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是,江夫人,您每天穿著這高級時裝,拿著殺手包,就不怕股民們攔著罵您嗎?他們的血汗錢可是全部虧在您家的公司裡了……」
黃慧文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手裡拿著一張好牌,卻沒法打下去,最後重重地頓在麻將桌上,站起身悻悻地衝出去.
她的腳步還沒出門,那刻薄的婦人還冷笑一聲:「瞧,就這還生氣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我們拿超a又如何?至少我們沒有坑害股民的血汗錢吧。人家倒是萬分高貴,是貴婦人,可是,您得記住,您坑害的是別人的血汗錢,別人也許因此傾家蕩產,您拿著這麼昂貴的包包,難道真的就比我們這些拿假貨的人高貴嗎?」
黃慧文的臉就想要充血似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可是,連回擊的餘地都沒有,只得踹著高跟鞋蹬蹬瞪的跑遠。這一輩子,從來也不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她怒氣沖沖地回到家,這些日子,女主人的脾氣壞得出奇,保姆們當然不敢來招惹她,一個個躲得遠遠的。黃慧文坐了一會兒,又沒人倒茶,一股怒火頓時就爆發出來,厲聲高喊「人呢?都死到哪裡去了?平常發你們工資的時候你們跑得比狗還快,現在呢?為什麼不出來幹活?」
一名小保姆戰戰兢兢的倒了一杯熱茶上來,黃慧文接過喝了一口,燙的要命,她怒從心起,一翻手,茶杯砸在地上發出可怕的一聲巨響,湯湯水水飛濺,小保姆嚇得一下哭起來退到後面。
「你笨手笨腳的,這是想要燙死我嗎?還哭什麼哭?快收拾……」
小保姆手忙腳亂的收拾了殘局退下,這時候,江衡終於忍無可忍從書房裡出來,皺著眉頭:「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家裡一刻也不得清淨。」
黃慧文冷笑一聲,「清淨,清淨,你以為我不想清淨嗎?我也想啊,可是,我怎能清淨得起來?」
江衡是何許人也?老妻中午出門興致勃勃的出去搓麻將,結果不到兩個小時就返回來了,顯然是受了那些闊太太的氣,現在是回家找人吵架了。他暗歎一聲,倒也不跟老妻怒吼,只是把枴杖在地上頓了一下,沉聲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等一下兒子回來看到了,不是加重兒子的負擔嗎?」
黃慧文洩了氣,把包包重重地仍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去,「我們江家難道真的就這麼完了?明明是易向西在整我們,你為什麼還沉得住氣?最少要對這個傢伙下手啊。他處心積慮這麼陷害我們,難道我們坐以待斃不成?」
江衡何曾不想把易向西給碎屍萬段?可是,這個非常時期,江家自顧不暇,哪裡再有餘力去招惹易向西?而且,易向西難道是吃素的嗎?他女兒都病成那樣了,他居然也生生地從法國請回專家,不知怎麼破了他設好的局,讓小女孩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