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6
雲夜聞言深深吐了一口氣,壓抑住胸中的笑意,怎麼感覺這句話,似乎前一世經常聽說一樣!
就像那街上的遊方道士,算命卜卦之人!
不過雲夜也不敢直接判定於吉就是妖言惑眾之輩,畢竟有孫策之事在前,就是因為以妖言惑眾之事要處斬於吉,使得他傷上加傷,最後被活活被折騰死了!
雖然自己現在身上只有一些輕傷,再怎麼折騰,也不至於被折騰的氣死,但是誰他娘的願意被別人折騰呢?!
遂等於吉說完,挑眉問道:「還請道長明言!」
「君可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於吉老神在在的微微閉著雙眼,喃喃道:「公子之能,冠絕當世,老道實不想看到公子隕落!」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雲夜眉頭迅速皺了起來,回憶一下上一世看過的三國之類的書籍,似乎於吉並沒有加入過太平道吧?!
但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很明顯就是日後黃巾起義的口號呀,這於吉若非加入了太平道,怎麼可能提前一年之際,就知道這口號呢?!
「對,春為蒼天,夏為昊天,萬物蒼蒼然生,故為蒼天,如今天下百姓生靈塗炭,春不似春,燥熱乾涸,皇帝昏庸,故而蒼天已死!蒼茫黃土,百姓之基,想要逆轉蒼天,唯有蒼茫黃土,故而黃天當立!」於吉依舊微微閉著眼睛,就好像雲夜上一世看過的在街邊擺著一個攤子算命的老頭子一樣。
見到此番情景,雲夜真的有一種要笑出來的衝動,不過好在多年特工訓練,使得雲夜心性還算不錯,忍耐了下來。
「那不知道,雲某的災難,從何而來?!」雲夜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去,坐下來笑容淡淡的望著於吉。
「公子殺伐過重,導致天怒人怨,此為一禍呀!其二,朝廷昏庸,無故起兵而伐公子,想來以公子的勢力,還不足以抵抗朝廷!此為二禍也!其三,貧道夜觀天象,察公子乃是天煞孤星之命,若有解救,唯有以黃天克之!」
於吉對雲夜的動作絲毫不怵,依舊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
天煞孤星
黃天克之
雲夜真的有一種要噴的衝動了,記得上一世出門的時候碰見一個算命的,也說自己是天煞孤星,還給自己推薦了一個紅竹石的手機帶,說什麼天煞孤星者,唯有女性帶藍絨晶,男士帶紅竹石飾品,方可克之。
「敢問道長,黃天何處?!」雲夜繼續耐著性子跟於吉周旋,一雙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於吉,怎麼也看不出來,於吉是一個跟左慈同等級存在的人物。
似乎感受到了雲夜的疑惑,呂布湊到雲夜耳邊,低聲說道:「主公,不可輕視這人呀!這人雖然武藝不論,但是速度卻是快到了極致,就是末將曾經在邊疆看過的以劍法、力量、速度流傳於習武之人中的劍神王越在速度上都遠遠不及!在速度而言更是勝過末將遠矣!」
「什麼?!」
雲夜下意識的驚呼一聲,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在地上,
一時間,雲夜的眼神也逐漸嚴肅了起來,沒有了之前試探的意味在裡頭。
原本一臉肅然的於吉看到雲夜臉色陡然變化,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配上那一副褶皺的臉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黃天者,在太平道也!所謂太平道,正是開萬事之太平!」於吉淡淡的說道:「若是公子入太平道,太平道可立刻幫公子解決盧植的麻煩!」
雲夜知道,於吉倒不是說的大話!
太平道能發展到如今的勢力,在朝中的勢力絕對不可小覷,十常侍之中,至少有半數跟太平道有關聯,更遑論其他州郡、朝中百官,與太平道有關聯者更是數不盡數。
若是換做聖皇明君,出兵未戰就絕不會收兵,但是靈帝並非是聖皇明君,只要太平道肯花錢,縱使讓盧植親自來到代郡,給雲夜負荊請罪都不是不可能!
關鍵的是,雲夜實在想不通,於吉何時加入太平道的?!
「敢問道長一句,道長是否是太平道中人?」雲夜皺著眉頭望向於吉。
「非也!」於吉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貧道遊歷四海,只屬道教,怎會加入太平道?!不過是應故人所托耳!」
雲夜點了點頭,於吉既然是道人,想來也不可能不認識其他道人,而太平道之中,道教之人也不在少數,有於吉的朋友,倒不是不可能!
