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坐落中山無極縣。
方圓數十里,劃地為王,良田萬畝,家宅千戶,家丁家將人數過萬,家中錢財,更是數以億萬計。
但是,這已經只是歷史了!
自從甄洛三歲之時,甄洛的父親,也就是甄氏的家主甄逸去世之後,甄家情況每況愈下。
不過饒是如此,甄家的勢力,在冀州同樣讓人震驚
徐邈帶著幾個親兵,帶著一些經過裝飾,做成鏡子,還有一些特製的瓷器,緊趕慢趕的來到了中山無極縣。
一路詢問著,來到了橫亙在山腳之下的甄家,那震撼般人來人往的莊園,讓徐邈為之咋舌:「不愧是冀州頂尖的商業家族呀,這勢力,恐怕就是一般的世家,都遠遠比不上!」
「奶奶的,這麼多家產,能養活多少精銳士卒呀!」一個親兵同樣是滿臉的震驚,口水不由自主的順著嘴角劃了下來:「要是主公拿下這裡,以後豈不是每天都能吃到肉了!」
「二狗子,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徐邈聞言頓時苦笑不得的轉過頭拍了二狗子一巴掌,笑罵道:「你丫的每天就想著吃,若是讓甄家的人聽見,非把你轟出去不可!」
養活精銳士卒和普通士卒,耗費的錢財差距不是一點半點的大,精銳士卒必須保持身體的壯碩,而食物、武器、戰馬、甲冑、甚至於住行衣服都必須用好的!
徐邈自然也知道這個,不過要拿下甄家,那完全是癡人說夢,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驅馬來到莊園門口,徐邈翻身下馬,衝著守在門口的幾個家丁拱了拱拳:「勞煩諸位去通知一下,就說征北將軍麾下徐邈前來拜訪!」
正在談笑的幾個家丁聞言頓時一愣,神色驚駭的掃了一眼徐邈,連忙點頭:「馬上就去,將軍稍等,稍等!」
雲夜雖然不是屠過城的殺神,卻是火燒過無數烏桓的將軍,試問這些久居冀州富庶之地的家丁,陡然聽到雲夜麾下的將領出現在了這裡,豈能不驚慌失措。
不過片刻,一個年級弱冠的男子,匆匆忙忙的帶著一眾家丁走了出來。
「敢問將軍可是雲征北麾下將領徐邈?」年輕男子一來到門口,就連忙朝著徐邈問道。
徐邈打量了年輕男子一番,點了點頭,回答道:「在下正是徐邈,公子可是甄家公子甄豫?」
甄豫乃是甄家大公子,徐邈是瞭解過的,不過三子都長的相差不遠,徐邈也認不出來,究竟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甄儼聞言苦笑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是甄儼,甄豫是家兄,不過家兄今日偶感風寒,正臥病在家!」
「無妨,無妨,今日邈來此,只為一事,此事牽連甚重,不知道,公子可以做主否?」徐邈單刀直入的說道。
若是讓冀州其他人知道,徐邈在冀州待的久了,恐怕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甄儼聞言不禁意皺了皺眉頭,隨即舒張開來,微微一側身,躬身一禮,指向莊園內:「正巧最近接管甄家,只要不是牽連宗族的大事,我還是能夠做主的!將軍遠來,不如先休息一下,等到明日相商,如何?」
徐邈聞言點了點頭,跟著甄儼走了進去。
安排好了徐邈之後,甄儼迅速的趕到了一家閣樓前,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門對面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見到甄儼走進來,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聲音沙啞的問道:「何事?」
「大哥,雲夜的使者來了!」甄儼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每逢大亂,就要面臨一次站隊,若是選對了,家族將青雲直上,若是選錯了,家族將煙消雲散,這由不得甄儼不謹慎。
甄豫聞言蒼白的笑了笑,手有些顫抖的從椅子旁的桌安上取過兩方錦盒,放在自己腿上。
「這是袁家送來的!」
甄儼聞言一怔,袁家,那才真的是冀州數一數二的家族,縱然是甄家全盛時期,也不敢捋其虎鬚。
隨即,甄豫,緩緩的打開了盒,一方之中,有一封聯姻信。
甄儼大致瀏覽了一遍,臉上看不出神色。
第二方錦盒打開,裡邊露出了一柄匕,沒帶鞘,閃爍著寒芒的匕。刃口上,還染著一些鮮紅的東西。
「這是在威脅我甄家?」
甄儼望著錦盒中的匕首大驚失色。
甄豫輕輕的拿起盒中的匕,放在眼前。對著甄儼輕聲道:「如今,是該到站隊的時候了!冀州如今遍地黃巾,雖有朝廷大軍鎮壓,但是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真正剿滅。」
「選擇遠在代郡的雲夜庇護!」
「亦或者,和袁家聯姻,我甄家,之後肯定併入袁家。」
「聯姻嗎?甄姜、甄脫、甄道、甄榮都已經有許配的人家,唯一能夠聯姻的,只有小妹了!」甄儼想到那天真活潑的小妹,心底有些不甘。
當初出生之時,相命之人曾說過,小妹有鳳儀天下之相!
難道袁家會代漢?!不,不可能,袁家雖然勢大,但是卻也無法一手遮天!況且聖上還健在,誰敢言代漢?
如果說,甄家跟一個勢力相當的勢力聯姻,那叫強強聯合!
跟一個勢力弱於甄家的家族聯姻,叫做擴張勢力!
但是若是更一個強於甄家太多的勢力聯姻,那就是將甄家推向末路了!
「袁家野心勃勃,若是聯姻,我甄家必亡!」甄儼一咬牙,神色狠厲道:「雲夜雖然不知道性格如何,總比聯姻袁家必亡的好!」
「二弟,你決定就是了咳咳咳」甄豫蒼白的臉色浮現出一抹紅暈,放開手,手上赫然有了一灘血跡,微微閉上雙眼,長歎了一口氣:
「想必雲夜是想要以我甄家為跳板,收攏冀州,你日後,大可放手支持雲夜的財務,若是可能,將小妹嫁於他,就算我甄家不能騰飛,至少也不會衰敗!」
「因為,他的野心,需要我甄家,幫他!」
甄儼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望向甄豫的眼神中擔憂更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