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高高掛起,碧藍如洗的天空上泛著朵朵白雲,春暖花開的季節裡,就連花園裡盛開的繁花也明艷非常,夏日枝頭上,知了吱吱鳴叫個不停。舒葑窳鸛繯
軍區大院並不是私人別墅,所以沒有那麼豪華盛大,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洋樓,馬路兩邊是綠油油的松柏,在炎熱的夏日為人們遮住一絲熾陽,屋外花園裡種著不少嬌艷的花,簡單平凡中透著一股安詳寧靜意味。
寧夏睡的極沉,昨晚上真是被累到了,再加上是在家裡,不用上班,所以也沒設置鬧鐘,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是身上傳來異樣酥麻感才醒來。
嚶嚀一聲,寧夏這才幽幽醒來,瞇著惺忪睡眼,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袋還處在迷糊狀態,昨晚上毫不節制的叫喊,喉嚨乾澀的厲害,突然感覺到私密處一陣酥癢,她下意識的夾緊纖長**。
「哎喲喂,媳婦,你輕點」。
隨著她的的動作,薄被裡傳來一陣熟悉性感的聲音,葉翌寒掀開杯子,抬眸,笑語晏晏看著還睜不開的寧夏:「媳婦,你這一大早的是要謀殺親夫啊?」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帶著一貫柔軟寵溺的微笑,但那雙漆黑如墨的鷹眸卻閃過一抹如狼似虎的幽光,薄唇一彎,唇際邊笑意漣漣。
寧夏就是再累再困,可看著從她兩腿間冒出來的黑色腦袋,還是驚呼一聲,然後烏黑明澈瞳孔微微瞪大,白淨臉龐上還是抑制不住的紅暈嬌羞,連忙將他腦袋從她兩腿間推開。
惱怒嬌聲罵道:「葉翌寒,一大早的,你做什麼呢?」
這個混蛋,大清早的就不消停,昨晚上她都連忙討饒,他還不放過她,拖住她的腿,扶著她的腰,就做起來了,還說什麼讓她自己先睡,他做他的。
他這樣,她還能睡得著嘛?
最後,她實在是連眼皮子都掀不開了,任由他折騰了一個晚上,然後才沉沉睡去。
她白皙脂凝的面容上掛著酡紅艷麗神色,圓瞪的清眸中染上一層嬌媚流光,那模樣真是秀色可餐,看在葉翌寒眼中真是想的緊,渾身緊繃的難受。
「混蛋——」
見他冷銳鷹眸中散發著濃濃幽光,寧夏太熟悉了,昨晚上他就是這種眼光,一時間身上的酸軟疼痛都湧了上來,她咬著唇瓣,神色楚楚動人,拿起一旁柔軟的枕頭砸到他頭上,清冽的嗓音還帶著縱——欲過後的沙啞。
她算是明白了,在床上,男人的話是最不能相信了。
聽他說的冠冕堂皇,溫柔哄騙,其實都是騙人的,只要他不盡興,她不管說什麼都沒用。
昨晚上,活生生的列子告訴寧夏,以後在這事上絕對不能心軟,實在不行,就讓他上洗手間找五指姑娘解決去。
瞧著寧夏尤物嬌艷的身段,葉翌寒還在回味昨晚上**蝕骨的滋味,哪曾想一向軟棉的小媳婦居然會動上手了,枕頭從臉上砸了過去,他俊顏一黑,眸光瞬間冷冽了下來。
他媽的,男人的尊嚴被挑釁了,他臉色能好看才怪呢。
寧夏看著他神色不善,心底有些驚怕,但到底還是惱怒居多,她冷哼一聲,淡涼撫媚的目光有些心虛移開,小聲嘀咕:「衣冠禽獸」。
可不是嘛,這男人就是衣冠禽獸,還是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
明明說好了,把這次做完就停下來,可他昨晚都做了多少次了?
見他臉色越發越黑沉冷冽,寧夏到底是心虛了,白嫩面孔上泛著淡淡粉色,紅唇微微嘟起,有些孩子氣道:「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了」。
說著,就拽過被子裹在身下,想要下床去洗澡。
可哪知被子一拽過來,某人身上全裸,該看和不該看的地方都暴露在空氣中,寧夏剛要起身的一頓,驚呼一聲,連忙摀住眼睛,臉上飄過兩朵紅雲,搖頭,懊惱道:「你怎麼不穿衣服呀?」
這話剛問完,寧夏就覺得自己忒傻,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嘛,昨晚上折騰的太進興了,誰一大早沒起床在床上還穿戴完整的?
