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鮮卑和連退兵一天之後,漁陽那邊卻鬱悶了。
公孫瓚在收到消息的時候,差點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立刻召集麾下將領集合。
半個時辰之內,包括嚴綱、公孫越、公孫范、鄒丹、關靖等人陸陸續續的趕到了太守府之中。
公孫瓚坐在主位上,環視了一遍眾人,苦笑道:「雲夜擊退了鮮卑十五萬大軍!」
擊退和連、魁頭領軍的十五萬大軍,這彪悍的戰績!多少年未曾出現過了!
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住了,一個個呆滯當場。
關靖雖然不是什麼頂尖謀士,但是也迅速反應了過來!
雲夜在何處擊潰的鮮卑?雁門呀!
雁門和代郡接壤!如今雲夜在雁門擊潰鮮卑,顯然已經要將雁門和代郡連接起來了呀!
雁門雖然地處苦寒,人煙稀少,但是那完全是因為鮮卑、烏桓的緣故呀!
如今雲夜在烏桓簡直是可以止小兒啼哭的殺神,而又擊潰了鮮卑,如今雁門已經沒有了外地之患,必將飛速發展起來!
以雁門「天下九塞,雁門為首。」雄關依山傍險,高踞勾注山上的險峻,一旦發展起來,雲夜的代郡就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
一旦代郡不守,立刻退守雁門,誰敢輕言破關?
而若是鎮守代郡,就要隨時承受從雁門出兵襲擾的苦惱!如今代郡,完全是一個不可觸碰的地界呀!
關靖長吸了一口氣,冷聲道「雲夜已經坐大,從屬關係名存實亡!」
公孫瓚臉部肌肉有些顫抖,雙拳緊握,隨即鬆懈開來。
「當初,我本來只是看那少年不容易收服,所以派他前往烏桓,若是能夠僥倖活下來,便監禁起來,誰知道,他一路以戰養戰,等到回來之時,百事纏身,使得本將根本無法出兵壓制」公孫瓚臉色鐵青的苦笑道:「誰曾想,如今數月過去,已經成為大患也!」
「若是早知道如此,當初在李莊就應該擊殺他的呀!」公孫瓚長歎了一口氣:「如今,諸位以為,該如何辦?」
公孫瓚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就是因為當初一念之仁,卻未自己造就了絕對的敵人。
這就像是在路上碰上一個乞丐,善心大發的施捨一番,誰知道就是拿一番的施捨,被那個乞丐善加利用,最後竟然超越了自己,而且成為了自己的敵人一樣,令人噁心到了極點。
「如今派出使者,不可在以從屬身份,以平等身份與之交好。」關靖雖然秉性不好,但是卻是絕對為公孫瓚著想的。
關靖的話,公孫瓚也是心底贊同的,但是要讓他當著手下諸將的面,給一個小子低頭,公孫瓚實在有些拉不下面子。
「可是!那雲夜若是發展起來,必將是主公的對手,如今向對手示好,日後若是沙場相遇,將士豈肯用命?」皺丹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冷眼望著關靖。
「就是!依我看,不若跟那忘恩不已戰一場算了!」嚴綱咬牙切齒道。
嚴綱原本的意思是將雲夜培養成心腹,誰知道如今雲夜卻成長了如今的高,竟然也沒有對他有絲毫的報恩,讓嚴綱心底對雲夜惱恨不已。
「不行!絕對不行!」關靖聽到嚴綱和皺丹兩人的話,頓時臉色鐵青的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厲聲道:「莫非爾等想置主公於險地不成!」
「雲夜麾下兵馬至少三萬以上,主公明智異常,但是也不過三萬餘人,而且聽說雲夜麾下兵馬精銳異常!若是交戰,豈不是要給朝廷坐收漁利的機會!」
「關靖?你說的是,謠傳的甘陵相劉虞,還是代幽州刺史劉焉?」公孫瓚聽到朝廷,不由皺起了眉頭道。
如今不管再怎麼大亂,也還是朝廷的天下,任何關係到朝廷的事情,都絕對不能馬虎!
況且公孫瓚也是知道朝廷在幽州還是留存有勢力的,實在不敢鬆懈下去。
「大哥!其實我也是贊同關靖先生的話的!」公孫越在從旁添了一把火,輕聲道:「那雲夜尚且能夠算得上跟大哥一路人,但是朝廷,卻絕對是敵人呀!」
「是極是極!大哥,試問朝廷會允許你這麼一個手下三萬餘兵馬的中郎將存在嗎?」公孫范趁熱打鐵。
兩個弟弟都偏向於和雲夜交好,聯想到雲夜的戰績,公孫瓚也有心,跟雲夜相交,而不是交戰了!
「兩個將軍果然是有勇有謀、才思敏捷!日後定是天下名將之列!」關靖適時地一記馬屁拍去,頓時將公孫范、公孫越兩人護佑的找不著南北,只知道站在原地傻笑。
嚴綱等人也知道,公孫瓚做出了絕對,很難更改,一個個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既然如此,就派關靖,前往雁門,帶上兩千匹好馬,代本將軍,向征北將軍,表達和好之意!」公孫瓚一咬牙,直接送出去兩千匹馬匹。
正在笑著的關靖聞言一個趔趄,心中鬱悶不已,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不過如今公孫瓚發話,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
雲夜和周瑜昨日剛剛說,和連很有可能最近就會派使者求和,卻不料,剛剛吃完早餐,周瑜就衝了進來。
「主公,和連派來的使者來了!還帶著兩千匹戰馬,其他輜重還未計數!」
雲夜跟雲穎對坐著,下著自己做的象棋,頭也未抬:「讓他在外面等著!」
「這」周瑜有些為難,雖然猜到雲夜準備磨一下來者的傲氣,但是對象是鮮卑人,周瑜雖然不喜鮮卑,卻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後果。
雲夜斜眼瞥見周瑜的身體,平淡的揮了揮手:「放心,我有分寸的!」
「再次之,那些鮮卑人,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再在我在雁門的時候,進攻雁門!」
「手下敗將,無懼耳!」
周瑜聞言眼神定了定,點了點頭。
鮮卑雖然難對付,但是也只是因為人數的原因,若是人數對等,鮮卑絕對不會被雲夜放在眼中。
鮮卑,浮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