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夜晚的北京城哪兒最熱鬧,那莫過於是「魅色」了,據說這家酒吧身後的老闆後台硬,沒人敢招惹,就連警察每次來這檢查也是不果。舒殢殩獍
最重要的是這美人兒多,各色各樣,各種味道的都有,只要你能出的起國價,想要怎樣的美人兒都能到手。
所以這兒齊聚了不少二世祖,今晚的「魅色」更是燈光璀璨,搖曳生輝,人聲鼎沸到了極致。
中間大廳內有兩伙人為了搶一個女的而打的不可開交,周圍人倒也不怕,就在旁邊看起了熱鬧。
「你們看,那夥人還真的打起來了。」坐在角落裡的殷傅含笑的嗓音中透著一絲嘲笑。
「呵……。」齊高慵懶靠在柔軟沙發上,翹著高姿態的二郎腿,指尖夾著一根香煙,煙霧繚繞間,他眉梢眼角染上一絲冷厲:「李家和譚家最近這陣子動作可不少,他們倒好,現在倒還有心思在這爭奪女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滿臉不屑,顯然是對於這樣的行為很是嗤之以鼻。
殷傅在一旁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擠眉弄眼朝著坐在他旁邊的方老二道:「老二,我是不是耳朵出現幻聽了?咱們齊副市長竟然對於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了?」
方老二哈哈一笑,眉宇間沉靜著笑意,他緩緩勾唇,玩笑的眸光掃了一眼齊高,然後不緊不慢道:「我可是記得咱們的齊副市長以前最愛的不就是這事嘛?也不知道是哪個幾年前砍了人家黑幫老大的兒子,一直被人追的躲了好一陣子。」
年輕時的齊高可是北京城有名的紈褲,什麼樣的事沒做過?只有大家想不到的,沒有他不敢做的。
齊高聞言,慵懶的身姿不變,一個寒霜的眼神掃過去,頓時就讓方老二安靜了。
「誰他媽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什麼黑幫老大?完全就是放屁,仗著自己有點小勢力就以為是黑社會老大了?」他微啟唇角,滿臉不屑流光:「你們倆個少他媽在這和我扯悶子,今個沒這個心情。」
話落,齊高就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灌了兩杯下去,緊鎖眉梢,那模樣顯然是被什麼事在煩勞。
一直注視著場中央打架的邱明赫這時候收回目光,他微微搖頭,輕啟朱唇,吐出倆個字:「難看!」
殷傅一怔,隨即挑眉問道:「什麼難看?」
邱明赫冷睥了他一眼,徐徐吐口:「女人難看。」
殷傅下意識朝著打架的那群人看去,只見被爭奪的那個女人滿臉傲色站在中間,面對為她爭的頭破血流的男人一點也沒有同情。
「哈哈……。」方老二忍不住了,他一拍膝蓋,揚唇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清越中透著一縷爽朗:「蚯蚓,你不會告訴我,你剛剛一直沉默,就是在打量那個女人難看不難看吧?哎呀媽呀笑死我了,你丫的還能再好色點嘛?」
邱明赫五官比不上殷傅的精緻還有齊高的高華,但身上自有一種魅力,陰柔卻不顯懦弱,看上去十分養眼。
