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就是眼皮子淺,不懂事!」坐在車上,葉老夫人緊緊握著寧夏的玉手,望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惜:「奶奶知道你委屈了,別怕,如果以後她再在你面前拿喬囂張,你就和奶奶說,奶奶制她去。{免費小說xsjsk.}」
哼,連她孫媳婦都敢欺負,她肖雨涵也太囂張了,也不瞧瞧自己是身份,不管她再怎麼做,這輩子都消除不了她曾經是第三者上位這個事實!
寧夏聽言,微微揚唇笑了笑,眸光清澈如泉:「奶奶,您剛剛不應該那麼不給她面子的,我知道翌寒對她的態度,也知道她這些年一直不受家裡人待見!可她對小江的確是好的,如果不是太過草木皆兵的緊張小江也不會和我發火了。」
她其實並不在乎肖雨涵是怎麼看她的,這年頭好人都不長命,她無意與人為善,但如果有人要為難她,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呀!」葉老夫人忍不住搖搖頭,眸光淺淡中透著淡淡慈祥:「我知道我們對不起翌寒,所以才更加想要對你好,如果連你在葉家都住不下去了,翌寒那會怎麼想?」
苦了誰,也不能苦了她的寶貝孫子和孫媳婦。
她肖雨涵如果再這麼不知趣,她並不介意給她點顏色瞧瞧。
寧夏聽在耳中,心中微微一酸,腦袋湊上前去,靠在葉老夫人肩膀上,吸了吸鼻子,哽咽吐口:「奶奶,您的一片苦心,我都知道,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翌寒回來的。其實在他心裡,您和爺爺是他最為在意的家人,他不可能狠心丟下你們不理的。」
和他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寧夏自認為算是很瞭解他了,他就算再恨葉博山和肖雨涵,也會回來的。
因為他始終都姓葉,這兒是他的根,有他最為惦記的親人,那個男人表面上看著冷冰冰,**的,可實際上心中卻燃燒著熊熊火焰。
「我們葉家有你這個媳婦真是福氣。」葉老夫人欣慰一笑,握著寧夏的手,慈愛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儘是溫軟笑意:「我們也老了,以後想要幫襯你們都不行了,趁著還能說兩句話的時候自然不能讓你受了委屈,不管她肖雨涵是為了什麼,我都不允許她在葉家撒野。」
有時候沉默並不是代表認同,當年她和老伴對於肖雨涵的進門,秉持著沉默態度,可這心中始終都是向著桐桐的,再加上桐桐臨走前是那般可悲,讓她每每想起來到忍不住落淚。
那個姑娘,是她看著長大的,很早的時候她就拿她當了女兒,後來她和博山結婚了,本應該是相親相愛的場面,可沒想到最後卻成了那樣。
唉……心中淡淡歎了一口氣,此刻的葉老夫人看上去比平時老了十多歲。
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每次面對殷家人時,她總會無顏面對,甚至連腰桿子都挺不直。
寧夏沒有說話,她能感受到這回老太太是真的發火了,想來,翌寒在他們老兩口的心中是真的有地位,不然奶奶也不可能氣成這樣。
過了好半響之後,葉老夫人才找回聲音,她垂首,眸光憐愛望著靠在她身上撒嬌的寧夏:「你這個丫頭啊,都這麼大人還愛撒嬌,以前翌寒小時候也是這樣靠在我身上,我天天抱著他出去串門。」
那個時候,她還年輕,還有力氣能夠帶的了孩子,他們家翌寒又長的粉雕玉琢,像個精緻的洋娃娃,一點也沒有現在的黑臉冷漠,見著誰都嘴甜的叫人阿姨叔叔,直把大院裡的那群老鄰居給羨慕的。
想到這,她渾濁眼眸中笑意越發明顯:「其實現在的小江和翌寒小時候還真像,雖說不是一個媽生的,可這到底是有葉家血緣,兩兄弟活潑的性子真是如出一轍。」
寧夏聽在耳中,心底一跳,又想到昨個晚上看的那些照片,忍不住撲哧一笑,笑聲歡愉清越:「奶奶,你說的真對,小時候的翌寒長的真像洋娃娃。」
如若不是他現在膚色被曬黑了,成天還老愛板著臉,他真的算的上是個景致如畫的翩翩少年郎了。
葉老夫人也勾唇盎然笑著:「可不是嘛!所以每次看著小江,我都能想到翌寒小時候的模樣,那孩子打小就調皮,把人家家玻璃打碎,或者是打了人家家的小孩子都是常有的事,以前翌寒他爸媽很忙,學校開家長會都是由我和他爺爺去,每次老師含蓄的說完之後,回家之後他都免不了一頓打。」
那孩子實在太調皮搗蛋了,打小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領著那群小跟班就像黑社會老大似的。
說來也真是奇怪,他的那群小跟班還都向著他,事事都幫著他。
為這事,老伴可沒被氣死,就連小桐和博山都是滿臉無奈,壓根不知道怎麼管才好。
寧夏聞言,稍稍怔了怔,隨即唇角上綻放的笑容越發明顯,心中暗想,沒想到啊,看著嚴肅正經的葉翌寒小時候竟然還是這樣的,簡直就是小魔頭,把他給養大真不容易,估計光是賠錢給鄰居就要不少吧。
思及此,寧夏心中有些悶,微微咬唇,她想要生個兒子,難道以後兒子得像他爸那樣?
