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對這個詞不滿意?」
斑斕的燈光下,寧夏精緻面容上笑意不變,紅唇輕勾,淺笑出聲:「可我覺得我家翌寒就是好可愛,你瞧,他動不動就愛生氣,脾氣還這麼暴躁,每次生氣的時候就像炸毛的貓咪,可愛的不得呢。舒蝤梟裻」
這是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如此輕鬆歡快和他說著話,雖然是在說他可愛,可葉翌寒還是笑彎了唇角,冷然鷹眸中柔軟了一地的星光。
但他卻故意板著臉來,語氣不善訓斥:「好啊你,居然敢這樣說我?真以為我不在你身邊,就沒辦法教訓你了?」
「哪裡敢啊!」寧夏立馬討饒,白玉小臉上浮現出一絲嬌柔笑意,玉手捂著唇瓣嬌笑:「葉隊長神通廣大,就算回了部隊,還是能讓我爸對你言聽計從的,光是這份功力就是我不能比的,我哪裡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啊」。
她話裡話外都是在怨恨他下午的胡謅亂造,葉翌寒聽在耳中,幽暗鷹眸中閃過一絲寵溺光芒。
這丫頭還好意思說他小心眼,他都已經和她道歉了。
可她呢?
到現在還拿這個來說他,要真比小心眼,她可真是當仁不讓了。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可葉翌寒是怎麼也不會說出來的。
他一扯薄唇,唇畔邊揚著溫潤弧度,只能笑著應付過去:「得了啊,媳婦,你再繼續說下去就有點不像話了,我不是都給你賠不是了嘛?咱就不能大方點?我都沒和你計較下午你為了左智的事情和我軸了,你就饒了我吧,下次在咱爸面前,我再也不亂說了」。
其實,他真心覺得她爸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幫媳婦做飯吃,那是他心甘情願的,每次做飯時,他還在思考做什麼有營養,媳婦喜歡吃什麼?
真正要擔心的是他,他這經常不在家,媳婦要是被別的男人給惦記上,他怎麼辦?
所以,戴清說的真沒錯,他要是再和媳婦鬧起來,不是平白無故的給別人添加機會嘛?
小媳婦現在就是他的寶貝,就是被別人惦記上了,他這心裡都覺得不舒服。
說起左智,寧夏臉上盎然笑容淡了淡,眸光一閃,濃密睫毛微顫,在脂凝白玉肌膚上投下一抹清影,心中無聲輕歎。
就像他之前說的,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中意她,緊張她。
要是和他無關的陌生人,他至於這麼著急上火嘛?
她不是不知好歹女人,這個男人的深情,她都懂,所以並不怪他的魯莽,甚至於還覺得是自己眼光短淺了。
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點,所以在工作之後,她開始正視起自己的人際交往了。
吸了吸鼻子,寧夏靜靜靠在床上,素雅容顏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笑意:「其實我們科系的主任是左智的姑姑,我下午之所以說話那麼沖,就是因為擔心這一點!」
擱在以往,她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可現在不行了,她開始在意這些表面上的東西。
而白主任又是她的直接上司,在轉正前,她的所以工作都由她負責,倒不是擔心她會在她的工作上使什麼跘子。
只是心中有些慌張,這畢竟是她在步入社會以來接觸的第一個人。
但現在卻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讓她也對她沒了好感。
她理不清,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可現在冷靜下來之後卻也覺得沒什麼了。
「你們科系主任是左智的姑姑?」葉翌寒聞言,英挺劍眉緊皺,薄唇微扯,驚愕吐口:「那個女人是不是白韻?」
寧夏在心中輕聲歎息,清雅淡涼的語氣波瀾不驚:「除了白韻還能有誰?不過,我挺奇怪的,既然左智是白韻的侄子,怎麼她卻姓白?」
