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異地看著他。"
不知怎地,他不太敢對視她的目光,訕訕的,「我……我去給你弄點東西……」
她依舊沒有回答。
他去廚房煮了泡麵,端出來的時候,喬小麥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沒有吵醒她,只是慢慢低下頭凝視她,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烏黑的長睫毛襯得眼窩深陷,帶著一種死亡的青色。
他伸手將她抱起來:「小麥,吃點東西吧。」
她茫然睜開眼睛,似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估計是太餓了,所以毫不客氣端起碗就吃起來。吃完,把碗一推就往臥室裡走去。
易向西本能地跟進去,她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粉光標標的大腿就那麼露在外面,浴袍散開了,她也不知道,更不在乎……易向西的目光死死盯著,嘴唇忽然覺得很干很渴,但是,他並未有任何衝動,只是環顧四周,想要看一看喬小麥從小生活的環境…………
這時,電話鈴響起來,反反覆覆,她只是不接聽,也不睜開眼睛。過了許久,易向西把話筒拿起來,聽得對面急促的聲音:「……小麥,你還好嗎?我想來看看你……小麥,我仔細想過了,我知道你對我說那些話只是在氣頭上……小麥,我已經錯了一次,我不想繼續錯下去了。小麥,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相信你,我還是愛你,從來沒有變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小麥,你說話呀,我知道你有在聽,你回答我一句好不好……小麥……」
易向西掛了電話,順手把電話線也拔了。屋子裡終於清靜下來。
床頭燈很黯,他慢慢坐下去。
才入秋,她就捂著厚厚的被子,烏黑頭髮散落枕間,露在外面的手臂一片冰涼。他伸出手,將她冰涼的手摀住,她要縮回去,但是,他牢牢抓住,她便沒有再反抗。
溫熱的感覺慢慢地湧上大腦,他腦子裡亂嗡嗡的一整天忽然寧靜下來,這時候才明白,自己這些天為何心神不寧了那是一種習慣。
他早已習慣在她身邊、習慣了回到家裡有人躺在床上尤其,心底藏著不為人知的煎熬在之前的兩個月,他有這麼一個女人,無論是出於報復也罷,玩弄也罷,單純男人的生理因素也罷……那兩個月,幾乎每個夜晚,他都能獲得一種強烈的歡樂。
自從她離開之後,有半個月之久,他不知「肉」味已經快要被那種強烈的渴望弄瘋了。
之前那麼漫長的歲月,他從未有過女人。因為復仇的強大意志力支撐了他全部的心神,滿心思撲在工作上,事業上,算計上……所以,連渴望都可以被壓制。
可是,就像已經嘗過鮮血的小獅子,再也不甘心吃素,對這種事情的渴望強烈到了極點。這半個月,他不知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如今,雙手終於重新觸摸到那柔軟的溫暖的肌膚,心跳也在陣陣加速。