那她以後天天帶著這個調皮的小魔頭還怎麼過日子?
「怎麼了?」見寧夏臉色不大好,葉老夫人緊緊握著她的手,面容上難掩關懷:「是不是早上沒吃早餐低血糖?」
現在的小年輕都愛折騰什麼減肥,可別是寧夏要減肥啊。
眼皮跳了挑,葉老夫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寧夏,不是奶奶說你,你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偏瘦,可千萬別再減肥了!不然以後太瘦,想要寶寶都不行。」
她也是過來人了,哪裡不知道女人的身體?小桐當年因為當兵的時候在寒冰裡泡了好幾個月,子宮受涼,結婚好幾年之後才有了翌寒,當年醫生都說她不能有孕了,可讓她頭痛了好一陣子。
這寧夏要是鬧什麼減肥,把身份減差了,她的曾孫子上哪弄去?
寧夏微微抬眸就看見葉老夫人滿臉的為難,頓時一笑,無奈搖頭:「奶奶,您想多了,我哪裡有什麼減肥啊!本來剛從醫院剛出院那會我是想減肥來著,這畢竟被翌寒天天好吃好喝伺候著,肚子上長了一圈肉。可這不是想要要寶寶了嘛!我就想著要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孩子生出來也好。」
寶寶倆個字把葉老夫人砸的頭昏眼花,半天回不過神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旁邊的寧夏正咬著唇瓣,滿臉嬌羞,她眼底難掩驚喜,聲音中透著一絲顫抖:「你們決定要孩子了……?」
說到這個,寧夏心中劃過一抹鬱結,她抿著紅唇,悶聲道:「奶奶,我也不知道翌寒怎麼想的,我曾經和他討論過這事,他說順其自然,可我看他臉色好像並不是很期待。」
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自然十分清楚他的一舉一動,每當她提到生寶寶的時候,他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絲毫也沒有熱情的期待。
這和他的性子很不相同,以前她沒想著要寶寶的時候,他可是在她面前大獻慇勤,說有個寶寶怎麼樣好怎麼樣好,現在她倒是想通了,可他卻態度不明。
每次想到這個,她都心情鬱悶,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她還真的以為他在外面又找了個。
葉老夫人聽言,也十分驚詫,她皺著花白眉梢,沉聲問道:「你說翌寒不想要個孩子?」
寧夏清幽鳳眸中難掩委屈:「我也說不上來,只是他的態度讓我摸不透,我說要寶寶的時候,他沒說想要,也沒說不要,只是說讓這一切都順其自然好了。」
這怎麼能順其自然?他們都是健康人,而且夫妻生活又幸福,如果幸運的話,不戴套,一次就有了。
可他偏偏滿臉沉靜,絲毫看不出期待的表情,這讓她鬱結了好一陣子。
緊緊皺著眉梢,葉老夫人心中沉了沉,心中暗想,按照翌寒對寧夏的喜歡,要個孩子那是遲早的事,怎麼現在倒顯得有些推脫,難道是那方面有問題?
