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千夫長見到呂布一人勢弱猛虎,思索著若是除了呂布,士氣定然暴漲,局面定然可以扭轉,不及思索,便縱馬衝出,殺向呂布。
哪知道,不等他們靠上前,呂布手中長戟一落,丟到身旁親衛手中,取出一柄六石精鐵胎驤龍弓,抬手就是數箭,將幾員千夫長直接射落馬下!
而後,呂布將長弓,放於背上,一把取過方天畫戟,目光一凝,方天畫戟猛然朝著最後一個千夫長擲去,長戟呼嘯射出,在那千夫長驚駭欲絕的目光之中,直接穿透他的身軀,將他直愣愣的釘死在地上。
只眨眼間,呂布連殺數員千夫長,頓時引的本來就處於下風的烏桓、匈奴騎兵,更是慌亂不已,一個個人心思變,欲要逃走……
呂布不管不顧,專門找百夫長、千夫長這一類較大的將領擊殺。
陡然,呂布眼前一亮,竟然看到一個單于打扮的人!
「於能臣!休走!」呂布一瞬間就認出了那單于的打扮,正是右北平烏桓王於能臣。
如此大魚,怎能放過?!
呂布片刻就做了決定,怒吼一聲,一戟劈開一個擋路的烏桓士卒,瘋狂的朝著於能臣追去。
於能臣見到那一員在陣中往來衝殺,殺的烏桓、匈奴將領幾乎死絕的將領,竟然一眼就認出來自己,頓時嚇的心膽俱裂,連忙勒馬,混入人群之中,朝著後方狼狽逃去。
但是,他在狼狽躲避士卒的逃,呂布卻在劈開一切阻礙的追,而且呂布的戰馬,速更在於能臣之上,兩人之間的差距,正在逐漸縮小!
此時,於能臣已經後悔剛剛自己傻不啦嘰的,跑到下面來,說要親自會一會武昭侯了!
「留下!」
一聲爆喝,呂布手中已然換上了六石精鐵胎驤龍弓,取出一支長箭,直接瞄向了於能臣的背後!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一支黑色箭矢激射而出,噗哧一聲,一朵血花在於能臣背後迸濺開來,於能臣身軀一陣顫抖,若非自幼弓馬嫻熟,恐怕就要直接摔落馬下了!
只是,還未等於能臣慶幸,一隻大手陡然探到腰邊,單手攫住了於能臣腰間的大帶,單臂用力,只聽得一聲輕微的低吼,身子就像是騰雲駕霧一般飄了起來,嚇得於能臣一聲驚聲大叫。
呂布擒拿於能臣,在如此大的戰局之上,根本沒有引起任何波動,隨手將於能臣扔在馬背之上,呂布目光直接投向那高豎的烏桓大旗,口中放肆大笑道:
「哈哈,區區蠻夷之族,還敢豎立旗幟,看某家親自折了他!」
說著,呂布胯下馬兒兩蹄高抬,嘶律律一聲,猛然踏下,化作一抹閃電,朝著那迎風擺動的大旗猛衝而去。
那抬大纛的烏桓士卒,見到那宛若一抹電光的戰馬就已經嚇的渾身發顫,再看到那高舉長戟的呂布,更是嚇的魂不附體,差點沒直接墜落馬下,連忙調轉馬頭,跟剛剛於能臣一般無二的狼狽的不停踹著戰馬,朝著後方逃去。
但是於能臣都沒能逃脫呂布的擒拿,顯然,這個抬大纛的士卒,更不像是,能夠在呂布手中逃得性命的貨色!
眨眼間,呂布已經飛馬衝到了那士卒的身後,長戟斜刺裡直刺大旗旗桿。
只聽的『卡嚓、噗哧,噗哧』兩聲,那碗口粗細的大旗桿被一戟斬做兩段,就連扛旗的士卒,連人帶馬,都被一戟之下,斬成兩段。
大旗轟然墜倒,令的所有的烏桓士卒頓時大驚失色!宛若心中最後的一抹信仰崩塌!
場中烏桓軍雖然還在抵抗,但是如果仔細看起來,就能夠看出,完全是在扯匈奴騎兵的後腿,不僅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而是成了匈奴騎兵對抗武昭侯軍時,還要保護的累贅!
