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很輕很淡,若一陣清風吹過不留一絲痕跡。
可寧夏聽在耳中,不知怎的,鼻子一酸,有些想哭,她清淡小臉上再也沒有之前扭捏神色,連忙搖頭否決:「沒有,沒有,我沒有不相信你,你別這麼說。」
這一刻她真的慌了,害怕他會誤會,害怕他會出現這種黯然傷神的目光。
在她眼中,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堅強剛毅的,就如雄偉的群山般難以撼動,可現在他卻為了她成了這樣,她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寧夏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捫心自問,到底是她的心思重要,還是他的感受重要?
答案不言而喻,她愛他,不捨得他為了她而黯然苦惱。
葉翌寒沒說話,他眸光定定望著寧夏,將她的著急慌亂看在眼中,抿了抿薄唇,忽而揚唇一笑:「我沒事,只是有什麼想要感慨兩句罷了,倒是你,現在還生氣了嘛?」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想去想原因了,只要她還是他妻子一天,他就有自信讓她愛上他,至於什麼徐巖,他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每每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總是會用他的方法來哄她開心,寧夏心底最後一絲不愉快也盡數消逝,她精緻小臉上掛著柔軟笑意,一邊搖頭一邊清淡道:「沒有了,只是剛剛溫婉太氣人了,現在我冷靜下來一想,才覺得有些可笑,就像你說的一樣,她溫婉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我又何必和她置氣?」
溫婉對他來說肯定是不一樣的,那個女人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他們彼此之間十分熟悉,沒有那份小心翼翼,說起話來更是融合默契。
其實她是吃味的,但卻不能不去相信葉翌寒,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以後的天,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卻不能不相信他。
而且她也必須要相信他,這個男人對她的愛如深海般深厚,她無以回報,必須在這種時刻和他保持一致。
聽到這,葉翌寒才真心一笑,他伸手撫摸著寧夏的腦袋,柔軟髮絲從指尖劃過的那種舒服感讓他唇角微勾,沉聲笑著:「媳婦好像長大了,說起話來懂事多了。」
還別說,這樣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媳婦真是招人疼,這個姑娘啊,真是讓他愛慘了。
不管是缺點還是優點他都愛,以前總覺得愛這個字眼矯情,可現在才真正體會到這個字的真諦。
不是矯情,而是情到深處自然而然表達出來的。
長大了?
寧夏聞言,嘴角抽了抽,他當她是孩子呢?還長大?
微蹙黛眉,不高興瞪了他一眼,寧夏沒好氣道:「你就知道拿我尋開心,當我是妮妮一樣是個孩子好哄啊?」
她家妮妮真是好哄,這些天一直都跟在齊高身後,就像是只小跟屁蟲似的,任齊高怎麼甩都甩不開。
為這事,她還樂了好久,齊高不是個熱心腸的男人,平日裡為人處事很冷淡,現在有了妮妮在他身邊跟著,他看在葉翌寒的面子上,也不能對妮妮怎樣,只能眼巴巴瞅著妮妮。
說來這也真是一件怪事,也不知道齊高到底哪裡入了妮妮的眼,居然能讓她這麼喜歡,不但心甘情願跟在他身後,就連她這個當媽咪的,她現在恐怕都要忘的差不多了。
「媳婦,你和妮妮一樣可愛。」葉翌寒臉上掛滿了笑意,那雙漆黑鷹眸中泛著星星點點柔光,眉目間儘是寵溺光芒:「你和妮妮一樣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我眼中,媳婦就是要當女兒一樣來疼。」
他臉上並沒有一絲玩笑意味,寧夏知道,他說的這是真的。
眸光微閃,心底浮現出一絲甜蜜笑意,她抿唇嬌羞一笑:「就知道說好聽的。」
話雖是這般說,可她絕艷小臉上滿是笑容,顯然對於這話很是愛聽。
葉翌寒心中輕輕一歎,伸手將寧夏攬進懷中,愛憐撫摸著她柔順髮絲:「溫婉的事,我很抱歉,她一直就是這種拿鼻孔看人的姿態,即便面對飛鷹那個溫家養子時,她也是滿臉不待見。媳婦,咱們真的別和她置氣,這次她回北京不是是學習來了,呆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
和溫婉分手的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想過當年為什麼會和她鬧成那般僵硬地步,不但是因為彼此間性子不合,更是因為缺少了一分緣分。
他一直自己是個釋然的男人,所以在面對當年溫婉的離開,他可以做到問心無愧,可現在面對小媳婦時,他卻發現那份釋然成了枷鎖,他離不開這個枷鎖,並且心甘情願的在她的枷鎖下生活。
寧夏聽在耳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每個男人面對初戀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懷戀,在溫婉沒回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可溫婉的性子讓她措手不及,但這並不影響她的想法。
可如今瞧見了這個男人的神色,她才覺得自己之前的心胸有多麼狹隘。
意識到這,她突然精銳笑了起來:「沒關係的,我又不是天天都和她見面,就讓她囂張好了,我下次再瞧見就直接無視好了。」
她溫婉不是最喜歡高人一等嘛?那好啊,下次她不再禮貌,而是無視她,想來她心裡恐怕是不高興的吧?
