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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假婚真做 101 絕種好男人 文 / 寒引素

    說到生寶寶的事,飯桌上幾人都神色微微變。舒骺豞曶

    葉翌寒斂著眉梢,漆黑鷹眸中閃過絲絲暗芒,結婚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忘記避孕這回事了,而且他次次賣力,指不定小媳婦現在肚子裡已經有了小豆芽?

    莫父卻不是這般想的,他擔憂的眸光看向寧夏,隨即又飄向她的肚子,雖說他也很想當外公,很想瞧見閨女生個寶貝出來,可要是婚禮還沒舉動,就已經懷孕了,這影響多不好啊!

    老人家思想老舊,和年輕人不一樣,寧夏壓根就像想的這麼多,她正盎然盯著瞄瞄,挑釁看著她。

    自打她結婚之後,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是越來越差了,這丫頭多次來這,不把她當回事,現在好了,她現在不管說什麼,她就踩著她還沒結婚這個理不放。

    瞄瞄冷哼一聲,面對寧夏的挑釁,她生生壓下心中怒火,斜了她一眼,努了努唇角:「看在今個是你生日,我就不和你鬧了,哼!」

    「寧夏,咱們年紀也不小了!」一直斂眉沉梢的葉翌寒就在這時突然抬起頭來,他眩目一笑,笑容璀璨奪目。

    寧夏微微一怔,快速轉眸向他看去,尤其在看見他嘴角上綻放著的笑意時,她心中更加疑惑起來,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莫父瞧著這樣的場景,像是瞭解什麼似的,連忙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目光落在自家閨女身上,老眼鍾生生擠出兩抹淚水:「閨女,翌寒說的沒錯,你們倆年紀都不小了,您瞧瞧你,這都過二十七歲生日了,等你們回北京把婚宴給擺了,就開始考慮生個寶寶吧!」

    這說來說去,最後居然算計到她頭上了?

    一聽到生寶寶,寧夏整個人都懵了,她清麗烏黑瞳孔微微瞪大,驚訝的好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瞄瞄聽聞,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她也學著莫父那感歎的語氣跟著起哄:「是呀,寧夏,叔說的真對,等把婚宴辦完之後,你就和翌寒準備生個寶寶吧!」

    他還什麼話都沒說,旁邊這倆人就已經幫他說的齊全了。

    葉翌寒微微勾唇,唇角上揚著一抹淡淡笑容,愛憐的目光緊鎖寧夏,深沉瀲灩笑了起來:「媳婦,等咱們把婚宴舉辦之後,就生個寶寶,我聽說,女人上了三十歲之後再生寶寶會很危險,咱們不做高齡產婦啊」。

    說話間,他溫柔把她額頭碎發別在耳後,要不是現在餐廳裡坐著這麼多人,他還真想把小媳婦摟進懷中好好啃上兩口。

    他一向就不是細心的溫柔男人,可自打認識這個可心的姑娘之後,他不得不變得溫柔,生怕一粗魯就把她給嚇跑了。

    都結婚快一個月了,他竟然忘記,要寶寶這件事了,現在猛然聽她們一提及,他才驚覺,原來,他葉翌寒也可以有孩子了。

    現在心裡只要一旦想到,以後能有個和媳婦一樣聰明漂亮的寶寶,他就渾身充滿了幹勁。

    在眾人期冀明亮的目光下,寧夏那一絲怔愣很快壓了下來,微微咬唇,嬌俏白嫩面頰上泛著兩朵紅雲,面對身旁男人的高興,她垂眸低聲道:「嗯,高齡產婦確實不安全!」

    學醫六年了,對急診室中的鮮血殘酷,她早就看開了,只是一想到,生寶寶這事,她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而且,她實在沒勇氣當個好媽咪!

    葉翌寒頓時一喜,眼中亮光越來越濃郁,緊緊握著寧夏的玉手,緊張詢問:「媳婦。你答應了?答應辦完婚姻之後,就生寶寶的事了?」

    懷孕生子,這是每個女人都必須經歷的事情,葉翌寒以前真沒想過,自己的孩子會是怎樣?

