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秦素潔並沒有這個覺悟,她一向自視甚高,總覺得她家世好,人長的又漂亮,一向就是別人眼中羨慕的對象,可卻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了。舒骺豞曶
站在寧夏面前,她雙手抱胸,姿態強勢,精緻圓潤面容上泛著森森譏諷:「嘖嘖,這一大早的就在軍總上演這麼一出十八彎相送,可真是讓我們這些外人看的嫉妒啊!」
狹長眼角微挑,掃了一眼坐在軍用悍馬裡的男人,言語間戾氣陡然加重。
雖說她對別人的丈夫不敢興趣,可這莫寧夏,未免命太好了吧?這結識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容貌出色。
寧夏稍一抬眸,就將秦素潔眼底一閃而過的嫉妒看在眼中,本來這天就熱,再加上那濃郁的香水味刺激,越發讓她臉色難看,尤其是身後坐在車裡的男人正眸光沉沉盯著她,她不好發怒,素拳緊握成拳,只能清冷吐口:「秦大夫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我老公也是第一次送我上班,他工作忙,這種機會少而又少……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是先進去」。
清冽的聲線中染上絲絲淡涼,她說的極為客氣,就連心中那一絲鄙夷和厭惡也極力壓了下來。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她不想招惹是非,可總有麻煩惹上她。
就像這秦素潔似的,以前她甚至都沒和她說過話,可不知道為何,就被她惦記上了,上趕著來打她麻煩。
尤其在她打了她一巴掌之後更甚,現在好了,還真成了502,想撕都撕不開。
「等等!」秦素潔伸手一攔,嬌俏臉龐上隱一縷幽深,居高臨下冷睥著她,精緻眉梢微挑,故意找茬:「莫大夫這明擺著就是不待見我,剛剛和你丈夫在車裡有說有笑說那麼長時間,一見到我就突然間變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討厭我呢!」
這些日子來,當著外人的面,她一直都在極力保持形象,尤其是在寧夏面前,更是裝的那叫一個溫婉大方,要是倆人先前鬧的事情,外人還要以為,這秦素潔突然間轉了性子,變了呢!
秦素潔的身高和寧夏差不多,可現在腳上踩著雙八公分高跟鞋,顯得身姿嬌媚中帶著纖細,如今站在她面前,真是高了一個頭,不僅個子高,就連身上那股氣勢也強大的讓人生厭。
對於這樣的身高差,寧夏微皺眉,心中很反感,她像後退了兩步,恬靜面容徹底冷了下來,沉沉盯著眼前故意找茬的女人,淡涼如水鳳眸中浮現出濃濃憤怒,暗暗咬牙,壓低聲線寒涼道:「秦素潔,你有病吧?你有多討厭我,我還能不知道?別總裝成這樣,讓我倒胃口,而且……」
冷沉寒霜的嗓音頓了頓,她下顎微抬,眼底儘是萬千厭惡:「你也說了,那是我丈夫,我和我丈夫說話,礙著你什麼事了?我們倆都是看著相互討厭的,你實在沒必要在我面前還這樣裝下去,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嘛,只要秦副院長一旦上位,我就主動辭職,但在這期間,你不管再討厭我,我都不會走的!」
她背對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出什麼?
之前不希望他把車開到門口就是擔心這秦素潔會陰魂不散的出現,現在好了,果真是出現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腦抽,還是一直就這麼白癡,她這麼個小小的實習大夫礙著她什麼事了?至於她每次都這麼大動干戈嘛?
說來,寧夏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秦素潔要討厭她,在軍總,她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工作的,不多言,也從未得罪過什麼人,可不知道為何,這秦素潔就像瘋狗一樣的咬上了她。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秦素潔越發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惡狠狠瞪著面前比她容顏明艷的寧夏,她一揚嬌艷紅唇,美眸中浮現出濃濃幽深暗芒:「莫寧夏,你還有臉說這個?你當真我是傻子不成?我爸一旦成為軍總院長了,還有你的好日子過嘛!到了那個時候,你不主動辭職,難道還要天天受我欺壓?哼,我告訴你,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一開始,這女人提出來這個的時候,著實讓她驚訝了一把,畢竟軍總醫生轉正之後的待遇很好,她就這麼捨得放棄?等過了幾天之後,她又想了好半天,才明白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讓她放鬆警惕,然後好這段時間先放過她,哼,真是可笑,她秦素潔才沒有那麼傻呢!
既然她不好過,那她也別想好過。
「媳婦,你怎麼還站在這裡?不是說快要遲到了嘛?」
寧夏被她惡狠狠的語氣真是氣的想笑,可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見身後傳來葉翌寒低沉不明的聲音。
她渾身一顫,微微咬唇,心中頓時煩躁起來,還是被發現了,都怪這個女人,就像瘋狗一樣咬著她,現在好了,被這男人發現了,還不知道等下事情要怎麼收場。
初聽那磁性中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秦素潔快速抬眸看去,眼中亮光不減,但纖細指尖卻狠狠戳進白嫩掌心中,深沉美眸中嫉妒如毒蛇般閃過。
也不知道這莫寧夏到底有何德何能,身邊出現的總是這般氣宇軒昂的男人,第一次的薛子謙,那天在病房裡的男人,還有現在她的丈夫,光是看外表,都是人中龍鳳,不可多得的人才,也不知道都是什麼身份?