想到這,她心中一沉,當年小桐可不就是在寒冰中泡久了傷了身體,指不定翌寒也是這樣。
「咳咳……。」拳頭抵在唇邊輕咳兩聲,她稍稍抬眸,掩下目光中擔憂,望著寧夏微微一笑:「丫頭,你別擔心,找個機會,我去和翌寒好好談談,這是孩子的大事可是關係到我們老葉家的香火問題,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一定要上心。」
他們葉家子嗣少,她和老伴年輕的時候只是生了個兒子和女兒,女兒常年住在英國,不常回來,整個家裡顯得越發清冷,要不是有小江承歡膝下,他們這些年來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度過。
寧夏勉強一笑,壓下心底的異樣情緒,扯了扯唇瓣,輕聲道:「能和翌寒有個孩子,是我現在最大的夢想。」
也許是經歷了生離死別,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現在她看清楚很多事情,而且在軍總做的也不順利,如果有個孩子的出生,她想也能調節調節她現在的生活狀態。
更重要的是這個孩子是她和翌寒愛情的結晶,光是想到這個孩子的出生,她就心頭軟的似能滴出水來。
望著這般的寧夏,葉老夫人心中直歎,葉翌寒找了個好媳婦。
精明的雙眼中透著歡喜,她沉聲安慰:「放心好了,會有的。」
寧夏牽唇笑了笑,眸光閃爍著星光,並沒有說話。
老太太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人,打小在北京出生,年輕的時候也是貴族人家的小姐,後來嫁給了葉老參謀長沒少吃苦,可因為心中有愛,她一直都堅持了下來,才能給上這般相濡以沫的日子。
車子很快開進了北京長安街,在一處豪門奢侈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車子才剛挺穩,酒店門童就快速打開車門,恭迎客人下車。
寧夏對於這樣的服務並不顯侷促,她下車之後,不驕不躁的又扶著葉老夫人下車。
門童顯然對於葉老夫人十分熟悉,見她一下來,他目光一亮,熱情而又尊敬道:「葉老夫人,您今個又來了啊?」
葉老夫人把寧夏的玉手放在手中握了握,笑容和善:「是啊,這次是帶我孫媳婦過來看看場地的,這怎麼著也是他們年輕的人婚禮,不能讓我們這些老人家都做了主,還得他們自己滿意才行。」
寧夏站在一旁,抿唇笑了笑,聲線淡涼如水:「奶奶,您說笑了,我和翌寒又不是什麼講究的人!」
葉老夫人嬌嗔瞪了她一眼,眼中儘是無奈笑意:「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姑娘像你似的對結婚這麼大的事不上心。」
說著,她就牽著寧夏進了酒店的旋轉門。
站在門口的倆個門童面面相覷,難道這是葉家大婚的新娘子?
北京東方君悅大酒店是由凱悅酒店集團管理的豪華酒店,位於北京市中心地帶著名的北京東長安街,坐落在長安街上的標誌性商務建築群。毗鄰歷史悠久的王府井步行商業街。
本來葉翌寒大婚,方老二可是特意去了葉家,說兄弟結婚,這喜宴就在他們方家酒店舉辦好了。
可老太太硬是瞧不上,覺得方家老二開的酒店,平時去都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嫌棄風水不好,直把方老二氣的鼻子都歪了,他這免費的想要提供服務,人家還瞧不上眼?
不管怎麼說,他旗下的酒店也是標標準准的五星級酒店,就連酒店裡的大廚都是他特意花了高價錢從別的酒店那翹過來的,可到了葉家老太太眼中卻成了烏合之眾的**?
