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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假婚真做 019 我只需要對我媳婦有情就行了 文 / 寒引素

    章節名:019我只需要對我媳婦有情就行了

    對莫寧夏,他不知道到底存著怎樣的想法,明明這個歹毒的女人就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他心裡除了恨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感覺?

    他不知道,他只覺得看著這倆人溫馨中透著旁人無妨插足進去的意味,他就雙目刺目,拳頭下意識握起,心底翻滾著濃濃鬱結之氣。舒葑窳鸛繯

    不可否認,現在的莫寧夏著實讓人驚艷,身上的稜角光芒儘是斂去,一點嬌縱跋扈之氣也沒,素衣淡裳間帶著靜雅氣息,不美,不妖,但卻讓人從心裡透露出安靜祥和。

    他也不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伙子了,這樣的莫寧夏對於那些想要結婚生子的男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

    也難怪葉翌寒能對她如斯寵溺。

    只是,如果,他要是知道她當年犯下的罪行,是否還能這麼淡定的將她護在身後,看不得她委屈,事事都要幫她出頭?

    畢竟,沒有哪個人會希望自己枕邊人是殺人罪犯。

    肖雪聞言,紅唇邊有淺笑弧度勾起,但卻快的讓人無法捉摸,既然徐巖想要出頭,那她自然不會阻止。

    而且她實在看不慣莫寧夏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倒是表現的淡然,可這世上什麼好東西都給她拿去了。

    父親有錢,老公有權,這些她苦苦追求的東西,她都被輕而易舉的得到。

    雖然她和她沒有深仇大恨,可哪個女人不嫉妒?

    看著她如此榮耀顯赫,她打心眼裡嫉妒的發瘋。

    徐巖此話一出,客廳內眾人皆是一怔,葉老夫人更是眸光一閃,驚訝打量起徐巖。

    這個男人,腦袋沒抽吧?

    居然敢在他們老葉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面上表達對翌寒的不滿。

    葉參謀長眉梢緊皺,眸光驚異注視著徐巖,眼中幽暗光芒濃郁,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父眼皮也跳了跳,真擔心下面倆人會打起來。

    寧夏也擔憂的皺起黛眉,但再看見徐巖臉上對肖雪的包容和維護,她緊張的心瞬間安寧了下來,幽深似海的鳳眸中劃過一絲了然光芒。

    是的,她怎麼忘了呢!

    這個男人愛笑肖雪呀,維護她自然是應該的。

    葉翌寒罕見的沒有動怒,而是英挺眉梢微揚,深邃森幽鷹眸中劃過一絲冷笑光芒,戲謔的目光掃向徐巖,見他昂首挺胸,俊顏上無一絲無懼光芒,心底暗暗叫好,為他的膽識,也為他不卑不亢的態度。

    「徐副局,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這是我們葉家,我和寧夏是這的主人,你和肖小姐說到底只是個客人,不該管的就不要管,免得惹人厭!」

    他森涼犀利的目光冷颼颼一瞬不瞬看著徐巖,濃黑劍眉微微挑起,薄唇輕啟,冷嘲的語氣毫不留情吐出。

    對徐巖,欣賞歸欣賞,可這到底是他家,難道他還不能對厭惡的女人擺下冷臉?

    真是笑話,就算這不是他家,他葉翌寒厭惡誰,還需要偽裝嘛?

    他冷冽的語調沒有一絲停頓,一字一句儘是那麼清晰,聽在徐巖耳中不亞於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清雋的容顏瞬間冷沉下來,溫潤如玉的黑眸中也散發著清冷淡涼光芒。

    肖雪聽言,眼皮一跳,是呀,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可是個肆意妄為的主。

    他才不管你是誰,你背景到底有多硬,他只顧著自己的心情。

    徐巖現在這樣和他針尖對麥芒,豈不是找死嘛?

    而且她又想到,齊高和葉翌寒是深交摯友,要是如今她把他得罪了,齊高還能高看她一眼?

    想到這,肖雪心底浮現出濃濃挫敗和懊悔,突然很怨恨徐巖的自以為是。

    「徐巖,算了……!」拉了拉徐巖的衣擺,肖雪咬唇,狹長的鳳眸中染上一抹晶瑩,嬌媚的嗓音越發楚楚動人。

    他這樣做,到底是真的在為她出頭,還是因為嫉妒莫寧夏和葉翌寒的關係?

