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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假婚真做 064 溫婉怎麼樣了?{精) 文 / 寒引素

    ……

    「翌寒,不是我說你的,你就這麼把你媳婦一人給丟在那,也不擔心的?」

    這邊,戴清送了寧夏上車之後,就找了葉翌寒,此刻,他臉色發青站在他面前,忍不住教訓道:「剛剛我來的時候,可瞧見你媳婦是哭著走在路上的,是不是那陸曼說什麼過分的話了?」

    在他看來,那陸曼不是年紀小,心性不成熟。舒殘顎副

    而是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刁鑽,看誰都不順眼,除了葉翌寒,她覺得當兵的每個人都是老大粗。

    就這樣野蠻任性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也不知道葉翌寒是不是眼睛瞎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她。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那麼能耐,還能被野獸吃了不成?」

    和寧夏吵完架之後,葉翌寒就回了宿舍,現在正彎腰疊被子,聽見戴清憂心忡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微勾薄唇,冷笑了起來:「你放心吧,她氣消了,等下就回來了,錢包和手機都在這,她還能什麼都不要就回去?」

    順著他幽深的眸光,戴清一眼就瞧見放在椅子上的黑色包包,眼角抽了抽,不由笑出聲來:「原來你是早有準備啊,害我白擔心一場」。

    可不是嘛,在得到陸曼過來的消息,他坐在辦公室裡真是心急如焚,總擔心那倆姑娘會不會打起來?

    「不過,你也真夠可以的,那陸曼見著你媳婦,就沒打起來?」

    戴清戲謔含笑的聲音聽在葉翌寒耳中有些堵,疊好被子之後,他抬眸,冷掃了一眼神態悠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宇緊皺,冷沉吐口:「我知道你不待見陸曼,可也別她想的太不好,她現在懂事多了」。

    今個的陸曼確實讓他大開眼界,也許經過上次他的教育,她已經成熟起來了,言行舉止間也多了一份禮貌。

    雖說他和戴清是這麼多年的搭檔了,可聽著他這麼想陸曼,他心中還是不好受。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待見陸曼?

    陸曼在他心中,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就像小媳婦一樣,是需要人呵護包容的。

    誰知,戴清卻是俊顏一寒,他快速站起身來,死死盯著神色淡淡中透著警告的葉翌寒,不禁譏諷笑了起來:「怎麼?你難道還真的看上陸曼那小丫頭了?你可別忘了,你是有家室的男人」。

    他就鬧不明白了,怎麼一向精明的葉翌寒在這事上會這麼看不清楚?

    陸曼那是什麼人?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有他媳婦好?

    這些年來,他在旁邊也瞧的清楚,陸曼的性子能成那樣,有一半的原因都是他這兄弟慣出來的。

    「戴清,你不覺得你管太寬了?」相對於戴清的皺眉淡嘲,葉翌寒也是絲毫不退讓,他明亮臉上浮現出森森寒光,低沉的嗓音閃爍著濃濃幽暗:「我和我媳婦一發生點什麼事,你他媽就上趕著跑來,你說說看,你到底是安了什麼心?我的家事關你什麼事了?」

    越說,他就越是激動,冷酷鷹眸泛著陰沉光芒,拳頭緊握,咯咯作響。

    倆個同樣氣度不凡的男人,在簡陋的宿舍裡,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葉翌寒,你別他媽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麼廢話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

    被葉翌寒那番意味不明的話氣的不清,戴清猛地站起身來,森寒黑眸緊盯著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說:「要是個男人,你現在就應該去把你媳婦追回來,別他媽在這和我發火,我就是操勞命,一得知陸曼過來的消息,就屁顛顛的趕過來了,早知道,我尼瑪就不應該過來,讓你們吵的天翻地覆才好」。

    「算了,戴清,你也別說了」。

    這麼多年的隊友加搭檔,戴清的一片好心,葉翌寒怎麼能不清楚,只是一時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才會說出剛剛那番混賬話。

