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帶著袁術,走入了大廳之中,此時大廳已經有不少人了,不過大多數人,都圍繞在雲夜身邊,畢竟如今這世道,交好一個實權侯爺才是正經事!
袁術出生四世三公之家,自認血脈高貴,自小便驕橫自滿。
接掌南陽之後,更是操練大量兵馬,麾下聚集了一眾名將,紀靈、張勳、橋蕤、李豐、樂就、梁剛、楊奉等人,謀士有閻象、袁渙等人,可謂志得意滿,自認乃是天下一流勢力。
走進大廳之時,可謂龍驤虎步,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志得意滿的氣息……
但是等到走進大廳之時,不到片刻,臉色卻迅速黑了下來。
「孟德兄,這是……」
袁術神色難看的望著一大廳的賓客都圍著雲夜,甚至於圍著雲夜麾下的張遼、呂布等將領,但是卻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問候他。
曹操望見這副模樣,也有些為難了!
他是知道袁術的性格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如今在場賓客這麼駁了他的面子,定然已經心生不喜。
念及袁術的勢力,曹操還是咳嗽了兩聲,提醒那些還圍在雲夜身旁的賓客,指了指袁術道:「諸位,不用孟德介紹了!這位是袁家袁公路!天下俊彥!如今擔任南陽太守!」
場中最不缺的就是馬屁精,剛剛光顧著討好雲夜去了,沒注意到袁術,此時聽到曹操的話,一個個面色大亮的湊了上去。
雲夜一個人坐在主位右側第一個座位,依舊自顧自的飲著酒,對眼前的事情恍若未聞,其實在給那剛剛袁術進來之時,雲夜就已經看到了的!
只是雲夜知道袁術性格不太好,不好交好,故而沒有理會,看到袁術臉色幾變,雲夜就知道袁術恐怕因為自己搶了他的風頭心生不喜了。
微微咧嘴冷笑,喃喃道:「若是不惹到本侯,也就罷了!若是惹到,就是你袁家家主親自前來,也要當場殺了你!」
袁術可不像是諸如曹操、劉備那等時代主角,沒有主角光環護體,雲夜若是下定決心,肯定能夠擊殺袁術,只是雲夜覺得多一個袁術沒有關係,甚至有些好處,才沒有動手!
張遼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是生性觀人入微,在雲夜旁邊看到雲夜望向袁術,嘴角微微咧起的冷笑,就知道雲夜恐怕對袁術起了殺心,有些焦急的拋開那些還在套交情的人,湊到雲夜耳邊低聲道:
「主公,那袁術可是司空袁逢的嫡長子,甚至在汝南一帶,流傳著他出生之時,神仙托夢給他母親,說她懷中的孩子有一段天命在身。而那袁紹不過是袁術的庶兄,是過繼於其伯父袁成的養子!」
「所以說,袁術在袁家的地位,遠非袁紹可比,若是真的光明正大殺了袁術,恐怕主公有些麻煩呀!」
張遼口中的麻煩,自然是指的名聲、仕林、世家的問題,而不是指的兵戈,單就兵戈而言,天下間還沒有任何一支勢力,單獨敢跟雲夜硬碰硬。
雲夜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又望回到了酒杯之中。
場中不知道何時,已經靜了下來。
曹操在『幾經推辭』之下,還是坐到了主位之上,而志得意滿,春風拂面的袁術,則坐到了主位左下側。
至於雲夜坐到主位右下側,雖然有些認為雲夜出生卑微的不服氣之外,卻也沒有人敢正大光明的站起來斥責雲夜。
「諸位,想必曹某的矯詔,大家都已經看過!」曹操輕咳了兩聲,望了一眼台下的人,敲了敲桌面。
突然神色淒涼的說道:「董卓無道,聖上危險,漢室危機呀!」
場中眾人聞言,臉上皆是一陣『悲憤』。
其中有假的,但是也有真正的,雲夜卻分不出來究竟哪一些是假的,哪一些是真的,不得不說,這些政客的演技令人震驚。
曹操見氣氛調動起來了,繼續說道:「操越權發矯詔,幸賴天不忘我大漢!十路英雄(此處沒包含曹操)響應,共計四十五萬兵馬,若能趁勢過孟津,取汜水、過虎牢,入洛陽,定能清君側,以迎回聖上!」
「若如此,則乃吾等之幸、大漢之幸、天下之幸也!」曹操聲情並茂的述說著美好的藍圖。
話音一落,一眾人等連忙敬佩的說道:「孟德大義!」
雲夜沒有開口拍馬屁,但是也沒有去找茬,只是淡淡的望著場中的人,一副逍遙事外的樣子,不是雲夜想裝逼,是實在低不下頭去,給一個勢力比自己還低,儘管日後可能很牛/逼的人拍馬屁。
曹操也注意到了雲夜,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總不能讓一個侯爺附和自己?他曹操自認厲害,但是也沒厲害到讓武昭侯低頭的地步。