    可她話還說完,就被徐巖伸手打斷,面對葉翌寒冷肅淡嘲的面容,他拳頭緊緊握起,白玉掌心中很快劃出一抹血痕來。

    但他卻毫無感覺,黑沉沉的目光看向葉翌寒,輕笑一聲,清潤悅耳的笑聲中多少有些譏諷,一彎薄唇,冷冽吐口:「我倒是忘了,葉隊長一向說一不二,只是對一個弱女子如此這般,是不是太無情了?」

    大家都是有獨立思想的成年人,又不是他手下的兵,憑什麼要比他不客氣的對待?

    說到底就是面子問題,小雪是他女朋友,當著眾人的面,葉翌寒不給小雪面子,那不就是不給他面子?

    明知道,他現在這樣和他正面交鋒的舉動是最蠢笨的,可他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說他莽撞,說他蠢笨,這些他都認了,這人活一輩子啊,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

    寧夏微微抿起緋色唇瓣,忽然覺得這樣的徐巖真是沒意思極了。

    他一向的理智淡定上哪去了?難道為了肖雪,真的能變得這麼蠻不講理嘛?

    葉翌寒真是被徐巖這話給逗笑了,大掌收緊,霸道把寧夏更加摟進懷中,骨子裡那份溫柔寵溺意味不言而喻,他一扯薄唇,深邃漆黑鷹眸中閃爍著幽暗冷光,眉梢高高揚起。

    「無情?徐副局,我想你到現在還沒明白一件事,她肖雪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不要說冷臉了,我就是把她現在趕走都可以,至於無情嘛?呵,我只需要對我媳婦有情就行了,別的女人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甚是清越,頎長健碩的身軀站在那,帶著不可一世的威武霸道,語氣雖然冷沉寒冰,但對寧夏那份寵溺維護卻是明顯的很。

    寧夏被他霸道的摟進懷中之後,鼻子碰在他堅硬的胸膛前,微微蹙起黛眉,剛要掙扎的起身,就聽見他這番冷冽中自然而然的話。

    他說的太過簡單,甚至於不是什麼深情款款的話,只是普通的闡釋,但卻讓她感動的說不出來話,有這個男人的愛護,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莫父心底暗暗叫好,本是緊張的心也瞬間放鬆下來,有種人氣場強大,他說的話讓人無條件的相信,就像葉翌寒這樣,雖然是含笑簡單的語氣,卻讓他心裡突然安靜下來,甚至於堅信他的話。

    肖雨涵聞言,臉色瞬間冷沉如冰,氣的緊咬牙關,雖然知道這事是小雪先口不擇言的,可誰沒個自私心?

    葉翌寒這麼說,不就明白的說他們肖家人是外人,明裡上嫌棄厭惡他們肖家。

    「夠了,翌寒,來者是客,你剛剛的話過了!」

    葉參謀長深深皺著花白眉宇,冷銳精明的眸光掃了一眼滿臉無懼的徐巖,然後朝著葉翌寒冷聲提醒。

    這徐巖瞧著還挺沉穩大氣,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就算翌寒說的話過了,可他居然敢在他們葉家撒野,他也不待見。

    葉老夫人神色也懨懨,看著一向喜歡的肖雪提不起任何興趣,都說紅顏禍水,她看還真不假,就為了一個肖雪,本是好好的氣氛就變成現在的劍拔弩張了。

    在葉老夫人不善的眼神下,肖雪緊咬唇瓣,心裡嘔的快要吐血了,怎麼到最後反而成了她的錯?

    閉了閉眼,她這才壓下心中的氣悶,微微側了側身子,在徐巖耳邊用只有倆個人的聲音小聲道:「這是葉家!」

    這是葉家,葉翌寒和莫寧夏是主人,他們才是客人,徐巖敢這樣和葉翌寒說話,他自己不擔心,可她驚怕,而且他和齊高關係一向密切,要是他討厭她,那齊高還能正眼對待她?

    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肖雪不是不知道,正因為明白這些道理,她才後悔一開始的時候怎麼沒攔住徐巖,讓他胡言亂語說了一通,誰讓他當爛好人說這些了?