這是她至今都還疑惑的問題,以前吃飯的時候,那些小護士雖然在一起嚼舌根,可也只是說過白主任的性子刁鑽,手段狠辣,很難相處,並沒有說過這方面的事情。
估摸著,那些護士恐怕也不知道。
要不是因為她和左智認識,這種事可能到現在還不清楚。
「呵——這倒是巧了!」
說起白韻,葉翌寒冷銳寒霜鷹眸中隱過一絲幽光,薄唇高高揚起,沉聲道:「白韻也上算的我們大院裡的風雲人物了,她以前叫左艷,後來和家裡鬧翻了之後,離家出走了,才改了現在這個名字,這個我也是聽大院裡的老人說的!」
這白韻以前也是左家千金小姐,因為是家中ど女,寵愛自然不缺,她也甚為厲害,年紀輕輕已經是少校軍銜了,以前還和他母親是戰友。
「和家裡鬧翻了?因為什麼原因?」
寧夏黛眉緊蹙,想起白韻那張精緻但卻已經被歲月侵蝕的臉龐,眸光中泛著疑惑光芒:「我和我們醫院護士聊天的時候,好像發覺她們並不瞭解白韻的家世!」
「白韻很多年前就已經和左家脫離關係了,在外面,自然不會再以左家人自居了!」
葉翌寒淡淡點頭,明朗面龐上掛著冷然笑意。
「聽說,她當年看上寒門子弟,那人人品並不好,她父母都不同意,可她看不清楚,心心唸唸的都是愛情,為了那個男人就和家裡鬧翻了,但沒想到結婚幾年之後,她的丈夫就在外面胡來了,可她性子剛硬,將他丈夫那些年做過的貪贓枉法的事都舉報出來了,她自己卻因為過度激動而導致了流產。」
講到這些往事來,葉翌寒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冷銳鷹眸中浮現出一絲恍惚來。
要是當年他的母親也有這種剛強的信念,堅強點的早點脫身,是否就不會成最後那麼慘烈的一幕了?
想到這,葉翌寒雙拳陡然握緊,猛地閉上陰暗鷹眸,掩下目光中的沉痛。
白韻的事,並不是他特意去打聽的,那時他雖然還小,但當時實在是太轟動了,過了好幾年,仍舊有人在討論。
誰能想到白韻性子居然這麼剛硬?
別人家的姑娘遇見這種事,都是黯然傷神,根本不好意思說出來。
可她偏偏和別人不同,不但拆穿了她丈夫的出軌,還親手毀了他。
直到現在想來,葉翌寒也不得不承認,白韻這個女人真狠。
寧夏聞言,驚的半天說不出來話,嘴巴張的足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她知道的版本並不全,聽他這麼一說,才明白其中的前因後果。
過了好半響,寧夏才回過神來,白玉光滑的臉孔上閃過一絲感歎,淡淡輕歎道:「看來,這世上果真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好的,白主任也怪可憐的,要不是因為左智的事,她對我倒還好,我和她之間的相處一直都是相近如賓的,但如今……!」
說著,她就淡淡搖頭,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來了。
雖然以前早就聽過白主任因為丈夫在外面胡來而流產導致了終身不孕,但卻沒想到,她當年居然有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勇氣。
此刻,一向理智淡然的寧夏有些迷茫起來,難道為了愛情真的能拋棄疼愛自己的家人?
驀地,她又想起了徐巖,想起了自己當年那一段青澀但卻疼愛的感情。
心中苦澀,可不是嘛!
這人一旦迷失了自己本來的心性,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要是當年爸不同意她和徐巖的關係,指不定她也會離家出走。
當年看起來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看來卻顯得幼稚魯莽了。
這世上誰少了誰不能過,當年她也曾一度把徐巖當成她下半生的幸福,可都這麼多年過來了,她不還生活的好好的?
其實當你以為念念不忘的事情,已經在歲月中被時間磨蹭的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說,白韻因為左智的事情在工作上拿捏你了?」
一向精神高度集中的葉翌寒瞬間聽明白了,他劍眉緊皺,眉宇間染上一抹戾氣,低沉的嗓音越發冷酷:「媳婦,告訴我,她怎麼對付你了?」
要不他說呢,原來是因為白韻的原因,不然一向乖巧柔軟的小媳婦怎麼會突然間變得這麼擰巴了?