輕咳了兩聲,等場中安靜了下來,曹操才望向身旁的曹老太爺曹嵩:「父親,不知道陳留兵馬幾何,糧草儲備幾何?」
曹嵩撫了撫鬍鬚,皺眉掐指似模似樣的算了一番,說道:「陳留郡內,孟德兵馬自當初假詔之時,已兩萬矣,公路兵馬三萬,武昭侯兵馬三萬、廣陵太守、北海太守,共兩萬矣,但就陳留郡,人馬已近十萬!」
「糧草二十萬斛,可供十萬人,半年有餘!」
二十萬斛,按照一斛一百二十市斤,相當於後世兩千多萬斤糧食,聽起來很多。
但是如果仔細算,就算半年,恐怕也只是剛剛足夠,平常一天兩頓,正常來算,最節儉三天一斤米一個人,十萬人三天就是三十萬斤米,三十天就是三百萬斤米,九十天就是九百萬斤。
但是那只是在每天喝稀粥的情況之下,才能一斤米堅持三天時間,若是想要士卒不餓,一天半,甚至一天就要消耗一斤米。
一斤米其實少的令人髮指。
「我的兵馬,一天至少消耗兩天糧食!」袁術突然插話,望見眾人得目光過來,自傲的揚了揚頭:「我的兵馬,對戰黃巾反賊,都是以一擋二,乃是精銳之師!自然不可能每天喝稀粥,吃一個饅頭!」
「白癡!」不知道何人,突然冒出來一句,頓時引得場中眾人一眾側目,順著聲音望去,卻又找不到人了。
「武昭侯!是不是你,罵本將軍白癡!哈!」袁術見找不到人,臉色有些漲紅的游移了一遍目光,將目光死死的釘在了雲夜身上。
在袁術看來,場中敢罵他的,就只有武昭侯一人了!
端坐在雲夜隔一個身位的呂布見到袁術指著雲夜,神色一凜,摁劍而起,宛若雄獅怒吼:「休得放肆!」
「放」坐在袁術身邊的樂就也站了起來,就要摁劍對峙,誰知道呂布神色不變,拔尖而出,噗哧一聲,直接將樂就的左手斬落,噗通一聲掉落在地上。
「放肆!」張勳、紀靈等人紛紛起身,拔劍朝著呂布衝去,呂布凜然不懼,長劍猛然一揮,匡當當衝過來的幾人手中長劍紛紛被擊斷落在地上,手腕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一眾武將惶恐的望著呂布,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這絕對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了!
「哼!」
呂布冷哼一聲,冷眼掃了一遍場中,又坐回了席位上。
席末的李典、夏侯惇、夏侯淵等人皆是眼神大亮,望著呂布的眼神中帶著九分戰意,一分驚顫。
「武昭侯,你莫非真當我袁術好欺負不成?」袁術黑著張臉,看著主動退開的一眾武將,恨不得直接上去踢飛他們!丟人!
「袁公路!你莫非以為本侯好欺負不成!」雲夜神色一凜,拍案而起,殺氣瀰漫開來,周圍溫似乎都降低了幾:「本侯何時罵過你!若是罵過,本侯會不敢承認嗎?笑話!」
雲夜譏諷的看了一眼袁術,又坐回了座位。
周圍的人,或是譏諷、或是擔憂、或是看好戲的神色望著袁術,正所謂當局者迷,當時一句話,明顯不是從雲夜哪一處地方發出來的,卻沒想到袁術竟然直接找上了雲夜。
「剛剛說話那一位,若是你不能拿出讓本侯放過你的利益,那你就準備為你間接利用本侯的罪過,拿命賠罪!」
雲夜醉眼微醺的掃了一眼場中眾人,被雲夜目光掃到的人,只覺得渾身打冷顫。
「好了好了,此事不要再提,還是討董要緊!」曹操也知道這一次確實是袁術挑事,有些歉意的看了雲夜一眼,跑出來當和事佬。
不過場中的氣氛顯然沒有了剛剛的和諧,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看到場中的人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分成了四脈。
一脈隱隱支持著雲夜,一脈隱隱支持著袁術,一脈隱隱支持著曹操,一脈乾脆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支持,誰也不得罪!
「不知道,孟德準備何時前往孟津?」雲夜也沒有繼續跟袁術扯皮。
畢竟雲夜雖然有把握覆滅袁術的人馬,但是雲夜不是來這裡跟袁術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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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心卡文了知道後文納悶寫下去,等打開後台又寫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