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種藥的副作用很小,大不了,當一劑補藥。而且,醫生其實已經做過兩次全面的檢查,已經確診她幾乎毫無大礙。換了一個普通人,早已回家,該幹活幹活,該上班上班了。
但是,他因著別樣的心思,不但哄走孩子,也告訴喬小麥情況還相對嚴重,不能掉以輕心云云其實,是他在撒謊!!!
撒謊騙孩子,騙女人,為的是成全自己的私心。
骨子裡其實很擔憂,因為,怕一離開這裡,一失去了病中的軟弱,她還會是自己的嗎?還會像昨夜那樣柔順嗎?
有關昨夜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他更覺得自己其實就像一個小偷,偷偷摸摸的,在偷竊原本不屬於自己的幸福。事到如今,失主還不知道自己丟失了什麼,也沒察覺,也許是壓根就沒想到。
縱然精明如宋維朝,只知道他忽然心花怒放,滔滔不絕,跟換了個人似的,哪裡能知道他已經幹了那麼卑鄙的事情?
對一個病人下手已經是卑鄙中的最卑鄙。
而謊稱病人的病情,為的便是更好的下手,那便是卑鄙中的戰鬥機了。
他真不敢想像,喬小麥要是知道了,會怎樣?
是不是,乾脆就不要她知道?
或者說,在病房裡,她可以不知道,但是,出院後呢?
除非自己一輩子再也不碰她呢?
他抓破頭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得過且過,先混兩天是兩天。
用藥後,喬小麥和昨晚一樣睡得非常沉。
黑夜裡,最容易將一個人身上潛伏的獸性全部爆發出來。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竟然有好幾分迫不及待,一如昨夜。
就像一個饕餮,昨夜品嚐了那樣的美味,豈能干休?所以,將孩子哄走,將她哄睡,為的是什麼?
他承認自己很卑鄙,一如當年。
也曾一萬次的鄙視自己,真不該這麼幹,可是,理智和情感是相反的。理智提醒自己千萬不行,可是,身體早已蠢蠢欲動,不受控制,彷彿血液都被燃燒得沸騰起來了,找不到出路,整個人就會憋悶而死。
只有自己最清楚,一夜歡樂之後,不止是心底上的鬱悶消除了,身體上的鬱悶也消除了,就連多年對女人的障礙也徹底消除了
知道太監們為何一直非常變態,非常壓抑非常的扭曲嗎??那就是他們的這種功能被生生的閹割了。所以,分外的自私,殘忍,貪財,可惡……一個但凡不能人道的男人,基本可以斷定為變態!!!
易向西一直覺得那些年自己很變態。現在起,是不是才不變態了?
將身體裡那些多餘的東西扔掉,是不是才會像正常人一樣的思維??
所以,月色下的這玲瓏曲線,這溫柔美麗的玉人兒,對他是何等樣的吸引,何等樣的渴望,不言而喻!!要叫他做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還不如乾脆叫她去死了算了。
「小麥……小麥……」
他輕輕叫了她兩聲,她當然不會回答,陷入極度的熟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