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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假婚真做 068你瞧不上我葉翌寒(新春快樂) 文 / 寒引素

    那句話一出來,寧夏就後悔了,眸光閃了閃,她緊咬素唇,唇瓣上溢出一抹鮮紅,

    真的是氣極了,所以才會這麼口不擇言。舒殘顎副

    怕是這樣的場景,陸曼最願意瞧見了,明知道,這樣會讓有些小人心中愉快,可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惱怒發火,一向寧靜的性子在此刻變得毫無理智可言。

    可面對著雙目赤紅,神情冷峻嗜血的葉翌寒,她定了定心神,恬靜面容上浮現出一絲淡嘲,揚唇反擊道:「別這樣和我說話,我們是平等的,我不受你管」。

    在家裡,她爸都沒這樣和她說過話,憑什麼嫁人之後,還要被他這般教訓?

    「好,好,好,莫寧夏,你真是好樣子的」。

    被寧夏那副無謂模樣氣的心肝脾肺都疼的葉翌寒雙手叉腰,連說了三個好字,怒氣衝天扯了扯衣領上的扣子,黑沉的臉龐上掛著森森寒涼,一扯薄唇,想也沒想便冷笑道:「你他媽想和我離婚,門都沒有,你把我葉翌寒當什麼人了?睡過之後就一腳踢了讓我滾蛋?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媽的,小媳婦居然敢和他鬧這麼一出?

    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進了他家門,別說要出去了,就連一扇窗都沒。

    「你……」。寧夏被他粗俗的語調氣的臉色通紅,指著他的玉手在不斷輕顫,她早就應該明白,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良善之輩,她能指望從他口中說出什麼正經話來。

    葉翌寒冷掃了一眼憤怒的說不出話的寧夏,閉了閉眼,情不自禁從口袋中掏出香煙放在鼻翼間輕嗅,尼古丁的氣息充斥在肺間,令他冷沉刺骨的神情緩了緩,然後又狠狠嗅了兩口,他才將眼簾掀開,冷酷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媳婦,我警告你,以後說話要經大腦好好考慮考慮,這種話你說出來是什麼意思?什麼玩笑能開,什麼玩笑不能開,你不知道?」

    小媳婦不管怎麼和他鬧,他都能接受,唯獨說這個的時候,他這心拔涼拔涼的。

    結婚?

    瞧瞧這丫頭說的多風輕雲淡,他葉翌寒也應該無所謂的,可辦法的,他就是慫,就是被這丫頭吃的死死的,只要聽她這麼一說,心臟就像被利劍刺痛般疼痛。

    「對,我不知道」。寧夏知道,他一直都有煙癮,只是不大,平時都是可有可無的抽上兩根,可和她生活在一起之後,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再把香煙掏出來過,可如今,他卻把香煙放在鼻尖輕嗅,可見他此刻心中的煩躁。

    但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難道她就想這樣一點理智都沒有的吵架?

    「葉翌寒,我說的很清楚了,你要是厭煩我了,大可以和我去離婚,真的,我莫寧夏沒了你,照樣活的很好」。

    她確實不是堅強的女人,外表裝的強悍,實際內心脆弱的不行。

    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逼迫到絕境,她也不想鬧的這麼僵。

    怕是這世上哪個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這麼噁心骯髒的事,發生在眼前而無動於衷。

    「行,你真夠本事的!」都這個時候,小媳婦還口口聲聲的說要離婚,葉翌寒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冷銳的鷹眸中噴著熊熊烈火,望著她的眸光閃過濃濃失望沉痛。

    「媳婦,說白了,你就是不想和我過了,我知道,打從一開始的時候,你就瞧不上我葉翌寒,你不樂意嫁給我,都是我死皮賴臉的想要和你好的,現在好了,陸曼的出現,讓你終於有了理由想要擺脫我……」。

    葉翌寒現在別說是風度了,就連該有的理智都沒了。

    他可以無條件包容寵溺小媳婦,可以因為她不待見陸曼而選擇以後和她關係疏遠。

    倆人在一起相處,他也明白肯定會有許多矛盾,可他不怕,他願意收斂起自己的稜角,而他的底線就是離婚這兩字。

    每次小媳婦提及這個,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瞧瞧,都是自己養出來的白眼狼。

    他倒打一耙的模樣真是把寧夏怔愣住了,她嬌柔身軀不受控制像後退了兩步,咬著素唇,唇鋒寒涼,眸光冷淡深邃盯著面前的神情冷峻剛毅的男人,心中浮現出一絲濃郁的苦澀。

    他就是這麼想她的?