為此事,他氣的兩天都睡不安穩,要是別人他早翻臉了,可偏偏是葉家老太太,據說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和葉老參謀長上過戰場,這射擊騎馬的技術可是一流,就是這老了,也身手不凡,他也不敢招惹。
鬧不好,老太太一生氣,和他翻臉怎麼辦?這老人家性子最是怪異,他可還想多活幾年。
方老二這般灰頭土臉的模樣,那他那群發小兄弟知道,各個笑的肚子疼,有些不厚道的直接當著他面調侃上了。
自然這事寧夏是不知道了,葉老夫人沒空別人心情是怎麼樣,她牽著寧夏進來之後,立馬就有酒店經理過來伺候上了。
「葉老夫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這可是一單大生意,客人豈止是身份尊貴?就連上頭老闆都特別吩咐要好好伺候這客人,這經理在五星級酒店工作好幾年了,各色各樣的婚禮都見過,可還真沒瞧見哪家人有葉家老太太這樣上心。
其實安排場地再到酒水菜色都有專門的策劃團隊來策劃,按理說葉太太也是什麼事可做,可她就是不放心,事事都要插上一腳,生怕哪裡做的不到位,讓這場婚禮不完美。
寧夏眼角抽了抽,看著這精力恭敬的態度和剛剛門童的熟絡,她隱隱也有些明白了,奶奶這些日子肯定沒少來這操心,恐怕真的做到了事無鉅細。
想到這,她心中一軟,扶著老太太,在她耳邊輕聲道:「奶奶,您早上還沒吃早餐,要不咱們先吃了早餐,再去看場地?」
其實她知道,奶奶帶她來這,是想讓她看看結婚的場地,順便再提提意見,可對於這些,她真的沒多大感覺,而且有專門的策劃團隊也不會出多大的事情。
「本來是打算帶著親家一起過來瞧瞧的,正好他有什麼意見現在說出來咱們還好改,可早上被家裡的事一鬧我就忘了。」葉老夫人微微轉眸,拉著寧夏的玉手,有些懊悔:「瞧我這記性,真是越老越糊塗。」
昨個晚上,她還想的好好的,想著早上在家裡吃過早餐之後,就開車接著親家一起來酒店,可早上被肖雨涵的事情一鬧就給忘了,這記性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寧夏精緻面容上掛著真摯笑容:「奶奶,您真的多慮了,我爸才不在乎這些呢!他天天都說能把我嫁出去,已經讓他很欣慰了。」
這話把葉老夫人給逗笑了,她瞇著精銳眼眸,笑瞇瞇望著寧夏:「你這個丫頭呀,真是伶牙俐齒。」
話落,她微微搖了搖頭,眼底笑意溫暖,朝著站在一旁的經理沉聲道:「聽說你們這的酥園很出名,我孫媳婦早上還沒吃早餐,就先帶我們去吃早餐吧!」
別瞧老太太今年已經是八十好幾的人了,可這骨子裡的傲氣卻不少,面對寧夏這些至親人時她是個真正的和善老人了,可到了外面身上那份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視。
寧夏站在葉老夫人旁邊,忍不住翹了翹唇角,沒想到奶奶竟然這麼厲害,和她平時眼中的老人大不相同。
經理臉上滿是笑容,聽老太太這麼說,他頓時手一伸開始領路,一邊走一邊笑道:「多謝葉老夫人誇獎,我們酥園的點心做的的確不錯,大廚最拿手的就是提拉米蘇,您和莫小姐不妨嘗嘗。」
能把葉家這單生意做下來,經理今年光是獎金就不止六位數,他自然開心,連帶著服務越發熱情。
寧夏笑意優雅跟著跟在葉老夫人身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這可是北京著名的五星級酒店,光是酒店的房間一晚上就要兩千塊,足以見得出現在這的人都非富則貴。
可像葉老夫人和寧夏這樣組合的人還真是少見,不過能有經理在頭領路,這兩人的身份在眾人眼中都沉了沉,心中劃過一絲念頭,肯定是來頭不小,不然也不可能有這種貴氣。
酥園的確很有特色,清一色的乳白色設計,讓人剛一進來就彷彿進入了奶油的世界,寧夏頓時口味大開,她最喜歡吃奶油。
剛一落座就點了兩塊蛋糕一杯牛奶,葉老夫人生怕寧夏不愛吃這些甜食,如今見她點了這麼多,心中欣慰,自己點了餐之後就把經理打發走了。
要是吃飯的時候,身邊一直站個人看著,她還真是不習慣。
寧夏剛一抬眸,就見老太太一直笑意望著她,她面頰一紅,壓低聲線,咬著紅唇,小聲道:「奶奶你別笑話我了,我最喜歡吃蛋糕了。」
光是坐在酥園中,她就胃口大開,而且這的點心的確很出名,連她這個常年在國外的人都有聽過,瞄瞄更是沒少說,這次有機會,她自然想要嘗嘗。
葉老夫人微微搖頭,眼中笑意不變,盎然吐口:「我這個老太婆只是高興,還從來沒少陪我在這吃過飯,平時那個死老太倔強的很,只喜歡在家裡和那群老頭子一起下棋,把我一個人撂在旁邊不理。」
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連她爸現在退休之後都喜歡和小區裡的鄰居一起下棋玩,還有爺爺也是這樣,就拿昨個來說,還是家裡保姆把他從棋局上叫下來才肯回來。
