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溫香,房間的溫度在急劇升高,就連最後的一點小內衣,他也嫌棄它礙事,大手下去,她整個人,徹徹底底,光滑而溫暖地躺在他的懷裡。
他忽然用力,緊緊地將她抱住,很緊很緊,沒有一絲縫隙。
終於,終於。
她髮梢的芬芳,她臉頰的滾燙,她身上滑膩膩的香軟,她乾淨的髮絲……沒變!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化……甚至於他遊走的大手,那麼準確地落在昔日那些最熟悉最美好的地方……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原來,他都熟悉到了這等地步深深烙印,永誌不忘。
尤其,那柔軟那麼契合地熨帖他胸前的傷口,就像一陣風,就像一陣雨,就像一種靈丹妙藥……就像一種最大最好的補償……
喬小麥,不是我要補償你!
是你要補償我!
這些年,我一直一直都在等著你的補償!
他甚至不明白這是不是愛,也不在乎,只知道,無論是情感上還是身體上,自己必須擁有這個女人!那麼多年的期盼,分明就是為了這一刻的歡愉……
忽然沉醉。
所有的恩怨糾葛都變得這麼微不足道,只有狂喜如颶風一般從身子裡穿行而過。他感覺到那種快要融化的力量,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熾熱的火辣辣的溫暖裡面,岩漿,就像火山一般爆發了……
那無上的溫柔變成了無上的禁錮,地獄的黑暗中開出血色的花朵,但不是為了美艷,而是為了絕望……就像當年的新婚夜,就像現在自己和小東的決裂……
胸口一陣一陣窒息的感覺。
喬小麥覺得自己要死了。
沒頂了。
一葉扁舟,終於承受不了汪洋大海的襲擊,終究,將歸入無邊無際的死亡境地。
最後的破碎的呼喊裡,她的聲音已經完全嘶啞了,只喊出破碎不堪的幾個字「小白……小白……救我啊……小白……」
已經被燒紅眼睛的易向西聽得這句破碎的吶喊,渾身一震,不由得便停下來。
他手一鬆,喬小麥整個人倒在床上,哭得幾乎暈過去。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是孩子脆生生的聲音:「爸爸……爸爸……」
易向西不由得坐起身來,可大手還是軟弱無力地抱著那香軟嬌軀,不捨得放棄。
「爸爸……爸爸,你在裡面嗎?爸爸……麥姐也在嗎?爸爸,麥姐怎麼在哭啊……我聽到麥姐在哭……麥姐也來了嗎?麥姐什麼時候來的?」
喬小麥無法遏制,嚎啕大哭。
女兒就在門口,可是,他卻這樣對她事隔多年,他還是這樣,一點也沒有悔改之意,永遠是不顧她的尊嚴,人格,自由,選擇……只要他想怎樣就怎樣;他想要她生就要她生,想要她死就要她死。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爸爸……麥姐在哭……我聽到麥姐在哭……爸爸……」
孩子嚇得聲音發抖,一句話沒說完,就哽咽起來,滿是哭腔:「爸爸……爸爸……麥姐……麥姐……我好害怕……你們……你們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