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眨眼而過,王忠身旁僅剩下不過百餘人,自己更是渾身帶傷,手中的大刀都被崩出了一絲缺口,然而,卻依舊死死的撐在城門處,不失城門漢末槍神!
只是,時不時回頭的頻率更加急促了起來,眼見著又一輪的衝擊而來,王忠雙眼泛紅了,牙齒咬的嘴唇破裂鮮血直流,卻恍若未見,主公,若再不到,末將也撐不住了!
「衝!最後再衝擊一番!」逢紀眼看著終於要將對方趕出去了,而武昭侯軍也要到了,不禁語氣急促了三分。
西涼軍聞言,齊齊怒吼一聲,持著長戟,撲向王忠等人,與之拚死廝殺了起來,不知不覺間間,王忠等人已經退出了城門,留下的,一地屍體。
「王忠,堅持住,俺許褚來了!」一聲咆哮聲,在王忠幾近絕望之色轟然炸響,宛若天外驚雷,振聾發聵,讓王忠神色狂喜,揮舞大刀急聲道:
「堅持住!侯爺到了!我們的援兵到了!」
王忠聽到那一聲咆哮,逢紀自然不可能沒有聽到,也正是因為聽到了,才讓逢紀陡然色變,下令道:「快關城門!快關起來,否則大家今日都要死於此地!」
一句大家都要死於此地,讓西涼軍一個個驚然色變,瘋狂的湧向城門,也顧不得隨著王忠等一路人殺出去的西涼軍,就要推動城門,將城門緊閉起來!
嘎吱
那刺耳的推動聲,讓兩方人馬,都屏住了呼息!
「誰敢關城門?!」
數聲驚雷炸響!
許褚怒吼一聲,將手中的大刀狠狠擲出,那數十斤的大刀呼嘯著從空中掠過,惡狠狠地從那城門的縫隙之間飛入,噗哧一聲,將幾個推動城門的士卒直接開膛而出,宛若串糖葫蘆一般,釘飛出去數個士卒,最後彭的一聲,夾雜著幾具屍體,斜插在地面之上!
而閻行,更是怒目圓瞪,雙手抬起,將手中的三叉長戟猛然擲出,彭一聲,砸在右側大門之上,將城門之後的士卒打的吐血倒飛出去。
最後一聲,乃是雲夜吼出去的,手中的長槍脫手而出,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之中,那耀著白光的長槍飛射而至,彭一聲撞穿城門的鐵扣,帶著無匹的巨力,挾著數百斤的大門,直接釘死在城樓牆壁之上,嗡嗡作響!而其他士卒,更是被那數百斤的大門轟然撞飛到牆壁上,打成了一片肉泥。
「哈哈哈,王忠等著,俺許褚來也!」
在無數驚駭的目光中,漫天的箭雨裡,許褚翻身下馬,提著雙刀,一邊撥打著箭雨,一邊疾速奔行而前,竟然還搶在雲夜等人面前,直接衝到城門之外,一刀斬殺兩個西涼軍士卒,在王忠等人的保護之下,雙手虯筋暴起,以一己之力,將數十人推動的半扇城門猛然阻攔了下來!
而另外半扇門,連雲夜的長槍,都未有人能夠將其拔出!逢紀乾脆派人,用人將那缺口堵了起來!
「嘎吱吱」
刺耳地刮磨聲在兩方的對峙之中,不斷的響起,許褚額頭上已經大汗直冒,然而卻不退分毫沒,反而是數十人推動的大門,儘管速度緩慢,然而卻是實實在在的後退著,看那些士卒的模樣,一個個臉色漲紅,大汗直冒,絲毫不比許褚輕鬆半分!
看到這一幕的逢紀,幾乎要驚駭yu死,人怎麼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許褚,撐住,某家來助你!」
已經縱馬而來的閻行大喝一聲,翻身而落,疾步搶前,站在許褚身旁,雙手死死的撐住大門,往前方退去。
彭彭彭!!