面對方老二的嗤笑,他只是揚了揚好看眉梢,輕聲道:「食色性也,我這也不過是出於男人的本能罷了。」
「好一個出於男人的本能!」殷傅聞言,眉宇間劃過一絲讚歎,笑意融融望著邱明赫:「蚯蚓,你是我們這群兄弟當真看的最開的,男人嘛!可不都是這樣的?遇上美女,哪個不是下意識的朝她看去?」
要是看見動人嫵媚的美人兒,男人兄弟還不敬禮,那就真的是有問題了。
方老二也在一旁符合道:「的確,殷傅說的沒錯,男人嘛,可不就是那樣,哪個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誰他媽出來玩還要為家裡的女人守節?」
說到最後,他先是忍不住一笑,微微搖頭,含笑的嗓音有些冷淡:「可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們家方子似的成仙了,竟然上了一個女人之後就不想再上了,有時候我還真挺好奇的,她伍媚到底哪出色了?難道是哪兒把方子給勾的捨不得出來?」
他這話說的極其粗俗,燈光暗淡處,齊高微微抬眸,不動神色掃了他一眼,聲音低沉似冰:「老二,你可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我現在可是洗心革面了,就是翌寒那也是良家婦男,對他媳婦寵著愛著,你這話要是被他聽見,指不定怎麼和你拚命!」
方老二聞言,先是嘴角抽了抽,尤其聽見什麼良家婦男的時候更是忍不住想要大笑,可將這話聽全之後,他渾身驚出一聲冷汗來:「我這不就是隨口說說嘛!而且這男人的確都一個樣,他葉翌寒那是沒機會,成天呆在部隊裡,面對的都是大老爺們,這審美觀都下降了,哪裡還知道什麼是美人兒?」
「這麼說,你認為小嫂子不漂亮了?」殷傅逮著機會就揚唇呵呵一笑,眸含深意瞅著方老二,漆黑眼眸中儘是促狹光芒:「還是說你瞧小嫂子不順眼?非得看著她和翌寒鬧的不可開交你才高興?」
這剛剛還在逗悶子,現在一下子就上升到對小嫂子有意見了。
方老二差點驚出一身冷汗,他惡狠狠瞪了一眼殷傅,微微牽唇,沉聲道:「你少在這給我亂安罪名,我和她莫寧夏又沒恩怨,我為什麼要看她不順眼?你丫的有這個美國時間倒不如好好偷偷懶,你家老爺子這幾天可是急的團團轉吧?」
殷傅唇角上笑意不變,他微微像後一靠,滿臉閒釋笑意:「我這日子過的可是有滋有味的就不勞你操心了,倒是你話裡話外的對小嫂子有意見,怕是被翌寒知道了要和你拚命吧?」
說著,他率先勾唇笑了起來,眼底閃爍著濃濃興趣。
齊高也忍不住翹了翹薄唇,不動生色的火上澆油:「咱們的方大老闆現在可是個大忙人啊,自打伍媚那姑娘出現之後,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觀,恐怕現在在老二眼中,女人就是洪水猛獸吧?」
「哈哈!」殷傅大聲笑著,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老二,還別說,我覺得你最近真有點不正常,倒不如去醫院查查,是那有毛病了吧?不然怎麼一直對女人提不起來興趣?」
這是他最近最感興趣的問題了,自打方子為了伍媚和家裡徹底鬧翻之後,老二就變得越來越神經了,來這種地方也不叫個女人來陪陪,他媽的,一群大男人就干做在這喝酒聊天,不知道人還以為他們有多清高幹淨呢!
