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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8 相忘於江湖 文 / 寒引素

    完事之後,寧夏雙手撐在椅子上,止不住的嬌聲喘息,那雙明媚鳳眸更是光彩照人,唇瓣瀲灩紅腫,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模樣。

    而葉翌寒則是站直身子理了理襯衫的領子,俊顏上掛滿了邪魅笑意:「媳婦,剛剛外面有人敲門,我現在能不能去開門了?」

    他滿臉滿足笑意,可見剛剛那一吻讓他佔了不少便宜。

    寧夏氣的小臉漲紅,媚眸中閃爍著濃濃明澈流光,抹了抹被吻的泛疼的唇瓣,氣怒道:「混蛋!」

    吼完之後,寧夏自己都覺得這話很沒有氣勢,更別說讓這個男人知錯了,她咬著鮮艷紅唇,委屈瞪了他一眼,自己生起了悶氣官道之1976。

    他就不能正經點嘛?把她唇瓣咬成這樣,讓她等下怎麼出去見人?

    大廳裡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客人,要是被人瞧見她這副模樣,不用想也能猜到她先前遭遇了什麼,她還怎麼見人?

    摸夠了,吻夠了,葉翌寒現在心情很好,他唇角上綻放出燦爛笑意,笑容盈盈望著寧夏,漆黑鷹眸中滿滿都是寵溺光芒:「媳婦,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誘惑我。」

    寧夏真是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她誘惑他的?她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誘惑他了?

    瞄瞄站在門口,頂著壓力,又敲了敲門,語氣焦急:「寧夏,你們準備好了嘛?叔叔也來了,他說儀式開始了,要牽著你進禮堂。」

    莫父一身英式風格的白色西裝,領結處還繫了一個黑色蝴蝶結,看上去多了一分童趣,此刻他站在瞄瞄身後臉色古怪,一雙精銳黑眸精光閃閃,這小兩口都進去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出來?不會擦槍走火鬧出點什麼吧?

    聽見敲門聲,寧夏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門外還站著瞄瞄,在這種重要時刻,她顧不上和葉翌寒鬧脾氣,伸手推了他一下,沒好氣道:「瞄瞄和爸都在外面,你快去開門。」

    「不生氣了?」葉翌寒微挑著濃黑劍眉,臉上掛著深沉笑意,那雙一向冷銳的黑眸泛著淡淡星光,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他有多麼的春風得意。

    寧夏暗暗翻了個白眼,清淡語氣中透著氣惱:「誰和你生氣啊,你趕快去開門,這麼重要的日子裡,你還和我鬧下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眼中儘是無奈光芒。

    其實現在想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魔怔的想要嫁給他,這個男人並不是她曾經夢想的白馬王子,可卻讓她有心安的感覺。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而她卻能在短短時間內遇見這個男人,並且和他相知相愛,不得不承認,老天爺是公平的,他不會讓你平白無故承認苦難,更不會讓你平白無故享受幸福,困難和幸福是相對的,好在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想她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

    葉翌寒情不自禁撫上寧夏氣呼呼的小臉,眉目含情,眼中笑意濃濃,由衷讚歎道:「媳婦,你今天好漂亮。」

    這話是從心底流露出來的,沒有絲毫摻假的意思。

    不是沒見過絕艷無雙的美人兒,可不管哪一個都沒有面前這個讓他心動,那種心悸的感覺是任何詞語都描繪不出來的,上天能讓他簡到這個可心的小媳婦,也算是彌補他曾經的悲涼了。

    他的真心實意,寧夏都看在眼中,她微微一愣,隨即紅著臉垂下眼簾,嗓音軟糯親和:「別說了,快去給爸開門,咱們別誤了吉時。」

    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他的讚美讓女人抗拒不了,尤其是寧夏,她發覺,她真的中了這個叫葉翌寒的毒,面對他愛戀的目光,她至今都會臉紅心跳。