問題都出在白韻身上了,媳婦社會經驗少,畢業之後的第一份工作自然會珍惜,要是她在工作上給媳婦壓力,媳婦這心情肯定不好,所以下午在電話中聲音才那麼沖。
寧夏恍惚茫然的神色被他突然間冷沉的語調給拉了回來,恬淡面容上浮現出一絲柔軟笑意,微抿的素唇微扯,淡淡笑著:「其實也沒什麼,你別擔心!」
白主任也只是在言語間對她有些冷然,這並沒有什麼。
她也不再是嬌氣的大小姐,連別人的冷眼都受不住。
葉翌寒一向對小媳婦的事上心,聽她這麼說,自然不相信,眉宇更加緊皺,低沉的嗓音染著怒氣:「媳婦,你別怕,告訴我,我幫你解決,要是再不行,咱們換家醫院做,只要你喜歡,咱們上哪家醫院都行!」
寧夏因為他最後一句話嘴角猛抽,苦惱揉了揉眉心,苦澀的心中卻染上一抹甜意。
心中雖然明白他說的都是真的,可到底還是不習慣這樣霸道的行事,她淡涼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真的沒什麼,白主任以前對我倒是還挺好的,雖然現在發生了左智的事,可她也沒怎麼太過分,只是看我的目光有些冷,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柔軟清冽的聲線頓了頓,寧夏腦海中靈光一閃,又連忙補充道:「真的沒什麼,你可不要再衝動了!」
不可否認,因為左智的事,讓她現在心中有了陰影。
這個男人正常的時候,對她真是好的沒話說,要星星不摘月亮的,可要是發起火來,根本就不管不顧,誰的面子都不給。
別說是白主任了,就連她,他都捨得收拾。
葉翌寒聽言,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有些無奈笑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真以為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莽夫?」
估計是上次在會所的事情讓小媳婦心中有了陰影,現在老記著他發火時的凶狠模樣。
面容上雖然浮現出無奈光芒,但他冷肅鷹眸中滿滿都是寵溺流光,唇邊勾起的笑意足以照耀整間屋子。
這丫頭啊,他平時寵愛都寵愛不過來,哪裡真的捨得收拾她?
不過就是上次她鬧的太厲害了,他這性子又是一向的說一不二,所以最後成鬧成了那樣的僵局。
其實只是她好好的,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他自然把她當寶貝一樣的放在家裡疼愛著。
「沒有,沒有!」
寧夏聞言,立馬搖頭否定,白嫩面容上不自覺浮現出一絲嬌柔笑意:「哪有的事,你想多了吧?」
頓了頓,她輕歎一口氣,又繼續道:「翌寒,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會處理清楚的,要是再不行,我還可以再換家醫院,憑我的文憑,不一定非要在軍總的,還是說,你怕我沒工作了,要你花錢養著?」
說到最後一句時,她柔糯的聲音中染上一層濃濃的笑意。
其實她並不覺得當家庭主婦有多好,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想這樣生活。
也許每個人心中想的都不一樣吧。
或者是因為她不缺錢的原因,所以在薪水方面並沒有過多的要求。
畢竟能每天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她就已經很歡喜了。
「你要真的不工作了,我自然也是開心的,別說養你了,你就是想買什麼,咱們也就買什麼!」
葉翌寒性感低沉的嗓音中充斥的滿滿都是無奈包容:「我這不是不放心嘛?知道你學識好,醫學博士呢,可也不用老是說出來刺激我吧?」
其實媳婦不管年紀再大,在他心中就是個小姑娘,是和妮妮一樣可愛需要人疼愛的小姑娘。
但他家媳婦彆扭的很,不願意他去插手她工作上的事,他也沒辦法,只好隨著她了。
可只要一發生問題,他在旁邊肯定會準備好,到時候,媳婦想上哪家醫院去都行。
寧夏已經漸漸習慣於他的開玩笑,聽他這麼一說,她幽深如水清眸中隱過一絲興趣,紅唇微扯,連忙問道:「我還不知道呢,你是什麼學歷來著?」
對於他的話,她一直都是堅信不移的,他說會養她,那就一定的。
而且他的銀行卡在去部隊的時候都給了她,隨便她怎麼支配,她還怕他在外面養小三不成?