    肖雪暗暗著急焦慮的在他耳邊驀地響起,徐巖清雋身軀猛地一僵,清潤明澈的雙眼瞬間變得昏暗不明。

    是呀,這是葉家,不是他可以胡來的地方,哪怕再看不慣葉翌寒,他也不能失了分寸,這些年官場上的浸淫,他什麼樣的人沒接觸過?怎麼偏偏一遇見這倆人就失控的什麼都不管不顧?

    「小雪,你們先回去吧,你的心意我們都瞭解,等演出開始的時候,我們一定去捧場」。

    見幾人氣氛僵至著,這時候,肖雨涵適時開口,她微挑著黛眉,眸光柔和注視著肖雪。

    但心裡卻在暗暗著急,這一個個的平時都理智自持,怎麼今個就一點分寸都不懂?在葉家,也是他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葉老夫人對肖雨涵適時的解圍,滿意點點頭,目光溫和慈祥看著肖雪:「你姑媽說的沒錯,小雪,你們就先回去吧,你的心意,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知道了,到時候我們一定去給你捧場!」

    他家翌寒擺明了討厭小雪,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再留著人家在家裡,這話還沒說到兩句,就火藥味十足,再接著聊下去,豈不是得打起來?

    翌寒是她的寶貝孫子,他厭惡小雪,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一個個的居然都出聲趕人了,肖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裡子面子全都沒了,氣的指尖微顫,咬著紅唇,委屈的目光看向肖雨涵,希望她能幫她,但卻見她移開視線,就像沒看見她的尷尬似的。

    寧夏不知道肖雪的真面目,只見她咬唇,狹長的眉梢中染上一層瑩潤晶瑩,楚然的神色中儘是委屈尷尬神色。

    她忽然覺得這樣逼迫這個一個女子實在太過了,微微抿著緋色唇瓣,拉了拉葉翌寒的衣袖。

    妮妮的事,肖雪也只是因為不知道內情而口不擇言了,但他實在沒必要這樣冷言冷語對一個弱女子。

    對於女人間的嬌柔,葉翌寒一向煩不勝煩,冷睥了一眼肖雪嬌媚的臉頰,微微皺眉,眉宇間儘是對她的厭惡。

    見小媳婦拉了拉他衣袖,他一轉眸,就見媳婦在悄然對他搖頭,他冷銳鷹眸中劃過一絲無奈,小媳婦還真是善良,對於肖雪這樣沒臉沒皮的女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一點面子也不要留,省的她以後還存什麼幻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

    「餓了吧?瞧把你給累的,走,咱們吃早飯去!」

    他溫柔一手握著小媳婦的素手,一手摟在她芊芊楚腰上,一揚薄唇,低沉的嗓音帶著酥酥麻麻的意味,彷彿羽毛輕拂過人心尖子上般的顫動。

    寧夏聞言,本是素白的臉龐瞬間變得紅嫣似血,晶瑩圓潤的耳垂上也染過一抹暈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的目光簡直都不知道要往哪裡看了。

    他話裡的意思哪個不知道?

    正處在隱晦中的徐巖聽見這話,猛地抬眸向寧夏望去,她身姿清瘦,容顏清雅素麗,當年還有些嬰兒肥的鵝蛋臉此刻已經變得精緻娟美,嬌俏臉龐上的萬種風情,他豈能不知是什麼原因?

    這些人哪個不是過來人,看著寧夏白皙面容上浮現的嬌羞和風情,再一聯想下樓的時間,都明白過來了。

    其中葉老夫人最為開心,注視著寧夏的目光中柔軟的似能開出花來,笑意盎然道:「年紀輕輕的不吃早飯可是會把胃給餓壞了,翌寒,快帶著你媳婦吃飯去吧!」

    話落,她充滿希望的眸光還掃向寧夏的肚子,彷彿那裡面已經有個小豆芽了。

    隨著葉老夫人的目光看來,寧夏下意識摸上肚子,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覺得這個動作是有多傻,她咬著唇瓣,不禁有些埋怨的在葉翌寒腰間捏了一把。這個男人在大傢伙面前就不能給她點面子嘛,非得把他和她之間那些破事無意間說出來。

    現在好了,大家都神色曖昧,尤其是奶奶,甚至還看著她肚子。

    她和他才結婚一個星期都沒有,怎麼可能就有孩子了?