「滾你丫的!」方老二怒了,他不敢拿齊高怎麼樣,只能氣惱瞪著殷傅,咬牙切齒冷哼:「你他媽不是不喜歡玩這些嘛?怎麼現在改變意思了?想要女人自己找去啊,這兒這麼多,你害怕晚上找不到人來給你暖床?」
在方老二這番毫不掩飾的話語中,殷傅漲紅了面頰,他氣呼呼回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這麼粗俗啊,我就是要找個暖床的美人兒,也得是和我心靈相通,這樣靈肉結合才是最爽的,有時候我真懷疑,你丫的到底有沒有感受過**。」
「噗……。」齊高正在喝酒,聽見殷傅口不擇言的憤怒聲音,剛喝在口中的酒頓時噴了出來,他一隻手捂在胸口上,咳了起來,那雙溫潤如玉的瞳孔中難掩笑意:「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要管我,我就是個看熱鬧的。」
方老二聞言,氣的咬牙切齒,臉色變得鐵青,惡狠狠盯著殷傅,似要撲上去咬碎他的脖子:「殷傅,你這個滾蛋,有本事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把你給拆了,讓你以後沒牙吃飯?」
望著這邊僵硬的氣憤,邱明赫暗暗翻了個白眼,好好氣道:「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樣子?咱們這個時候應該團結,可你們倒好,先窩裡鬥了。在鬥下去,大家乾脆以後都別約著一起出來聚好了。」
這一個個的大少爺脾性真是越來越重了,越發讓人心煩,就這麼一句話也能挑起怒火,真不知道該說他們天真還是愚笨了。
殷傅聽著,冷睥一眼方老二:「老二,我可沒功夫和你在這廢話,蚯蚓這話說的雖然不怎麼好聽,可卻句句在理,先是老夏和翌寒走了,現在連方子也走了,就咱們這倆個兄弟了,你還折騰什麼?」
想到他們以前那些風流快活的日子,殷傅就忍不住咬牙,這一個個的都是為了女人變成這樣了,說來他真是好奇,那些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你以為我想和他計較啊?」相比較邱明赫的置身事外,方老二最是不能釋懷了,他目光冷厲瞪著殷傅,滿臉的幽怨:「你他媽最好少在我面前貧嘴,我家那些破事你也知道,就別拿出來寒磣我了,我這心情不好呢!」
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別人只能瞧見他們的光鮮亮麗,卻不知道他們其實也深受深受痛苦,家族的利益,親人的迫害,這些都是他們所擔心的事情。
就拿方子來說吧,他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了伍媚?還如此那般死心塌地,真是讓人沒辦法!
殷傅還想說什麼,就被齊高一個眼神瞪了過去,他微揚如墨眉梢,清潤的嗓音如溪水般淡涼:「殷傅,你夠了啊!我可不想坐在這聽你嘰嘰喳喳,老而說的沒錯,你少在他面前戳他的傷心事,別以為大傢伙不知道那些破事。」
說著,他心中無奈搖搖頭,想來也真是可笑,幾年前他們這些兄弟哪有什麼不敢玩的?可現在倒好,竟然淪落到坐在酒吧裡喝悶酒,身邊連個像樣的美人兒都沒,這種情況要是放在早幾年早就被人笑掉大牙了。
以前方子還在的時候,大傢伙可是玩的興致勃勃,可現在隨著翌寒的結婚,方子的離開,他們這個團伙越發冷淡,如果不是殷傅今個打電話讓他過來,他都不想出門。
在齊高威懾的目光下,殷傅渾身一顫,頓時不敢有動作了,朝著方老二撇撇嘴:「算了,懶得和你計較,齊高說的沒錯,咱們哥幾個是過的越來越活回去了,難道這年頭不結婚的男人就沒出路了?」
他很能理解這幾個哥們的心情,大家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年紀相仿,這其中最不可能結婚的葉翌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弄了個媳婦回來,這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現在更是要大擺宴席,宴請親朋好友。
他們這些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些關係,這喜帖早就收到了,家裡的老爺子老太太更是徹底怒了,天天讓他們出來相親。