相當於寧夏的大呼小叫,滿臉嬌羞,葉翌寒倒是淡定許多,瞧著小媳婦嬌媚的模樣,他黑沉的臉色漸漸好轉,輕笑一聲,笑聲清越動耳,拉過薄被蓋在身上,然後摟著寧夏躺下,腦袋湊在她如瀑的青絲上溫柔親吻著,啞聲笑道:「小傻瓜」。
他的媳婦呀,真是可愛的緊,這剛醒,腦袋還沒清醒過來呢,一舉一動都是這麼純真可愛,連說的話都讓人覺得好笑。
雖然剛剛男性尊嚴被挑戰了,可他總不能真的和小媳婦置氣吧?
媳婦還小,難免傲嬌,孩子氣,她細皮嫩肉,冰肌玉骨的,他是打也打不得,罵也不捨得罵,只能輕聲誘哄:「媳婦,你真誤會了,我剛剛給你抹藥來著,真沒一點邪心」。
說著,他還把藥膏舉起來搖了搖。
他也知道媳婦昨晚是真的累到了,哪能一大早就不顧媳婦的身體再禽獸啊,這不真是在抹藥嘛!
抹藥?
寧夏聞言,懊惱的神色微微頓了頓,感受到私密處的清涼舒適,她眼底的惱怒這才消逝,咬著唇瓣,純澈如水的鳳眸中閃爍著鬱結之光,注視著他剛毅俊朗的容顏,她悶聲道:「誰讓你昨晚上老騙人啦!」
她微垂著美眸,濃密扇形的睫毛在白淨臉龐上投上一層清影,嬌媚清冽的聲音軟糯可人。
那模樣就像是個鬧彆扭的孩子,微微咬著唇瓣,一個人獨自在生悶氣。
葉翌寒看在眼底,一陣失笑,漆黑幽深的鷹眸越發泛著溫柔寵溺光芒,到底還是傲嬌的小姑娘啊!
伸手將小媳婦摟進懷中,他俊逸的容顏上掛著淡淡溫柔意味,腦袋搭在她圓潤的肩頭,一彎薄唇,輕笑道:「我這不是當和尚當的時間太長了嘛,一吃的肉就難免忘性,好了,媳婦,你就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行嘛?」
他一點也沒覺得輕聲哄著小媳婦有多丟人,低沉含笑的聲音一頓,他深邃的眼底劃過一抹幽光,漫不經心賠罪:「我保證,以後肯定輕點」。反正在他心裡媳婦是最重要的,在沒人的時候可以隨便怎麼伏低做小。
下次肯定輕點?
聽言,寧夏無趣撇撇唇瓣,輕輕闔上眼簾,心底不屑想著:衣冠禽獸的話能信嘛?
這話,他也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可哪次實現了?
男人在床上的話,是最不能相信的了。
寧夏堅信這一點,所以懶得再和他廢話了。
見她沒有說話,葉翌寒也不生氣,薄唇微揚,完美的弧度上掛著耀眼笑意。雖然現在渾身都緊繃著,可他也知道要克制,不能再折騰媳婦了。
薄被裡倆人酮體都是裸露的,寧夏也無力去計較這個了,或者說,她已經在漸漸習慣他,習慣和他如此親密的接觸,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微顫,身上酸軟的不想起床。
過了好半響,葉翌寒耳畔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微微低眸,就見懷中的美人兒已經閉眸淺睡了,注視著她精緻臉頰上柔軟的睡容,他心臟某個地方突然一軟,幽暗的眸底儘是溫柔淺笑光芒。
多年的軍旅生涯已經讓他形成了良好的生物鐘,而且睡眠中,他一向敏銳度很好,只要聽見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醒來,也只有和小媳婦在一起,他才會失了準確的判斷力和果斷力。
像如今這樣,安穩寧靜的躺在床上摟著媳婦睡覺,是他曾經從來想都不敢想的,哪怕現在什麼都沒做,只是單純的賴床睡覺,他心底也甜蜜的不行。
望著白花花的屋頂,他薄唇高高揚起,一向冷沉寒霜的目光變得溫和瀲灩,剛毅的俊顏上是淡然柔和神色。
這些年了,他早就已經隱忍埋伏,甚至覺得一輩子自己一個人過也就行了,畢竟他不再是年少輕狂,奮勇不顧一切的毛躁小伙子了,他心裡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原則。
可自打遇見小媳婦之後,他就覺得他的原則在她面前根本就不管用,什麼嚴肅冷靜那都是狗屁,只要媳婦高興了,讓他做什麼他不願意?