想到這,她忍不住勾唇笑了笑:「那以後我就陪著奶奶來這吃飯好了。」
葉老夫人頓時眸光一亮笑了起來:「那可不行,你還是多多陪陪翌寒好了,你可是他的寶貝媳婦,我可不敢和他搶。」
這種**裸的話讓寧夏面頰燒紅,白淨臉龐上漂染上兩朵紅雲,心中大窘。
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端著蛋糕上來了,寧夏藉著吃東西的借口,連忙垂首沉默,面對奶奶那雙笑意融融的雙眼,她覺得真心尷尬,好像什麼都逃不過她的感覺似的。
見寧夏滿臉通紅害羞,葉老夫人抿唇一笑,心中無奈笑著,都是結婚的大姑娘了,還動不動愛臉紅真和雲英未嫁的小姑娘似的。
想到這,她心底又是一動,還記得第一次見寧夏照片的時候,她還在心中暗暗嘀咕,這姑娘年紀不大,簡直和翌寒就不是一個類型的人,怎麼翌寒會看上她?
可在後來的接觸中,她才發現有那麼一種人就是有這個魅力讓人信服,而且這個姑娘心地善良,不驕不躁,也的確是個好姑娘,配她家翌寒完全是綽綽有餘。
……
殷傅第二天去檢察院上班的時候,大家見他今個一大早就來了,竟然不是踩著點進來,紛紛驚愕的瞪大雙眸,心中暗想,今個這位主又想做什麼?
面對周圍異樣目光,殷傅看都沒看一眼,他穿著筆挺西裝,衣冠楚楚的模樣很是吸引人,尤其是那些女同事,在看見他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緋紅了面頰。
這個男人有讓任何女人動心的資本,除去他的傲人的家世,光是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臉就讓所以人抵擋不住。
可如果外人只被他這張臉給吸引,而忘卻他的手段,那就是真正的愚蠢。
殷傅在檢察院也工作了五年了,和他在一起的同事中有看著他一路往上爬的,自然清楚他狠辣的手段。
以前倒是有些不長眼睛的人看他年紀輕,又了長了張比女人還要精緻的臉龐時就暗自挑釁,結果可想而知,被滅的哭爹喊娘最後滾出了檢察院,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懷疑他的能力,也再也沒有人敢挑釁他的威嚴。
剛一進辦公室,他的助理就十分懂眼色的倒了一杯咖啡遞了過來,殷傅頭也不抬,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冷聲問道:「王宏來了沒?」
殷傅的助理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那張臉蛋雖然長的沒有殷傅好看,可也是個讓人動心的美女,再加上更是名校畢業,曾經在世界五百強企業裡面當白領,身上多了一分驕傲氣息。
此刻見殷傅板著臉,她嬌媚身軀一顫,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垂首安靜稟告:「還沒有,您找他有事?要不要我打電話過去讓他早點過來?」
殷檢察長和王副檢察官關係一向不錯,在檢察院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這次見他這般冷漠面孔,她心中還是懸了懸,以為這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
「不用了,你出去吧!」在工作中,殷傅再也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公事公辦的模樣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決絕。
助理一聽,忙不迭應了下來,臨走前還特意把門給關了上來。
剛來檢察院工作的時候,見檢察長竟然如此年輕,而且身價不凡,她也曾抱著不良目的故意接近他,可結果卻不盡如意,每次都弄的自己灰頭土臉,最後她索性也放棄了,還不如老老實實做好本職工作,說不定這樣還能讓領導對她刮目相看。
助理走後,殷傅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暗暗發呆,昨個晚上他回家之後,正好趕上老爺子發火,他站在門口聽了聽,這才知道原來老爺子知道昨個小嫂子直接去了葉家而沒來拜見他而感動氣憤,站在拐角他偷偷朝著客廳看了眼,簡直膽戰心驚,老爺子真狠,整個客廳被他砸的七零八落,就連他最喜歡的那個清代花瓶都被老爺子給砸了,嚇的他連都不敢進直接溜了。
那個時候,他要進來,不是找罵嘛?要是再被老爺子知道是他把小嫂子送去葉家的,老爺子豈不是要撲過來和他拚命?