朝殷傅翻了個白眼,方老二也不願在這種事上繼續糾纏下來,他靠在椅背上,微牽唇角,暗暗歎了一口氣:「你們都還好,我家現在真是焦頭爛額,先是出現了方子的事,現在瞧著葉翌寒都結婚了,更是逼著我找媳婦,媽的,老子正是青春年華,找他媽什麼媳婦啊。」
說到最後,方老二儼然氣的鼻孔冒煙,重重哼了一聲之後,又懨了下去。
媽的,真他媽不帶這麼玩的,他家老太太現在看見他,說的最多的就是誰家姑娘從哪畢業,誰家姑娘幾年多大,誰家姑娘在哪工作。
那些照片家裡更是多的數不勝數,他都快以為他們方家即將要開婚姻介紹所了。
聽方老二這麼說,殷傅一個沒忍住,揚聲笑了起來,他笑聲清朗如玉,那雙邪魅鳳眸落在他身上閃過一絲戲謔光芒:「老二,不是我瞧不上你啊,估計是你這名聲太差了,人家姑娘看不上去你!也難怪你家老太太著急,你和翌寒是同齡,比我們都要大上幾歲,現在瞧著翌寒結婚了,指不定就快要有寶寶了,她能不著急上火嘛!」
方家老太太是被方子的事打擊的不輕,整天神經兮兮的,現在對於這個大兒子的婚事越發上心,生怕又招惹出一個像伍媚那樣的女人出來。
「殷傅,你丫的想打架是不是?」剛剛平息的方老二又因為殷傅這話而挑起怒火,他目光噴火瞪著殷傅,眼底難掩嘲諷:「你又比我好多少?有個那麼陰晴不定的老爺子管家,你都不敢過十二點回家,整天就是檢察院,家裡也不嫌悶的。」
相比較殷家的那個老爺子,方老二更願意回家面對自家的老太太,這倆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那個老爺子太他媽變態了,簡直比孫悟空還靈活,一把年紀了,這身手比他們這些年輕人強多了。
要說這些長輩面前,他最怕的就是殷家那位老祖宗了,尤其是這些年來老了之後,越發難纏。
殷傅呸了一聲,努了努薄唇,笑意不變:「你不懂!我這是懂事你知道不?相比較你,我想北京城的名媛小姐們恐怕更樂意嫁給我!」
話落,他哈哈一笑,笑聲中透著愉悅,直看的方老二牙癢癢的。
齊高這時候收回目光,望著面前這兩位僵硬氣怒的場面,不由瞇起精銳鳳眸,揚唇一笑:「好了,你們倆個差不多得了,還真想打起來?就你們倆這花拳繡腿的,要真打起來估計也難分勝負。」
這話說說的足足把殷傅和方老二氣的嘔血,齊齊轉眸瞪著齊高,眼底劃過幽暗。
齊高笑意不變,摸了摸鼻子,滿臉淡然:「我這沒說錯啊,你們倆個要真的打起來恐怕是勢均力敵。」
「勢均力敵」四個字深深刺激了殷傅和方老二,他們暗暗咬牙,可又拿齊高這廝沒辦法。
這位主可是真正的厲害,翻臉不認人的功夫比誰都厲害。
而且他說的也的確沒錯,他們倆個要真打起來是真的難分勝負,以前這樣的較量就沒少過。
可齊高不同,他當過兵,是真正的陸軍,手段比他們厲害多了。
自打葉翌寒走後,他轉業回來當副市長,他們這幾個兄弟都對他很誠服,沒辦法,主要是人家氣勢強大,而且也的確是真的有本事。
那邊打架的已經分出勝負了,邱明赫收回目光之後,不屑勾了勾唇,真是一點意思都沒,那些個人身手太差,就連搶的女人也是平平。
突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頓時斂了斂眉宇,望著殷傅和方老二氣憤的面容,不由嗤笑一聲:「你們倆個小心眼的男人還在計較呢?喂,殷傅,我問你個事啊,上次咱們在南京1912酒吧的時候,和小嫂子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來著?」
殷傅本來心情就不好,聽著邱明赫嗤笑的聲音,頓時皺眉冷哼道:「誰他媽知道她是誰啊,再說了……。」
他滿臉不耐煩,可話還沒說完就突然頓住,猛地轉眸朝邱明赫望去,眼中難掩驚詫:「蚯蚓,你問那個姑娘做什麼?」
他話音剛落,齊高和方老二都紛紛轉身轉眸打量著邱明赫,眼中閃爍著異樣光芒。
方老二更是沉不住的氣的連忙問道:「不會吧?蚯蚓,你還對那個姑娘念念不忘呢?我想想,這好像都倆三個月過去了吧?你竟然還惦記著?」
說到最後,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這個兄弟可是出了的名的花心好色,雖說男人都是那方面動物,可這位是實打實的狠心,對一個姑娘,從來就沒真心過,現在竟然還能記得兩個月前的一個姑娘,不是天下奇談嘛?