「看來,你就是她的老公了?嘖,還真是相配的很啊!」隱下心中那一絲不正常的嫉妒,秦素潔緩緩收回打量葉翌寒的眸光,眼角微挑,帶著一貫的譏諷。
這女人不是驕傲,而是狂妄,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權勢。
葉翌寒坐在車裡也觀察了好久,見這女人一直在糾纏他家小媳婦,他這才忍不住的下來了,等走近一聽,才發現,倆人的關係簡直是勢如水火,那滿臉的厭恨濃郁的任誰都能看見。
「秦素潔,你過欺人太甚!」聽見她這麼毫不留情的打量葉翌寒,寧夏徹底火了,她猛地抬首向她看去,深邃清眸中泛著幽幽寒光,微抿的素唇輕啟,語氣中帶著厭惡:「別總拿著雞毛當令箭,我讓你兩分,不代表我就好欺負,你也知道,憑我的文憑,並不是一定要軍總,我大可以現在就辭職重新找一家醫院的!」
她說的是實話,更是軍總裡每個人都明白的,之所以現在還在這裡,不過是看在導師的面子上,她剛回國那陣子,還沒找到工作,是導師介紹她來這的,她連是連個實習期都沒做完就辭職,不是讓導師面子上無光嘛?
可現在好了,她的顧忌,成了她秦素潔囂張的本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軍總門口羞辱她,現在更是連翌寒都被她嫌惡了。
瞧不起她也就罷了,這些日子來,她都已經習慣了,可翌寒不一樣,這男人一向就是傲嬌的,她不能容忍因為她的關係而連累他也攪合到這種事中來。
葉翌寒本是剛毅的俊顏因為秦素潔這句話越發冷峻起來,幽暗鷹眸冷睥了她一眼,漆黑眸底煞氣一閃而過,但看著下意識維護他的小媳婦,他堅硬的心中有絲絲柔軟劃過,輕輕握起媳婦玉手,十指相連間,是淡淡溫馨寵溺。
看著倆人悄然間的相親相愛,秦素潔暗暗咬牙,心中越發忿忿不平起來,她年紀和莫寧夏差不多,可卻沒她有本事,就是連一向引以為傲的臉蛋也沒她精緻,如今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男人,更是讓她嫉妒的咬碎銀牙。
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嫁個好男人?就算她瞧不上他的身份,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有讓所以女人心動的外表。
「這位小姐……!」安撫好小媳婦之後,葉翌寒微微抬眸,清涼深沉鷹眸望著死死咬牙的秦素潔,英俊面容上掛著莫名情緒,眉梢微挑起,似笑非笑凝視她,沉沉笑了起來:「我是寧夏的丈夫,不知道我媳婦哪招惹你不痛快了,你要這麼針對她?」
女人間的斗陣,他一向最為討厭,向來是沒心情去瞧上一眼的,可現在不同,這是他的小媳婦,是他打不得,罵不得,放在手心上寵著的小媳婦。
自己都捨不得讓她受委屈,又怎麼能容忍別人來欺負她?
而小媳婦的性子,他太瞭解了,實在不是能招惹是非的女人,這女人不是明擺著欺負他媳婦性子好,好欺負嘛?
寧夏緊緊抿著素唇,白淨面容隱晦難明,這男人的護短,她怎麼能不知道?
本來這事,她實在不想讓他操心,可現在卻不得不了,一旦被他知道嗎,根本就不用她管,他肯定得動怒。
「你說的真可笑,你媳婦這麼本事,我哪裡敢針對她?」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秦素潔眉梢微微挑起,掩下面容上那一絲淡嘲,她美眸緊盯著容貌俊美的葉翌寒,心中怦怦直跳。
緊咬的嬌艷紅唇微扯,唇際邊勾著完美弧度,輕聲笑道:「你恐怕不知道,你媳婦在我們軍總有多飛揚跋扈,多次的請假曠班,還真把這當成她自己家一般的隨意了?」
這人都是視覺動物,哪怕再覺得這男人身份不好,沒權沒勢,可剛看的第一眼,還是在觀察別人的外表。
就像現在的秦素潔一般,她一直以來就覺得自己出生高貴,以後嫁的丈夫也一定權勢滔天,可相親了這些年,總是會那麼多的不盡如意,不是長相不好,就是家世配不上她。
寧夏聞言,真是被氣的渾身發抖,白玉指尖微彎,悄然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瞪著笑容得意的秦素潔,這女人鬧起來真是沒完沒了了。
這種噁心的話,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
飛揚跋扈的人倒是她莫寧夏,還是她?