    相當於他的緊皺苦惱,戴清卻是熊熊怒火燃燒著,冷銳黑眸掃了他一眼,微彎薄唇,冷笑了起來:「怎麼?現在覺得頭疼,早幹嘛去了,我早就警告過你了,陸曼的事情不解決清楚,你媳婦遲早一天和你鬧翻」。

    他一直就不是好心到會管別人家事的人,也就葉翌寒這個婚姻困難戶,讓他不放心。

    怎麼著,他也是政委,而葉翌寒是隊長,他的家庭要是不能安穩,別的隊友會怎麼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整天在我面前說陸曼怎樣怎樣,可在我眼中,她就是個小姑娘,還不懂事」。

    葉翌寒輕歎一聲,冷峻的神情緩了緩,幽深的眸光看了一眼臉色不善的戴清,他又接著無奈道:「我和寧夏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可她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是沒瞧見,陸曼今個真的懂事不少,上次她來的時候,還任性的說討厭我新娶的媳婦,可今個當著寧夏的面,她不還是禮貌的叫了一聲嫂子」。

    說這話時,他剛毅的面容已經柔軟下來,精銳鷹眸中泛著淡淡欣慰光芒。

    但看在戴清眼中卻刺眼極了,他拳頭稍稍握緊,滿臉譏諷瞪著葉翌寒,一彎薄唇,冷笑出聲:「葉翌寒,你他媽的怎麼就這麼蠢?陸曼那小娘們的真面目我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怎麼就不睜大眼睛好好瞧瞧?還別說,我覺得你真夠自私的,面對薛子謙的時候,你能氣憤的揮拳相向,那陸曼呢?你和陸曼之間的親暱,你媳婦怎麼看?」

    戴清真的覺得他是瘋了,所以才會吃力不討好的來管葉翌寒這些破事,媽的,要不是因為這麼多年兄弟的情誼上,他至於唧唧歪歪成這樣嘛?

    可偏偏這個男人還不領情,死腦袋一個,非得和陸曼攪合不清,那陸曼是什麼人?眼角一眨,他就能明白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葉翌寒聽言,渾身一顫,眼中閃爍幽幽寒光,緊抿著薄唇,面對戴清的厲聲指責,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是,在面對薛子謙的事情上,他確實被怒火蒙蔽了雙眼,下手有些不知輕重,可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在乎小媳婦。

    而相對的,小媳婦現在擰巴的和他鬧,不也是在乎他嘛?

    可他卻顯得不耐煩,甚至面對媳婦的氣惱視而不見。

    就算他和陸曼真的沒什麼,可媳婦看在眼中不舒服也是難免的。

    這人呀,果然都是自私的,在面對自己事情時,就一點委屈也不願受,卻不能為別人設身處地的想。

    心底浮現出濃濃自責,葉翌寒緊抿薄唇,唇鋒冷冽,深刻俊顏籠罩在陰沉中,顯得更加隱晦不明。

    「怎麼現在一句話不說了?」瞧著葉翌寒這副冷酷難辨的神色,戴清嗤笑一聲,眼角微勾,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抹譏諷:「我來的路上可瞧見你媳婦走在路上哭的眼睛都紅了,嘖,還別說,你這心真狠的,為了什麼狗屁妹妹,連媳婦都不要了」。

    頓了頓,他掀眼皮,漫不經心冷掃了一眼葉翌寒,又接著冷笑了起來。

    「那陸曼也真是夠本事的,你媳婦前腳剛來,她這後腳就到了,消息知道的可真夠快的啊,不過這次是來辦正事的了,你是沒瞧見,她拿著文件,高傲的邁進辦公室時,那股子不屑一顧的勁,好歹我也是政委,和你同一軍銜,她要是在這麼處處瞧不起我,等哪天我性子上來了真去找首長告狀去」。

    說著,他率先哈哈大笑起來,一雙含笑的黑眸戲謔冷睥著葉翌寒,眼中寒光幽幽,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戴清至於給一個小丫片子面子嘛?