齊高也同樣皺著眉梢,目光幽深注視著邱明赫,眼底隱過淡淡好笑光芒。
在眾人或驚詫或疑惑的視線下,邱明赫臉上笑意不變,他摸了摸下巴,滿臉風流瀟灑:「怎麼?難道我就不能長情了?不過就是覺得那個姑娘長的不錯就問問壩,瞧瞧你們,這一各個思想可真夠齷蹉的。」
殷傅瞬間漲紅了臉,他朝著邱明赫不敢怒吼著:「你這個臭小子說誰思想齷蹉呢?你可比我們都要混蛋流氓,還好意思說我們齷蹉?」
他們要是齷蹉,那這小子就是沒臉沒皮了,他還真沒看出來,他還有這個心思,惦記著人家小姑娘這麼長時間都沒忘。
方老二更是不屑的恥笑:「咱們的蚯蚓突然說長情真是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北京城的那些小姐名媛們可得小心了,別一個不小心就讓這頭色狼給刁了。」
邱明赫聞言,微微瞇起冷銳黑眸,眼底泛著濃郁流光。
懶得看這幸災樂禍的倆人,他目光直直看著齊高,微微揚眉,沉聲問:「齊高,你知道那姑娘叫什麼名字不?」
齊高一隻手撐著腦袋靠在真皮沙發上,那雙狹長鳳眸在暗夜中散發出灼灼光芒:「蚯蚓,你傻了吧!我上次可沒和你們一起去南京。」
這小子真是傻了,竟然問他來了,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啊!
此話一出,殷傅和方老二忍不住撲哧一笑,尤其是殷傅,更是將打量的目光落在邱明赫身上,微微揚唇而笑:「真沒想到啊,那個姑娘魅力真大,竟然能讓一直惦記著,現在更是把這種基本的事都忘了。」
邱明赫面容微紅,黑眸中劃過一絲懊惱,看著面前笑容盎然的男人,他終於失了耐性:「滾蛋!少在我面前廢話,愛說不說,下次我自己打聽去。」
聽他這麼一說,方老二臉上笑意微微收斂起來,眸光沉寂,隱隱透著一縷為難:「兄弟,你不會真的上心了吧?」
殷傅眼皮跳了跳,也忙不迭說道:「上次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嘛?那個姑娘你碰不得。你趕緊給我把這個念頭打消,人家是小嫂子的朋友,正兒八經的良家好姑娘,你可別去禍害人家了。」
要說他們這群兄弟雖然都愛玩,可也有自己的原則,就比如好人家的姑娘他們肯定是不會碰的,這種女人大多數都玩不起,不是用幾個錢就可以打發的。
平時玩個明星嫩模什麼的,也都無傷大雅,可就現在情況看,蚯蚓明顯是上心了。
齊高一直未曾開口說話,他高深莫測坐在那,笑意融融望著邱明赫,顯然是對於他這異樣的反應很感興趣。
「她是良家婦女,我就是農家婦男,這不正好是一對嘛?」邱明赫摸著下巴,陰森一笑,對於殷傅的警告,還有方老二的調侃絲毫也沒放在心上:「你們放心好了,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哪能真的上門把人家姑娘搶了?」
不過還別說,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還能記得那個姑娘,說來也是個奇跡,玩過這麼多姑娘,他能一眼就看出來誰是真正的原裝美女。
那個姑娘舞姿撩人,的確有這個資本能讓他對她念念不忘。
這不是喜歡,只是一種求而不得的不甘,他覺得,他都記得她了,而她卻還不認識他,這怎麼著都不公平吧?
