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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假婚真做 108 沒出息的孬種(恢復更新) 文 / 寒引素

    「原來那花是薛先生送的,真不好意思,我家寧夏最討厭玫瑰了,簽收之後就直接給丟到樓下去了」。舒榒駑襻眉梢高高揚起,葉翌寒最看不得薛子謙這種神情了,要不是顧著小媳婦,他真想二話不說先給他兩拳。

    他冷沉的嗓音稍稍一落,就見對面男人臉上笑容僵了僵,葉翌寒完美薄唇邊劃過一絲冷笑,眼中笑意越發濃重:「媳婦,我說的對吧?」

    說話間,他低眸,眸光繾倦柔情看了一眼寧夏,那份濃情蜜意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薛子謙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握起,深刻俊顏上笑容中多了一絲隱晦,一雙如墨黑眸緊盯著寧夏,薄唇微微抿起,心中慘然一笑。

    薛子謙呀薛子謙,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淪落到這種地步,要不是真愛,他何必如此的愛而不得痛苦?

    身旁男人突然間的轉換話題,讓寧夏措手不及,尤其在子謙學長探究的目光下,她更是叫苦不迭,這都叫什麼事?怎麼就牽扯上她了?

    很快收斂起素雅面容上萬千神色,寧夏親暱挽著葉翌寒粗壯手臂,面對薛子謙的深情款款,她只是抱歉一笑:「對不起子謙學長,我的確不喜歡玫瑰,你的生日快樂我收下了,謝謝你從美國這麼大老遠趕過來給我慶生」。

    這個男人一直就是內斂的紳士,她不是沒有動心過,在這孤苦清寂的六年中,他不時的在旁邊噓寒問暖,她還是很感動的。

    可這也就限於感激,一旦想到他身後複雜的家庭情況,她是怎麼也不想再和他過深的交往。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什麼是她的,什麼不是她的,她從來就不願去強求。

    小媳婦的配合讓葉翌寒心底十分開懷,唇角勾了勾,他挑釁意味十足掃了一眼薛子謙,不陰不陽笑了起來:「薛先生,我媳婦的話你也聽見了,下次就送要送花,也得想想人家姑娘喜歡什麼花,不然就照你這個性子下去,指不定就妖孽打一個光棍」。

    說這話時,他絲毫也沒想到,領證那天,他捧著送給寧夏的玫瑰花,他一向就不是風度翩翩的男人,尤其在此刻,更是怒火沖天,沒衝上前先用拳頭那都是給小媳婦天大的面子了。

    這點,寧夏是心知肚明的,所以聽著他刻薄嘲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她只是蹙眉看了他一眼,然後抿著素唇,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個男人啊,實在小氣的讓人覺得可愛,他是不知道他這小心眼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了覺得幼稚。

    第一眼見他的時候,他軍裝筆挺,說不出的威武帥氣,可等到後面真正熟悉之後才覺得,他不過就是個普通男人,褪去了平日裡的冷沉犀利,他就是個居家型的好男人。

    薛子謙緊抿薄唇,眸光陰沉冷睥著葉翌寒,尤其在看見他眼中濃郁的挑釁時,他更是抿起薄唇,拳頭緊緊握起,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一定不要衝動,只有莽夫才用拳頭解決問題。

    是,他的確在意寧夏,想要贏得她的芳心,可這並代表,他就和世間所有男人一樣因為愛情而失了風度,他是薛子謙,他有自身的驕傲,絕對不允許變的如此沒品。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子謙學長你的!」決口不提上次的事,寧夏唇角邊綻放出一抹清新笑意,眸光盈盈星星看著他:「子謙學長,你很好,值得更好的女人相配」。

    這話葉翌寒真心不愛聽,他濃黑劍眉緊皺,攬在寧夏楚腰上的大掌快速收緊,黑沉目光陰沉沉瞪著她,眼底流蕩著滿滿不滿。

    小媳婦這是什麼話?他薛子謙好,難道他葉翌寒就不好?

    當著自己丈夫的面說這種話,小媳婦還真是好樣的,瞧瞧這傲嬌樣,真是都被他慣出來的。

    寧夏沒理身旁男人的小鬱結,她只是含笑凝視著薛子謙,語氣中的鄭重是那麼明顯。

    其實說到底還是她自私了,當初要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她也不會一直拖著和子謙學長的事,要是能在第一時間就果斷的拒絕他,說不定現在就又是一副光景了。

    「寧夏!」薛子謙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眼角微微勾起,陰沉眸光掃了一眼她身旁神情傲然的男人,求而不得,愛而不果這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寫照。

    他也很想告訴自己能風度自然的放下,可心底另一個聲音又在不甘心的響起,從未失敗過的天之驕子,初見遇見情感上的挫折,他很難就這麼放下。

    寧夏挑了挑清秀眉梢,將對面男人臉上複雜沉痛看在眼中,她心底無聲歎息。

    何必呢?就子謙學長的條件,要找比她強上百倍的女人,那也是信手拈來的,何必強求她這個有夫之婦?

