酒店生活,唯一的條件就是讓她不要出現在他妻子面前。

    曹琴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對於未來的人生她充滿了期待,在還沒機會來大城市之前,她甚至覺得憑借自己的美貌心機肯定能贏得男人的喜歡。

    尤其是葉翌寒,無數次聽大哥在她面前提到這個男人的大名,她早就仰慕的心癢難耐,就想著能跟著他,就算當不成正妻,當個小三她也是滿足的。

    可偏偏最後鬧成了這樣的結局,她怎麼能甘心?

    咬著唇曹琴不甘想著,憑什麼大家都是女人,那個莫寧夏就能嫁的這麼好?而她只能矮人一等,當個村姑?

    房間內有一面極大的鏡子,曹琴站在鏡子前,細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她身上穿著商場裡最新款的風衣外套,襯衫式的裙子將她胸前裹著鼓鼓的,纖腰豐臀的模樣不比那個莫寧夏差。

    一直以來,她就不下地幹活,所以這肌膚白嫩如雪,腳上踩著魚嘴高跟鞋,顯得她腳背白玉玲瓏。

    這樣的美人兒,葉翌寒真的看不上?

    不……曹琴不相信,伸手撫上嬌艷紅唇,她漸漸笑了起來,笑的那般得意盎然。

    他越是不讓她出現在他妻子面前,她越是要出現,這般想著,曹琴低低一笑,掩下眼中陰暗冷光,將手機放在口袋中,她拿了房卡直接過去。

    在來之前的車上,她就多心眼的記下他家是住哪一棟,現在這般走過去,她也是知道路的。

    酒店走廊上鋪滿了厚實地毯,曹琴踩著高跟鞋走在上面並不是很穩,但她絕美面容上卻保持著無懈可擊笑意,雙手插在風衣口袋中,長腿白嫩勾人,活脫脫就是一個尤物。

    走廊上沒人,她快要到電梯的時候,只見一間房的房門微開,裡面隱隱傳來一陣男人狠戾聲音。

    什麼殺人,逃跑,毒品這些字眼飄忽出來,嚇的矯揉做作的曹琴驀地變了臉色。

    她即便在蠢也知道這些是什麼意思,本想速速離去,但她腳上穿著高跟鞋,還不是那麼熟練,腳上一劃,就重重摔在地毯上。

    「誰?」屋內一男人迅速發聲,他急忙起身,見房門還是開著,瞬間變了臉,快步走了出去,只見一個嬌滴滴美人兒滿臉驚慌倒在地上,那模樣恐怕是將他們兄弟那番談話聽了個差不多。

    男人差不多有四十多歲了,他生的又高又瘦,長的極為精明,見沒有其餘人,只有這麼一個嬌嬌弱弱小姑娘。

    電花火石間,他已經有了安排,笑著上前扶起那美人兒,他雖是在笑,可卻笑的眸色陰冷:「小姐恐怕摔傷了腳吧,如若不嫌棄就到我們房間內歇歇。」

    曹琴嚇的臉色慘白,她顫抖著唇角快速掙扎,但卻抵不過那個男人的力量,不過瞬間就被他扶了進來。

    房門砰的一聲關下,先前那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將懷中的女兒仍在地上。

    他快步走到下屬面前,狠狠扇了他兩巴掌:「蠢貨,你他媽連關個門都關不好,你給我說說,你還有什麼出息?」

    被冷漠無情仍在地上的曹琴這時候渾身發顫,她被摔的眼冒精星,眼淚簌簌就掉了下來。

    尤其在這些男人的目光注視下,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求饒:「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求求你們放了我!」

    房間內足足有五個男人,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感受到害怕,她將未來想像的太好了,這樣的事完全沒預料到,早知道她今晚就不應該出門,更不應該想著去葉翌寒那膈應那個女人。

    「飆哥,我明明就關好了門啊。」被打的那個小弟苦著臉,平時凶神惡煞,可在正主面前卻連個屁都不敢放:「我就是在笨,也不可能連門都關不好啊,說不定是這個女人故意的,她是警方的人,故意來偷聽的!」

    被稱作飆哥的男人鐵青著面色,不解氣的又抽了小嘍囉兩巴掌,惡狠狠道:「你給我閉嘴!就你這愚樣以後也不必跟在我身邊了,還是滾回雲南去好了。」

    其中三人有個是獨眼龍,他五十多歲,穿著白襯衫,但長的實在太過凶神惡煞,那滿身嗜血氣息生生破壞了那一身潔白衣服。

    見曹琴在地上求饒,他緩步走到她面前蹲下,狠狠拉著她長髮讓她揚起頭來:「你是警方派來的?」

    他聲音低沉沙啞,聽上去如老翁般,曹琴白著臉,心中驚恐極了,搖頭大喊道:「我不是什麼警察,不是警察,是你們自己門沒關好,我不過就是路過的,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說著,她臉上流出滾燙熱淚,瞳孔中的驚嚇是那般明顯。

    那先前被彪哥狠狠教訓了一番的小弟聽她這麼說,頓時大怒,在她身上狠狠踢了兩腳,凶狠道:「媽的,既然不是警察,你在我們門前鬼鬼祟祟做什麼?飆哥,你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我一定把這個小娘們好好解決了,讓她再也沒有機會把偷聽到的內容給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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