對於他這時不時的抽風,殷傅重重哼了一聲,微啟薄唇,沒好氣道:「你能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了,平時你玩哪個姑娘,我們哪個說什麼了?但這個真不行,人家和小嫂子可是關係匪淺,要是讓小嫂子知道了,非得鬧到我們這來不可。」
最主要的是小嫂子是葉翌寒的媳婦,葉翌寒對小嫂子的維護勁,他們可是都看在眼中,要是蚯蚓真的把人家姑娘玩完之後就扔了,葉翌寒真有可能和他們翻臉。
想到那種僵局,殷傅身上打了個寒顫,本想再勸上兩句,但看著邱明赫正興致盎然盯著舞池中跳舞的美女,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小子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剛剛只是開開玩笑,就他這雙閱便美人兒的雙眼,一般的女人哪裡能入的了他的眼?
總快就四個人,倆個自玩自的,方老二真是憋屈壞了,見一向愛湊熱鬧的殷傅也沉默下來,不禁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悶聲問道:「你昨個不是說小嫂子和王家那個小嫂子關係不淺嘛?怎麼查出什麼了?」
齊高聞言,眼底掠過一絲精光,端著酒杯,晃了晃裡面琥珀色液體,靜靜聆聽著倆人的交談。
「哪有什麼關係啊!」說到這事,殷傅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微微皺眉,眼底難掩冷沉:「是我誤會了,小嫂子和王宏沒關係。」
方老二一聽,冷瞪了一眼殷傅,惡狠狠道:「殷傅,你耍我呢?沒有查清楚的事也敢拿到我們面前來說?」
這小小子就尼瑪不靠譜,這種事也能誤會?他不是檢察長嘛?一向號稱自己神經敏銳,怎麼這次猜錯了?
想到這,方老二忍不住冷笑一聲:「你下次也別在我們面前耀眼了,這什麼檢察長我看一點屁用都不管,連這種小事也能摸不清。」
雖說王家那小子長的一表人才,可誰知道他背地裡是不是一頭白眼狼?而且就小嫂子那樣也沒到國色天香的人人都喜歡,也就他葉翌寒想不開,非得領證結婚,把自己陷入那種生活中。
他們這些兄弟中,誰沒事閒的無聊想去結婚?
「方老二,你他媽什麼意思?」殷傅氣的狠狠瞪著他,滿臉黑沉:「你丫的要是心裡不痛快就去找方子發火去,別在我面前扯蛋,你倒是本事,怎麼沒想辦法把伍媚給解決了?」
這句話無異於深深扇了方老二一巴掌,他尷尬的漲紅了臉,同樣氣勢憤怒瞪著殷傅:「你以為我不想啊?要不是有方子護著,我早就把她給解決了,哪裡容得她繼續囂張下去?」
「嘖嘖,殷傅,老二,你們就一人少說一句吧!我和蚯蚓出來不是看你們拌嘴的,都多大的人了,還鬧的像個小孩子?」
這時候,齊高放下手中酒杯,微微皺眉,語調寒峻朝著倆人道:「我發現,你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是出來找樂子的,不是找不痛快的。」
說著,他那狹長鳳眸掃了一眼殷傅,眼底警告意味濃郁。
老二是什麼性子的人,他自然十分清楚,殷傅這小子字字句句戳進他的肋骨,他不和他急才怪呢!
