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清晨之時,雲夜微微閉著眼睛,帶著一眾「尾巴」走在洛水河畔,感受著微微的春風,一股慵懶的氣息油然而生。
來到洛陽,已經半個多月了,在顧雍的帶領之下,雲夜等人幾乎逛遍了半個洛陽城,更加不得不感慨,比之上一世的高樓大廈,鋼鐵巨城,洛陽城別有一番風味。
「三月正是牡丹開時,遍地花香滿洛陽呀!」
周瑜也是個才子,跟在雲夜身後,不時湊湊鼻頭,吸入飄散在空中的牡丹香。
洛水河畔,好似有人特意栽種的牡丹,遍地飄香。
「真的好美!」蔡琰和雲穎兩人,就像是蝴蝶一般,在牡丹叢中來回奔跑,笑顏如花。
「主公,時間差不多了,仕子會從午時開始,一般到午時是攀交情的時候,而到晚上,就是正頭戲!」周瑜見雲夜有了不想走的念頭,連忙湊上前來提醒道。
長樂坊在光武陵十五里處,就算縱馬而行,也要有一個時辰,才能夠趕到。
雲夜看了看時辰,已經是巳時了,點了點頭,吩咐道:「走!可以先回去了!待顧好了馬車,直接去長樂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蔡家,不一會兒,幾輛馬車就顧好了,空手而行,直奔長樂坊而去
長樂坊,一直以其花魁皆是不世佳人聞言與洛陽,曾經有大儒弟子,嘗跟其間花魁斗詩,卻不料意外慘敗,之後,其花魁更是被稱之為才藝雙絕,洛陽達官貴人,未去過長樂坊者,寥寥無幾。
原本雲夜還有一絲絲的不相信,不過到達長樂坊時,雲夜總算相信了一絲絲。
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的幾個女子,竟然皆是堪比前一世大學中校花的美女。
雲夜愣神了片刻,才走了過去,取出了請柬交還給迎上來的侍女時。
那侍女顯然沒想到一個少年竟然拿著紅色請柬,愣了愣,隨即連忙接過請柬,口頭連聲說著道歉,畢竟能夠來到這裡的人,要處理她一個侍女,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雲」侍女見到請柬上寫的名字一驚,連忙高呼道:「雲征北攜家眷,到場!」
「雲公子,您請進!」負責接收請柬的侍女頗為驚訝的打量著雲夜的模樣,連忙側身退了一步,將雲夜請進去。
而此時,雖然到場的人還不多,但是卻紛紛被驚的衝了出來。
「雲征北在哪裡!是不是跟俺老爹說的一樣,三頭六臂!」一個將領家出生的高個子扯著嗓子咆哮著。
「哇!不會真是那個剛剛脫離孌童隊伍的雲公子!」一個花癡女捏著裙角小跑了出來。
「雲公子乃當世奇才,若是能夠投身其麾下,日後定有所成就呀!」一個身穿青衫的寒門士子望著門口,一臉的渴望
說是仕子會,但那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就算不是仕子的,頗有勢力、實力的人也都請到了場,其中自然不乏粗人,不一會就衝到了雲夜跟前。
「雲公子,沒想到你竟然也到了!」兩個身穿白衣的青年並肩走了出來。
「韋公子、衛公子,沒想到你們也到了!」雲夜微微一愣,眼前兩人卻是當初碰到的韋誕和衛覬兩人,當初跟著胡昭一起離開的!
「哈哈,雲公子,你惹上麻煩了!」韋誕年幼,比較好動,看見雲夜就調侃了起來:「聽說你半月前在箕關斷了一個守關將領的雙臂?哈哈,那人聽說是司徒陳耽的侄兒!」
「司徒?」雲夜撇了撇嘴,不屑道:「誰敢來找麻煩儘管來就是,我雲夜還未曾怕過誰!」
誰敢來找麻煩儘管來就是,我雲夜還未曾怕過誰!
好狂妄!
不瞭解雲夜的人心頭齊齊說道。
好氣魄!
瞭解雲夜一些的人心頭讚賞道。
「勞煩各位讓開一下,等雲公子進去!」顧雍落後雲夜一步,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堵在一起的人群,語氣不由的有了一絲冰冷。
這些人並不是仰慕什麼,反而是一副看猴戲的模樣,讓顧雍看起來很不舒服!
在他看起來,現在沒有兵權在手,那就是個廢物!一群廢物望著一個日後的潛龍,一陣譏諷,任誰看了也覺得好笑,更加不舒服!
等到顧雍的話說完,一個身穿火紅色長裙,面容嫵媚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火紅色的雙唇輕啟:「雲公子,隨妾身來!」
「賢弟,這是長樂坊這一屆的花魁,『秋玫』!」顧雍似笑非笑的給雲夜讓開了一些路,讓他好跟著『秋玫』一起走。
「不知道姑娘有何事?」雲夜還沒傻到一個人叫自己,就跟著別人走,自然要問清楚原因。
『秋玫』望向雲穎三個女子時,眼中閃過一抹驚異,隨即笑臉盈盈的伸手牽住了雲夜的手,看的周圍一眾「才子英雄」暗吞口水。
要知道,長樂坊背後乃是十常侍的產業,花魁都是自己決定將客人的,若是花魁看不上,誰敢強硬的動手?!
「小女子久仰公子大名,只為一會,公子不會連小女子這個願望都不肯完成!」『秋玫』有些黯然的就要鬆開雲夜的手,在別人看來就是情深的表現,而在雲夜看來,卻是欲擒故縱。
「好,我跟你去!」雲夜點了點頭,反握住『秋玫』的手,小拇指在其手心勾了勾。
一股癢到心頭的感覺湧出,秋玫臉色微微熏紅,牽著雲夜的手,狼狽似的逃向了左側一間小樓的二樓,留下身後一串壞笑之聲
「說!早我什麼事情!」雲夜進入二樓之後,也顧不得屋中的女兒家擺設,直接靠著桌案坐了下來,眉頭緊皺。
「還請公子救我父親!」一臉嫵媚的『秋玫』突然跪了下來,雙目含淚。
「你父親是?」雲夜早知道『秋玫』肯定有所求,不然剛剛不會顯得那麼急切,不過自己認識的人之中,似乎沒有誰家有這麼漂亮的女兒!
難道是洛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