從前,他根本就不相信會有一見鍾情這回事,甚至於見到媳婦的時候,他也不以為然,可有時候人生就是那麼奇妙,在某個點上,不經意間,他就看上媳婦,覺得這是個淡雅的好姑娘。
沒有原因,沒有為什麼,他就是覺得看這個姑娘順眼,想要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想要對她溫柔呵護,想要給她美好的生活,更甚至,想要組成一個美滿的家庭,他和她,然後膝下有可愛天真的寶寶。
這些話,葉翌寒並沒有告訴寧夏,有時候,心底的某些想法,只有讓它成為現實了,那他才算是個真正合格的丈夫。
……
又睡了好半響,寧夏疲憊的神情這才緩了緩,淡然的面容上浮現出恬靜之色,靠在他健壯有力的胸膛前。
倆人十指相握,纏綿間儘是溫柔意味,知道他沒有睡覺,她閉著的眼睛也沒有睜開,一扯紅唇,含糊不清問道:「幾點了?」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粘人的女人,甚至於一個人生活都習慣了。
雙人床上,一向都是和妮妮一人占一邊來睡,何時有過這樣被人摟在懷中熟睡了?
住院那段期間她也不習慣,和他摟在一起睡,他深沉的呼吸在她頭頂上響起,她甚是尷尬,還是鼻翼間充斥的滿滿都是他的男性氣息,所以每次都背對著他睡。
可這男人不依,非得把她摟在懷中,倆人一絲縫隙也沒。
她哪能願意?
和他掙扎,力氣沒他大,又打不過他,幾次下來,她也累了,最後靠在他懷中也就熟睡了。
這人啊,有時候還就是不能較真。
瞧,幾天下來,她也就習慣了,拿他的臂膀當枕頭用,他也不惱,反而欣然接受。
葉翌寒看了眼雪白牆壁上掛著的鐘,然後收回目光,低眸,看向懷中還賴床不起的小媳婦,勾了勾薄唇,笑意盎然道:「才十點半,還早呢,你再接著睡會好了!」
「嗯——好——」。
昨晚上,被某人連啃帶咬,外加不節制的運動了好多次,寧夏是真的累了,聽著他低沉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就順從的點點頭。
……
「什麼?十點半了?」
過了良久,閉著眼睛,還在享受著賴床慵懶感的寧夏,腦袋裡的思緒瞬間清明過來,她恬靜的面容瞬間一變,猛地起身,看著笑語晏晏的葉翌寒,不安蹙起黛眉,氣不打一處來,惱怒晃動他的胳膊,匆忙懊惱道:「怎麼都十點半了?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的?」
她可清楚記得,這可是在他家,他爺爺奶奶都在家,她這個新進門的媳婦,居然一直賴床到現在還不起,這得多丟人呀。
在自己家的時候,她可以隨便睡到什麼起都沒關係,可現在不同呀,就算爺爺奶奶多喜歡她,那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覺得他都三十多歲了,好不容易娶個媳婦自然是歡喜的。
可這才結婚沒一個星期,她先是鬧進了醫院,讓他們擔心了,現在更是懶惰的不想起床,這得讓他們怎麼想呀!
