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沒有察覺出他語氣中的深意,只當作他是要回自己家,淡淡點頭:「那你就將我放在路邊,我自己打車回家」。舒嘜鎷灞癹
葉翌寒聞言,眉梢微揚,笑睥了一眼仍舊處於閒釋狀態中的寧夏,薄唇一揚,低沉魅惑的聲音從口中響起:「不是回我家,而是回你家,我們關係既然確定下來,我也是時候拜見下岳父了!」
他說的漫不經心,甚至於理所當然,可聽在寧夏耳中不亞於驚雷,炸的她臉色猛然大變,側眸,清眸中閃爍著幽幽疑惑流光:「你說什麼?」
「沒聽清楚?我說,既然我們關係確定下來,我也是時候拜見下岳父了」。他眉宇皺了皺,好心情的再次解釋一遍。
他已經沒空再繼續玩下去了,這事還是得趕緊解決,免得夜長夢多,要再多蹦出幾個「徐巖」,他這日子還過不過?
寧夏慵懶舒展的身軀繃直,蹙著黛眉,算是明白過來,這男人說回家,不是回自己家,而是要回她家!
「不行!」
她想也沒想的冷然語氣讓葉翌寒鷹眸中寒光一閃,充滿磁性的嗓音變得陰惻惻:「為什麼不行?我們都是決定要結婚了,我去拜見下岳父怎麼了?」
他句句不離拜見岳父,寧夏聽的頭疼,可卻知道他說的合情合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是她同意了倆人的關係,他年紀大了,定是著急結婚。
「我家那不著急見的,我爸很好說話。」寧夏現在很挫敗,雖然他的出現讓她免於再繼續被爸逼著去相親了,可還沒能閒上兩天,他就說要去拜見岳父?
一波未來一波又起,她是真的還沒想好怎麼將她和他的關係和爸說。
「這怎麼行,該有的禮節我是一樣也不會少的,你就不用說了,等會回家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都知道!」他臉色稍稍一沉,眼角餘光冷掃了寧夏一眼,低沉的嗓音帶著毋容置疑的決定。
寧夏心中擔心,可在他漸漸陰霾的眸光注視下,頭皮發麻,只得訕訕閉嘴,心底卻越發慎得慌,這人天生就是這樣的霸道,自己做下了決定絲毫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見她終於停止爭論,葉翌寒心底反而鬆了一口氣,小丫頭硬氣呢,他還真怕她小脖子一扭,生氣的讓他立馬停車,然後拿著包包就走,他就算再有手段,在她面前也翻不起驚濤。
郊區風景確實美妙,這一路開過來,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可寧夏卻沒那份心去欣賞,腦海中亂哄哄的,有氣無力靠在椅背上,蹙眉冥思。
車開進市區之後,直奔市中心最熱鬧繁華的地段,最後停在金鷹廣場門口。
葉翌寒二話沒說,將站在車邊的寧夏拉進自己懷裡,有力的臂膀摟在人家姑娘纖腰上,嘴角咧開,笑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寧夏白淨如雪的小臉上紅暈不受控制的蹭蹭往上冒,可卻見周圍已經有羨艷的目光看來,她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提醒自己這是公眾場合,嘴角僵硬的揚著,壓低聲線,皮笑肉不笑道:「把你爪子拿開,大庭廣眾的,就不知道注意影響嘛!」
「影響?」他將周圍人投射過來的目光無視在外,口中喃喃念道,忽的一扯薄唇,盯著寧夏的目光繾倦的能滴出水來,笑意盎然:「我們都已經確定下來關係了,就差領張證了,摟自己未過門的媳婦這影響怎麼就不好了?」
寧夏是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媳婦兩字,神色一楞,不知名的情緒充斥在胸口,她抬眸,傻傻望著面前的男人,忽然又覺得這樣不對,故冷下臉:「鬆手!」
她從他的眸光中發現了如水溫柔,這樣的發現讓她心中掀起波浪,心臟突突跳動,眼中閃爍著驚愕,他不會是男女通吃吧?
寧夏這邊正胡思亂想,而葉翌寒倒是適當的鬆手,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只是先提前適應下,不然咱們回家之後不得露餡?」
但目光卻沉了沉,小丫頭還在抗拒他,現在他還可以給她時間適應,但等結婚之後,這些都是最為普通的親暱。
他溫熱的大掌離開她腰間之後,寧夏終是鬆了一口氣,但眼神卻有些躲閃,始終都不敢和他的目光接觸。
她是真的怕了,忽然有些懊惱甚至於後悔,自己還沒瞭解清楚這男人的脾性,就這樣為了在爸面前有個交代,而貿貿然的接受他的提議,是不是太草率了?
「把這個包起來!」一路上,寧夏心慌,忽然聽見一旁葉翌寒低沉冷肅的聲音響起。
她驀地抬眸看去,只見,不知何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頂級茶葉專櫃,他又恢復到一向的冷銳,黑著臉,指了指櫃檯上的茶葉禮盒,吩咐櫃檯小姐包裝好。
寧夏掃了一眼標價,眼角抽了抽,有些頭疼,頗為無奈道:「不用這麼客氣,上我們家不用帶東西的」。
瞧見她還是這般的撇清關係,葉翌寒眉間緊鎖,微微低頭,用只有倆人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那怎麼行,怎麼說這也是我第一次上你家,總不能兩手空空就去吧?老爺子喜歡喝茶,我也不過就是投其所好罷了」。
在外人面前,這人終於也知道面子了,寧夏心底好笑,清眸中蕩漾著清麗笑意,瞧著店裡的小姐都偷偷朝這望來,她輕咳一聲,問道:「多少錢?我來付賬!」
誰知這話才剛說完,葉翌寒就像只炸毛的喵咪,狠狠瞪著她,眼中噴薄而出的怒火讓寧夏不受控制的朝後退了兩步,心中鬱結,不知道這男人又抽哪門子邪風。
「小姐,付錢!」葉翌寒深吸一口氣,快速從錢包裡掏出銀行卡遞給櫃檯小姐,然後拿過包裝好的精緻茶葉禮盒拉著寧夏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