    小媳婦那勁道對於葉翌寒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直接將肖雪和徐巖無視在外,笑語晏晏看著寧夏,一彎薄唇,好笑道:「臉紅什麼?這在自己家!」他話裡話外對肖雪和徐巖的厭惡不待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徐巖自然明白,他拳頭緊緊握起,倏地覺得自己真是白癡到家了。

    葉翌寒是什麼人?

    平時見面了,能和他禮貌打聲招呼那是看得起他,就算對他不理不睬,那也是他應該的。

    可他呢?

    居然在可笑的計較他對小雪的冷言冷語,他怎麼忘了?他是葉家的金孫,是軍中潛力無限的葉隊長,更是帶著一支特種部隊。

    別說是不待見了,就是於他們為仇又有人敢說什麼?

    他還是太較真了,這個社會有錢有權就能稱王,他憑什麼要求人家一定要對他笑意相盈?

    「小雪,我們去吧!」朝葉家微微闔首示意,徐巖就拉起肖雪的手。

    有些事是時候做個瞭解了,他知道自己失控了,而且是在面對莫寧夏的時候失控了。

    自打從蔣怡口中得知她回來了,他心裡始終存著複雜情緒,他以為這個女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

    可世事難料,她就是回來了,還是以如此強勢的姿態再次出現在他眼中。

    她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加溫軟明艷,一言一行中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以前那些個嬌縱的性子一點也不復存在了。

    笑容中儘是和善親切意味,舉止優雅,進退得宜,無疑,這樣的莫寧夏,是他始料未及的。

    曾經,他也想過,他覺得,沒了他,她應該會自暴自棄,變得更目下無塵。

    可現實卻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她不僅沒有不堪,而是美妙璀璨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如今更是邁進葉家高門,成了葉翌寒的媳婦,看著越來越耀眼的她,他知道,他心裡嫉妒了。

    不是因為愛,也不是什麼舊情未了,而是男人的虐根性,只是因為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所有物,而現在卻跟了一個比他財大氣粗的男人。

    這樣強烈的對比,讓他作為男人的驕傲和自尊狠狠受挫,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

    只是如今,他才覺得自己的失控是多麼不理智的事情,她有她的人生,他亦有自己的如花美眷,就為了她的一時口不擇言,害得小雪現在神色尷尬,他確實混蛋了。

    被葉翌寒摟在懷中的寧夏,微微抿著緋色唇瓣,盡量不去看徐巖的神色,但眼角餘光卻還是不受控制的向他掃去。

    這個男人,曾經為了接近她追著小偷跑了兩條街,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能保持淡定優雅微笑,將包交到她手上那一瞬間,他微微一笑,笑容清潤淡涼,落葉紛飛,為炎炎夏日送來一絲涼爽。

    簡單的白襯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切一切都是那麼普通,可卻不知為何,讓她心臟慢了半拍,之後的日子裡更是無法忘記這個雍容溫潤的男子。

    當初,她還小,才剛剛十八歲,正是人生中歲月最美好的時候,繁花盛開的年紀中,她遇上了他,那時的愛情簡單純粹,不含一絲雜質,她就是喜歡這個男子,想要嫁給他,愛的無怨無恨。

    可現在想來卻覺得有些可笑,那兩年的時光中,她有真正瞭解他嘛?

    她只知道他的喜好,為了和他更和拍,她盡量不去觸碰他的稜角,總是一枚退讓。

    到了最後,她反而失了真性情,當時,她才二十歲呀,生命的一切才剛剛開始呀,美好的讓人心醉,可為了他,不但失去了人生方向,更是收斂起自己活潑的性子。

    寧夏現在想想就覺得有些諷刺,二十歲的姑娘談個戀愛比人家結婚二十三年的老夫老妻還要相近如冰。

    他有他的明艷嬌娘,她也有她的璀璨明珠,葉翌寒扶著寧夏轉身的那一刻,寧夏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冷靜淡涼,鼻翼間充斥的滿滿都是這個男人獨特的男性氣息,她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弧度。

    其實,她心裡早就對以前的事情放下了,這陣子和葉翌寒的朝夕相處,她沒有一絲動心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怕,她怕他要是真的她曾經撞死過人,還能繼續淡定對她溫柔寵溺下去嘛?