葉翌寒微微皺眉,狹長鳳眸微挑,眼中濃郁幽光漸漸升騰起來,冷淡笑了笑:「是嘛?我們家寧夏還能這樣?」
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不信,像是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可心中卻暗暗鄙夷,連最基本的智商都沒,媳婦整天就是和這樣的女人打交道?怪不得這腦袋越來越笨了。
他的遲疑看在秦素潔眼中無疑是一種天大的高興,她原以為這男人既然是莫寧夏的丈夫,那自然是向著她的,可沒想到卻這麼好騙,她不過就是三言兩語,他還真的相信了?
明媚美眸中盛滿了盎然笑意,她眉梢挑的更高,紅唇邊緩緩勾著一抹笑容,但卻轉瞬極逝,隨即一本正經說道:「可不是嘛,我還能說謊不成?不是我多事,雖說我和寧夏不在一個科室裡,可她總是這麼請假曠班對我們軍總的影響很不好,我上次也不過就是善意的提醒了她,她就動手打了我!」
葉翌寒自打下車之後,就高深莫測笑著,絲毫也不見對妻子的維護,所以她看在眼中,還以為倆人夫妻關係不好,這才敢在他面前把黑的水成白的。
誰喜歡在工作上懶惰的人?現代女性追求的是平等上進,在這點上,秦素潔一直都很明白,所以當年才會學醫,哪怕家裡吃喝不愁,可卻仍舊想要出來工作了。
她本來就才情具備,身邊並不缺少追求的男人,可她眼光高,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能看上眼,眼前的葉翌寒,倒是很符合她的審美標準,那股子銳利鐵血,更是讓每個女人都愛。
寧夏扯了扯葉翌寒的衣袖,黑著臉,嘴角抽了抽,任誰都能看出那份不高興,她實在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和這種光長胸,不長腦子的女人,她真是沒法溝通。
微側眸,將小媳婦臉盤上那絲不高興看在眼中,葉翌寒心底好笑,墨玉漆黑鷹眸中隱過一縷深沉,唇角淡淡勾起,他的小媳婦還真是可愛,整天和這種女人打交道,也真難為她了。
秦素潔根本就沒有一點眼力勁,像是沒有察覺到葉翌寒剛毅面容上的厭惡,她揚了揚紅唇,繼續說著打擊寧夏的話:「要是真不能按時工作,那就趁早辭職回家都全職太太,現在這樣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寧夏,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當著外人的面,她偽裝的很好,身上的盛氣凌人完全收斂起來,笑容得體,明媚光芒濃郁,整個就一副白衣天使的模樣。
可她越是這樣,就越讓寧夏噁心,就這麼睜眼說閒話,她就不怕天打雷劈,身旁男人態度又不明,在這個時候,她真忍不住譏諷出聲:「秦素潔,你還真是敢說的下去啊!你怎麼不說說你一直都和我過不去呢?是,前陣子因為家裡的事,我是沒少請過假,可那都是白主任批准的,關你什麼事了?」
她就弄不明白了,這世上怎麼就這麼多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人?自打來了軍總,在工作上,她雖談不上多刻苦無私,可該有的工作素質還是具備的。
和她秦素潔之前更是沒有交情,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怎麼就被她惦記上視為仇敵了呢?
面對寧夏的冷聲相譏,秦素潔臉色一變,剛想厲聲怒罵,可又猛然想起來身邊還站著個外人,她暗暗咬牙,快速壓下心中的不痛快,惋惜的目光淡淡看著寧夏,可話卻是對葉翌寒說的。
「這位先生,我想你也看見了,你媳婦對我一直就是這麼態度,我不過就是好心好意提醒她兩句,她就這麼不耐煩了,其實我也是為了她好,我們軍總現在正逢換屆,短時間內可能要進行人員變動,寧夏要是一直都是這麼的工作態度可不好」。
她說的委婉,實際上就是在敲打寧夏和葉翌寒,明擺著告訴他們,寧夏要是在是再是這樣的態度,很快就會被軍總辭退。
也許葉翌寒不明白她話語中的涵義,可寧夏卻是一清二楚,當下就緊鎖黛眉,瀲灩清澈鳳眸中劃過一抹幽深,目光死死瞪著秦素潔,咬牙怒聲道:「秦素潔你別危言聳聽,我的工作態度到底怎樣,不需要你評價。」
這種女人真噁心,總是看不得她好,要不是先在軍總門口,她還真想什麼都不管的上去抽她兩巴掌,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胡言亂語了。
「媳婦,咱們不和她一般見識,要是不喜歡,咱們就辭職回來,我養著你!」回家當全職太太,葉翌寒是一直就同意的,冷笑的眸光掃了一眼笑意優雅的秦素潔,他低沉的嗓音中儘是不屑冷嘲:「我說這位小姐,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媳婦怎樣關你什麼事?她就是不想工作,回家之後還有我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