    將寧夏嬌羞似血的模樣看在眼中,他沒有再為難她了,而是揚唇盎然一笑,然後轉身就開門。

    果不其然,莫父和瞄瞄正滿臉站在門外,倆人目光古怪看著他。

    縱使葉翌寒臉皮再厚,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也不由有些窘迫,他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幸好皮膚好,不然就被人看出臉紅了。

    「爸,寧夏就在裡面,你牽著她來禮堂吧,我先去等著你們了。」

    低沉嗓音微頓,臨走前他低聲朝著瞄瞄吩咐:「寧夏臉上妝有些淡,等會勞煩你幫她再上點獵艷無雙。」

    瞄瞄眼中掠過一絲驚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到兩步開外了,她唇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跟著莫父一同進入房間內就見寧夏唇瓣紅腫,髮絲凌亂,廢了好久功夫才做好的頭發現在算是全毀了。

    寧夏一眼便瞧著瞄瞄,見她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她連忙伸手討饒:「我知道你不會,趕緊打電話把化妝師找來,等下就要進場了,咱們沒時間了。」

    莫父這時候不止眼色古怪,就連臉色都變了幾變,突然語重心長道:「閨女,你都是結了婚的女人了,以後可不能這麼隨性了,凡事都得考慮考慮。」

    說到最後,他像是不好意思開口似的,突然頓住,又看了一眼面頰如水的寧夏,這才收回目光。

    瞄瞄臉色爆紅,連忙打電話給化妝師,然後笑容曖昧望著寧夏,心中暗想,這小兩口可真等不及,還沒到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花燭了。

    在倆人曖昧暗示的目光下,寧夏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滿頭黑線的移開視線,很想解釋句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個時候越是解釋越是欲蓋彌彰,而且她就算解釋了,爸和瞄瞄肯定也不信,還不如少說兩句,等著化妝師來上妝盤頭髮。

    ……

    酒店大廳被佈置的如夢似幻,粉色和紫色的主色調,讓在場的不少女性賓客都心生歡喜,女人對於美好的場景總是沒有抵抗力的。

    但這並不代表溫婉和陸曼,她們倆個臉色各異,但都能看的出來那份不高興。

    大家都是知道溫婉曾經和葉翌寒的事,如今另外一方結婚娶妻了,大家都在暗暗猜測,這溫婉什麼時候才結婚?

    夏祁剛再吃了醒酒藥之後倒是清醒了不少,他見大廳內燈光暗淡,前方舞台上升起漸漸煙霧,整個會場都被佈置的柔媚如煙,不禁嗤笑了起來:「這可真不像葉翌寒的婚禮,瞧瞧這捯飭的,等了半天,連新郎新娘的人影都沒瞧見,還弄這麼多複雜的程序,也不知道他葉翌寒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個男人和葉翌寒,殷傅他們曾經是最好兄弟,對於彼此的性子最是瞭解,如今瞧見這樣女孩子氣極濃的婚禮,他譏諷嘲諷也是正常的。

    陸曼見不得人說葉翌寒壞話,快速轉身,瞪了一眼夏祁剛,惡狠狠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像你這種一點情調都不懂的男人,當然不知道,這樣如夢似幻的婚禮才是女人真正想要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完全忘記了,這場婚禮就算辦的再美也終究和她沒關係,她陸曼不過是個觀禮人罷了。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夏祁剛愣了愣,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始終得不到的溫婉的愛意,是不是就是因為他沒這樣的浪漫心思?