誰家鬧出來點這麼事心裡都不大痛快,可他倒好,明知道這點,還總是戳人家的痛楚,真是夠狠的。
面對氣場強勢的齊高,殷傅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直接敗下陣來,他不死心的又辯駁一句:「你讓他少和我做對就好了,我是檢察長沒錯,可又不是小嫂子肚子裡的蛔蟲,哪裡能知道她以前都和誰談過戀愛?」
冷睥一眼氣勢懨懨的殷傅,方老二勾唇冷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少在這扯那些有的沒的。」
齊高眼底劃過淡淡笑意,薄唇瞧著看著倆人鬥嘴,而邱明赫則是直接無視這邊的僵局,滿臉興趣看著舞池裡跳舞的美人兒,心中暗想,反正晚上回去也是要找罵的,還不如領著個美人兒去酒店開房翻雲覆雨來的痛快。
「誰說我不知道的?」殷傅不甘心朝著方老二吼了一聲,瞇著邪魅桃花眼,他悄然無聲息的笑了起來:「雖說不是王宏,可卻和王宏有著極大的關係!」
「哦?」齊高聽言,心中暗暗一笑,但英俊面容上卻浮現出淡淡驚詫,像是極感興趣似的:「這麼說,你是查清楚了?」
見齊高也滿臉興趣,殷傅不由勾唇一笑:「當然了,你們還記得那個徐巖吧?小嫂子以前的對象是他,不過不知道倆人是因為什麼原因後來分手了。」
「徐巖?」方老二聞言,緊鎖劍眉,眉宇間染上絲絲驚異流光:「你說的是交通局那個徐巖?」
見方老二滿臉驚詫,殷傅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才不緊不慢道:「當然是交通局那個徐巖了,不然你以為是誰?」
「呵……。」面對殷傅時不時的挑釁,方老二也懶得理會了,他整個身子慵懶靠在柔軟沙發上,瞇著精銳眼眸,沉思片刻之後,才沉聲吐口:「看來這次葉翌寒得小心了,據我所知,這個徐巖可是官場新貴,在人際方面處理的很好,和他共事過的同事無不對他豎起大拇指表示讚揚。」
在市政府裡面工作的人各個都是人精,而徐巖可以從這群人精裡面一路往上爬,不可不說這手段的確不錯,這樣的男人和葉翌寒站在一起比拚,並不會遜色。
殷傅微微皺眉,見他這般小心翼翼模樣,不禁揚唇朗聲道:「他徐巖就算再厲害?還能比的上翌寒?咱們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而且我已經讓王宏給他帶話了,想來,那小子就是真有點眼力勁,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撲哧一聲,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邱明赫忍不住勾唇一笑,他笑聲歡愉中透著一絲狡詐:「我看你們一各個的是得了妄想症吧?人家徐巖什麼時候說過要搶走小嫂子了?人家連個動作都沒,你們就在這談的熱火朝天,真是夠可笑的。」
殷傅和方老二聞言,氣的差點吐血,臉色難掩尷尬神色。
邱明赫懶得去管這倆人,他含笑的目光朝齊高掃去,笑瞇瞇問道:「兄弟,我好像記得那個肖雪是徐巖的女朋友吧?這倆人談了多年,就差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把人家牆腳挖了,他徐巖沒和你拚命?」
此話一出,殷傅也顧不上生氣了,他挑了挑墨眉,笑意興趣望著齊高,眸光微閃,似要從他身上打量出什麼重要的信息:「怎麼樣?搶了別人女朋友的感覺怎麼樣?」
這蚯蚓不說,他還差點忘了這事,前陣子圈子裡傳的風風火火的,據說齊家公子,北京城副市長又有了新寵,而且這位新寵還來頭不小,當時他只當笑話聽聽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齊高私生活在這邊和蚯蚓可是不分上下,要和這種人較真,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可今個這些事一連串起來,他倒是覺得有些好奇了。
方老二同樣轉眸,興致盎然瞧著齊高,眼底難掩興趣。
在三人各異的目光下,齊高仍舊是翹著高姿態的二郎腿,他笑容深沉,隱隱劃過一絲暗芒:「女人不都是那個味,難道你們沒嘗過?不過我早就兩年在波士頓就認識她,上次在會所,正好瞧見她,就找她出來好好敘敘舊。」
殷傅聽他這麼說,眼底浮現出淡淡亮光,緊接著又問道:「然後呢?然後是你先主動的,還是她主動的。」
還別說,這種事也就他齊高做的出來,他和肖雪事情剛浮出水面的時候,他們也曾笑著打聽,但現在知道徐巖曾經和小嫂子有過一段情,對於肖雪的事更加感興趣了。
面對眾人的興致勃勃,齊高微啟朱唇,笑意溫潤:「你猜!」
什麼肖雪不肖雪的,他根本一點也沒放在心上,要不是前陣子翌寒特意打電話讓他做那些事,他都快要忘了還有徐巖這號人。
不過說來也真是可笑,他徐巖竟然妄想和他葉翌寒搶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有本事給他戴綠帽子,就同樣有本事玩殘他。
「……」方老二聞言,頓時無語,就知道這廝沒那麼好心,他一向黑心,恐怕見他們越是興奮,就越是不願說。
殷傅見齊高竟然這麼不仗義,不禁撇了撇唇角,心中暗想,真是個小氣鬼,反正閒著也是無聊,多和他們說兩句又怎樣了?
