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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7 為什麼辭職? 文 / 寒引素

    他細密的吻落在她頸脖間,鬧的寧夏渾身酸軟,她微擰著眉梢,沒好氣將身旁這只巨犬推開,嬌聲吐口:「都怪你,你怎麼不提前和我說蜜月要去麗江,這樣我也好提早訂房,你瞧,現在好的房間都被別人訂了。咱們明天過去只能住普通房間了。」

    她一蹙眉,一嘟嘴,都讓葉翌寒覺得心頭軟綿綿的,忍不住恥笑:「沒事,等會我就打電話去讓他們給你找間能看得到玉龍雪山客棧,媳婦,你這一個上午都抱著電腦在這找客棧,都沒和我說上兩句話。」

    說到最後,他語氣中染上一絲幽怨,緊緊抱著寧夏,熾熱的吻不受控制落在她纖細鎖骨上,絲絲曖昧油然而生。

    寧夏輕嚶一聲,掀開眼皮,漫不經心望著趴在她胸前吻的溫情的男人,嬌氣道:「你輕點,我身上還疼呢,明天我還要出去見人,你別在我脖子上留下什麼痕跡,免得讓人笑話。」

    每每聽到她說這個話,葉翌寒都抑制不住的氣怒,他正吻的往後,驀然聽見這話,興致消了大半。

    「媳婦,你能不能別這麼掃興?」

    伸手捏了捏她白嫩面頰,他懲罰性的在她耳邊咬了一口,低聲道:「你總是這麼理智,反倒顯得我像個昏君似的,整天無所事事,只想和你在一起。」

    聽見這話,寧夏一怔,隨即暗暗翻了個白眼,心底忍不住腹誹,可不是嘛!簡直比昏君還昏君,把她家妮妮還要粘她。

    心中這般想著,她卻很聰明的沒有說出來,而是從沙發上撐起身子,笑容可掬靠在他胸膛上,嗓音甜蜜蜜的:「哪有,老公,你想多了!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又怎麼會是昏君?」

    話一說出口,她心底就一陣反胃,真是酸的夠可以的。

    「真的嘛?」誰知,葉翌寒還真的上心了,不過瞬間,他漆黑鷹眸變得明亮無比,眼底流露出濃濃精光:「媳婦,你真的覺得我最棒?」

    他滿臉欣喜望著寧夏,深刻俊顏上浮現出最真摯笑意。

    看著這般的葉翌寒,寧夏眸光微閃,不由扶額暗歎,這男人真是還和孩子似的,這表情,這模樣,分明就像是好家長邀寵的孩子。

    這樣的想法剛剛從心底浮現出來,她就撲哧一聲笑了出聲,精緻眉宇間透著淡洌恬靜之意。

    葉翌寒看在眼中,不由看直了雙眼,他眼巴巴瞅著寧夏,微皺眉,疑惑問:「媳婦,你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怎麼笑成這樣?」

    寧夏歪著腦袋,靠在沙發上,她烏黑頭髮很長,散漫披在肩上,讓人覺得慵懶閒淡。

    本來她就不是一個急性子的姑娘,如今淡淡靠在那,不出一語,身上那股安靜幽谷氣質越發明顯。

    葉翌寒真是愛極了小媳婦這幅清白高華模樣,在他心中,他的媳婦比什麼女神都要漂亮。

    而此時的寧夏則是伸手撫上他的眉頭,相比較一般男人,他的膚色略黑,但看上去卻男人味十足,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全心全意愛她的。

    想到這,她唇角上笑意揚的更高,白玉指尖撫上他的唇瓣,她嬌柔身軀微微壓低,在他耳邊曖昧輕笑:「噓,別說話。」

    這男人一說話就完全敗壞了氣場,還是像現在這般一身休閒裝的坐在這邊更加吸引人目光。

    他們兩人的感情已經很深厚了,至少不會被外人的三言兩語所打擾,寧夏不禁想著,自己是怎麼和他一步步發展到這步的?

    當初她回國的時候是抱著心如止水的態度,但自打和他攪合在一起之後,她卻變得越發不像自己,但至少變得更有人情味,懂得人間冷暖了。

    以前的她太自我了,說是清高,其實就是一種自我封閉,拒絕和任何陌生人往來,要不然在紐約留學的六年,她也不會連一個知心閨蜜都沒有。

    回憶起往事,她白淨面頰上掛著淡淡飄渺神色,葉翌寒看在眼中,心底陡然一慌,他伸手摀住寧夏的眼睛,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心口處,楊唇沉聲道:「寧夏,什麼都不要想了,以前那些寒心事都忘了吧,現在你有我,以後我們會和和美美過一輩子,誰也不敢欺負你了。」