    可現在不同了,這是他和小媳婦的孩子,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

    莫父稍稍一愣,快速看向寧夏,就見正垂著鳳眸,以為她這是在害羞呢!隨即揚唇大笑了起來,笑聲洪亮清越:「好,好,好,今個真是個大喜的日子,爸瞧著你們兩口子過的這麼好,心裡面欣慰啊!」

    他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心中的歡喜。

    寧夏面對這些人的歡喜高興,抿著素唇,長長睫毛在眼簾上微眨,正好掩飾了眼底深邃的光芒。

    每次事後,她都有吃避孕藥,哪裡是說有就有的?

    葉翌寒只當這般沉靜的小媳婦是在害羞,哪裡想到她有別的心思,握著她的玉手在不斷輕顫,雖沒有莫父的放聲大笑,可他仍舊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自打娶了小媳婦之後,他就覺得部隊的生活真是枯燥煩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要是將來他們倆個有了愛的果實,媳婦也應該會牽掛上他吧?

    寧夏答應的含糊不清,讓葉翌寒和莫父都誤會了,但一向和寧夏交合的瞄瞄卻不這樣認為,她微微皺眉,眼中隱過一絲擔憂,只覺得這個生日過的真不是一般坎坷。

    「爸,我敬你一杯,謝謝你養了這麼好的姑娘!」褪去了平日裡的冷沉黑面,葉翌寒舉著酒杯,笑容感激看著莫父,冷酷鷹眸中泛著柔軟光芒:「我葉翌寒這輩子要是對不起寧夏,那真是該千刀萬剮了」。

    小媳婦第一次帶著他回家的時候,他還在好奇,他爸這長相怎麼能生出來小媳婦這般精緻的人來,可好奇歸好奇,這肯定是親生的,不然也不會放在身邊寵愛了這麼多年。

    自懂事以來,他就明白,父母關係不好,要不經常不見面,一見面必然會吵架,在這種壞境下成長起來的葉翌寒對於溫暖的家庭並不抱有多少期待,可如今,只是這麼簡單坐在一起吃頓家常便飯,卻讓他心中感歎萬千。

    這樣一個簡單生日會,是每個家庭每年都會舉辦的,可他呢?已經快要忘記,上次隆重過生日是什麼時候了。

    注視著眼前容顏俊逸的男人,莫父眼中掩飾不住的欣賞讚歎,舉著酒杯和他輕碰了一下,慈愛笑了起來:「什麼謝不謝的,只要你和寧夏能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爸這心裡就舒暢了」。

    這一輩子,他求的不過是家庭和滿,可惜妻子去的早,他沒辦法,這才有當爹有當娘的把閨女拉扯到大。

    不過好在,現在真的是塵埃落定了,閨女能嫁個如此男人,他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葉翌寒微微一笑,點頭應下,揚了揚薄唇,沉聲道:「這是自然,這些日子不在家,還是爸你照顧寧夏的,我這心裡一直愧疚!」

    他不管小媳婦以前怎樣,現在既然是他葉翌寒的妻,那自然就是他肩膀上的一份責任。

    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寧夏;臉上紅暈漸漸淡去,扯了扯他的衣袖,不安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別喝酒,晚上你還要開車呢!」

    現在路上交通事故太多了,尤其是酒駕,她實在不想他喝多了再去開車。

    瞄瞄嗤笑了一聲,吸了一口果汁,曖昧笑容掃了滿面緊張的寧夏,心底卻浮現出一絲苦澀。

    單身這些年了,她又何嘗不想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

    不管表面上多麼勇敢堅強的女人,在沒人的時候,不也就是個普通女人?