想到這,寧夏黛眉更加緊皺,滿心滿眼都擔憂起來,一抬眸,就見葉翌寒神色怔愣,她嘟著唇瓣,在他健碩的胳膊上捏了一把,惱聲道:「我先起床了,等下和你算賬!」
都怪這個混蛋,昨晚把她折騰的連聲討饒,今早,她都疲憊酸軟的起不來了,可他倒好,還仍舊笑意盎然的打趣她。
隨著寧夏坐起來的動作,薄被從她柔軟的胸前劃落,露出美好的春光,葉翌寒看在眼底,眼睛都直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啊啊啊,一想到下樓之後,別人異樣的眼光,寧夏就恨不得現在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隨著她淡涼惱怒的聲音一落,寧夏就連忙起床,也顧不得葉翌寒是怎樣的神色,拿過一旁睡袍披在身上,然後下床去洗手間洗簌去了。
葉翌寒眼底閃爍著幽幽狼性光芒,自己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見小媳婦跑了,他俊顏一黑,有些煩躁的扒了扒黑色短髮。
他的小媳婦怎麼一點保護意識都沒有?
要是以後每天早上都來這麼一出,他豈不是得憋屈死了?
寧夏懊惱,葉翌寒更加煩躁,不止他煩躁,他兄弟更是不安分的敬禮。
……
葉家大宅,樓下客廳裡卻是笑語晏晏,一派祥和景象。
也不知道肖雪說了什麼,葉老夫人目光滿意,枯老的臉上浮現出淡淡微笑。
肖雪其實高雅,容顏嬌俏,見葉老夫人面露滿意神色,她深邃的美眸中劃過一絲得意,手上拿著四張中央歌舞團的貴賓芭蕾舞演出門票遞給了過去,絕美嬌媚的臉龐上掛著無懈可擊的優雅笑意,烏黑髮明的鳳眸中儘是柔軟笑意。
微微一彎紅唇,淡雅嬌俏的美妙聲音從紅唇傳出:「奶奶,我知道你喜歡看這些演出,這是我今年在國內的巡迴演出門票,您要是有時間,就和我姑媽一起去看看,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指教」。
這就是肖雪,百般的矯揉做作就是為了讓這些高官夫人看上她。
葉老夫人早年在文工團工作,退休之後,閒來無事,更是喜歡去看這些文藝演出,肖雪這麼做也是投其所好,在芭蕾舞方面,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的確,「芭蕾舞皇后」這個稱號確實不是白白得來的,她畢業於北京舞蹈學院,在巴黎皇家舞蹈學院進修了兩年,四歲學舞,跳了二十多年的舞了,如今更是中央芭蕾舞團的台柱子,優雅美麗的白天鵝。
徐巖坐在一旁,看著姿態閑雅矜貴的肖雪,墨玉清潤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淡淡柔和光芒,他的小雪一直都這般善良溫和,美好到讓他心中越發歡喜,
對待長輩更是禮貌有佳,行事舉止都進退得當,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誤來。
認識小雪,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葉老夫人聞言,眼中慈祥目光更甚,接過肖雪手中的貴賓票,然後拍了拍她的玉手,拉著她坐了下來,笑道:「還是小雪好啊,時不時就來看我這個老太婆,只是如今我老了,這些個高雅的東西也看不懂了,不過這個票送來的倒是及時,我們家翌寒娶媳婦了,這票可以給他們,讓他們小兩口有空的時候就去看看!」
葉老夫人今個一大早就上大院裡各家串門,美名約:看看大伙,實際上就是上各家炫耀去了。
這些個退休的老幹部,沒事就喜歡在一起說說閒話,聊聊各家的新鮮事,以前在官場上和軍界都是一等一的厲害角色,可這人一老,也沒那麼多爭強好勝心了,大家在一起聊天,就是圖個熱鬧。
以前,葉翌寒三十四了還不結婚,就沒少被他們拿出來說笑,葉老夫人聽在耳中,真是嘔的吐血,可有什麼辦法呢?