他家老爺子他太清楚了,所以連門也沒進,他就直接滾了。
從大院出來之後,約著齊高那群發小就在方老二的會所,樂了一個晚上,他直接在那睡了,現在清醒了才覺得頭痛欲裂。
這身體真是大不如以前了,以前熬夜喝酒唱歌,鬧騰整個晚上,第二天還是精神活虎的,現在倒好,眼圈上有明顯的黑眼圈,就連這精氣神也沒以往好了。
靠在椅背上的殷傅忍不住搖頭苦笑,昨個和那群兄弟匯合,大家一聊才發現,竟然最近的遭遇都一樣,葉家這喜帖一發,他們這些和葉翌寒關係匪淺的發小就沒少遭受家里長輩的壓力。
尤其是齊高他家的老佛爺,更是氣的直接殺去了市政府,如果不是看著齊高正在開會,恐怕她真要和齊高鬧起來。
他倒是機靈,先閃了出來,也不知道今個回家,家裡的老爺子要怎麼發火。
一想到這個,殷傅就滿臉菜色,再也無往日的風光絢麗。
都怪葉翌寒,竟然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結婚了,先前沒辦婚禮,很有不少人不知道,現在倒好,大張旗鼓的把婚禮辦起來之後,讓整個圈子裡都知道了,尤其是葉家老太太的性子,就是那些不知道人都被她渲染的知道了。
此時正好聽見外面傳來的聲音,他想了想,站起身來推門而出,正好看見王宏的身影進了辦公室。
眸光微閃,殷傅想也沒想便緊跟而上。
他把昨個在機場的稀奇事和那群兄弟了,方老二特意警告他一定要查清楚,唯獨齊高那傢伙不陰不陽的不發表態度,不過也沒關係。
這葉翌寒在乎寧夏,他們上次就已經知道了,要是這個時候冒出來個男人攪合他們關係,那還了得?
正好他和王宏是同事,而且關係一向不錯,這事那群損友就交給他了。
殷傅推門而入的時候,王宏正放下公文包,打開電腦,見著突然進來的男人,他怔了怔,眼底難掩驚詫光芒。
隨即勾唇笑了起來:「今個您倒是來的夠早的。」
「呵呵,昨個偷懶被你見著了,今個哪裡還敢不來啊!」殷傅眸光幽暗望著王宏,暗暗打量著,說真的,這個男人氣度不凡,不同於葉翌寒的寒霜冷酷,他滿臉溫潤笑意,讓很多別人都喜歡。
就拿這檢察院來說吧,就他看來,就有不少女同事愛慕王宏,本來聽見這種事,他還笑著樂了樂,可現在看來,卻覺得真有些不妙。
這男人和小嫂子曾經是校友,雖說不是同級同班,甚至小嫂子在清華也沒上兩年最後還出國了,可他就是覺得這倆人關係不淺,尤其那骨子相互憎恨勁,更像是分手過的男女。
想到這,他心中一沉,眼皮跳了跳,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來意,一定要摸清楚他曾經和小嫂子是關係,不能讓人挖了葉翌寒的牆角。
葉翌寒啊葉翌寒,我這個做表弟的對你可夠好吧?就是親弟弟恐怕也做不到這麼細緻。
今個幫你解決一個情敵,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
「有事?」面對這般笑意不明的殷傅,王宏也不矯情,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殷傅面前,微啟薄唇,淺淡一笑:「我和您也當了兩年同事,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殷傅聞言,頓時揚唇深沉笑了起來,邪魅桃花眼中劃過一絲精光,等的就是他這乾淨利落的話:「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不和你廢話了,王宏,你知道吧!葉翌寒和寧夏過幾天要在北京舉行婚禮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緊緊注視著王宏,不願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神色。
雖說他和這男人關係不錯,甚至還算的上友好,可這並不代表就支持他追求寧夏,更加不能看著他挖他兄弟的牆角。
