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豈能和那可怕的謊言有什麼關聯?
這麼柔軟的一雙手,怎麼可能拿起殺人的砍刀?
他的雙眼明亮起來,呼吸也有點急促,只看到她姍姍地走過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幽香,香甜的柔軟……
多好看的喬小麥,第一眼,他就一見鍾情。『.不是因為驚艷,而是她這樣渾身散發出來的甜美的味道,女性的味道,甚至略略帶了一點兒童趣的,純真的味道……真的,她本該是一個天真的女人,無論經歷了什麼,都還保留著這一點最難能可貴的特色。
「小東,好不好看?」
他只是點頭,一個勁地點頭。
這婚紗是他專程從國外買回來的,當初,她還怪他奢侈。她提著裙擺,看著那重重疊疊散落下來的紗裙,笑得那麼嫵媚可愛「以後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我都穿一次給你看。這麼漂亮的婚紗,如果只穿一次就壓在箱底也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笑起來。
笑聲那麼悲慘。
但是,她沒聽出來或者假裝沒聽出來因為太恐懼了就像當初被易向西破壞婚禮的那個夜晚,現在,她也覺得出奇的恐懼和馬上就要徹底一無所有……所以舉止失措,手足冰涼,語無倫次……只是為了掩飾那種徹頭徹尾的恐懼之情……。
小東!
她只看到他充滿了欣賞和戀慕的目光真正是一個男人熱愛一個女人的目光。
夠了夠了。
如果一個女人這一生總是不得不嫁給一個男人,那麼,她堅信,這個男人便是最好的一個,再也用不著到處尋找了。
她的身子不知道何時倒下去的,就像他的雙手不知是何時開始擁抱的。
雪白的婚紗下面,柔軟而溫暖的女體,她的溫柔的嘴唇,特意打扮之後的秀麗的美艷……他忽然失控了,在眾叛親離的壓力下面,彷彿將新婚之夜提前了。
男人一生三大喜,洞房花燭夜還排在首位。
他的擁抱忽然充滿了力氣,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裡。
兩個人並不是不曾親熱過,但是,喬小麥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霸道和固執,她咯咯地笑起來:「婚紗……別把婚紗弄皺了……小東,你看,婚紗弄皺了……」
這時候,誰還去管什麼婚紗呢?
她新換的床單那麼潔淨,刻意佈置過的溫暖的屋子,牆角放著一隻淡雅的花瓶,裡面插滿盛開的臘梅,滿屋子的幽香就像是催情的迷藥……那時候,他幾乎忘記了幾天之前她才告訴過他:她已經賣了房子準備搬家了。
至於為何要賣房子,為何要急促搬家,當時他都不知道原因。現在,也不問,也不想知道……
懷裡的女體急速升溫,就連她露出的胳臂,雪白的脖子,都開始泛起淡淡的粉紅……他在迷離的夕陽裡更是**大動,完全無視酒醉之後的無力感和疼痛,就像臨別之時最後的一次絕望……如果得不到,我為什麼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