    是,她承認,在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沒想和他好好過日子,更加沒想要嫁給他。

    可現在,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愛他,她至少也可以拍著心口說,從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更加沒想過其他別的什麼心思。

    見寧夏神情驚愕,緊抿著唇瓣不語,葉翌寒心中並不好受,這是他最疼惜的小媳婦,是他想要用生命來愛護保衛的女人,他只希望能和她過著簡單平淡的生活一輩子,可這中間總有許多不曾預料的麻煩出現。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些殘忍的真相,可他明白,這些都是真的,都是小媳婦心中的的確確的想法。

    扒了扒精短的黑髮,葉翌寒站在原地,煩躁的皺眉,然後點燃手裡的香煙抽了起來,狠狠吸了兩口,煙霧繚繞中,尼古丁的味道瞬間充斥在這間小小的房間內。

    將寧夏不悅的皺眉看在眼中,他近乎殘虐的笑了起來:「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我說中你的心裡話了,所以愧疚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從來就不是善良寬容的人,自己心裡不暢快,別人也別想快樂。

    寧夏素手緊握成拳,純淨清眸中蕩漾著深沉怒氣,扯著嗓子,寒聲吐口:「葉翌寒,你真是太過分了,到底是誰招惹了個如花似玉的妹妹來讓我噁心的?我怎麼著你了?我嫁給你之後,一直安分守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你現在這麼指責我?」

    她一直的退讓,卻成了他囂張的資本。

    這個男人不僅囂張還霸道慣了,他認準的事,別人根本就無法撼動半分,就像陸曼,不管她怎麼說,他對陸曼就是不同的。

    可真正讓她心涼的卻是,他剛剛那番話,在他心中,居然就是這麼想她,這麼定義他們婚姻的。

    這脾氣一上來,他的刻薄刁鑽就都表現出來了,這點,她之前在北京的會所裡就體會過了,所以現在面對他的冷言冷語,她還有點準備。

    但不可否認,他心情不好時抽煙的模樣足以迷惑任何女人。

    尤其像陸曼那樣才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對他這種成熟穩重的老男人更加有感覺。

    她也年輕過,也曾經從那個年紀過來的,怎麼能不明白那種愛慕的感情?

    陸曼,陸曼。

    說到底小媳婦心中還是在意陸曼這事,葉翌寒忐忑的心不知道怎麼在此刻突然間的安定下來,隨即緊皺眉梢,眉宇間染上一抹鬱結寒光,好好早上,卻因為陸曼的到來而鬧成了這樣。

    又吸了兩口香煙,直到尼古丁的味道一直延伸到肺裡,他才將香煙扔在地上,然後用腳尖將其碾滅,上前,霸道且野蠻的將小媳婦攬進自己懷中,低沉磁性的嗓音難掩那一份沉痛。

    「媳婦,咱們不鬧了好嘛?不就是陸曼嘛,既然你心裡這麼在意,那好,以後我絕對不見她了,再也不會再出現其他什麼妹妹了,只要你不和我說那兩個字,咱們有話好好談,你就是不高興了,抽我兩巴掌都沒關係」。

    那兩個字就像他喉間的一根刺,小媳婦他提及,就讓他如鯁在喉般的難受,痛不欲生的想要死。

    是,他承認,他確實沒用,自打遇上小媳婦之後就一點也不男人了,坐起事來也不如以前的果決,腦海中總是在想念小媳婦。

    明明這才幾天沒見罷了,可卻讓他想的渾身都疼,少看一眼都不行。

    他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寧夏驚愕的瞪大清眸,半天回不過神來,可鼻翼間充斥著他成熟的男性氣息卻在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這個男人真的優秀的讓每個人都側目,他的璀璨,讓她不自信,而陸曼的出現只不過是根導火線,把她心底那一絲暗在的擔心給引爆。

    有那麼一刻,她也好想擁上去回抱他,在他耳邊輕語告訴他,她就是吃醋了,心裡不痛快,想要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放聲痛哭。

    可這樣的念頭也就出現了那麼一瞬間,就被她快速壓制下去,委屈吸了吸微紅的鼻子,寧夏強忍心中酸楚想要將他推開,他總是這樣不著調,剛剛還冷聲訓斥她,刻薄的聲音讓她現在心都疼,如今卻又表現的這麼深情款款,到底哪面才是真的他?

    可哪知這次他像是有準備似的,死活都不鬆手,不僅如此,他還低頭,將俊逸的面龐埋在她雪頸上,暗啞吐口。

    「媳婦,真的,咱們不要再鬧了,你一和我生氣,我這心肝脾肺的都在疼,疼的呼吸都困難,我向你保證,以後一定不再見陸曼了,你要是不相信,咱們現在就去找戴清作證,讓他幫你看著,以後陸曼來我們部隊,我絕對讓人攔著不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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