    倆人中間還坐著個溫婉,見陸曼毫不留言的奚落話語,她皺了皺英挺眉梢,冷聲提醒:「曼曼,注意注意你的言行舉止,現在這什麼場合,由得你胡來?」

    能拿到葉家喜帖,前來參加這場婚禮的人,無不是北京城裡的權貴富豪,政界,軍界,商界都不缺,這個時候陸曼要真的說了什麼過分話,讓人看笑話了,那她也跟著一起遭人嘲笑了。

    最主要的她們兩家的父親也都在婚禮宴席上,陸曼是她帶來的,她要是沒把她看好了,指不定小姨又有什麼話了。

    在她略帶警告的眸光下,陸曼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她不甘心咬著紅唇,冷哼一聲就移開了目光。

    夏祁剛顧不上和小孩子較真,他陡然側眸,目光定定望著溫婉,眼底似有無限深情閃過:「婉婉,你要是喜歡,我們的婚禮也可以這樣辦修真強者在校園。不……我們可以辦的比他葉翌寒的還要奢侈豪華。」

    人這一輩子始終都要為了一場愛戀忘卻所有,不計較得失,不在乎身份背景,只想和對方地老天荒。

    現在的夏祁剛就是這樣的心情,他可以拋卻所有,只為和溫婉在一起。

    在這種夢幻琉璃的燈光照射下,一向面容冷淡的溫婉眼底透露出溫和流光,她抬眸冷睥了一眼夏祁剛,心中無聲歎息,可聲音卻似冰雪寒霜般冷徹人心:「現在是翌寒的婚禮,祁剛,我很不想和你談這個。」

    話落,她就轉過頭去,不再看他,而是專心致志聽著台上主持人的貧嘴。

    台上的主持人在這方面很有經驗,做這個已經有七八年了,那一連串好聽的話說出來像是倒金豆子似的不要錢,直逗的台下眾人一陣歡呼好笑。

    葉翌寒從樓上下來之後就直接去了大廳,那邊早有殷傅他們等著他。

    邱明赫第一次當伴郎,急的團團轉,見葉翌寒終於現身,不由快步上前拉著他往裡走去:「你丫的還知道下來?我們都以為你小子上哪逍遙快活去了,快和我進去吧,你家老太太都急了!」

    瞧見葉翌寒完好無缺出現在面前,殷傅更是深吸一口氣,謝天謝地起來:「我們都是沒經驗的,等下進去了,要是哪裡做的不好,你可別記仇啊!」

    想他殷傅上過不少次法庭,看過無數的案件,可現在來給人當伴郎還真緊張,也不知道這葉翌寒哪裡來的淡定?居然還是鎮定自若的神色?

    透過門縫,葉翌寒看了一眼大廳內的場面,不動神色問道:「人都來齊了?」

    「可不是嘛!都來了!」殷傅點頭,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緊接著又小聲道:「我剛剛在前面看見了溫婉和夏祁剛,倆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很是親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了?」

    當年,大家都知道夏祁剛對溫婉的一片癡情,可誰也沒放在心上,畢竟當時溫婉和葉翌寒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基本上屬於無爭吵的幸福狀態。

    可誰能想到,就這樣模範中的一對,最後居然勞燕分飛了,而且還鬧的關係那般冷徹,就連一向脾氣最好的夏祁剛都翻臉走人了。

    好像所有的轉變都在那一夜……

    「你慣他們做什麼?」殷傅還在思考著什麼,卻突然被葉翌寒冷厲的聲音打斷:「他們怎樣和我沒關係,喜帖寄過去是一種禮貌,他們就算不來,我也不會說什麼。」

    冷淡寒冰的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旁邊的邱明赫聞言,眸光微閃,心中不免一陣唏噓。

    原來時間真的能改變許多事情,曾經他們這些好兄弟在一起的時候,沒少拿葉翌寒和溫婉開玩笑話,無非就是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啊?他們當兄弟的也好提前準備新婚禮物,可六年過去了,翌寒的確結婚了,但新娘卻不是那個同他們一起長大的溫婉。

    他不是陰晴不定的齊高,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誰都愛搭不理,先不論他和溫婉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光是青梅竹馬的情份就讓他對溫婉高看了一眼。

    現如今聽葉翌寒是這種口氣,臉色不禁微變,遲疑了片刻,那些話他始終都沒說出來。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一起生活在一起,那不如相忘於江湖好了,這話對於溫婉和翌寒來說無非是最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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