    雖說他家世比不上葉翌寒的耀眼,可肩章上的兩槓三星也是實打實的,那陸曼每次瞧見他不敬禮也就算了,可一次一次的忽視鄙視算怎麼回事?

    「戴清你……」。聽見戴清淡嘲語氣中的冷厲,葉翌寒恍惚的神色快速掩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不悅,他緊皺劍眉,將對方眼中的冷峻看在眼中,終究是在心底無聲歎息,然後一扯薄唇,沉聲應道。

    「我知道陸曼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懂事,每次來我們這也為大家添了不少麻煩,以後這樣的事,我會盡量避免少發生」。

    戴清眉梢微微挑起,面對葉翌寒的退讓,他絲毫也不客氣,反而得寸進尺冷笑道:「就這麼簡單?」

    媽的,別當他戴清是個好欺負的人,之前是他不屑與之計較,現在要真計較起來,陸曼那一個小小的參謀還真不夠他看的。

    「戴清,我和她打小就認識了,她是溫婉的表妹」。葉翌寒無奈一笑,薄唇微揚,苦笑出聲:「溫婉和溫靈都很疼這個表妹,而且陸家和我葉家一向交好,不管怎樣,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溫婉,溫靈,陸曼這三個姑娘,在他年輕的歲月中,有著不可磨滅的橫記。

    可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了,一個常年在大西北帶兵,比他還能吃苦,一個在外旅遊,也常年見不到影子,還有一個倒是在身邊,只是性子嬌縱的讓他有些吃不消。

    不可否認,他包容寵愛陸曼,有很大的原因是看在溫婉和溫靈的面子上。

    只是,往事已經過去了,他念著當年的舊情,當事人卻已經不在了。

    如今,他已經有了他正常的生活,可卻因為陸曼而被打亂。

    就連最和善的兄弟都因此而反目,他到底還有什麼可堅持的?

    「溫婉還好嘛?」

    戴清不是故意要逼葉翌寒的,只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他如今好不容易娶上可心的媳婦,他心中是由衷的替他開心,而那陸曼又是居心不良的,他這心中擔心啊。

    可如今聽著他提起溫婉,他不禁渾身一凜,眸光沉了沉,抬眸,定定注視著葉翌寒的神情,然後沉聲吐口:「她一個姑娘家的,常年在大西北帶兵,也挺不容易的」。

    溫婉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軍中唯一正團級女幹部,驚才絕艷,吃苦耐勞一點也不輸男兒。

    可當年卻主動向上面提出要上西北帶兵,而且一去還是這麼多年,每年國慶閱兵的時候,他也曾隔著老遠看過她的背影。

    可真正讓他記住溫婉女人的不是她那一連串的豐功偉績,而是她曾經和葉翌寒是青梅竹馬女友,甚至當初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突然分手。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現在想來也是唏噓不已,這些往事,他也是聽別人七零八落說出來的,到底為什麼分手卻不得而知。

    不過說真的,對於溫婉,他心中是尊敬的,和陸曼的不屑相比,溫婉也確實值得讓人敬重。

    「是挺不容易的」。不知道想起什麼了,葉翌寒冷沉的臉龐柔軟下來,轉眸,高深莫測的鷹眸望向窗外。

    這時,正好一群大雁從碧藍如洗的天空展翅飛過,他深沉鷹眸中快速掠過一絲暗芒,璀璨的面容上浮現出淡淡讓人看不懂的流光:「她一向是女金剛,無敵的很,就算不容易也一定咬牙挺下來,哪裡需要我們這些外人在這裡替她擔心?」

    曾經,他也想過要和那個女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相依相偎下去,可最後卻終究輸給了現實和自私。

    誰年輕的時候沒一兩個戀愛的對象?