葉翌寒一怔,不曾想小媳婦居然會問這個,他笑容開朗,徐徐道:「我媳婦是博士,可給我長臉,你老公學歷可不高,才是本科。」
其實高中畢業之後,家裡人就打算把他送出國留學,可那個時候他性子倔,根本就不聽他們的話,一意孤行的考了軍校。
然後一路走來都這麼多年了,他也沒機會出國,軍人的身份限制他太多的事。
和她想的差不多,寧夏並沒有多驚訝,素唇邊綻放著如水柔軟笑意:「本科也挺好的,你賺的可比我多多了,我是博士有什麼用?實習工資不還是那麼低?」
工作了,她才算瞭解現在社會上工資水平,真是不當家不知的柴米貴。
以前在學校裡,哪裡能瞭解這些?
現在自身體會了,才覺得社會競爭真激烈,要不是她多上了幾年學,這工作指不定還做不上呢。
「好了,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以後咱們可得好好的了,不要再鬧別的什麼事了!」
葉翌寒聞言,薄唇上雖然還掛著璀璨笑容,但心中卻有些苦澀,有些事情他並不想讓小媳婦知道。
當特種兵賺的自然多,可那都是在刀刃上討錢的。
雖然他並不缺錢,和方子一起投資的很多產業每次的收入都很可觀,可和自己親手賺回來的總不是一種感覺。
「嗯,你也要休息了吧?」
聽他這麼一說,寧夏舒展歡笑的眉宇微微皺起,瞇著清涼鳳眸,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鐘,然後有些抱歉道:「我都不知道已經快十一點了,你趕緊睡吧,明早還要忙呢!」
這通電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打了快一個小時了,現在想來,她才覺得震驚,隨即便是苦笑,這還是她打過最長的一次電話了。
就算以前她在美國留學,爸每天想她,打電話過來關心的時候也不過才十來分鐘。
可和他打了一個小時,她絲毫也沒察覺到,甚至於還覺得有很多話還沒說。
看來,她真的是變了,一向的沉默寡言的性子也改變了不少。
「沒事,我就是想你了,想多聽聽你的聲音,今個回部隊第一天,所以還比較清閒,到了後面可能連電話都打不了了!」
葉翌寒英挺眉梢微蹙,剛毅明朗俊顏上閃過一絲疲憊,但還是清潤笑著:「媳婦,你想我了沒?」
寧夏知道他的工作很忙,也不能經常回家,這點在決定和他領證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所以她並沒有顯出多慌張,但在聽見他下句時,還是忍不住想笑。
「你才走幾天呀?一天還沒到,就問問我想不想,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一點也不早!」
葉翌寒銳利鷹眸中閃爍著濃濃星光,薄唇輕啟,沉聲道:「媳婦你是不知道,打從今早回了部隊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你,想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你要是不和我說一聲,恐怕我今晚就要失眠了」。
寧夏聽言,一陣失笑,素唇邊綻放著嬌嬈弧度。
這人說起假話來還真是越來越自然了,她沒辦法,只能順著他的話,笑著應道:「好,好,我也想你了好吧?這樣總行了吧?」
「媳婦,我愛你!渾身上下都想你想的疼。」葉翌寒嘴角上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了,剛毅鋒利面容在暗夜下散發著灼灼幽光,漆黑鷹眸中隱過一絲滿意光芒。
他溫柔笑著:「等我回家了,再好好和你說,晚安!」
……
電話掛了之後,寧夏拿著手中有些發熱的手機,如水清眸中蕩漾起一絲嬌媚,咬著紅唇,白皙臉頰上一陣陣紅暈。
那個男人居然在臨掛電話前說他愛她?
