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東,他,他,他……他會不會是跟他哥哥聯手?
他真的早就跟他哥哥聯手了嗎???
可是,她不敢置信,也無法置信明明那樣感受到愛,又怎能叫我相信??
小東,你可以選擇你哥哥,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這個念頭一湧上來,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臉色變得死白,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易向西是什麼人?一條蟄伏幾十年的毒蛇……他可以在忍耐那麼久之後,手刃仇人,自己現在憑什麼就覺得他不會搗鬼了????
他們兄弟二人聯手,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在結婚前夕將她拋棄,讓她鬧一個最大的笑話,受到最大的羞辱,雞飛蛋打……
還有小白!!!
這二人聯手,把小白給騙走了!!!
天啦!
她摀住腦袋,但覺一口氣在胸口膨脹開去,彷彿是烈性的炸藥,馬上就要把胸膛給炸開了……
她轉身就衝出門去。
梁小東家的門緊閉著,她敲門,顧不得才早上七點鐘,怦怦的敲門。沒有人開門,也無人應答……她怒了,敲得更凶,但是,裡面依舊沒有絲毫的聲音。
她頹然停下來望著生疼的手,忽然想起什麼,立即從包裡拿出鑰匙:那是梁小東家裡的鑰匙,是他給自己的……
她飛速地開門。
屋子裡,一片凌亂。
煙味,酒味,亂七八糟的酒瓶子,臭襪子……空調開得很足,將一切氣息混合得很曖昧,帶一股腥臊的氣味……
喬小麥的目光半晌才落在一堆雜物裡橫七豎八的毯子,被子,凌亂的外套,大衣,褲子,鞋子……一股腦兒地堆在兩具緊緊擁抱的****身上……
喬小麥忽然覺得燈光很暗,眼睛很花。
她彷彿回到從前。
那一間被百合妝點的婚房他蹂躪她之後,跟另一個女人在這裡訂婚。
而梁小東!
這是他的家。
他帶女人回來,他們這樣在一起……
她站了很久,那紙醉金迷的男女居然一直熟睡著……他們沒有被驚醒,睡得比兩頭死豬還死……
她不知道是否該去叫醒他們,慢慢地走近,看到女人的頭完全埋在梁小東的懷裡,他摟抱她的那種姿態……那麼曖昧,淫蕩……男歡女愛之後的殘留的氣息……
明明是令人面紅心跳的場景,她卻心如血滴。
就連她喬小麥和他,也從未如此。
她就站在原地!
就那麼站著,傻呆呆地看著那二人,既沒有吵鬧,也沒有驚呼,連憤怒都失去了力氣可是,那二人居然一直不醒他們居然能睡得那麼熟!!!
怎麼會?
怎會有人做了如此可怕的背叛之後,還能睡得如此心安如此理直氣壯?
她站了許久許久,默默地走出去。
出門的時候,甚至慢慢地關了門,遮擋了一屋子的春色。
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渾身已經散架了。
她鞋子也沒脫,只是覺得睏倦,既不悲哀也不憤怒,連殺人的衝動都沒有,只是橫橫地躺在沙發上,就像一具冰冷的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