    徐巖心底揮之不去的是淡淡的憂愁,他同樣溫柔拉著肖雪玉手,朝外走去。

    對莫寧夏的逆來順受,他以前可能早就習慣了,他習慣看著她主動來找他,習慣看著她對他展露笑顏,更加習慣看著她事事都為他著想。

    只是如今她突然變了,變得不再事事以他為先,性子也更加開朗明亮,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而他還停留在原地,為了以前的事情隱晦的不能自拔。

    所以他才有些慌張,慌張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對付她。

    望著倆人離開的背影,肖雨涵輕吐一口氣,緊皺的精緻眉宇這才放平。

    雖然對於葉翌寒話裡話外對肖家人的排斥很厭惡很氣憤,可她到底是葉家媳婦,也小江的母親,三番五次的照顧小雪也是因為看在她是她哥唯一的女兒份上。

    只是小雪胃口太大了,又年輕氣盛,老是想著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以前,她也曾存著這樣的念頭,可哪裡有那麼多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

    嫁進葉家之後,她也漸漸接觸這個圈子,才覺得娶媳婦門當戶對是有多麼重要,要不是葉翌寒年紀大了,這寧夏想要進門還真沒那麼容易。

    就她看來,這個徐巖確實不錯,年紀輕輕已經是副局了,雖然背後沒什麼背景,可小雪陪著他一步步往上爬,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還不得好好感謝她這個髮妻?

    到底還是年輕呀,眼皮子淺,與其去追求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還不如腳踏實地的好好把握住當下,抓住眼前機會,一點點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

    「喲,這是演的哪出啊?怎麼我們一來,你們就要走了?」

    和徐巖他們接面而來的是齊高和殷傅。

    殷傅走進來之後,眉梢高高揚起,含笑戲謔的眸光掃向餐廳裡正在喂寧夏吃飯的葉翌寒,狹長風情的鳳眸中流光一轉,又看著迎面而來要離開的徐巖和肖雪身上。

    齊高再看見肖雪的時候,精緻眉宇也微微皺起,溫潤如玉的鳳眸中劃過一絲濃濃精光,當著徐巖的面,親切問候:「肖小姐,是隔幾天,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啊!」

    殷傅眼底劃過一絲驚詫,什麼時候齊高還認識肖雪了?

    他還以為只是在上次老二那的會所裡,他們之間才是第一次見面,聽著齊高含笑語氣中那一抹不明意味,殷傅心裡暗暗好笑,這廝到現在還沒個正經,調戲別人女朋友還真是調戲上癮了。

    肖雪被徐巖拉著往外走,正氣的滿臉通紅,心裡快要嘔的吐血了,姑媽居然不幫她?

    可驀地聽見齊高低沉清潤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她深邃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濃濃瘋狂喜色,猛地抬眸望去,嬌俏臉龐上幽怨神色快速換成優雅得體笑容。

    東西他應該收到了吧?

    今年是她在中國芭蕾舞的巡迴演出,也是她事業上的又一個巔峰,對於芭蕾舞,她一向自信滿滿。

    之前在波士頓也是因為芭蕾舞才和齊高結緣,她這次把貴賓票給他送去,也是想喚起他的舊情,只要他心裡真的還有她,那她不管怎樣也要想盡辦法接近他。

    人生無時無刻不存在著誘惑,肖雪承認,這個誘惑太大了,哪怕只有那麼一絲機會,也許下一刻就是懸崖峭壁,她也要試一試。

    徐巖腳步一頓,俊顏上閃過一絲鐵青,又是這個男人,上次他說的話他還記憶尤甚,如今他又表現出和小雪的熟絡,到底是為何?

    「哎呦,這不是徐副局和肖小姐嘛,嘿,還真是巧啊!」

    殷傅魅惑的鳳眸中劃過絲絲濃郁興趣,優雅伸手,笑著和徐巖,肖雪倆人打招呼。

    他還真是好奇,齊高和這倆人有什麼關聯?

