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離開,便只能夠順著閻柔的話,才有可能,救回毛玠和夏侯淵兩人了漢末槍神!
一時間,程昱目光熠熠的看向閻柔,讓閻柔不禁咧嘴一笑:「戰局瞬息萬變,或明日大勝而歸,或半年僵持,都是有可能的,不若仲德先生,親自前往槐裡去吧?」
「將軍說笑的!」程昱埋著頭,淡淡垂手而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在下,還是在長安,等候爺凱旋而歸吧!」
「既然如此,那仲德先生恐怕有的等了!」閻柔一笑,轉頭望向門外:「來人,將仲德先生帶回去,安排吃住!」
「仲德先生,隨小人來!」一個護衛走了進來,伸手指向門外。
「勞煩將軍了!」程昱長歎一口氣,轉身隨著那護衛走出了大門。
等到程昱離開之後,田豫才疑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能還!」閻柔臉色鄭重的搖了搖頭:「正如主公所言,曹操是梟雄,毛玠、夏侯淵等人皆是其爪牙,能毀掉一個,日後就少一個對手!」
槐裡城外,武昭侯軍大帳之內。
雲夜雙腿跪坐在地上,手伏在膝蓋上,看了一眼郭嘉,又看向帳中眾人,出聲問道:「槐裡城內,應該有能人,深溝高壘以拒之,憑侯的兵力,短時間內不能攻下槐裡,諸位有何建議?」
話音落了半晌,依舊沒有人說話,一個個都在簇眉沉思著。
「沒有辦法麼?」雲夜神色間有些失望。
「主公,應該心頭已經有了定計了吧?」正在這時,郭嘉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站了起來,說道。
而郭嘉的話,也是讓帳中眾人一愣,不解的看向郭嘉,什麼叫雲夜心中已經有了定計,有了定計,還會拿出來問麼?
但是,雲夜聽到郭嘉的話後,卻是神色一變,帶著一絲笑意的笑罵道:「就你小子聰明!」
郭嘉笑呵呵的抱起拳來:「還請主公賜教!」
賈詡此刻,也是一臉驚疑不定的看向雲夜。
雲夜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諸位可知道,這槐裡城內,有兩股勢力?」
「主公說的是,馬騰軍與韓遂麾下的張橫軍?」趙雲幾乎是脫口而出道。
「屬下,應該已經猜到了主公的計策了!」這時候,賈詡也神色鄭重的抬起了頭來,看向雲夜,起身說道:「此事,還請主公交給屬下來辦!」
雲夜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賈詡一言,才點頭應諾道:「既然和毛遂自薦,那此事,便交給和來辦了!」
「必不負主公重托!」賈詡笑了笑。
另一旁,持著一柄大刀斬在雲夜身旁的許褚卻是鬱悶的搖了搖頭:「又是說話說一半」無奈的撓了撓頭,還是猜不出個一二三來,反而讓大帳內的人一陣哄笑。
夜色漸漸降臨
賈詡帶著一箱的黃金,從大營裡繞了出去,緩緩來到了西城門外,這,是屬於張橫管轄的城門。
「下面何人?」
有守衛看到賈詡,立刻大喊道。
「勞煩通報張橫將軍一聲,就說有故人相見!」賈詡舉起手,拱了拱拳回應道。
「誰找將!」一聲懶散的回應聲響起,就正在城樓上巡視的張橫立刻探出了頭來,藉著月光望向城樓之下:「哪個故人?!」
「賈!」賈詡報了一個姓。
單就一個姓,頓時讓張橫渾身一個激靈,壓低了聲音吼道:「你來所為何事?」
「為將軍謀一條生路而來!」賈詡回應道。
張橫聞言,有些猶豫的嚥了口唾沫,還是招了招手,吩咐道:「降兩個籮筐下去,升他還有他帶的東西上來!」
「是!」
幾個守軍應諾一聲,將早就準備好的籮筐直接扔了下去,賈詡也直接吩咐人將一箱的黃金搬上了籮筐,自己走入籮筐中,被人拉上了城樓。
一登上城樓,賈詡就捋鬚笑道:「幸虧張橫將軍,還識的故人!」
「隨我前往府邸!分出幾個人,將這箱東西,抬回我府中!」張橫一把拉上賈詡,看了一眼四周,連那一箱隱隱露出一角的黃金都顧不得了,直接朝著城樓下走去!
張橫昔日也是屬於董卓麾下的一人,怎麼可能不認識賈詡?而且更知道,這賈詡早已經投靠了武昭侯,不論為什麼而來,都不能被別人發現了!
等回到府邸之後,張橫才吩咐下人準備好酒菜,坐於首位之上,深深的打量了賈詡一番,出聲道:「不知道,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賈詡無故來訪,還帶著一箱黃金,要說沒有貓膩,張橫都不相信!
但是且不論那一箱子黃金,單就那一句為了你的性命而來,張橫就不得不冒險招待賈詡。
「將軍不用擔心,這一次來,只是為了替將軍帶一句話而已!」賈詡看到張橫那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不由一笑。
張橫切聲道:「什麼話?」
「侯爺深愛將軍之才,只希望,將軍能夠在槐裡城破之時,能夠投降於侯爺!」賈詡微笑著說道。
聽完賈詡的話,張橫瞪圓了雙眼,不敢相信道:「就這樣?」
雖然聽到武昭侯深愛他的才能,他張橫感覺無比的自豪,但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就這麼簡單。
「沒錯!」賈詡捋鬚微笑道:「僅此而已!」
「那感情好!」張橫聞言,長鬆了一口氣,笑容滿面道:「請和回去轉告侯爺,若槐裡城破,末將定然歸降!」
「將軍明智!」賈詡淺笑著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來來來,和,待用過夜宵,將親自送你出城!」去了性命之憂的張橫此刻顯得很高興,伸手一指已經端上來的酒菜,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回敬了賈詡一杯,眼中滿是興奮的神色。
而此時,一個剛剛還在城樓上的守卒,正在急匆匆的朝著東門處的馬騰的親衛統領馬岳的府邸跑去。
待的跑到馬岳的府邸外,那守卒已經是氣喘吁吁了,撐在府邸外的石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沖幾個守衛喊道:
「快快去通知馬岳將軍,小人有急事,要稟報給馬岳將軍!」
幾個守衛看到那守卒身上穿著西涼軍的軍服,也不疑有他,分出一人,跑入了府邸之中。
半晌之後,身材微胖,鬢角有些泛白的馬岳已經穿好衣衫走了出來,看到正趴在石獅子上喘氣的守卒,急聲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啟稟將軍!」那守卒嚥了口唾沫,一口氣說道:「剛剛武昭侯麾下的賈詡帶著一箱黃金入城了,被張橫將軍,親自帶入了他的府邸之中,到現在,還未出來!」
「什麼?賈詡!」馬岳雙目一瞪,吼道:「消息可屬實?」
「小人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該死!張橫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馬岳怒罵一聲,咆哮道:「通知親衛營,跟我去張橫府上,我要殺了這吃裡扒外的東西!」
「走!走,將還送你一段路!」
「不用了!在下告辭了,將軍不用送了!」此刻,張橫府邸外,賈詡告別了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張橫,獨自一人朝著城樓離去,手中還握著一塊張橫的令牌!
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賈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慢走啊!小心一些,門外有些壕溝,不太安全!」
而此刻,酒足飯飽的張橫又吼了兩句,才身形有些搖晃的走回到府邸之中,乾脆趴在桌案上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