    而且此刻她的丈夫就在身旁,他就這麼不顧影響的跑上來說這番話,光是這份不良居心就已經讓她反感了。

    沉默半響之後的薛子謙,稍稍抬眸,他斂著眉目,複雜的目光的落在寧夏身上,沙啞沉聲道:「我們能單獨談談嘛?」

    此話一出,葉翌寒剛毅俊顏瞬間冷肅下來,想也沒想就沉聲冷笑:「做夢」。

    緊接著,他又朝著薛子謙嗜血陰沉道:「你想都別想,你不是一向就說自己是文化人?寧夏已經和我領證結婚了,你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啊」。

    媽的,什麼狗屁文化人,居然就這麼理直氣壯的想要和他媳婦單獨談談?

    憑什麼?

    他怎麼張的了這嘴的?

    真以為他是吃素的?

    要不是看在小媳婦的面子上,他早就想要一拳打上去,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了。

    「翌寒……」。感受到身旁男人陡然間暴漲的怒氣,寧夏連忙拉住他衣袖,生怕他就這麼衝上前就要打人:「你別生氣,我不去」。

    說著,她清冷視線一轉,落在薛子謙身上,急忙冷聲道:「子謙學長,這你也看見了,我現在和我丈夫過的很好,不管之前讓你有什麼誤會,我現在在這和你說聲對不起,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清冽如水的聲線頓了頓,她繼續寒聲吐口:「而且我丈夫的性子你也看見了,他眼裡容不得沙子,你還是趕緊走吧!」

    她還真怕這男人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衝上前用拳頭解決問題,她倒不是心疼子謙學長,只是覺得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不好。

    她是個小女人,這麼多年來的生活一直就簡簡單單,就連派出所都很少去過,可自打和這男人認識之後,什麼刺激事沒做過?

    像是為了響應寧夏的話,葉翌寒表現的凶神惡煞,他惡狠狠瞪著薛子謙,眼中充滿了排斥幽光。

    想要挖他牆角的男人,他自然不會待見。

    他媳婦是這麼的國色天香,指不定外面有多少癩蛤蟆惦記著,幸好他下手早,不然現在真沒他的份了。

    見倆人態度強硬,薛子謙索性也撕了平日裡的溫潤謙和,他斂著眉梢,眉宇間漾著陰沉,只不過一瞬間,他身上的氣勢就不知道漲了多少,他略帶譏諷的眼角掃了一眼葉翌寒,然後慎重看著寧夏。

    和煦輕聲問道:「寧夏,我知道你已經嫁人了,可你甘心嘛?就像你說的,你丈夫的性子,我很清楚,和他在一起,你就真的心滿意足?」

    不等寧夏說話,他又繼續勾唇一笑,笑容中透著清歌妖艷,像是蠱惑,又像是誘引:「國外的醫學比國內發達多了,沒人比我清楚你多熱愛學醫,寧夏,你知道嘛!其實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麼複雜,你好好瞧瞧,這世上還有我,你要的幸福,我也可以給你」。

    這招軟硬兼施真是精彩,葉翌寒在一旁將這話聽在耳中,不禁涼薄笑了起來,笑容嗜血清冷,可卻沒有說話反駁。

    好啊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本事了,還真把他當隱形人了?

    他越是這麼說,他還就越不能動怒至少當著他的面時,他不能隨便動氣,不然就真的中了這個男人下懷。

    寧夏一怔,微微皺起黛眉,眉宇間漾著疑惑,面對薛子謙意味不明的話,她只是清清冷冷,嬌嬌如月吐口:「子謙學長,在我心中,你的形象一直很高大,甚至於是個涵養十足的紳士,可如今你當著我丈夫的面說這種話,真心讓人覺得噁心」。

    說這話時,她眸光坦蕩無一絲波動,眼底流蕩的冷銳是那麼明顯,這分明就是開始討厭他薛子謙了。

    她情感一直冷淡,對於別的男人愛慕,並沒有什麼太多感覺,只是現在和葉翌寒在一起了,才漸漸有了同齡人該有的活力。

    噁心?

    這個詞真是深深刺痛了薛子謙的心臟,他渾身一怔,垂在兩側的手掌悄然緊握成拳,快速抬眸看向寧夏,見她神情冷淡中透著漠然,他心沉了沉,盡量忽視她語氣中的厭惡,他不緊不慢又繼續溫潤吐口。

    「寧夏,你不必回復的這麼快,你知道的,這些年來我對你的心意一直都沒變,而且以你的實力,大可以回美國找一家比現在還要靠譜的醫院,至少沒現在這麼多勾心鬥角」。

    一直刻意維持著清雋優雅的神情,薛子謙心底苦笑,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持驕傲在她眼中其實是一文不值的。

    她可以選擇這種粗野的男人,也不願和他多說一句話。

    一向就是他在拒絕別人,此刻轉換了角色,他才體會到那種刻骨的疼痛。

    聽薛子謙說到這,一直未曾開口的葉翌寒沉著臉,冷哼道:「這事就不勞薛先生操勞了,寧夏是我妻子,我自然能會幫他處理好這些妖魔鬼怪的」。

    他從不否認這個男人的優秀,所以現在聽他這麼說,他也沒有半點驚訝。

    之前他的確是大意了,他太瞭解小媳婦溫吞的性子了,就算遇上什麼不公平的事,她指不定還會忍氣吞聲,這丫頭,也就在他面前無法無天的凶凶,一旦到了外面,就變得嫻靜溫雅,哪裡是那些妖魔鬼怪的對手?