「媽的,這群烏桓人真是廢物,竟然連膽子都被嚇破了!」
「滾!滾出戰場,沒用的懦夫!」
「一群孬種,老子不保護了,干!」
匈奴接連不斷的死傷加劇之後,終於忍受不了烏桓人的行為,一個個憤怒怒罵了起來,甚至有匈奴人,更是拔刀直接衝著烏桓人開殺了起來!
匈奴民風彪悍,崇尚英雄,瞧不起懦夫,在這些人看來,烏桓此時的行為,甚至更讓人為之唾棄!
匈奴人的突然反目,令的烏桓人大驚失色,頓時連待在戰場上的勇氣都沒有了,一個個瘋狂的逃跑著。
就連盟友都背叛了,這戰還怎麼打?
至於匈奴人罵的借口,雖然他們也引以為羞,但是實在是拿不出勇氣,再跟武昭侯軍征戰!
烏桓兵一哄而散,如潮水般的四面逃遁。
片刻之後,匈奴人也傻眼了,原本的混戰,成了他們被武昭侯軍團團包圍了起來,強悍的攻勢,根本抵擋不住!
就像是原本勢均力敵的兩方,一方打著打著突然少了一半人,剛剛的平衡,自然不可能繼續存在。
呂布縱馬在戰場之中遊走,更是極大的帶動起了士氣,怒吼道:「給本將將匈奴人包圍起來,全殲了,一個不留!」
「是!」
雖然近些年來匈奴人不復往日的猖狂!但是作為漢人,骨子裡、血脈中都流動著跟匈奴人的世仇!
如今這匈奴人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任人宰割的羔羊!這些骨子裡的凶狠,絲毫不遜色於烏桓、鮮卑人的武昭侯軍,哪裡肯留手?
陡然加大的攻勢,漫天的箭雨,滔天的寒芒,將匈奴人殺的如毫無還手之力
不遠處,一處密林之中。
許褚貓著腰,帶著數百士卒緩緩的朝著一處低峰頂峰湧去。
陡然,許褚緊了緊手中的刀,一個側旋,直接躲到了一顆大樹之後,低聲向本就潛伏在那顆大樹之後的士卒,低聲問道:
「你確定,那貪至王、能臣氐、普富盧、無臣氐等人,包括於夫羅,都在上面!」
那斥候模樣打扮的士卒,狠狠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之色:「稟告將軍,末將確定,那幾人,就在上面!」
「好,若是逮住幾人,算你一次大功!」
「謝將軍!」
許褚說完,連忙帶著士卒,緩緩的朝著低峰上貓著腰前進著,身後的數百士卒,分散著,輕手輕腳的往上走著。片刻之後,一處平地之上,幾個手握武器,一副巡邏士卒打扮的士卒,警惕的望著四周,其中那隊長打扮模樣的人,更是手中的響箭,一直未曾鬆手。
許褚在不遠處草叢之中,望著那巡邏隊長手中的長弓,眼睛不由瞇了瞇,宛若捕獵前的醒獅一般,雙目的寒芒,令人心顫。
「以為拿上響箭,就能報信嗎?」許褚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手招了招,低聲說道:「來人,將長弓取來!」
接過士卒遞來的長弓,許褚引上一支三稜血槽長箭,緩緩拉開了弓弦。
粗糙的指尖猛然一鬆,長箭宛若一支黑夜中躥跳的貂,只餘下一抹黑影。
那巡邏隊長,直到箭至不遠處之時,才陡然聽到凜凜的破空之聲,頓時面色駭然,下意識的就要鬆開響箭,誰知道,原本聽著還有幾個眨眼才到的箭矢,竟然突然出現在了響箭身側。
卡嚓!
那激射而來的長箭,直接將響箭攔腰射斷,去勢不減的直接噗哧一聲射入一旁的士卒胸口。
「敵」那巡邏隊長就要開口大喊,一支長箭又激射而至,噗哧一聲,在那巡邏隊長的眉心迸濺起一朵血花。
一眾武昭侯軍士卒,紛紛抬手便是一陣箭雨射去,直接將剩下的幾個士卒射成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