王宏一愣,聽他提及寧夏,他心中微冷,一時間不知道殷傅什麼意思,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我知道,我們王家這已經收到喜帖了!」
能收到葉家發出去的喜帖,可見王宏家世也不簡單,其實他們王家是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之所也收到葉家喜帖,完全是因為王宏父親官銜夠高,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王宏想起參加葉家婚禮,那可真是困難。
「你既然知道,你應該清楚寧夏和葉翌寒是什麼關係!」殷傅沒有坐下來,他就站在辦公桌前,眸光幽沉望著王宏,與生俱來的那股氣勢讓人心驚:「除去我和葉翌寒的那層親戚關係,他也是我的發小哥們,我不允許有人敢打他媳婦主意!」
這話無異於深深戳進王宏心中,他臉色微變,垂著眼眸,眸光隱晦。
難道殷傅已經知道那個女人和徐巖的事情了?所以才來讓他警告徐巖的?
意識到這,他明朗容顏上難掩難堪,抬眸,目光冷峻望著殷傅,低沉吐口:「殷傅,我們關係也不錯,希望你看在我面子上網開一面,徐巖哪裡,我一定會去好好勸勸他。」
徐巖啊徐巖,以你一己之力難道還想與葉家和殷家鬥?光是齊高一個的故意使壞就已經夠讓頭疼的,如果這時候再加個殷傅,他徐巖難道真想放棄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才拚搏來的位置?連他這個外人看了都替他感到不值。
徐巖?
怎麼這事又和那個徐巖扯上關係了?
這回換殷傅錯愕了,他瞪大烏黑瞳孔,幽深目光中透著詫然,想也沒想便沉聲問道:「這和徐巖有什麼關係?」
王宏也是莫名其妙,隨即他腦海中閃了一下,目光沉了沉,懊悔自己剛剛嘴快,竟然說漏了嘴。
現在好了,本來殷傅還不知道,現在倒是真的一清二楚了。
「王宏!我不希望你把這事隱瞞下來,就算你不說,我馬上一個電話打出去也能查的到!」見面前的男人沉默不語,殷傅心中急了,這尼瑪話說一半就不說了,不是要急死人嘛?
心中難掩怒火,他低沉的嗓音越發寒峻:「我小嫂子是別人可以肖想的?」
他一言一行中透露出的氣勢讓王宏心驚,他眸光微閃,殷傅這話說的不假,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人查一查就能知道。
殷傅本來還挺著急的,可現在看著猶豫不決的王宏,他反而淡定下來,拉開旁邊椅子他坐了下來,翹著高姿態的二郎腿,眉目如畫般精緻:「說吧,我的耐性有限!」
「算了,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王宏苦聲一笑,微微搖頭,眼中劃過一縷釋然,他也坐了下來,深刻俊顏上笑容微微收斂起來,沉聲道:「你先前誤會我了,我和莫寧夏沒什麼關係,只是單純的曾經在一個學校裡當過同學,當年我們我們都在清華里上學,是徐巖和她戀愛上了!」
雖然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可真正由王宏說出來,殷傅心中還是有些鎮定,他不動神色揚了揚眉梢,瞇著精銳桃花眼問道:「那然後呢?」
徐巖那個男人他並不陌生,官場新貴,再加上又是王宏好友,雖說不熟,可見面了一個招呼還是不會少的,沒想到竟然是他要挖葉翌寒的牆角。
摸著下巴,他心中玩味的想著,
王宏正了正神色,目光清冷注視著殷傅:「如果你想知道,還不如去問莫寧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面容上隱隱的嘲弄,殷傅的一清二楚,他眼眸中劃過一絲精光,瞧這男人的語氣,好像是小嫂子拋棄了徐巖?
可不對啊,上次在方子會所時,小嫂子見對徐巖時也沒表現的多不自然啊?難道是太能裝了?