邱明赫更是收回目光,毫不留情冷笑道:「你道是瞞得夠深。」
齊高聞言,不禁微挑墨眉,幽深的鳳眸打量了一眼邱明赫,但卻見他轉過頭去欣賞舞池裡的那些美人兒。
薄唇翹了翹,他低低一笑,明朗面容上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殷傅,老二,你們得多和某人學學了。」
其實在他的這群兄弟當中,邱明赫可是最會扮豬吃老虎的,別瞧著他天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玩女人,就真的是花花公子了。
人家腦袋裡想的可比殷傅,老二這些表面上看著精明的人強多了,有時候就連他都自歎不如。
他說的是某人,殷傅眼底隱過一縷疑惑,驚詫問道:「你說的某人是誰?」
方老二更是深深皺著劍眉,對於齊高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表示很詫異。
邱明赫頭也不回的嗤笑一聲:「我看你們還是別問他了,他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還不如看看這兒美人兒來的划算。」
方老二掃了一眼齊高,見他滿臉笑容,骨子裡透著一股高華矜貴氣息,眼角不禁抽了抽,真對,蚯蚓說的真對,這的確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而且還吃人不吐骨頭,手段心腸都是一等一的黑。
殷傅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對於齊高這些不正常表現,真是一點探查的想法都沒,這男人一向高深莫測,他如果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不想說,他們就是跟在他身後問死了,他也不會吱個聲。
他微微轉眸,順著邱明赫的目光朝著舞池上看去,心中琢磨著晚上回去之後怎麼面對他家老爺子。
可在下一刻,他便看見了一道熟悉聲影,心中猛然一窒,他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又朝那看去。
方老二和殷傅坐在一塊,見他這般模樣,不禁樂了:「喂,你在看什麼呢?」
殷傅有仔仔細細看了好半響才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真的是剛剛討論的小嫂子,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身邊還有個氣度不凡的男人護著,倆人交頭接耳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熟悉。
他驚的連忙站起身來,微扯唇角:「老二,你幫我瞧瞧,那是不是小嫂子?」
「小嫂子?」方老二微微一怔,有些不信,見殷傅這麼一副緊張模樣,不由暗暗撇唇:「小嫂子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這兒都是會員制,而且這都什麼點了?小嫂子肯定都在葉家睡著了。」
順著殷傅驚異不定的目光,邱明赫抬眸望去,很快就在吧檯旁邊看見了寧夏,她還是一如初見般的靚麗清新。
他摸著下巴,眼底劃過一絲精光,下一刻已經站起身來朝那邊走去。
齊高在聽見寧夏在這的時候也頗為驚愕,在擁擠的人群中,他一眼便看見坐在吧檯旁的寧夏,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她身旁那個英姿芝蘭的男人。
進邱明赫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上去,他微微皺眉,也微微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