人家說的真是一句也沒錯,就連他們這些家人都要誤以為翌寒不行或者性取向不正常了。
如今,翌寒好不容易娶了個可心的媳婦,葉老夫人高興的就沒笑攏過嘴,一逮著機會,就上各家宣傳炫耀去了。
這不,剛一回來,家裡就來了客人。
肖雪和徐巖她也不陌生,都是肖家的親戚,她就算心底對肖雨涵提不起喜歡的興趣,可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他們葉家的親戚,而且這個肖雪確實讓人賞心悅目,溫和清潤,模樣嬌俏,性子更是軟和清淡。
要不是知道,翌寒對肖家人的厭惡,她還真想撮合這倆人才一對。
肖雪聞言,精緻絕美臉龐上嬌軟笑意一僵,暗暗咬牙,倒是便宜那個女人了,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好發作,只能將心頭的惱怒嚥下,在葉老夫人溫暖慈祥的目光下,她揚唇得體笑道:「這門票既然是送給奶奶了,自然就隨便奶奶怎麼支配!」
徐巖也是一怔,剛剛還是溫潤清涼的目光瞬間冷沉下來,心底無聲冷笑著,莫寧夏啊,莫寧夏,你還真是好福氣,居然能邁進葉家的高門。
明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和他已經沒關係了,可徐巖心裡就是覺得有快石頭卡在那,不上不下,十分難受。
他把這種鬱結的心思歸結為,莫寧夏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他才看不得她過的好。
肖雪嬌嬌柔柔的話音一落,然後驚異的轉眸,打量了眼客廳,微挑著眉梢,疑惑不解問道:「奶奶,怎麼不見翌寒和寧夏?」
聽肖雪語氣中的熟稔,坐在一旁的肖雨涵臉色微變,驚詫吐口:「小雪,你認識翌寒的媳婦?」
自家侄女的心思,做姑媽的太瞭解了。
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和葉博山將日子過下去了,對於葉翌寒的冷漠不待見和葉家二老心底的不喜,她都能忍受的住,為的不就是希望小江能生活的好嘛!
可她這個高貴美眼的侄女肖雪卻不一樣,她的野心太大了,心腸就是黑的,思想中根本就沒有一點禮儀道德,要不是看在徐巖現在有發展空間,她能和他好下去?
肖雨涵太清楚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可到底是自家侄女,就算她再驕傲,黑心腸,她也想她能嫁的好,下半輩子能幸福,不像她這樣,都要老了,在家裡還不能安寧美滿。
也許是小雪經歷的太少了,不明白工作順利,家庭美滿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有多重要。
有時候看著她執著的去追求一樣不屬於的東西,她就彷彿看見自己年輕時候的固執樣子,可到底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
這話,她始終都沒有和她說,退一萬不說吧,就算把這話告訴她了,她也仍舊會不以為然,只有真正撞了南牆,她才能幡然醒悟。
葉老夫人也微微挑眉,神情奇怪,溫和笑著看向肖雪:「小雪,認識我們家寧夏?」
說到寧夏,葉老夫人面容上慈愛暖陽光芒怎麼也掩飾不了,現在倆人還在樓上睡覺,她是一點也不反感,甚至於心底隱隱有些開心。
倆人年紀都不小了,這新婚燕爾的,自然要濃情蜜意,而且翌寒都三十四了,這孩子是應該有了,她和老頭子可是盼望曾孫子出生,想的心肝都疼了。
「我和寧夏是大學同學,小雪也是在前兩天的蘭會所裡認識的她」。
不等肖雪回答,徐巖率先清潤吐口,他溫潤如玉的黑眸中劃過一抹幽暗冷光,意味不明的目光掃向一旁自始自終都臉色不善的莫父。
這個男人,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他給他的恥辱,才讓他更加發奮努力。
現在這個世道,有錢有權你就能稱王,沒錢沒權的人注定是社會最底層的人。
他能有現在這般成就,還真是虧了他,如果沒有他那張五百萬的支票諷刺和侮辱,他怕是現在還碌碌無為。
在徐巖冷嘲深邃的目光注視下,莫父臉色立馬就掛不住了,額頭上冷汗連連,但心底更多的卻是擔憂。
他可還記得,徐巖當年是有多痛恨仇視他和寧夏,不然也不會那麼殘忍的在婚禮上說出那番話來。
如今能再見徐巖,是他萬萬也想不到的,而且還以這樣的方式,他真怕他會不管不顧的說出什麼對寧夏不利的話來。
