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話一落,心中便是一陣意外,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可如今不僅鬼使神差的來了這,還說要她和他一起走?!
蔣怡自然有聽出身旁的男人聲音中有不耐,那輕蔑鄙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打量的時候當真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割她肉般的疼痛,這令她很是氣惱,咬著紅唇,眼眶微紅,氤氳生輝,隱隱有著濕意,抬首望著葉翌寒,更是將小女人的嬌媚委屈發揮的淋漓盡致。舒嘜鎷灞癹
葉翌寒現在心中正煩著,他也不是沒事找事做的人,今日能來市政府大樓著實是因為有事,可如今事情還沒有處理,就在這遇見這麼一幕,此刻,蔣怡那無限嬌弱撫媚的眼神望來,明顯做假的意味令他不悅皺起劍眉,冷喝道:「走!」
話雖對著寧夏說的,可那冷冽如炬的目光卻實打實落在蔣怡身上,眸底有深沉的厭惡和煩躁,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是怎麼了?見著男人就想往上湊。
寧夏本來瞧見蔣怡在這男人面前吃癟,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當年她仗著和徐巖關係好,沒少在她面前晃悠,如今又拿徐巖的事情來諷刺笑話她,難道還以為自己會像當初那樣對她和顏悅色,當真是可笑。
可耳邊卻突然響起葉翌寒冷斥寒涼的聲音,寧夏脊樑下意識的挺直,一抬首就見他瞇著深邃黑眸注視著她,那眼中分明寫著不悅。
寧夏想道,他是軍人,軍人都注重時間觀念,而這人肯定更盛,所以面容上浮現出愧疚,紅唇輕啟,清冽似小溪流淌而過的聲音劃過:「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
頓了頓,寧夏視線掃向一旁咬著唇瓣,將怒氣隱忍不發,因為尷尬整個臉色嫣紅似能滴出血來的蔣怡,唇角揚了揚,意味不明笑道:「有些人吶,就是心高氣傲,可卻命比紙薄,還是想想比較現實的東西吧,不要見著男人就想往上靠!」
寧夏這話說的不可謂是不重,隱隱帶著一絲嘲諷,當著葉翌寒這個外人面前也是沒有給蔣怡一絲臉色,絲毫也沒覺得在外人面前說話這麼刻薄好不好。
這就是寧夏,性子坦直率真,眼中容不得一絲沙子,當年只是因為徐巖她才收斂了很多,可如今她自由的無拘無束還不是想怎麼就怎麼?
蔣怡這女人是她第一個討厭的,此刻見著她這副模樣,哪能不譏諷上兩句,她可不會忘記,剛剛她嘲諷自己時是怎樣的得意神情。
葉翌寒聞言,神色波瀾不驚,略帶壓力鋒利的視線從蔣怡身上移開,掃了一眼正得意的寧夏,然後轉身離開,轉身的瞬間薄唇緩緩勾起,這小姑娘囂張刻薄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她那一張略微有些嬰兒肥的鵝蛋臉上漾水的烏黑瞳孔快速轉動,分明顯示著歡快,而她精緻如畫的黛眉微挑著,斜睥著那女人,更是有著率真的坦白,比起現下矯揉做作的女子,寧夏什麼表情都顯示在面色上,更能入葉翌寒的心。
寧夏是絲毫也不知葉大隊長心中所想,她只覺得今天真好,奚落了一向看不慣的女人,連帶著看什麼都覺得美好,喜滋滋的跟在葉翌寒身上走了,壓根就將自己還要排隊辦領養證明的事丟在腦後。
在葉翌寒微瞇著鷹眸,寒冽銳利的目光下,哪怕蔣怡心中氣恨的早就想吐血,可也不敢抬頭望去,有些人就是富有這樣的霸氣,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生誠服,而葉翌寒正好就是這樣的男人。
直到倆人走後,蔣怡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這才敢直起,纖細的指尖狠狠戳進手掌中,咬著唇站在那,神色隱晦不明,自己都這樣努力了,可為何還是有人瞧不起她?
那男人是眼睛瞎了嘛?放著她這麼個千嬌百媚的美女不看,偏偏理那什麼風情也不懂的莫寧夏,對他不僅輕蔑更是連個好臉色也沒。
而莫寧夏也真是好福氣,也不知怎的就能認識上軍銜這麼高的男人,蔣怡在想到這的時候,眼中有的只是扭曲的憤怒,卻不見絲毫嫉妒,因為她知道寧夏對徐巖的感情,而那男人也是個不懂風花雪月的粗人更是對莫寧夏沒興趣。
有沒有興趣並不是蔣怡說的算,葉翌寒只知道想想剛剛寧夏黑琉璃般鳳眸中浮現的歡快和得意很是入他的眼,天真如同孩童般容易滿足,他希望這樣的神色能天天都見到。
寧夏不知道他要去哪,注視著他高大的身軀走在她前面,就彷彿一座山般的壓在她心口處,有些悶的說不出話來,心裡早已後悔連人家名字也不知道就跟著走了,可又想道就算自己問了,依照這男人的性子應該會先黑著臉,銳利的視線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確定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軌行為。
這樣想著,寧夏眼角抽了幾抽,索性也就閉嘴,實在是不想為自己找不痛快。
可哪知,葉翌寒突然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寧夏不受控制的直接朝著人家胸膛前撞去,那堅硬如鐵石的胸膛頓時疼的寧夏齜牙咧嘴,連忙摀住額頭,幾乎想也沒想便連忙朝後退去,口中更是急急解釋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葉翌寒腳步一頓回過頭其實是想說:我身上還有事,前面就是電梯,你可以先下去!可哪知他這一回頭,人家姑娘就直接撞了上來,其實這樣的撞擊對他來說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可他卻莫名的覺得心口處有些灼熱,一低眸聽見的就是寧夏姑娘捂著額頭急忙道歉的聲音。
他狹長的劍眉微挑,眉宇微皺了一下,寧夏見他皺眉,唯恐他對剛才自己的冒失生氣,就又極有誠意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完,寧夏見他仍舊是皺著劍眉望著她,眼中黑沉似一團雲霧般看不真切,薄唇微抿著,面容上隱約有些黑沉透著生氣,她就覺得自己有些委屈,自己又不是故意的,都道歉了兩次,可這男人卻還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對個女人也不知道溫軟些,真是小家子氣。
「我沒生氣,更加沒放在心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