既然於吉都未曾入太平道,也便不用太懼怕了。
「既然如此,道長為何不入太平道,以開萬世太平?!」雲夜想通之後,略帶笑意的問道。
「這個」於吉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搖了搖頭,苦笑道:「倒是貧道著相了!己不為,怎能勸人為之?!貧道與公子有緣,留下此簡,就當結個善緣,就此告辭了!」
於吉說完右手長袖一揮,原本半掩著的門閥立刻被吹開,一道影子閃過,原本於吉所在的地方,此時只剩下了一策書籍。
「咕嚕」
呂布很沒本事的暗暗吞了口唾沫,原本以為於吉的速度最多比自己快上一線而已,卻不想竟然快出了如此之多,竟然達到了可以留下殘影的地步!
「民間多奇人!」
雲夜心思電轉,暗道自己是不是也去學學那種本事,不過想想還是罷了,畢竟萬事隨緣,強求不得。
起身走到於吉坐過的地方,拿起他留下的一策竹簡,緩緩翻開。
《化龍騰浪槍法》
正是一策武技的竹簡,而且是槍法類型的。
雲夜大致瀏覽了一遍書中一招槍法的變通,不由露出了一絲喜意,從此物看來,這一策竹簡上的武技,應該比師傅交過的那一招槍法強上很多,縱然自己精修了一番,同樣比不上這一招武技。
雲夜一心撲在了武技上,沖眾人揮了揮手:「呂布,你先出去吧,去跟士卒多交流一下,不然以後領兵不順!奉孝、公瑾,你們倆去和司馬籌、脂習、徐邈等人商量一下,盡快拿出一套主意來!」
周瑜和郭嘉兩人點了點頭便退出去了。
呂布卻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狠狠的點了點頭,興奮的跑了出去。
縱然呂布算不上聰明絕頂,但是只要有腦子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雲夜要讓呂布領兵了!這對呂布而言,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不說雲夜此時在軍營校場。
冀州太平道總部所在,此時已經鬧翻了天了。
一身黃色長袍的張角氣的鬍鬚倒立,憤怒的指著面前跟自己有七分相像的少年,拍案咆哮道:「你他娘的竟然將你老子好不容易讓於吉欠下的一個人情,去請那狗屁所謂的雲夜,你是不是傻了!」
那少年似乎看慣了張角的咆哮,絲毫不以為怵的伸出手撓了撓耳朵,吹了口氣,淡淡道:「孩兒就是聽說那雲夜很厲害,所以想見一見嘛!」
砰!
張角氣的勁湧右掌,一巴掌拍碎了眼前的木桌,氣的渾身直打哆嗦:「你想見那雲夜,不知道自己跑一趟,見一面就是嗎?何必要讓於吉道長,去請那小子!」
「孩兒只想當面告訴他個道理!」那少年笑容有些陰森森了起來。
「什麼道理?!」張角明顯一愣,不知道這個平時只知道掏鳥窩、下河捉魚蝦的兒子究竟知道什麼道理。
少年賣關子似的笑了笑,嗜血的舔了舔嘴唇:「有個好成績,不如有個好父親!」
不說張角如何被氣的直接昏厥過去,更不提張角被醫官怎樣一番折騰
「盧植將軍,末將以為,雖然可以用此法使得雲夜人心崩潰,甚至主動投降,但是耗費時日過長,如此長的時間,恐怕朝中生出其他變故!」
此時伍孚已經換上了一身將軍袍,手摁劍柄,左手指著案桌上的地圖,一臉的自信。
「哼!」淳於瓊冷哼一聲,譏諷道:「我勸伍將軍還是別開口的好,否則又誤導盧植將軍,到時候恐怕毀了這兩萬五千征雲大軍!」
上一次伍孚出計,反被殺敗,伍孚本人更是獨自逃脫,讓淳於瓊怨念不小。
「閉嘴!」
盧植如劍般的目光陡然投向淳於瓊,讓淳於瓊不由渾身打了個冷顫,心中暗罵道:「老匹夫,等到回京,本將軍才去十常侍參你一本領軍不善之罪,到時候看你如何囂張?!」
「此事本將軍已經絕對,眾人毋須多言!速速退去!」盧植冷著臉坐回到了主案上,手摁著劍柄,冷冷的看著伍孚和淳於瓊兩人,盧植對於兩人,都無甚好感。
若不是聽聞伍孚還有些才能,盧植見都不會見伍孚,畢竟伍孚雖然隨軍出征,但是不過是借了淳於瓊的光而已,上次更是誤人誤己,害了五千將士的性命!
「末將,告退!」
伍孚恨恨的看了淳於瓊一眼,無奈的退出了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