記憶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說愛她。
嗯,不可否認,她是真的喜歡上這種感情了。
「嘖,我也想你了?」
就在寧夏正在回味著剛剛那通電話的時候,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瞄瞄穿著睡衣,披頭散髮從門外走了進來。
順手將牆壁上的開關打開,臥室內瞬間變得明亮璀璨起來。
她站在寧夏床頭,笑的像只狡詐的貓咪:「寧夏,你和你兵哥哥到底膩歪不膩歪啊?打個電話就打電話吧,最後還說這個肉麻的話,真是讓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寧夏瞳孔微微瞪大,猛地一驚,突然齊來的光亮讓她清眸瞬間瞇了起來,伸手擋在面前。
但嘴上卻絲毫也不認輸的反駁:「瞄瞄你這是嫉妒吧?趕緊的自己也找個男人去,別整天在我面前晃悠,也不顯累的」。
這死丫頭,她還沒怪她的粗心,她倒偷聽起來了,要不是有爸護著,她早就一腳把她踢回家了。
「嫉妒你?」瞄瞄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雙手插在腰上,狠狠瞪著寧夏,沒好氣道:「我就是來提醒提醒你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小點,我在隔壁房間都能聽見你們到底在說啥,你們就不能低調點嘛?鬧的我晚上都睡不著,我明天可還是要工作的」。
寧夏也不甘示弱,拿起旁邊空著的枕頭就像瞄瞄砸去,笑著怒罵道:「聽你胡說,我聲音根本就不大,你是什麼耳朵啊?順風耳都沒你這麼神吧?」
距離不遠,柔軟的枕頭砸在身上也不疼,但瞄瞄還是捂著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模樣,然後日狠狠看著寧夏,深邃美眸中劃過一絲精光,陰狠狠笑道。
「我這耳朵可比順風耳神氣多了,所以說呀,剛剛你和你兵哥哥那些肉麻話都被我聽見了!」含笑戲謔的聲音一頓,瞄瞄漆黑黑眸中隱過一絲幽光,繼續揚唇輕笑道:「你說說你,這樣就惱羞成怒了?我還沒說你什麼呢,你打擾了我睡覺我還沒和你計較,你現在倒是脾氣大了?」
寧夏真是被瞄瞄胡攪蠻纏的勁給逗笑了,清秀黛眉微皺,擺擺手,無奈笑道:「趕緊給我滾蛋,隨便把燈給我關了,我要睡覺」。
瞄瞄站在寧夏床頭,乘她不注意的時候,上前捏了一把她水嫩的臉頰,然後快速像門外跑去,邊跑她還邊嗤笑道:「寧夏,不是我說你,你和你的兵哥哥就是恩愛也得低調點,是吧?瞧你這臉紅的,就差沒詔告全天下你現在到底是有多幸福!」
她也就是喝水的出來瞧見她房間燈還是開著的,就走過來瞧瞧,可沒想到,卻是和她的兵哥哥在打電話。
嘖嘖,那小臉嬌羞水潤的,真是比用任何護膚品都要管用,
哪裡像她,沒愛情的滋潤,是越來越顯老了。
寧夏條件反射性的想要伸手去打瞄瞄,但卻被快速給了跑了出去,房間燈一關,黑暗中,徒留她一人坐在床上,本來還是寧靜的面容上不自覺漂染上一抹紅雲,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的。
混蛋,上她家來住了,還敢這麼鬧騰,找個機會,她也上她家去,好好和阿姨推心置腹談上一番,讓阿姨趕緊給她找個男人才好。
心中惱怒的想著,可寧夏還是伸手摸了摸滾燙的面頰,眼底浮現出濃濃嬌媚,然後她身子一倒,趴在床上,腦袋上裹著被子,以此來掩飾自己心跳如鼓的心臟。
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和葉翌寒通完電話之後,她心中的幸福甜蜜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日子就這樣一點點的過來了,自那一日後,就真如葉翌寒說的那樣很忙碌,寧夏晚上再也沒有收到過他的電話了。
本來她也沒覺得什麼,平靜的度過了倆天,到了第三天,她才開始覺得煩躁恐慌,打了電話過去可都沒人接。
這天,寧夏正在辦公室裡,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她臉色猛然變了,根本顧不上任何事情,從椅子上站起來之後就連忙向辦公室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