    他是打心眼裡心疼這個姑娘,那份喜歡不知是從何時起,也許是初見她時,她外強中乾的模樣,也許是在南京長江大橋上她那惱怒的一巴掌。

    但不管怎樣,他是的的確確愛上她了,愛她的矯情,愛她的擰巴,更愛她時不時嬌氣的朝他撒嬌。

    每當認真的時候,他總愛見她寧夏而不是媳婦。

    寧夏垂著清眸,心中暗暗想著,很快,她就收斂起臉上恍惚的神色,朝他安慰一笑:「沒事,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林妹妹,哪能動不動就悲傷感夏的?」

    話說是這般說,可葉翌寒卻能感覺到她情緒不高,和先前抱著電腦憧憬著去麗江的感覺不一樣,可他也沒點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反而比追根究底來的好。

    這個女人是他媳婦,昨天他們才在親友的見證下舉辦了婚禮,以後他們有一輩子的時候可以在一起,他並不急於這一時,他相信,以後媳婦一定會將瞞在心底最深處話和他說。

    她沉默,他也沒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抱著靠在沙發上,沒有親吻,沒有曖昧,有的只是細水流長的柔情。

    寧夏說自己不是林妹妹不假,可她卻是最敏感的人,偶爾想起什麼就免不了一陣胡思亂想。

    為了活動氣氛,葉翌寒率先開口:「媳婦,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我知道一家餐廳味道不錯,要不我帶你去?」

    他這媳婦像個孩子似的,只要是看見美食就雙腳走不動路了。

    「不急。」寧夏興致缺缺的搖搖頭,她拉著他的手,淡聲道:「我就是想歇歇,前些日子忙累了,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什麼都不做,你就在家好好陪陪我嘛,要是中午餓了,咱們就隨便煮點面吃好了。」

    昨天大婚,五星級酒店,滿滿一桌的美食她都沒空吃兩口,現在又哪裡想去吃別的什麼?

    生活在繁華的大都市裡,她和普通人一樣都是高要求的要求自己,上班前要容妝整潔,上班不能遲到,上班期間更是要嚴謹嚴肅,對待每個病人都和善。

    其實她的工作很安逸,不用上手術台,每天做的都是差不多事,沒有絲毫挑戰性,讓她越發懶惰,甚至心中極為不自信的懷疑,她堂堂哥倫比亞畢業的醫學博士回國之後就只能拿這點工資?做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難得見她這般粘著自己,葉翌寒眼中劃過一絲喜光,他笑容滿滿揉著她柔軟髮絲,溫聲道:「好,什麼都聽你的,咱們今天就不出去了,不過中午也別太講究了,要是餓了,我就去打電話叫外賣。」

    她的媳婦可是金嬌玉貴的,他隨便吃什麼都沒關係,哪能讓她也跟著一起講究?

    在這些小事上,寧夏也不和他計較,她歪著頭靠在真皮沙發上,懷中還抱著柔軟抱枕,咬唇深思了片刻之後,她眸光灼灼望著他,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老公,等咱們度蜜月回來,我回去了辭職,你同意嘛?」

    她其實並不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尤其是現在還結婚了,身邊有個寵她愛她的男人,她更是想要問問他的意見。

    她的問題,問的很突兀,葉翌寒沒有一絲準備,他怔怔望著她,一時間竟沒了聲音。

    「你不同意?」見他半天也沒說話,寧夏不禁輕輕擰眉,目光清明注視著他,心底有一絲忐忑:「我學了六年的醫學,對這方面其實是很喜歡的,還在學校那會,我就夢想著我在醫院裡穿著白大款救死扶傷的場景,但現在在軍總工作了幾個月,我覺得有些事情和我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

    其實自打在軍總裡,秦素潔針對她開始,她就有想要辭職的意思,之所以撐了下來,只是想看看她到底還能堅持多久,倒不是因為旁人的閒言閒語,而是覺得這份工作不是她想要的。

    「是不是在醫院裡有人欺負你了?」見她不像說笑,葉翌寒不由微微皺眉,眉宇間漾著戾氣:「媳婦,你別擔心,也別想辭職,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去給你出頭。」

    這番話,他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雖說野蠻,但卻不失真誠。

    聽在耳中,寧夏心中滿滿都是溫暖,她搖頭淡淡笑著,眼中閃爍著細碎星光:「沒有誰欺負我,是我自己不想做了,我的志向不在這裡,下一份工作就算還是當醫生,我也不想在那當了。」

    其實這個社會是現實的,就算是當醫生,在醫院裡和同事維持好關係也是很重要的。

    但很可惜,她一直以來就不是一個好人緣的姑娘,以前上學期間沒有,現在畢業步入社會也同樣沒有。

    「那為什麼要辭職?」葉翌寒瞪大雙目,心中難掩驚詫,眸光緊盯著寧夏,不願放過她臉上如何一絲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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