    就像今個早上他見到的氣勢囂張的秦素潔,要不是他親眼所見,小媳婦根本就不會和他說。

    「你能處理好?」一直隱忍壓抑的薛子謙猛然抬眸狠瞪著葉翌寒,相當於他的冷酷犀利,他表現的也極為冷銳,微斂的眉梢中透著明顯敵意:「你早幹嘛去了?寧夏被人欺負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這話?葉翌寒,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嘛?寧夏還年輕,她剛從學校畢業,還有大好的機會可以一展拳腳,你現在就這麼處處約束她,根本就是自己自私的表現」。

    都說男人三十而立,上三十歲的男人,他們的想法和剛剛二十多的男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個男人如今已經三十四了,再加上他家庭的特殊性,他之所以娶寧夏,無非就是想要找個能安家的媳婦,再然後就是生孩子了。

    他太霸道自私了,這樣的他,他怎麼能捨得把寧夏交付給他?

    「薛子謙!」他話音才剛一落,寧夏就徹底惱火了,**一邁,擋在葉翌寒面前,她冷冽的目光注視著薛子謙,對他的稱呼也由子謙學長變成了薛子謙。

    「你太過分了,你有怎麼資格當著我和我丈夫的面說這種話?薛子謙,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告訴你……」。

    惱怒十足的嗓音頓了頓,她抬著頭,眼底劃過一絲無謂,繼而冷笑了起來:「就算我現在沒有嫁人,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薛子謙,你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的覺得沒我丈夫,我就會和你在一起?你是仗著自己的錢還是家世?我告訴你,這些我都看不上眼」。

    是的,她的確不在乎錢財這些身外物,這些她大可以自己努力去賺錢,相當於心安理得的去用男人錢,她更喜歡自己奮鬥。

    自打結婚之後,面對這些爛桃花,她的態度一向就很強硬,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從不拖拉。

    可為什麼這個男人還非要撞上來?

    葉翌寒寒著俊顏,注視著薛子謙的鷹眸中噴射出濃濃怒火,可卻因為寧夏的這番言論而徹底將火給壓了下來。

    緊緊握著小媳婦的玉手,葉翌寒得意看著薛子謙,將他面容上的蒼白看在眼中,他不厚道的笑了:「我媳婦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吧?薛子謙,你要真還要點臉,就不應該出來打擾我們夫妻生活」。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含笑的面容陡然冷峻下來,譏諷嘲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隨即勾唇冷聲吐口:「不是每天我都有這種好心情的,你要真想要上前找打,我也不介意,只是不知道,你這小身子骨受不受的了?」

    今個是小媳婦的生日,十二點還沒過,他不想動手打人,可要是這男人以後還繼續這樣,他就不管那麼多了。

    寧夏本來覺得打人不好,可看著薛子謙滿臉的倔強,她又覺得,要真能把他打清醒了也好,省的他在這麼陰魂不散的打擾她生活。

    面對葉翌寒表現出來的強勢威武氣息,薛子謙本能的像後退了一步,左胸上的肋骨隱隱發痛,他臉上蒼白,看上去有一絲憔悴,在寧夏冷漠無情的話語下,他越發覺得無地自容,緊抿薄唇,竟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將他這個小小的動作看在眼中,葉翌寒揚了揚眉梢,漆黑鷹眸中隱過一絲輕蔑,心中暗罵孬種,真是一點出息都沒,不過這樣也好。

    江邊晚風徐徐,寧夏如海藻般青絲正隨風飄蕩,隱隱透著絲絲淡漠氣質。

    葉翌寒把身上外套給脫了下來披在寧夏身上,輕扯薄唇,淡聲道:「困了沒?咱們等會就回家?」

    一向傲嬌精英的薛子謙,面對這一連串的打擊,他有些挫敗抿著薄唇,眼睜睜看著眼前相親相愛的倆人,要不是因為他愛慕寧夏,他也會覺得這一幕真是極為和諧,不管誰看見,都會覺得舒心,可如今看在眼中,卻刺眼極了。

    「嗯,我明天還要上班!」看了眼肩膀上的黑色外套,寧夏揚唇柔柔一笑,笑容清麗明亮。

    「困了,咱們就回家睡覺」。佛了佛她額前被江風吹亂的長髮,葉翌寒眼底飄揚著柔情,在她白淨面頰上輕輕一吻,然後溫柔擁著她離開。

    明天還要上班,晚上又鬧了這麼一出,寧夏早就累的不行了,可被葉翌寒攬著離開時,她腳步頓了頓,轉眸看了眼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薛子謙。

    他依舊是一身挺括西裝,一絲不苟的俊顏上掛著隱晦沉痛,和往日裡的光鮮亮麗大不相同,像是剛剛那話對他打擊極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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