「你呀。」說著,葉翌寒情不自禁伸手撫上她白嫩面頰,眉目間染上一絲柔軟笑意:「鬼點子倒是不少,不過,溫婉短時間內恐怕也不會再出現了,在工作上,她一向是出了名的強勢認真,次她是代表蘭州軍區來學習的,肯定會認認真真完成任務的。」
不知不覺中,他就表現出了對溫婉的熟悉,這樣的話說出來,一點也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妥。
反倒是寧夏深邃眼底劃過一絲隱晦,但卻很快消逝,她歪著頭,白淨面容上浮現出淡淡慵懶笑意:「翌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愛你?」
她突如其來的熱情表白讓葉翌寒渾身一顫,他鷹眸幽深,整個人都蒙在那裡,像是很不敢相信。
見他如此神色,寧夏忍不住撲哧一笑,她笑聲清越動耳,彷彿山間銀鈴般好聽:「傻了?」
她話音剛落,葉翌寒就連忙伸手握著她白玉手臂,緊張兮兮問道:「媳婦,你剛剛說什麼了?」
在他眼中,他的小媳婦一向是個溫和賢雅的姑娘,平時就被他在大白吻一下都要紅老半天臉,可現在卻滿臉笑意說著那樣的話,真是讓他不敢相信。
寧夏心底暗暗歎息,苦笑想著,難道平時的她真的太嚴肅了,居然讓這個男人如此不相信她也會說這種話?
想到這,她臉上笑意越發明顯,伸手抱著他的頸脖,整個人都往他懷中靠去,精緻面頰埋在他胸膛前,靜靜聆聽著他健碩有力的心跳聲。
臉上笑意越發明顯:「你怎麼不用心去看看?其實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頓了頓,她又沉聲補充了一句:「翌寒,不要負我。」
那樣的萬劫不復的結局是她不敢想像的!
葉翌寒沒有說話,他只是伸手把寧夏緊緊抱在懷中,在無聲給她力量。
其實他是個嘴笨的男人,不懂得甜言蜜語,不知道要送什麼才能招女孩子的喜歡,更加沒有別人的爛漫情愫。
但這一切他都願意為了小媳婦來學,他會用事實證明,他並不比任何男人差,他們能做的到的事,他葉翌寒同樣能做到,甚至會做的更好。
……
這邊兩人寂靜的無聲勝有聲,而溫婉則是出了醫院之後,臉色就徹底沉了下來,連那一絲假裝都沒了。
她暗暗咬牙,快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並沒有著急開走,而是一個人坐在車內。
不一會兒,她從口袋中掏出一盒女士香煙,抽出一根放在口中,點燃打火機,開始吞雲吐霧。
以前,她其實很不喜歡香煙味,每次家裡來了客人,整個客廳都是這種煙霧繚繞,香煙的味道久久不散,她真是恨極了。
可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麼就迷上看這玩意,好像是兩年前的一次任務中突然染上的,又還想是自己想抽的,其實她也不記得了。
但每次抽煙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爽極了,她在人前中規中矩,固守規矩已經到了一種讓人敬畏的地步。
是的,她就是喜歡這份敬畏,葉翌寒當年和分手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們兩個性格不合,可在她看來,那不過就是個虛假的推脫。
都認識了這麼多年了,性子不合是一朝一夕的?
可她沒有說什麼,反而沉默的應了下來,第二天就一聲不吭的離開北京了。
她溫婉是個有思想驕傲的人,根本容不得葉翌寒的敷衍,現在見他這般全心全意為一個女人,她真是忍不住想要大聲嘲笑。
沒人比他還有清楚那個男人的粗野暴躁,如果是朋友,這是個很好的戰友,但卻不適合當個丈夫!
「砰……砰……砰……」車窗玻璃突然響了起來,溫婉下意識的掐滅焰火,冷著臉轉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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