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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6章】 年少輕狂安能忘? 文 / 彼岸落花

    「咦?」

    雲夜還未說話,石韜望向雲夜的眼神明顯亮了一下,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不過,旋即就恢復了正常,笑問道:

    「不知道,雲公子,找在下何事?」

    石韜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眼前這人,絕非普通人,而他石韜,又沒有類似崔州平那般家世,這等人物,怎麼會找上他呢?

    雲夜自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石韜眼中的一抹驚詫,不覺微微一笑,將之前的事情隨口敷衍過去:「昨日見水鏡先生,聽水鏡先生提起廣元你,說是有大才,不覺心生嚮往,故而今日冒昧前來相見!」

    石韜聞言,打量了雲夜一番,眼中閃過一抹懷疑,司馬徽的性格,他石韜怎會不知,怎麼會給別人提起他呢?

    也難怪,司馬徽一言千金,往往與人討論之間提起的都是諸如蒯良、蒯越這等眼看便要功成名就之輩,亦或者是前些日子拜入司馬徽門下的諸葛亮這等絕世奇才。

    這一次提起石韜,不由才有些懷疑。

    雲夜見狀,不覺一笑,「諸葛亮等人縱然被司馬徽先生譽為天縱奇才,臥龍橫貫,然而如今不過幼齡,學無所成,對於在下而言,並沒有任何的作用,既然如此,倒不如耳不聞為淨,不知道廣元以為如何?」

    石韜下意識眼睛一瞇,忍不住笑道:「雲公子果真妙人也!一句耳不聞未淨,灑脫至極呀!」

    雲夜垂手微笑,沒有接話,卻是讓石韜一陣側目,凝下神來,見四周已無人過往,不覺坐回到石凳上去,伸手指了指石凳,說道:

    「公子且坐下一論!」

    「好!」雲夜點了點頭,坐下身去。

    徐庶也垂手坐到了一邊,雲夜順勢,笑著介紹道:「這位乃是徐庶,字元直,日後恐怕還是廣元的同門,認識一下!」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石韜才低下了聲音:「若是在下所料不錯,公子,怕不是落葉的葉,而是黑夜的夜吧?」

    「廣元心知便可,你我在穎川,以朋友相交!」

    雲夜面上掛著笑容,然而心頭卻是一陣苦笑,這些人果然沒一個善茬呀,司馬徽也認出了自己,連石韜都將自己認了出來。

    得到雲夜的回答,石韜不覺微微吸了一口冷氣,臉上浮現出一抹鄭重,拱手而起,雙眼凝神望向雲夜:「還請侯爺直言來意!」

    「孤想請廣元出仕!」既然石韜如此說了,雲夜也不便繼續拐彎抹角,直接道明瞭來意。

    話音一落,石韜連忙將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連連擺手:

    「不妥不妥,在下山野慵懶之徒,不省治國安民之事,不勞下問,更不勞侯爺輕至相請,若是侯爺有意,在下可助侯爺尋博陵崔鈞崔州平,州平乃是故太尉之後,身出名門,侯爺可與之共論!」

    雲夜聞言,臉上怫然微怒,斥道:「廣元此話,豈非喪志之言?」

    原本正要繼續拒絕的石韜聞言一愣,神色間充滿了疑惑,不解至極:「侯爺此話何解?」

    「昔日甘羅七歲拜相,霍去病弱冠之齡遠驅匈奴,何等的意氣風發?廣元難道不覺得,剛及弱冠,卻一心想要隱居山林,太過於喪志了嗎?」

    雲夜流露出怒其不爭的神色,拍案而起斥責道。

    「在下也覺得,侯爺所言甚是,若水鏡先生那般隱居山外,天人之士,也是在紅塵間遊歷了一番,才最終歸隱,廣元兄如此年齡,卻一心想著懶散閒墮,豈不讓人恥笑?」

    徐庶臉上露出不忿之色,長吁短歎!這倒不是為了附和雲夜,而是實實在在的怒其不爭!

    畢竟,他一心想要擁有足夠的本領,能夠改變許多人的生命。然而眼前一人,已經有了足夠的本領,卻將之棄之不用,由不得徐庶不怒。

    石韜聞言,頗有思索的神色,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在下還是那一句話,山野慵懶之輩,實不想出仕,若是日後年老,想起少年時候的年少輕狂,難免會感到沮喪、疑惑,石韜不想有這等遺憾!」

    歷史上,石韜出仕,也是情非得已,被當時暫時統領了荊州的曹操/逼出去的!

    若不然,換曹操親至,恐怕也要如同劉備那般,吃一次婉拒。

    最後哪怕出仕,石韜也表現的平平淡淡,沒有特意去表現什麼才華。

    由此可見,石韜心性確實喜閒散懶逸。

    然而雲夜知道了石韜這麼一位大賢,自然不希望重蹈日後諸葛亮冒出這樣一句話:「趙殊多士邪,何彼石韜不見用乎?」

    因此不等石韜說完,雲夜直接拍案而起,一把扭住石韜的手腕,雙眼微紅,失望的直接將石韜的手腕一扔,轉身便徑直離去。

    「石廣元,本侯原以為你乃是一方大賢,胸懷百姓社稷,卻沒想到,你是這般自私之人,一身才華不思為民謀福,卻想帶入墳墓之中!

    不僅如此,而且愚昧不堪!年少輕狂乃是人一生中最為值得回憶的東西,到了你嘴中,卻成了不願意觸碰的東西!

    若無年少輕狂,霍去病安能馬踏祁連,飲馬瀚海?

    若無年少輕狂,漢武帝何能一攬朝政,創漢武盛世?

    若無年少輕狂,秦始皇安能十三歲之時接過王位,二十六年間,橫掃天下,廓清寰宇?

    年少輕狂安能忘?」

    一句年少輕狂安能忘,頓時震得石韜的手愣在了半空之中,眉頭不自覺凝了起來。

    若說一個人最值得回憶,拚搏的時期,是哪一個時期,無疑,那便是弱冠之時,無論是而立之時的正值壯年,還是花甲之年的攜友南山下都遠遠比不上弱冠之齡。

    弱冠之齡,正是建功立業,男兒自強不息之時!

    「好一句年少輕狂安能忘!」石韜猛然撫掌而笑,笑到淚流兩行:「說得好!說得好!正是男兒弱冠時,年少輕狂安能忘,年輕人失了銳氣,還算什麼年輕人?」

    「主公,受屬下一拜!」

    猛然掀起袍邊,直愣愣的跪伏了下去,額頭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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