這也不對!葉翌寒都成人精了,他看上的媳婦自然是極好的,不然哪裡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娶回家供著?
相比較葉翌寒和王宏之間,殷傅自然更相信前者,他冷著臉站起身來:「那好,你幫我給徐巖帶句話,就說,他要真是個男人,就別在背後搞鬼!有本事就去找葉翌寒,還有,我小嫂子是個弱女子,你們別以為葉翌寒不在就能欺負她,我們這些哥們可不是好惹的!」
說著,殷傅也不願再看王宏是什麼表情,轉身就走。
如果不是看在王宏這小子是個老實人,他拳頭早就揮上去了,媽的,竟然敢打他小嫂子的主意。
說來,他們這群兄弟都是極為護短的,多年前方子以前看上一女人被別人搶去了,他們約著一起去那人家裡把他給毒打了一頓,方老二更是狠,直接把那男的兄弟給廢了,至於那個女的直接被方子扔進了大海喂鯊魚。
即便過去這麼多年,大傢伙都長大成人有了各自的工作,可骨子裡的那份做為卻一直沒變,他徐巖要真的不怕,就上來試試,看看他到底敢不敢把他廢了。
殷傅走後,王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怕是他第一次面對這般狠戾的殷傅,尤其臨走前讓他帶給徐巖的警告,更是讓他膽顫。
如果說葉翌寒是氣勢上壓人,那殷傅就真的是吃人不吐骨頭,他的那群兄弟,他並不陌生。
一個比一個有錢,一個賽一個的有權。
本來這念頭錢權放在一起是忌諱,可要真沒錢沒權,哪裡還能成事?
而且他的那群兄弟也是真的有本事,錢權很好的掌握在一起,在哪不都是呼風喚雨的讓人驚呼?
想到這,王宏臉色越發難看,徐巖啊徐巖,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你難道就不怕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
她莫寧夏可是你的殺父仇人,你現在還什麼都沒做,就已經被人盯上了,要是真的有什麼舉動,殷傅能放過你?
王宏眉宇間難掩鬱結之氣,氣的渾身顫抖,手顫抖的拿了好幾次才把辦公桌上的電話拿起來,電話撥了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電話那頭,徐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王宏真是忍不住的嘲諷冷笑起來:「你現在倒還有這個閒情逸致?你知道剛才誰來打我了?是殷傅,葉翌寒表弟!他讓我替他帶句話。」
此刻的徐巖正站在自己辦公室內,窗外是萬丈高樓,望著樓下螻蟻眾生,他在享受那種居高臨下的快感。
聽著電話裡王宏氣急敗壞的聲音,他不旦沒有著急,反而勾唇笑了起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殷傅撂下了什麼狠話!沒關係,我不在乎,很快那群人就笑不出來了。」
說到這,他墨玉黑眸中隱過一縷暗沉,微翹的唇角上弧度分明,整個一副安然自得模樣。
聽出他的冷靜,王宏聲線中難掩怒氣:「你現在還有心情說不在乎?你難道真的捨得拋棄現在的一切?就為了那麼一個莫寧夏?值得嘛?」
徐巖聞言,頓時嗤笑一聲,磁性的笑聲中劃過一絲譏諷:「誰說我要為了她放棄了這一切?王宏,你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
王宏還想說什麼,徐巖直接打斷他的聲音,冷酷吐口:「電話裡說不方便,等下班之後咱們老地方見。」
話落,也不給王宏說話的機會,他就已經掛闔上手機,把手著手中的手機,他瞇著清冷黑眸望著樓下進進出出的行人。
能在市政府工作的人不是有真本事就是家世不錯,可不管哪種,他們生活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如果他丟了現在的一切,那他恐怕連這些普通人都比不上了。
這一點,他看的比誰都清楚,只有有了這些,他才有資本站在葉翌寒面前!
什麼愛情大於一切那都是狗屁,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這次也是一樣。
而且他手上還有最大的一張王牌,他葉翌寒的確本事,可他徐巖也不是好惹的。
薄唇微啟,一連串低沉的笑聲從他口中溢出,透著一股陰森寒霜氣息,讓人聽上去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