    齊高那廝,他太瞭解了,平時懶的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整個就一笑面虎,別瞧著多溫潤儒雅,實際上就一個斯文敗類,披著羊皮的狼。

    那陰狠的手段層次不齊,真是讓人心顫,要不是有他家老佛爺逼著,他能老老實實的天天在市政府大樓出現那才有鬼呢。

    也只有他們這些從小玩到大的發小,才瞭解他這樣笑容背後的陰狠,要是不熟悉的人還真以為他對這個什麼肖雪感興趣。

    瞧,這個徐巖不就懷疑了嘛,嘖嘖,這臉色還真是變的夠難看了。

    望著伸至眼前的手掌,徐巖緊抿的薄唇一鬆,象徵性的輕握了一下就收了回來,淡淡點頭,沉聲道:「又見面了,你好!」

    這個男人是王宏事業上最大的競爭對手,可不知為何倆人最後居然卻成了至交好友。

    其實他們倆人的工作能力都是差不多,可王宏卻是低了殷傅一層,其中的原因不還是背景雄渾的關係嘛!

    「殷傅你個臭小子,你還敢上我們家來?」

    倆人正在清淡的寒暄,葉參謀長看見進來的人居然是殷傅,氣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沉,連忙從沙發上坐起來,快步向著門口走去。

    這個臭小子當初可真是好樣的,居然敢上他們老葉家偷戶口本,這事被殷老頭知道,可沒少笑話他。

    雖然對於翌寒和寧夏的結婚很滿意,可只要一想起殷老頭那欠揍的笑容和毫不留情的譏諷,他就氣的牙癢癢。

    現在好了,這個臭小子來了,他還不得好好教訓教訓,要是讓大院裡其他人也知道這事,那他們老葉家的面子裡子就算全沒了。

    堂堂參謀長家,居然讓一個臭小子來去自如?保險箱裡都設了密碼,他也能打開?

    聽見客廳裡傳來的聲音,寧夏動作一頓,淡淡抬眸看著葉翌寒,輕聲提醒:「是殷傅和齊高來了!」

    她語氣清涼淡然,但那神色怎麼瞧都有些鬱結,璀璨明澈清眸中閃爍著濃濃幽怨流光。

    葉翌寒看在眼中不禁失笑,小媳婦這是還在惦記上那天晚上的事呢!

    他薄唇微微勾起,笑容溫和瀲灩看著小媳婦,輕輕捏了捏她氣怒鼓起來的腮幫子,輕笑道:「沒事,他們來他們的,咱們先吃飯!」

    手上拿著勺子,說著,他就將小勺中的清粥喂到小媳婦口中,微微挑著如墨眉梢,溫潤親和吐口:「乖啦,張口吃飯,不要把自己餓著了」。

    昨個晚上可把媳婦折騰累了,要不然今早也不會爬不起來,到快十一點了,再不吃點東西,把胃給餓壞了可不好。

    寧夏咬唇瞪著葉翌寒,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心底到底有些刺,可抵不住肚中的飢餓,她垂眸,然後乖巧張開,將他喂的清粥吃了下去。

    對於這樣的進食方式,她住院的那幾天早就已經習慣了,一開始也很鬱悶,她是腦袋跌傷了,又不是手不能動,需要讓人喂嘛?

    可這個男人霸道,根本就不理睬她的意願,最後,她無法,才被他一點點伺候著吃飯,可他倒好,直接乘機揩油,餵她吃飯的時候,時不時還要吃她。

    今個在家裡,長輩都還坐在客廳裡,他這才給了她面子,沒有像之前一樣,不然哪次餵食,不都得喂的氣氛曖昧,小臉嬌羞。

    寧夏倒是淡然的接受了,可這溫馨寵溺的一幕看在莫父和葉老夫人眼中卻是十分曖昧,笑的嘴角翹老高。

    殷傅見葉參謀長怒氣沖沖走了過來,竟然還對那事耿耿於懷,不禁有些頭疼,連忙往旁邊跑,邊跑邊討饒:「葉爺爺,我這不還是為了幫翌寒嘛,您瞧,他現在娶了媳婦了,日子過的幸福美滿,你就放過我吧!」

    這裡的一切一切都和他不符,徐巖覺得自己要繼續呆下去,非得憋出病來,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齊高,俊顏上也缺了往日假裝的溫和,冷聲吐口:「齊副市長想必是有事,我和小雪就不打擾了!」

    注意到肖雪瞬間變得不情願的神色,齊高心裡興趣來越大,再加上昨天她才送來的貴賓票,他怎麼也得好好「回敬」他們是吧?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樣想著,他雍容的俊顏上浮現出一抹優雅至極笑意,看著肖雪的目光更加深情款款:「我正好也沒事,那麼不如就送送徐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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