「一齊用力!」
許褚與閻行同時瞪圓長嚎,兩人都用上的全部的力氣,塊塊虯起的肌肉將外面套的衣服直接震裂開來,**的手臂之上土蚯蚓般地青筋霎時纏滿了四條粗壯地胳膊。
無匹的力量從粗壯的手臂中湧出,直接將大門推的節節後退,那推動的速度激增數倍,那些西涼士卒更是再也阻擋不住,一個個艱難的撐住大門或者彼此的後背,腳步依舊在宛若滑動板的不斷的朝後磨退著。
「一齊!開!」
正在此時,兩人再次同聲大喝一聲,猛然一撤,那大門下意識的朝門外撞來,兩人馬步穩扎,眸子霎時間齊齊閃過一絲狂暴,以手擋在大門的方向,渾身宛若一顆炮彈一樣激射而出,彭彭兩聲直接撞在大門之上。
轟!
「啊喲!」
「該死的!不要壓!」
「逃呀!敵人進城了!」
霎那間,數十人齊齊栽倒在地哀嚎了起來,許褚、閻行二人攬過一邊士卒手中的雙刀直接朝著殺入城中,左砍右殺,直殺的人仰馬翻,血光四濺!
「馬刀手,衝殺!」
正在此時,一陣嘹亮地號角聲陡然響起,命令瞬息即下,手持斬馬刀的士卒躍過長戟手、弓箭手,朝著,身子呈水平線低矮下去,鋒利的斬馬刀勾到腳跟處,在踏入城中的瞬間,向上撩去!
噗哧!噗哧!噗哧!
一顆顆染血瞠目的頭顱沖天而起,馬蹄所過之處,鬼神避退!鮮血橫貫青色的街道之上。
而其他戰馬上的西涼軍,碰到手持斬馬刀的士卒,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手中持著長兵器的剛剛刺出武器,戰馬已經一掠而過,戰馬上的武昭侯軍身子朝後一仰,斬馬刀瞬間斬過!
鋒利的斬馬刀開膛破肚甚至連聲音都未曾發出,便只看到戰馬上的西涼軍士卒小腹乃至下身不斷染血,上身已經了無氣息的墜落馬下!
而手持短兵器的,更是被手持斬馬刀的武昭侯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左手一撈,一柄短槍瞬間握在手中,斬馬刀揮手一擋,手中短槍一寸長一寸槍,直接貫穿對方的脖子,手一發力,直接將馬背上的士卒撂翻馬下!
儘管只有一千手持斬馬刀的士卒,然而卻將西涼軍瞬間打退開來。
「弓箭手!放箭!」
雲夜更是一把抽回長槍,縛在背後,手中長弓上弦,咆哮聲中,一箭射出若奔雷。
身後的弓騎兵,亦紛紛取出長弓,張弓、引弦、上箭,瞄準,鬆手,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宛若黑色死亡暴雨般的箭林沖天而起,以破空之態攢落人群之中。
霎那間,連綿不絕地慘嚎轟然響起,在宛若暴雨般的箭雨打擊之下,擁擠成一團,堆積在街道上的西涼軍士卒頓時死傷慘重,幾輪箭雨覆蓋下來,街道上已經又多出了數以百計的屍體。
更有許多士卒被長箭撩落下馬,躺在地上慘嚎著,運氣好者,躲到一旁,運氣不好者,直接被來來往往擁擠不堪的士卒踩成了肉泥!
「該死!不要亂!刀盾手上前,弓騎兵,箭雨射擊,反壓制對方!」
逢紀此刻幾乎要崩潰了,不就是武昭侯入城麼?要沒有看到武昭侯帶兵多出西涼兵多少呀,為什麼戰局會呈現幾乎是一面倒的慘象?
西涼兵畢竟算是精銳,在逢紀的怒吼,還有一番抬不起頭的壓制之下,終於激起了胸中的血性,紛紛抬起頭來,近戰不敢與之敵,只能抬手引弓,朝著武昭侯軍射去。
一支支箭矢,雖然零散,但是依舊帶起了陣陣刺耳的尖嘯聲,掠過長空,宛若小雨前的預兆般,零零散散的攢落在武昭侯軍陣之中。
不過,箭雨畢竟太過零散,偶有運氣倒霉的士卒,會被射中身體,但是也被卡在了輕甲之中,根本沒有造成大的傷害!
武昭侯軍,仍然在無可阻擋的突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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