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料老闆居然在這時候失蹤,酒會雖然不是什麼決定生死的事情,可是,大家都已經看到江一行擺明態度虎視眈眈,易向西再缺席豈不是給人家很不好的印象?
董剛見諸位臉色都難看得出奇,他也急得跺腳:「怎麼辦?」
另一個高管悻悻的:「還能怎麼辦?我們先去吧。『.」
「可是,易總要是不去,我們會被扣掉許多分數。」
「現在有什麼辦法?再等下去我們都要遲到了,更加失禮。」
「我再打電話催一催。」
這一次,易向西的電話已經撥不通了,每一次都傳來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一次,兩次,高管們的心幾乎都快要涼透了,一個個額頭上都冷汗涔涔,在商言商,依照大家多年的經驗,彷彿一些不好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那麼長時間準備的心血和汗水,只怕很快就要付之東流了……
那時候,喬小麥也在撥打易向西的電話。
連續三天,小白沒有絲毫醒轉的跡象,專家會診也罷,醫生的安慰也罷,甚至小東在身邊也根本不能緩解她的焦慮不安。
最初的那一點點虛幻的自欺欺人已經過去了,她一覺醒來,清醒地看到儀器上孩子的腦部活動的那種微弱的曲線說得好聽點是微弱,其實,是根本就沒有活動了,就算是再不知曉醫學的人也可以看得出,孩子幾乎發展成植物人了也就是一個死人了。
她心如刀割,卻偏偏不敢承認,也不願意相信只告訴自己,孩子還有最後一口氣!只要這最後一口氣在,一切便還有希望。
可是,專家會診的結果終於不了了之他們壓根得不出一個統一的結論,這些見多識廣的專家們各持己見,對於這個奇怪的病症不一而足,爭論到激烈的時候甚至互相拍掌爭吵,口沫橫飛。
喬小麥沒有看到爭吵的場面,只看到王醫生非常難看的臉色。兩天前,他還總是保持著醫生的樂觀和鎮定,現在,他見到喬小麥簡直都不好意思開口了。可是,耐不住喬小麥反反覆覆的追問,他只好一次次的敷衍:轉機也不是沒有,但是必須等到易總帶著法國專家歸來。
於是,法國專家這幾個字變成了喬小麥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最初,易向西每天都會打回來三次電話問孩子的病情,但是,今天居然失去了一切聯繫。她等啊等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回過頭才想起,今天易向西一次電話也沒打過。她急了,立即給他打電話想要問幾時才能帶法國專家回來,可是,連續撥打了十幾次,電話都不在服務區,到後來,乾脆就關機了。
梁小東見她急得失去了分寸,也走到門口悄然撥打大哥的電話,可是,反反覆覆,都是不通。
他心裡一沉,大哥怎會不接電話?
他又撥打董剛的電話,董剛的電話倒是一下就通了,董剛的聲音很低很低:「易總正忙著,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