    他葉翌寒也不是苦行僧,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曾瘋狂過,可對溫婉的感情卻一直都沒變過,直到那年,面臨著他和她最重要的一次人生選擇。

    ……

    已經有八年的時候沒再見過她了,現在想來,她的模樣竟然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只是那抹明媚的笑意刻在心頭揮之不去。

    這些年關於她的消息,他沒有刻意去打聽,卻總是零零落落的有人在他耳邊提及,無一不是稱讚她的優秀才華和堅持不懈的品格。

    的確,她真的很優秀,也是他見過最好的女兵,和她比起來,他這個年輕的上校似乎不是那麼夠看了。

    「翌寒,你和溫婉……?」

    將葉翌寒神情中的恍惚懷戀看在眼中,戴清有些擔憂的皺起眉梢,後面的話他沒有再問出來了,可卻明白,翌寒肯定能明白。

    事情似乎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了,要是陸曼,那自然是好解決的,可把溫婉也牽扯出來,他卻沒有立場再說什麼了。

    「你別想多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緩緩收回冷淡眸光,葉翌寒朝著憂心的戴清微微一笑,笑容明亮燦爛中沒有一絲別的感情:「溫婉固然是好的,可到底都是過去式了,我還沒腦袋不清的去想那些事,現在,以後,未來,我葉翌寒的媳婦都只會是寧夏一人」。

    他的小媳婦是那麼的招人疼,他怎麼還能對不起她?

    再說了,媳婦本來就是他騙來的,他到現在都還沒能成功的把她的心給得來,已經夠傷他男人自尊了,要是在做對不起她的事,不是自掘墳墓嘛?

    「陸曼的事我心裡也有數,以後會讓她沒事少來部隊!」

    上前,葉翌寒大掌拍在戴清寬厚的肩上,剛朗的俊顏上掛著真摯笑意:「戴清,真的謝謝你,我們這麼多年兄弟白沒做,也感謝你們之前對陸曼的包容,以後我會和她好好說說的,我以前一直覺得她年紀小,所以在這些事上多是原諒,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你也瞧見了,我媳婦可吃醋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磁性嗓音中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冷冽鷹眸中閃爍著濃濃柔軟光芒。

    將心比心之後,他才覺得自己今個到底有多自私,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要好好疼愛寵溺小媳婦,可卻在如今這種最關鍵的時候倒戈相向。

    他的媳婦,既脆弱又敏感,值不低現在躲在哪哭鼻子呢。

    一想到,小媳婦臨走前失望的目光,他現在就心如刀絞,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這麼混賬。

    「得了,別和我套近乎,以後這樣的事情我才懶得管,最好你和你媳婦越鬧越僵」。面對葉翌寒的衷心道謝,戴清撇撇嘴,懶散的將他的手臂揮開,滿臉不屑:「你媳婦可是如花似玉美的很,工作好,容貌好,性格好,就連學歷也高,這樣的姑娘你知道現在外人都稱做什麼嘛?」

    「什麼?」葉翌寒微微挑眉,明朗俊顏上劃過一絲炫目笑容,配合的問出聲來。

    說來也真是好笑,這戴清一向就不是熱心腸的人,甚至於不靠譜慣了,可在他的家事上確實用心,甚至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上心。

    他的媳婦,他怎麼能不心疼擔心?

    戴清說的這些,他都明白,他回了部隊之後的這幾天,哪天能睡的安穩?

    夜裡面躺在沒有小媳婦的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總想著這麼漂亮耀眼的媳婦要是被哪個男人給惦記上了怎麼辦?

    他又不經常在媳婦面前,那些爛蒼蠅要是湊上來,他不是虧大了嘛?

    而且媳婦還不會做飯,他還得擔心每天媳婦吃的好不好?在醫院裡有沒有被人欺負?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真是一點也不男人了,真是比事媽還要事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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