就算翌寒再喜歡寧夏,可哪個男人眼底能容得下沙子?更別說葉家老二了,這件事要是穿幫了,他們肯定會懷疑寧夏的人品。
當年徐巖都不肯接受他的條件,現在榮耀權利集一身,更是不能接受他的補償。
可就算他真的在葉家說什麼對寧夏不利的話來,他也是無奈,畢竟,在那件事上,始終都是他們家不對。
注意到莫父臉色的複雜隱晦,徐巖微勾薄唇,心底隱過一抹快意,然後溫潤的目光這才看向葉老夫人:「真沒想到寧夏居然會和葉隊長結婚,我這個做學長的感到很驚異的,可還是很祝福他們,希望他們能一直幸福美滿下去!」
他一字一句說的極為清晰,尤其是最後一句說的格外意味不明,就連一直在看報紙的葉參謀長也抬眸,打量了一眼徐巖。
聽見徐巖的解釋,葉老娘夫人微微點頭,渾濁的老眼中劃過一絲明瞭,淡淡笑道:「借你吉言了,不過這過日子還是得看他們倆個自己,我們外人說再多,他倆要是不合也沒辦法」。
雖然這麼說著,可葉老夫人面容上的喜色怎麼也掩飾不了,到底老年人,還是喜歡聽吉祥話。
肖雪責怪徐巖的口不擇言,一邊又驚異含笑向葉老夫人問道:「奶奶,你真是有福氣,寧夏姑娘長的那麼漂亮,氣質也高貴華然,一定很孝順吧?」
徐巖對莫寧夏的仇恨幽怨,她自然是清楚的,可現在這是在葉家,他們並不是要來拆莫寧夏台的,而是想和葉家攀關係的。
他又何必說這樣的話?葉家人不明白,也就只能自己過不去了。
「寧夏再乖巧美麗,還不是親家公教育的好嘛!」
面對肖雪嬌俏含笑的面容,葉老夫人也揚唇一笑,聲音慈愛,誇獎寧夏的同時也不忘誇獎一下莫父。
莫父聞言,臉上連忙擠出一抹溫潤笑意:「哪裡,哪裡,我們家寧夏還是很多不足的地方」。
真不是今天是不是沒看黃歷就出門了,不然怎麼會遇見徐巖和他女朋友呢!
這個女人還真是笑語晏晏間和所以人都熟絡,徐巖如今既然也已經遇見如花美眷了,那應該對寧夏的恨意會少點了吧?
這樣想著,莫父微微抬眸,悄然向徐巖望去,但卻見他正滿面譏諷冷沉注視著他,他眸光一沉,心裡著急的想讓他們早點走。
肖雪抿唇一笑,笑容矜貴閑雅,對於莫父的話不置可否。
其實莫寧夏到底怎樣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和她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要真正扯上關係的話,也就是她和徐巖之間那點破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可死的又不是她爸,她著急仇恨什麼?
也就只要徐巖這麼傻,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報復的?還不如拿下那張支票。
那可是五百萬呀,憑他要猴年馬月才能賺到這麼多錢?
越想,肖雪就越是覺得自己之前的眼光太差了,怎麼就會看上徐巖,腦海中又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齊高意味不明的話。
那個男人,難道是真的還惦記著他們在波士頓的溫情相處?
可要是真的,他這陣子怎麼沒來找她?
肖雪這幾天心裡一直在糾結這事,不能確定齊高對她的心意到底是不是真的之前,她還不敢冒然和徐巖撇清關係。
畢竟齊高的名聲在圈子裡真算不上好,玩女人,找樂子,可是一點也不比方家那個二世祖差。
可他身上的光芒實在太大了,耀眼的讓她不捨放棄,哪怕只有那麼一丁點希望,她心裡也妄想著。
齊高這個名字就代表名門望族,高官之後,錢和權的完美完美結合,這些光環,她怎麼能不惦記?
只要能嫁進齊家,她肖雪這輩子也就滿足了,在北京城橫著走也沒人敢管,更是有大把的錢可以用,哪裡還用期待著徐巖這只潛力股?
許久不曾說話的葉參謀長放下手中的報紙,抬眸,精銳明亮的黑眸看向笑容高貴的肖雪,眸光閃了閃,他沉聲問道:「小雪,你和徐巖的婚事也快了吧?什麼時候結婚了,一定要通知我們,也好讓我們這些老人家沾沾喜氣!」
他覺得,今個還真是奇怪,好久沒來的親戚來了,這個徐巖和親家之間的複雜神色,他都看在眼中。而且寧夏和徐巖還是大學同學?
他記得這個徐巖不是寒門子弟嘛?而寧夏家庭富裕,一早就出國留學了。
這倆人怎麼可能是大學同學?
不是他想多了,而是這事確實存在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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