    可自打大學畢業之後,進入雜誌社開始工作,瞄瞄就發現,她已經算不得是個女人了,不但沒有女人的溫婉柔情,還手段強硬,讓身邊男人不敢靠近。

    其實這不就是被生活所逼的嘛?職場上,誰管你是不是女的?能者居上,沒能力,不敢拚的自然是被淘汰的那批。

    葉翌寒微微抬眸,看著靠在他耳垂旁低聲囑咐的小媳婦,剛毅面容上浮現出淡淡笑意,眼中流淌著暖流,他爽朗笑道:「現在交警查酒駕還是很嚴苛的,我心裡有數,可這不是你生日嘛,我又許久未曾回來了,和咱爸一喝起來就高興」。

    寧夏把他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放在桌子上,皺著黛眉,清冽吐口:「心中有數,你還喝?」

    「好了,好了,不喝就不喝」。面對小媳婦過度的緊張,葉翌寒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他笑容炫亮明澈,眼中儘是寵溺流光:「媳婦都發話了,我哪裡還有不遵從的道理?」

    莫父看在眼中,心中早就樂開了花,人老了,全部希望都在兒女身上,這倆人日子過的這麼紅火,就是妻子在天上知道了也會開心。

    寧夏羞紅的小臉在他胸膛上輕捶了一下,小女人的嬌媚盡顯無遺。

    葉翌寒長臂一伸,柔情無限攔著小媳婦,薄唇高高翹起,任誰都能瞧出來他的那份春風得意。

    ……

    寧夏生活一向簡單,過生日,也就這樣一家人坐在一起歡快吃頓飯。

    吃過飯後,莫父就帶著妮妮下樓逛花園去了,寧夏早就習慣這樣了,爸那就是小孩子心性,到了晚上,樓下廣場裡熱鬧非凡,那些退休的老大爺或者老奶奶最喜歡聚在那家長裡短了。

    而她爸最愛湊這個熱鬧,到了這個時候,總是愛一手拉著妞妞,一手牽著妮妮在廣場上光圈。

    瞄瞄和寧夏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驚異的視線是不是撇向在廚房中洗碗的葉翌寒,對於電視中放的節目一點興趣都沒。

    寧夏正端著碟子吃蛋糕,口腔中充斥著香濃的奶油味,她心情都變得愉悅非常,將瞄瞄的動作看在眼中,她微微挑眉,驚詫問道:「瞄瞄,你在看什麼呢?時間還早,而且阿姨知道今個是我生日,又不會催促你趕緊回家」。

    瞄瞄嗖的一下將視線落在寧縣身上,看著眼前正沒心沒肺吃著蛋糕的女人,她暗暗咬牙,忍不住在她手臂上擰了一下:「莫寧夏,你好到底是不是女人?連洗碗這種事都讓你家去做?」

    「你掐我做什麼啊?」寧夏疼的快速皺眉,惱怒瞪著瞄瞄,惡狠狠道:「你剛剛又不是不在,是他自己要去洗碗的,人家都沒說什麼,你激動個什麼勁?」

    她真鬧不懂瞄瞄,這葉翌寒到底是哪點對上她意了,竟然這麼維護他。

    瞄瞄咬牙切齒瞪著寧夏,眼中儘是控訴,扯了扯紅唇,壓低聲線冷哼:「你真是懶的不像是個女人,你見過哪個男人會進廚房洗碗?這麼個精英帥氣男就給這麼活生生糟蹋了,我真是為廣大婦女同胞痛心啊!」

    她說的義正言辭,像是寧夏真的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寧夏頓時笑了起來,她靠在沙發上,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瞄瞄,你太逗了,以前你上我家來吃飯的時候,不都是我爸做飯洗碗的嘛!怎麼現在換成他,你就這麼多指控了?」

    她要是知道,她連進家門都懶得換鞋,這些都是葉翌寒蹲下來替她做的話,她會不會更加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也許對於別人來說,他高不可攀,可在她眼中,那就是個普通男人,是和世上萬千丈夫都一樣的。

    瞄瞄真是看不慣寧夏這副淡然模樣,咬牙切齒搖著寧夏的胳膊,她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啊啊啊,怎麼這種絕種好男人都被你碰見了?寧夏,你知道嘛,你這樣是得讓我們這些還沒來嫁出去的剩女多羨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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