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守府之中,雲穎和藍悅兩人正在後院練武,不過雲穎本身似乎體質不算好,擅長占卜之道,武藝之道卻難有進境,如今還是卡在明境前期,而藍悅,已經邁入了半步內境之中。
雲夜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有些奇怪,沒有所謂的前期、中期、後期之分,當初邁入暗境之後,無論怎麼吸收別人的生機,都像是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不過最近,雲夜也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而且不知道為何,總是感覺一旦突破,就會是暗境巔峰的感覺。
「雲哥哥,韓當大哥他們離開了嗎?!」雲穎見雲夜進來,笑著小跑了過來,挽住雲夜的肩膀。
深深的嗅了一口雲穎身上淡淡的體香,笑著揉了揉雲穎的頭髮,將雲穎的頭髮揉成了一團亂:「已經離開了!」「哦!那雲哥哥,你來陪穎兒練武!」雲穎甜甜的笑著,臉上浮現出了兩個小酒窩。
雲夜點了點頭,牽著雲穎的手,取過放在院內的血刃,沖藍悅說道:「師傅,穎兒身體柔弱,比較適合練習短刃,或者劍法!」
雲夜上一世就是特工出身,除卻槍類武器,就以近身格鬥還有匕首最為精通,不是雲夜自己吹牛,若是近身格鬥單挑,就算是呂布,雲夜也敢打包票,能夠鬥上一百回合,甚至戰而勝之。
不過沙場之術畢竟和近身之術不同,否則的話,韓龍的武藝,也不會在戰場之上,連幾個千夫長,都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才能解決了!
轉身看向藍悅,雲夜嘴角頓時一陣抽搐。
他竟然看到,藍悅手中拿著兩柄鑌鐵長槍
再看一看雲穎的身體,雲夜更是滿頭黑線。
難怪雲穎這麼久還停在明境初期了,試問一隻螞蟻潛力再高,能像是大象一樣,用鼻頭捲起小樹嗎?!
雲穎不像是穆桂英、花木蘭那種女中英傑,自身力氣就小,根本不可能適應戰場殺伐之術,更別說使用百兵之王中的長槍了!
「這」藍悅也是當局者迷,當初教授雲夜武藝的時候,抱著一視同仁的念頭,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只是當成雲穎的天賦實在差的令人震驚。
如今單獨教授起來,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問題!
雲穎本身力氣小,就連舞動長槍都很困難,更別提以槍法來鍛煉自身,熟練技巧了!
「夜兒,似乎你的匕首,使用的很好,不如你自己親自教授穎兒!」藍悅臉色浮現出一抹暈紅,有些慚愧的說道:「我們家世代學習槍法,其他兵器,都不精通的!」
「那好,我來教穎兒!」雲夜點了點頭,沖雲穎笑了笑:「穎兒,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幫你準備一柄匕首!」
雲夜也沒準備讓雲穎征戰沙場,之所以習武,不過是想要在亂世中有個保障罷了!畢竟萬事都有一個萬一,若是日後照顧不到,讓其他敵對勢力接近雲穎,到時候豈不是任人宰割?
穎川長社,某處小山坳之中
朱俊帶著數百親信,神色緊張的摸索著前進,視線中滿是荊棘密佈,叢林處處。
但是就是這地方,朱俊得到消息,說是渠帥波才,和其他黃巾將領接應的地方。
「停下!」
也不知道行進了多遠,朱俊猛然眼神一亮,一招手。
不遠處,四周叢林密佈,中間卻空出了一道平地,平地之上,數百鎧甲精良,頭裹黃巾的黃巾賊,赫然在其中竊竊交談。
朱俊眼神望向那畫像上見過的波才,瞳孔猛烈收縮,喃喃道:「殺氣毫不內斂,恐怕不是一個好對付得角色呀!」
再一看波才的武器,竟然是甕鼓重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指了指右側,示意分出人馬從右側而行。
然而——
正在交談的波才卻猛然回頭,翁聲暴喝道:「何方賊寇,竟然出現在此處!」
話音一落,數百頭裹黃巾的士卒轟然散開,神色凜然的將波才團團保護了起來。
十餘手持長弓的士卒紛紛搭箭,朝著叢林中射去。
朱俊雖然藏身草叢之中,卻無法抵擋住長箭,神色頓時一變,掉頭就朝著後方跑去,數百親衛見狀紛紛跟隨其後。
「朱俊小兒,休走!……」
波才望見帶頭的朱俊,不由眼神大亮,舞動著一柄重錘,朝著朱俊攆去,身後數百人聽到波才的話,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撒開腳丫子就開始追趕。
朱俊等人,畢竟久居洛陽,不善於爬山涉水,幾百米下來,已經要被那些泥腿子出身的黃巾軍給攆上了。
「該死,莫非真以為我朱俊怕了爾等不成!」
朱俊也不是好相與的貨色,剛剛逃走,只是沒有把握全殲波才而已,卻不料波才緊追不捨,也徹底惹怒了這個大漢名將!
「弓箭手準備,擾亂賊軍!」
朱俊停下一聲,十個背上背著長弓箭囊的士卒紛紛抽出長弓,彎弓搭箭!
哧!
十支長箭,劃破長空,呼嘯著如同雨點般的朝著最前頭的波才激射而去。
波才怒喝一聲,重錘揮舞,幾下就將靠近自己的兩支箭矢打落。
「拔劍!死戰!」
朱俊麾下一百人整,波才麾下此時也僅有兩百餘而已,朱俊久戰成名,對於多出的百餘人絲毫不懼!
麾下百人,可擋千人,遑論兩百人!
不一時,四面方的黃巾賊也將朱俊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二十餘親衛將朱俊保護了起來,警惕的望著四周,手摁住腰間的長劍,隨時抵禦可能從暗處來的攻擊。
「朱俊小兒,你居然敢跑到我軍營後方來!看來是活得不賴煩了,來找死的!」波才一臉笑意的將重錘抗在肩膀上。
雖然驚訝於朱俊竟然逃到了自己的後方,不過此時明顯活捉朱俊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
「你們護著將軍突圍!」
一個親衛臉色蒼白,緊咬著牙,咆哮一聲,舞劍撲向波才。
波才冷哼一聲,大錘一個橫掃,將那親衛直接打飛出去,數百斤的重錘打在胸口,直接將胸骨打碎,鮮血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