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一路上都是惴惴不安的,要不是電話一陣接一陣的響個不停,她是不會去的,但是,這電話跟催命符似的,她不得不趁著小東下班之前趕到指定地點。、.
在門口,忽然又猶豫。
小東打來電話,「小麥,今晚我有個應酬,我回來接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今晚也正好有點事情要出去。」
「什麼事?」
「我和朱朱還有幾個大學同學聚一下,有個人要結婚了,約我們去k歌,估計很晚才會回來,今晚你別等我。」
「太晚的話,我來接你。」
「不用了。」
掛了電話,她稍稍心安。還是那家咖啡廳,她急促地走過去,看到臉沉如水的江一行。
江一行的眼神高深莫測,「小麥,你這些年躲著不肯見我,我一度非常愧疚,總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她本是忐忑,此刻卻忽然鎮定下來。
「一行,你想說什麼?」
「小白,她叫小白?」
她心裡一震,卻點頭,鎮定得出奇:「對!喬小白。」
「喬小白!喬小白……」他重複了好幾次這個名字,身子往後倚靠,眼神有點奇怪,「小麥,當年你僥倖不死,易向西差點讓你坐牢!」
「我知道。要不是你為我奔走,我真會坐牢。」
他的眼神十分銳利:「可是,小白這孩子算什麼?」
她的臉上沒有露出驚惶之色,更是鎮定:「小白姓喬!跟別的人毫無關係。我不能讓喬家血脈在我身上斷絕。」
「那為何給她請保鏢的是易向西?」
喬小麥沉默。
江一行臉上露出奇怪笑容,失望,憤怒,欺騙,無奈……笑聲也很奇怪:「小麥,是不是自始至終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她沒有急著回答,也沒顯露出恐慌之情,眼前慢慢浮現起當年的那份婚前協議。結婚一年給多少錢,生個兒子給多少錢,生個女兒又是多少錢……隨後,她也曾無數次問過自己:如果當年沒發生易向西這件事情,自己嫁入江家就真的會幸福永遠嗎?
「小麥,你是不是自始至終從來沒有愛過我?」
這問題到現在還有意義嗎?
她將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盡:「一行,我們都已經開始新的生活。」
「新生活?哈,你認為現在的是新生活?」
她心平氣和:「你會娶安安或者別的女人;我也會嫁給小東或者別的男人,甚至易向西,他也會娶別的女人……現在還糾結那些過去有何意義?」
他幾乎失控:「可是,你和易向西無法斬斷!你們有一個女兒。」
「那是我一個人的女兒!」
「易向西可不會這麼認為!」他驟然起身,一把抓住喬小麥的手,正好抓在她手腕的傷疤上:「小麥,我不相信你會忘記當年仇恨。你得想想你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還有你,當年你差點坐牢……如果你連這些都忘記了,你就不是我認識的喬小麥了……」
「……」
「女人真的都這麼善忘?你忘得掉易向西對你的侮辱,可是,你的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